4、见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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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见面吧！
李楠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但目光总是忍不住瞥向后视镜，倒不是因为有记者跟车而是因为自己的老板柏玛坐在后面，最重要的是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就是向文新。虽然柏玛称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李楠跟在柏玛身边快十年的时间这是他第二次看见柏玛带着女人出现，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想多看两眼。
“让她坐在副驾驶上行吗？”柏玛凑近向文新小声问。
“是你说害怕看见她的脸的”，向文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林月坐在副驾上没什么表情，一直盯着前方的路面。
“今天是什么节目？”柏玛转头问经纪人李楠，还在观察向文新的李楠回过神来，“啊…是那个‘女生？女神！’”。
“那是个什么节目？”
“就是男明星给素人女嘉宾化妆的节目…”
“什么？化妆的节目？你看我像是会化妆的样子吗？”柏玛的声音骤然升高，在旁边休息的向文新堵上自己的耳朵。
“昨天是你说不管什么节目都行的，你没看我昨晚发给你的资料吗？刚好那个节目有个嘉宾在片场走不开。”
一个女鬼坐在你家客厅里随时准备表演穿墙，倒是看看谁还能有心思看什么资料。柏玛靠着椅背，生无可恋的看着窗外。柏玛从小就拍戏对于化妆这件事并不陌生，但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自己化过妆更别提给别人画。
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们正带着对讲机再次确认开拍前的准备工作是否已经到位，柏玛和艾瑞恰好被安排在一个化妆间里。
柏玛和艾瑞都坐在化妆台前，向文新和李楠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向文新抱紧双臂眉头紧锁，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李楠则在旁边悄悄打量着她。
“我说过吧，只能看”，闭着眼睛的向文新突然说，周围的人投来不解的眼光，李楠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了马上乖乖坐直。但在场的人只有柏玛知道向文新在对谁说话，“我就轻轻碰一下，反正他也看不到我啊”，林月趴在艾瑞面前的化妆台上一脸兴奋地打量着自己的偶像。柏玛怕向文新尴尬于是随口接句话：“以后不看你手机就是了”，但是等到他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暧昧，李楠也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柏玛，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向文新没接话，柏玛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艾瑞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虽然他与柏玛两个人没有撕破脸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两人关系不好，甚至有点糟糕。
“柏玛哥，谁啊？”艾瑞一副八卦的样子问道。
“朋友”，柏玛正闭着眼睛画眼妆所以刚好避开了他的目光。
艾瑞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点点头，“柏老师怎么想起参加这种节目了，您不是不喜欢参加综艺吗？”
“体验生活”，柏玛依然闭着眼睛回答道。
柏玛明显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让艾瑞既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气，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诶，手机”，艾瑞用眼神示意站在后面的众多助理之一，一个女孩急忙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艾瑞，艾瑞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慢死了！”。女助理低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艾瑞白了一眼她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的向文新悄声问坐在自己旁边的李楠：“那些全是他助理啊？”
李楠被吓一跳：“嗯…嗯，都是”，艾瑞身后大概站了六、七个人，“那个是经纪人”，李楠抬起下巴示意，向文新顺方向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西装，正低头玩手机长相很刻薄的中年女人，“其他应该都是助理。”
“有意思啊”，向文新靠在椅背上观察着艾瑞那一群人。
工作人员将嘉宾引导到拍摄场地，向文新在后面紧紧看着林月，她发现虽然刚才林月看见艾瑞的时候有些兴奋，但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激动，这让她有点纳闷。
“一会你…你要一直站在这吗？”柏玛回头问林月。
“当然！”林月痛快地回答。
柏玛这个姿势在别人看来像是在和向文新说话，李楠回头看着向文新，但是向文新只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又看看自己老板脸上委屈的表情，看来要准备新闻通稿了啊…李楠拿出手机打算联系一下公司法务办的同事。
柏玛和几个嘉宾坐在沙发上等待开机，聚光灯下柏玛正和其他几人寒暄着。可能是因为造型的原因，让柏玛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高挑的身材即使简单的黑色休闲西装搭配白色的内搭也足够帅气，头发看似随意但是却是造型师精心设计过的，“男友look”大概就是这样。
“帅吧？”李楠一脸自豪的对向文新说。
“你有吃的吗？”向文新忽然问。
“什…什么？”李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吃的”，向文新揉着自己的胃问道。
“啊…啊，有”，李楠翻出包里剩的小零食给她。
“谢谢”，向文新接过零食，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麻烦各位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震动或是静音模式”，工作人员大声提醒道。“欢迎大家来到‘女生？女神！’”，主持人激动地念出开场白，众人跟着鼓掌，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今天的节目比较特别，我们请到一位重量级嘉宾…就是…我们的影帝柏玛先生！”
画面切到柏玛面前，柏玛熟练地对着镜头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柏玛。”
“听说你是主动报名来参加我们节目的”，主持人打趣道。
柏玛笑着点点头：“主要是想来学习一些新知识，顺便体验一下给别人化妆是什么感受。”
“装得还挺像”，向文新小声嘀咕着。
“柏老师拍这么多年戏还没给别人画过妆吧？”主持人问。
柏玛轻轻点点头，坐在对面的艾瑞突然问：“也没有给现在的女朋友画过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八卦，大家都好奇的盯着柏玛。
“艾瑞老师这是想虐虐我这只单身狗吗？”，柏玛笑着回答。导演这时在旁边适时提醒要推进流程，主持人立马请出今天第一位素人女嘉宾。
主持人和其他几位嘉宾坐在沙发上通过显示屏观察在另一个房间里为素人化妆的男嘉宾，幸好第一位男嘉宾是从模特转行做演员所以对化妆多少有些了解，柏玛担心自己一会出丑所以正聚精会神地学习着。
“看不出来他还蛮厉害的嘛”，主持人评价道。柏玛点点头：“他居然能分清这些都是干什么的。”柏玛这句朴实的评价引得大家开始哈哈大笑，“很期待柏玛老师一会的表现啊”，一个男嘉宾补充道。
坐在对面的艾瑞丝毫不在意镜头，一直在肆无忌惮地打哈欠，谁知道节目还在录制的时候艾瑞突然对站在一旁的助理说：“好饿啊，把吃的给我。”助理看看坐在摄影机下的导演有些犹豫，“快点啊，愣着干嘛呢？”艾瑞没好气地催促道。助理赶忙把零食递上去了，艾瑞在摄影机前旁若无人地吃起零食来，主持人和其他几位嘉宾也装作看不见。
向文新在旁边注意到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小声抱怨，“我真是无语了，有金主就是不一样啊，第一次看见有人录制中吃东西…”
“小点声”，一个工作人员提醒，“被听见咱们又要挨骂！”
向文新看看坐在自己旁边一言不发的林月，表情明显有些失望。
“他这样不怕被拍进去吗？”向文新回头问李楠。
李楠则是见怪不怪：“反正也不是直播，后期剪辑就好了。”他反倒担心起柏玛的反应，李楠知道柏玛这个工作狂魔最讨厌不敬业的人，这也是他讨厌艾瑞最重要的原因。摄像机前柏玛的忍耐力显然已经快到达极限了，从艾瑞在他对面打哈欠的时候柏玛就努力让自己避免与艾瑞有眼神接触，他现在居然在自己对面吃起东西来。
“艾瑞老师，咱们还是集中注意录节目吧”，柏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劝说道。
“这不是正录着呢吗？”艾瑞一脸无辜地反问。
“你要是这么喜欢吃东西，可以出门左转去电视购物频道”，柏玛还特意指向了大门口。导演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请这两个人来录节目，“我看各位老师也累了咱们先休息一下吧，正好这段结束了”，导演赶紧出来打板结束这段录制。
李楠趁机走上去：“咱们先去休息吧”，毕竟一会还要接着录节目柏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跟着李楠去休息室。节目组单独为柏玛安排了一间休息室， “看见了吧你偶像就这样，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愿意被表象所迷惑”，柏玛气冲冲地对坐在旁边看自己补妆的林月说。李楠和化妆师都以为柏玛在跟向文新说话，但是向文新闭着眼睛，蜷缩在沙发上看起来并不想搭话。
“我哪知道啊…我只在电视里看过他…”，林月也有些郁闷。
“算了，你年纪还小，一会只要你乖乖跟着那个阿姨走就行”
向文新终于睁开眼睛，瞪着柏玛。柏玛隔着化妆镜都感受到了向文新凌厉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带走，“姐姐，姐姐行了吧？”柏玛讨好地说道。向文新又闭上眼睛休息。
工作人员来通知要继续录制，向文新躺在沙发上：“我想躺一会，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旁边听见没有？”
“知道了，阿姨～”，林月躲在柏玛后面回答道。
离开休息后，李楠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鼓起勇气问柏玛：“老板，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管那么多呢？”柏玛百了李楠一眼。
“总要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是准备通告还是律师函我总要先计划计划啊，我的弱小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住热搜的重量了”
柏玛勾住李楠肩膀：“这么跟你说吧，人家向主任是鬼看见了都要绕道走的水平”，柏玛拍拍李楠厚实的胸脯，“懂吧？”李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来是要准备律师函…”
“准备个屁”，柏玛用力一拍李楠的前胸，李楠都感觉到自己胸腔的共鸣了。
“你老实点，小心那个姐一会过来一刀劈了你！”柏玛对着林月说。
“我知道了，叔～叔～”，林月还特意拖着长音叫柏玛叔叔，奈何柏玛也不敢发作。
“我…我吗？”李楠看看旁边也没其他人了，一脸懵逼的李楠成为柏玛的发泄对象，柏玛又照着李楠的后背使劲来一巴掌，“对！就是你！”
柏玛又回到录制现场。接下来的录制还算顺利，艾瑞收敛了许多，除了柏玛恶劣的化妆技术被众人嘲笑外，录制也再没有出现什么新的意外，导演打上关机板今天的录制正式结束。
大家互道辛苦时柏玛发现林月不见了，“诶，你看见…”，柏玛问李楠。
“谁向主任吗？”
“不是，算了问你也没用，可能已经被带走了吧…”
柏玛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看见向文新还躺在沙发上休息，向文新睡觉的时候还是眉头紧皱，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柏玛走过去叫醒她：“向主任，向主任，下班了…”
向文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四周，声音还是刚睡醒时黏黏糊糊的状态：“睡着了…”
“走吧，下班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她人呢？”向文新揉着眼睛问。
“林月吗？不是你带走了吗？”
“什么带走了？”向文新瞬间清醒过来，“我一直在这睡觉啊？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不知道，我录完节目就没看见她了……”
“完了！”，向文新说完就冲了出去。
“快快，车钥匙给我！”李楠匆忙拿出车钥匙给柏玛，“你先下班吧”，说完柏玛也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柏玛好不容易追上她。
“跑了，居然让一个高中生耍了”，向文新有些懊悔。
“现在去哪找她？”
“我放在她口袋里的符还没过24小时，跟着符追上去。”
“那开我车去吧”，柏玛拿出车钥匙。“不行，那样追不上”，向文新猛地停住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摊开手掌那把长刀又出现在她的掌心中。向文新拿着刀在地上画了一个“井”字，被长刀割过的地面不断向外涌出类似岩浆的液体。
“娘啊，这次又是什么？”柏玛预感到自己可能又要歇菜了。
“拽紧我”，向文新话音刚落柏玛就紧紧地抱着向文新的胳膊，两人以奇怪的姿势向后退开两步向前助跑，准确地跳到井字的正上方，柏玛感觉自己身体迅速向下一沉，两人落入一个超高速的滑梯中正飞速下坠，滑梯周围仿佛有一层透明的墙壁，能清楚看到上方、下方以及左右两边总是不断有人出现又消失。
“啊！！！！”熟悉的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再一次响起，“这又是什么？”柏玛大声喊道。
“快速通道！”，向文新大声回答，“地府抓鬼的小路！”
很快两人在一处草坪上落下，柏玛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屁墩，向文新则是熟练地稳稳着地。
“你们单位花样可真是多啊”，柏玛拍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这是哪？”柏玛问。
向文新指着面前明晃晃的牌子，“第一实验小学”。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学校大门紧锁，这周围也没有林月的身影。
“接着走吧”，向文新拽住柏玛在地上又画个井字，两人再一次落入滑梯中。
“这东西就不能一次把人送到地方吗？”柏玛用力吼道。
“已经改进过了！我读初中那会这东西都能直接把人甩进忘川河里去！”
两人在一个小巷里着陆，凭空出现的两个大活人吓跑了安静吃饭的小野猫，“喵呜～”小猫扯着嗓子骂骂咧咧地跑走了。
“我怎么感觉刚才那只猫在骂咱们俩？”柏玛看着跑远的小猫说道。
“准确地说是在骂你”，向文新握着刀往前走。
两人在巷子里绕来绕去也没看见林月，“她在这吗？”柏玛问。
向文新点点头，果然林月出现几步之外的地方，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是在跟踪着谁。
向文新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林月按倒在地，开刃的刀锋就抵在林月的脖子上，“我就不应该同情你”。
林月用力挣扎试图逃脱出去，但是她的体力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六岁开始就骑野猪抓鬼的向文新。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撒谎的”，林月眼里噙着泪真诚的道歉。
“无所谓”，向文新把林月从地上拽起来，“你还是留到三庭会审的时候说吧。”
“姐姐我真的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我只是想多看看我家人！真的！”林月被向文新反手压在墙上，忽然向文新胃里一阵绞痛，手上的力气一松让林月逃走了。
向文新蹲在地上，柏玛跑过来：“怎么了？”
因为胃痛得剧烈，向文新脸色煞白：“没事，真是老了啊，抓个高中生都这么费劲…”
柏玛将向文新撑起来，她深吸两口气又追上去，“我靠，你这么拼是有奖金吗？”
向文新捂着自己的胃，痛得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两人在巷子口看见了林月，林月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向文新和柏玛追上去，林月仿佛不知道两人站在她旁边一样她只是直直的盯着前方。
柏玛用手在她面前挥挥，林月还是没什么反应：“怎么回事？你把人家孩子打傻了？”
柏玛看看向文新，“傻个屁，我根本都没怎么用力”，向文新其实有些心虚，她知道自己有时候下手有些没轻重。
两人顺着林月的目光看去，很平常的一家三口人走在前面。父母牵着小男孩的手，一家人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似乎在商讨晚上要吃些什么。
“那是我家人”，林月看着那一家三口，“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那个女人不是那天在医院病房看见的那位？”向文新问。林月点点头。
三人走进一家小餐馆，林月跟上去，向文新和柏玛也不得不跟上去。
一家人在靠窗边的位置坐下，林月也推门进去，她坐在爸爸旁边的空位上，向文新和柏玛坐在了一家人旁边的位置上。服务员递来菜单，柏玛随便点了两道菜，向文新一直紧紧盯着林月的动作，但是林月只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亲人。
爸爸贴心地帮妻子和儿子撕开餐具上的包装塑料，妈妈似乎点了几道小儿子喜欢吃的菜小男孩看起来很开心，兴奋地拍着手。店里只有向文新和林月家这两桌人所以上菜很快，没一会点的菜都端上来了。妈妈不断往小儿子碗里夹菜，“小勇饿了吧多吃点”。小勇碗里嘴里都塞满了肉。
爸爸举起倒满酒的杯子：“来，庆祝小勇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干杯！”
“干杯！”小勇端起装满果汁的杯子有样学样，将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妈妈宠爱地陌陌小勇的头，林月在旁边只是看着。
向文新和柏玛坐在旁边一口东西也吃不进去，林月突然说话：“我从小学习就差，小学开始我数学就不及格，他们每次都要因为谁去参加我的家长会吵一架。”林月苦笑一下：“但是小勇很聪明，也不知道他是像谁了？”
一家人从餐馆里出来，林月跟在后面。“就让她这么跟着？”柏玛问走在旁边的向文新。
“她已经很虚弱了，就算想做什么坏事也没可能了”，林月的身体已经变得越来越透明，而且能够明显看到她的身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裂缝，金黄的光从裂缝中渗出来。
“她身上怎么还发光啊？”柏玛问。
“因为她快要消失了。如果今晚还不走，明天一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会彻底消失，谁都救不了她……”
林月爸妈带着弟弟在家附近的公园玩，弟弟小勇正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玩追击游戏，爸妈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小儿子。
“姐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让人讨厌啊？”林月忽然问向文新。
“就你总逃跑这一点确实是”，向文新毫无感情地回答。柏玛都听不下去了，轻轻怼了一下向文新。
“我不是不想走，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爸妈表现得像是我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呢？我的东西烧的烧，扔的扔…好像…好像这个家里就只有小勇一个孩子。”林月自顾自的说着。
林月爸爸妈妈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可能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吧，我妈总说我脾气倔得跟头牛一样，学习又不好…”
柏玛安慰地摸摸林月的头，冰冷的温度顺着掌心传遍全身，但是柏玛这一次没有起鸡皮疙瘩也没有害怕，现在的林月不过只是一个16岁的女孩。“姐姐咱们走吧”，林月看着向文新说道。
林月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向文新拉住了，“顶着胃痛，好不容易跑到这还没有奖金”，向文新一伸手熟悉的长刀又出现了，柏玛挡在林月前面：“向主任你冷静啊！她就是个小孩不至于的，真的！”
向文新举起刀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心，一字型的伤口中不断有鲜红色的血渗出来，她走到林月面前握住她的手：“只有五分钟。”林月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是透明了，仔细看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林月爸爸带着小勇似乎先回家了，只有林月的妈妈还坐在长椅上。林月犹豫一会后，走向自己的妈妈。柏玛看着林月的背影：“这么做…可以吗？”
向文新用右手紧紧压着左手的伤口：“当然不可以。但是，有些事总要亲自确认才可以。”
林月在妈妈身边坐下：“妈…”
林月妈妈回过头惊恐地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女儿：“小月…你不是？”
林月点点头：“嗯，我就是想回来看…”
没等林月说完，林月妈妈忽然死死地抱住林月痛哭起来：“孩子啊！妈妈对不起你啊！应该是妈妈去死啊！你还那么小！妈妈对不起你啊！”
林月妈妈泣不成声，一直重复着：“孩子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啊！”林月轻轻抱住自己妈妈，抚摸着她的后背：“我在那边挺好的，有个漂亮姐姐要带我去投胎了…”
林月帮妈妈抹掉脸上的眼泪：“是我对不起爸爸和妈妈，长这么大也没做出过什么能让你们骄傲的事…”
妈妈疯了一样摇头否认：“不是的！小月不是的！”，妈妈死死握住林月的手：“你爸总是偷偷把你画的画拿出去炫耀，我一直都说我女儿是最棒的！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小月！”
林月愣住几秒，忽然明白自己原来一直还是个孩子，不善言辞的父母是自己再没有机会了解的世界。
林月笑着安慰妈妈：“我知道。我知道。”
“妈你要好好照顾身体，我这辈子太短了还没当够你女儿呢，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来孝敬您。”林月伸出小指和母亲拉钩约定。
妈妈边哭边点头：“好！好！”
“我这次真的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小勇要是惹你生气就使劲教训他别气坏自己，还有让爸爸少喝点酒。”
林月跟妈妈挥手告别，妈妈想抓住林月但是林月却越来越远。
林月妈妈醒过来，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醒醒，您好像在这睡着了。”林月妈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谢谢啊…我怎么在这睡着了呢？”
“没事”，柏玛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就走开了。
林月妈妈有些迷茫的看看周围，她一低头发现自己腿上放着一朵白色小雏菊，那是林月最喜欢的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见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