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赫同人]试行政策》k47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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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的下午，敲门声把赫敏从她舒适的沙发上叫了下来，而当她打开门她看见了手拿白色玫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的德拉科马尔福——也许是她记错了，但她怀疑他身上那身西装看起来都和上次那件一模一样。赫敏当然也像上次一样穿着睡衣，但是不同的是上一次是故意的，这一次是她没想到。她甚至忘记了害羞，她接过花侧身让他进门，要不是茶几上的棱锥形状玻璃花瓶提醒她可以插花，她几乎都要以为上次马尔福的出现是她的梦境——虽然她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在梦中预知未来的能力。
　　花瓶是为了上次那朵花买的——她没必要因为那朵可爱的无辜的小花是来自马尔福就虐待它对吧？尽管那朵花早就枯了，她将花瓣拿去晾干了，现在正躺在她的书房桌上，花瓶刚好空了下来——她不知道她希不希望马尔福注意到这个花瓶，但她还是没有犹豫地小心地将这朵新的花插好。
　　马尔福还没有要坐下的意思，这让她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根本没想到他还会出现，这不是说她真的希望他不再出现，她正在酝酿写一封信，去提醒尊贵的马尔福先生他们正在参加的政策以及他应该遵守的规则——当然，这不是她眼巴巴地等他的意思，她只是喜欢善始善终，尽管她知道现在不会有人再给她打分——可是他这是一场突袭！她有权力感到尴尬以及不知所措，他该为他的行为负责，他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个尴尬！
　　终于，尊贵的马尔福先生如她所愿开口了：“呃……所以，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格兰杰。”
　　哦，所以现在机灵的马尔福先生打算假装没有上一次，什么也没发生，他是第一次来了，是吗？谁说马尔福是个饭桶呢。她真不知道该好气还是好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该顺着他的话再带他参观一次她并没有大到需要参观的公寓，还是应该嘲笑他叫他停下来。而她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电视——她猜她会这么做是因为马尔福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她5岁的小侄子——你知道，如果你有个哭闹娇气不讲理的小孩让你不知所措，你会试试打开电视给他看。
　　马尔福不是5岁小孩，但是电视一样成功吸引了他，虽然他的眉头情不自禁地微微皱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不知不觉地顺势坐在了正对电视的沙发上。
　　哦，很好。“呃……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你知道，我们不太讲究，麻瓜的朋友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有时我们会一起看，你知道……”赫敏学着他上次的语调说着，希望他能感觉到她的挖苦。
　　“电视，我知道。”马尔福克制地用眉毛表示他矜持的不满和一点点骄傲：别傻了格兰杰，我们也许不屑于与麻瓜搅和在一起，但这不代表我们会不知道，身为贵族的一大义务就是需要了解各地各界的新鲜玩意——不管你感不感兴趣、不管这玩意有多滑稽，不是吗？
　　马尔福正襟危坐在电视面前的样子让赫敏忍不住想笑——他就像个漂亮的雕塑，带着克制的好奇，好像一旦他松懈下来、放松下来，或者显露出哪怕一点点兴趣，电视机里就会冲出一个马尔福家族的不知道哪一位列祖列宗来拿着手杖敲打他的脑袋一样。她甚至有点怀念曾经他不知天高地厚、飞扬跋扈的样子了，说真的，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或许有几秒钟还又显现了他的原型呢，而现在他紧绷得简直让她担心他会不会下一秒就石化了。
　　说点什么吧，赫敏，救救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哪怕他是个马尔福。
　　“呃……马尔福，你对晚餐有什么想法吗？或许你愿意和我一起准备？”她没指望他会说点正常的人类吃的食物，或者点头答应——但是实际上他非常轻快地点了头——一点也不像一个哭闹娇气的5岁小孩——然后他微微抬头，可能是为了掩饰因为当个好孩子而产生了害羞的红晕：“为了防止你下毒——或者，更下贱的，往我的食物里吐口水——我认为共同作业比较保险。”
　　马尔福很善解人意地从赫敏的烹饪书中选择了他可以忍受的食物，这很让人欣慰，她本来还在担心如果他要喝阿尔卑斯山上的什么果子酿成的酒该怎么办呢。他们依然没有说话，但是这不是那种尴尬的沉默，实际上，他比他坐在电视机前的时候放松多了，几乎要赶上他挑选衣服的时候了。这种舒适的安静对赫敏来说不怎么常见，格兰芬多容易给人们带来快乐，但是格兰芬多好像不怎么喜欢保持沉默。这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亲近，她和她的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有过这种时候，哦，她的家人，她好想念他们。
　　直到吃完饭为止，马尔福表现得都像一个好孩子，尽管他有几次都没有忍住让他的眉毛进行了运动。赫敏突然想到自己明天要去上班，马尔福可能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她决定给好孩子马尔福留把钥匙。马尔福接到钥匙的时候又挑了挑眉毛——如果举办眉毛舞蹈大赛赫敏愿意去下注赌马尔福夺冠。“格兰杰，你可真是个女巫。”他讽刺道，这不公平，说得好像巫师界就不用钥匙了一样。赫敏还没来得及反击，又听见他继续道：“格兰杰，你为什么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意思？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相信你是善良的？相信你或许会有改变？相信你能够改变？赫敏的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是她没有更多去想它们，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她不该这么多愁善感，她应该给出一个理智的、合理的回答：“首先，伤害我你无法获得任何好处；其次，我可以合理假设，如果伤害我，甚至会损害你的利益。且不说伏地魔的残党已经不成气候了，哪怕他们还有为你撑腰的能力，我猜他们在为你撑腰之前也会选择先折磨死你——毕竟，你的母亲欺骗了伏地魔，你们已经不可能回到他们那边了。而考虑到现在的情形，哪怕是你这个饭桶也不至于蠢到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吧？”
　　德拉科，看看你，现在一个泥巴种都可以这样高高在上的跟你讲话了，虽然你知道万事通从一年级起就是这样。这个贱人，她以为她是谁？如果说德拉科本来几乎要认为今天是一个让人舒适的一天，格兰杰甚至是一个可以忍受的人，那么格兰杰刚才的这番话毁坏了他的所有跟“好”沾边的情绪。他想杀了她，不，那太便宜她了，他想对她施所有不可饶恕咒，他想打碎她漂亮的小鼻子，他想将她茂密的卷发踩在地板上……让她看看他需不需要人撑腰，让她看看他敢不敢不在乎愚蠢的魔法部、不在乎傻瓜巫师界……
　　哦，行了吧，德拉科，真希望你对格兰杰的这些暴戾遐想能早点出现，比如在你还为黑魔王做事的时候，哪怕结局一样，或者那样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更糟，你好歹也能成为一个“什么人”，更重要的人。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知道那个贱人说的是实话，你是个饭桶，胆小鬼，蠢货，废物。
　　“再说了，公正地讲，你不完全是个饭桶，今天的晚餐几乎算得上是你自食其力，你六年级修好的那个消失柜真让人惊讶——我是说，我都不一定能保证我能做到。”
　　他还是低着头，他沉默了大概有三秒，而赫敏不再能确定这是那个“舒适的沉默”。
　　“谢谢你费力去从你无所不知的大脑的角落里来找出一两个我的优点，格兰杰。”
　　终于，他干巴巴地挖苦道，他不知道他这到底是在挖苦她还是他自己，但是——虽然这让他更加觉得自己可悲了——他还是觉得好像好受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