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隐秘]噤声》何以忘故人

3、试探

　　我检卝查了自己身上的装备，特地选择了轻便些的匕卝首和洛阳铲，因为这具身卝体不太能承受得起太有爆发性的运卝动，我怕装备背多了跑起来会慢。

　　张卝东升一早就开车出去了，带着两个老人，我倒是没那个闲心去管他的事，只要不给我找麻烦就相安无事。

　　事实上我估计那两个老人活不了多久，他昨天的表现在我这种跟过吴老板的人眼里比较明显。隐藏在斯文外表下的暗流涌动对我来说司空见惯，区别是我现在不必费尽心思去寻找他的破绽、防范他的攻击。

　　我一路哼着歌，心情颇好地从景区后面防护栏那里翻过去，小心地避开了不多的摄像头，像记忆中的那条路前进。景区后部几乎没有被修缮过，时不时有丛生的杂草和七歪八斜的树枝挡住我的去路。

　　或许有蛇呢？一想到蛇，我浑身莫名其妙地开始打冷战，努力挥去心头的不安感，继续小心翼翼地在碎石路上走。

　　事实证明，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鸟儿就只能捡尸了。

　　我看着两具摔出脑浆的尸体横陈在拐角处，其中一个面部已经被树枝刮得辨认不出，另一个我昨晚才见过，是徐静她妈。

　　我装作没看见，绕着弯往前走，走了没多久，手卝机响了。我一看，妈卝的，张卝东升。

　　电卝话中的声音被很好地修饰过了，听起来像是悲痛到结巴的一个男人在强忍痛苦转告我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我爸妈爬山从山顶摔下来了，没等他说完“静静你来警卝局一趟”，我就气得挂了电卝话，没良心的，昨天帮你挡酒，今天坏我好事。

　　这身装备是绝对不能穿去警卝察局的，我迅速回家换了身衣服，只带了一把蝴蝶刀就出发了。

　　不知道是不是姓张的演技都这么好，不知内卝情的人还在一旁安慰悲痛至极的女婿。我愤怒地盯着他，察觉了他掩藏在悲痛皮囊下的狂喜，看着他疯狂上扬的嘴角被理智一次次压下。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我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扇完后我扭头就走，张卝东升像个温顺的小动物一样跟在后面，我们开了车离开，一路无话。

　　回了家，我坐在床卝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试探试探他，于是暗自捏着那把蝴蝶刀，悄无声息地来到阳台。

　　张卝东升肉卝眼可见得开心，吃着苹果还在栏杆上做俯卧撑，我心生一计，不自觉想逗逗他。

　　于是，在张卝东升跳起做出一个投篮的动作后，一把刀擦着他的耳廓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吓得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掷刀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嘴角微勾，笑得有些邪气。

　　徐静的脸是很常见的南方姑娘脸型，小清新一般的秀气，几年的夫卝妻关系不好导致徐静永远面无表情，而徐静的性格，或许只是对他，是比较高傲的那一类，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当然，对他说的话就更冷了。

　　可是现在她在笑。

　　张卝东升近乎失神地看着徐静微翘的嘴角，他觉得徐静眼里有他看不懂的玩味，凤眼一扫，似乎是对他或害怕或失态的嘲笑，倒是迷人，他不合时宜地想。

　　徐静抬腿继续向他走来，太近了，他几乎闻得到她身上的沐浴露的清香。他有些慌乱地退后，除了结婚后的一两年，他和徐静还没有离得这么近过，他想起了刚才那把刀，是要杀我吗。

　　他的后背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徐静倾身，她身上幽暗的香味笼罩了张卝东升的周卝身，他本该对她的防备和引以为傲的冷静被那幽香冲击得溃不成军。

　　她离他只剩几厘米，挑眉看着他。周围静的可怕，他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悸，但他不敢贸然定义这份惊喜，即使他有荒诞的期待，也只好独自品味属于自己的情卝动。

　　不是吧阿sir，他脸红了。

　　我玩心大起，手里握住了那把蝴蝶刀，和张卝东升构成了一个很暧昧的姿卝势。用卝力将那刀拔卝出，双眼不放过张卝东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附在他耳边说：“害怕了？”

　　张卝东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注意到了他淡色的双卝唇，手指覆上摩挲着，许久才道：“是你干的？”

　　太突兀了，应该再做些铺垫的。

　　果然，张卝东升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轻轻回答：“不是我。”见她不信，罕见地有些着急：“真的不是我，我当时在给他们拍···”

　　“停，停，我知道了。”我好笑地欣赏着他的神情，“随便问问而已，那么紧张做什么。”接着，我没事人一样地捏着刀打算离开。

　　说实话，我还有点佩服他，因为如果是我，我不会忍这么久才动手。

　　走之前，我瞥了眼那个苹果，就向他伸出了手，他有点窘迫地低声道：“我吃过。”我甜甜一笑：“没事。”不愧是数学老卝师，苹果都啃得这么严谨规律，我将苹果转了一个面，哼着歌离开了。

　　张卝东升很会照顾人，对徐静温柔备至近乎百依百顺，而且还是个数学老卝师，专卝业知识过硬。

　　我得争取这个人，对他好点，这对我回去有莫大帮助。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斗绝不简单，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连我晕倒时的浑身疼痛似乎也和莲花箭没多大关系。

　　先看看徐静的医学书吧，或许能发现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