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濠电姷鏁搁崑娑樜涙惔銊ュ瀭闁兼祴鏅滃畷鏌ユ倵閿濆骸澧┑顖氥偢閺屾稖顦虫い銊ユ閺佸秹鏁撻敓锟�闂傚倷绀侀幖顐﹀箠鎼搭煈鏁勯柛鈩冪⊕閸庢捇鏌ㄩ悤鍌涘,闂備浇宕垫慨鏉懨洪妸鈺傛櫇闁跨噦鎷�闂傚倷娴囬惃顐﹀幢閳轰焦顔勯梻浣告啞閻熼亶骞忛敓锟�/濠电姷鏁搁崑娑⑺囬銏犵鐎光偓閸曨偉鍩為梺璺ㄥ櫐閹凤拷]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琐事2 ...


  •   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我从老师那里拿到手机,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爸爸,舅舅没有手机,我其实是打给舅舅的,舅舅一接电话我就再也忍不住了。

      “不哭了,我明天回去了,去接你,再给小宇送点吃的,不哭了不哭了,这不都熬出来了嘛”我一个劲的“嗯”。

      最后挂断电话自己打包这三年的行李扛着去找出租车回家。

      第二天舅舅回来,在外面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到了,我收拾好衣服去找他,先去学校找弟弟,学校门口不让进,就只能看见个学生麻烦他去叫小宇来门口,小宇远远的看见我们朝我们这边跑来,舅舅把东西递给他,没有想象中的感动,说了几句小宇就回去上课了,但能感觉到小宇是红了眼的,但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就跑开了。

      回去的路上,舅舅骑电动车带着我说:“你看小宇,真是受罪呀,这又黑又瘦还脏,和那个监牢狱刚放出来的一样。”

      而后我们坐客车回了津海,舅舅劳累了一天,回到家还不忘问我报志愿的事,我惊讶于舅舅大字不识一个是怎么了解到的。

      “要用电脑,最好还要找个有经验的人问一下,这很容易报漏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要等分数出来了,最好是请人帮一下忙,你们觉得呢。”

      “爸,你觉得呢爸!爸!”
      “啊!我又不懂,你看着办。”
      他不知又神游到那里去了,压根没听在走神,一句我不懂就完了,那表情和木头傻子一样。

      “电脑好说,肯定要买,如果你不会用,咱隔壁的大姨有,他外甥来了让他给你填,至于选志愿和学校这件事,你自己先学着,我给你问问咱认识的人的孩子有没有大学生。先别着急,这不还没出来分数嘛。有法儿,舅舅一定让你上大学。哎,你能不能想点正事,别这么自私,上大学这才是现在的大事。”

      “我不懂呀”“你看吧,你爸就这样,一句不会不懂就完了,跟个木头一样,行,先吃饭吧。”

      我瞥了我爸一眼,他还在想别的事,只知道“嗯”,实际上别人一句话也没听。

      接下来这将近一个月我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渣男和自私。

      我在为我报志愿做准备,一天天的研究各种专业,看网上报志愿的注意事项,期间舅舅也是逢人就问,并且告诉了邻居大姨要用用她家电脑,那个姨是个很好的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只有爸爸在不知道干什么,一天天说有人搞他,晚上我爸和舅舅在里屋烙饼,我在外屋睡觉,就听见爸爸一个劲的粘糊舅舅。

      “你不知道,齐全村的人们搞我,在微信上骂我,这群婊子生的搞我。”

      “人家凭什么搞你,怎么骂的你,你倒是说呀,一天天的说人家搞你、骂你,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呀。”

      “他们搞我,你看这个长松发了个金镶玉酒,这是骂红艳呀,以前红艳就叫张金香。还这个他发的这段话:今天不回去,明天不回去,后天回去。这是骂我呢,我一年不怎么回去,这是骂我呀。还这个朋友圈发的这张照片,是个亭子,配的这段话,四四方方一个亭,这是骂我爸爸,我爸不是小名叫四平吗”

      “你有病呀你,人家说话都不能带你名字里的字,说句话就是骂你,你有病呀,人家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天天的琢磨这个干什么。”

      “嗯”

      “还有你看看咱这个家,悦悦那儿那么重要的事,你不管,你一天天抱着手机干什么呀。”

      “嗯”

      “小宇那儿有叛逆期,你是多和孩子沟通沟通,别人家的事咱不管,现在你是上有老下有小,你得挣钱你知道吗?”

      “嗯”

      “你别光嗯呀,你在听吗”

      “就是这群婊子生的搞我,搞得我进不了齐全村。”

      “你这些年不都在津海过吗?回不了村里又能怎么样,但只要把日子过好,谁爱说什么谁说。”

      “嗯,那帮孙子整我。”

      “不是人家整你也有原因呀,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他们就是看咱过的好。”

      “放屁,长松那是你堂弟,人家有病呀。”

      “就是搞我,我能有什么错。”

      “你要是不说实话,你就不要说了。”

      “我前几天往那个群里发了一张小孩尿尿的图片,我后来也撤回了,他们就是不放过我,一天天骂我。”他含糊不清的终于说出来了,至于是不是实话还再说,他向来嘴里一句实话没有的。

      “我说多少遍了,你不会玩儿咱不瞎玩儿,别往群里发东西你怎么不听呀,事发生了就发生了,咱道歉了就算了,你还一天天的瞎琢磨这个干什么呀,还有那些话也不是骂你的,合着说话就不能带你家名儿里的字,有病吧你!”

      “嗯,要不咱不干了,我去南方打工,你带着这几个孩子在这儿过吧,啊,他舅。”

      “你得了吧你,你还打工,你看你烙了二十年大饼,你他妈还不会烙大饼,你还能干什么,一天天吃完饭抱着手机往床上一躺,一句不会就完了,就你这样建筑工地都不要你。咱现在需要钱,不能瞎胡闹,你爸妈一病,你得能拿出钱来。”

      “老天爷又饿不死人,我去开出租,你大字不识一个你知道什么呀你。”

      “还开出租,你前几天光送送饼,不是在一个地方,犯了十八次规,自己的分不够扣,扣的小峰的分吗,还有你那个车你自己收拾吗,那次不是我烙完饼累得受不了还得给你洗车。”

      “你懂嘛呀你懂,不都是你不让我出去才闹成这样的吗。”

      “你现在赖我了,你一天天吵着出去打工,你倒是去呀,我没拦你呀,你光动动嘴,你倒是去呀。”

      我在外屋真是越听越气,但舅舅事先告诉过我有什么事找他,不要和爸爸刚,我就先忍下了。

      舅舅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他压根就听不见你说的话,就索性不说话了,他倒是一个劲的粘糊,一直说这个,来来回回重复上面的话,还时不时就舅舅的性取向和文化程度说说他的痛处,我是越听越气,但也几次强压下火,毕竟是爸爸,最后索性带上耳机,也睡着了。

      我不知道舅舅是怎么受下这一晚上来的。

      第二天,我趁他送饼还没回来,就去问舅舅怎么回事,舅舅有些不好意思:“吵着你了,你看刚来就让你睡不好,你以后就塞个耳塞,他就那样,老说别人搞他,人家往手机上发个图这都能联想到人家骂他,我也让你姑看他手机看看到底骂没骂他,他倒好还不让看,全给删了,天天晚上粘糊我,这都快说了两周了。这是昨天才说实话,以前就说你长松叔搞他,嫉妒他,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给人家发那种图片,以前就说人家嫉妒他,悦悦你也听见了,人家那是骂他吗?一天天的瞎想、瞎胡闹,心思不往正处用,一天天想这个,给人家光放错饼,人家都找了好几回了。”

      舅舅经过一晚上的忙碌和生气,看着很憔悴,而今我才发现舅舅是胖胖的,但却是一种病态的胖,有点肿。

      “这是脑子有问题吗,我也觉出来了,一天天神游,他既然觉得有人骂他,那是他自己闯出来的祸,他自己去平呀,一天天折磨你干什么,还有他昨天说你的话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恶心,他那才叫恶心吧。这是个渣男吧!”

      “悦悦,你听舅舅说,咱得依靠他呀,他是不干活,不会烙饼,但舅舅不识字呀,没法送饼,不会用手机呀。就算舅舅离开他,顶天了当个保安,他又什么都不会,还不让人说,以前也不干了一段时间,我去当保安,他就在家玩儿,一天天嘴上说去工作,他连床他都不下,你说我挣个两三千是不顶用的,乖宝贝,再忍忍,等你经济独立了就好了。”

      他一边给我煮面一边说。后来又想到了什么说:“他也不敢欺负我,我有的是法儿治他,我保证受不了欺负,其实吧,他也挺疼你们的,他有一个好处,就是细呀,不乱花钱,不都是省给你们嘛。”

      “那也不是他挣得钱呀,他一天天除了送送饼,连内裤都得你给他洗吧。”

      舅舅拿筷子一比划,作势要打我,我一躲,他就又收回去。

      “别瞎说,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中午我给你买的麻团,晚上我醒了咱再做。”

      吃完饭,他就去床上睡觉了,爸爸一会儿回来,吃完后也抱着手机上床了,不过他那能睡着。

      我在里屋玩了会手机,实在是心烦,就出去给我姐打了个电话,“大姐,现在忙吗?我想和你说个事。”

      “悦悦,你来了,前天舅舅还说要去接你,考完了,感觉怎么样呀。”

      “都挺好的,正常发挥,对了,咱爸怎么了,一天天的和傻子一样,非说人家搞他。”

      “啊,你说咱爸呀,又犯病呗!我看是年轻的时候喝大酒,伤到脑子了,年纪一大,简直就是有病。你知道五一嘛,他嫌咱舅不让他接触人,还什么都赖别人,就去聚会了,中午把一个要饼的弄家里来了,咱舅累了一天又做的饭,晚上他就开车带着那个要饼的去聚会了。”

      “然后呢?”

      “然后,就到了该烙饼的时间他还在外面喝,咱舅就一个人和面、烙饼的忙活,到了快凌晨四点,咱爸喝的烂醉回来了,也没法去送呀,人家要饼的就一个劲的打电话催呀,最后咱舅给我打电话叫你姐夫去送的。你说这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干什么事之前也不考虑别人。这还不算完,就那个在咱家吃饭的要饼的人,不知好歹,又一天天挑咱家饼,咱舅嘱咐咱爸不让他和那人起冲突,大不了不供给他就好了,谁知道他在群里发了个小孩尿尿的图片,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也一直说人家搞他,怎么说都不听,还不让我告诉咱舅,说我说了就是要他命,怎么他又粘咱舅了。”

      “嗐,都快折磨咱舅两周了,我昨天听了一晚上就要气炸了,咱舅怎么受的了。”

      “咱舅是麻木了,这些年这事悦悦你以为少吗?舅舅认为你还小,不愿意和你说。就不说远的,你高二那年,咱爸从手机上和人家一个要饼的娘们勾搭上了,回来和咱舅说那个娘们光挑咱们家饼的毛病,是看上他了,非要和人家去睡觉,一天天折磨咱舅,非让咱舅同意,还要替他瞒着,一天天的闹。最后咱舅都同意了,咱舅实在受不了了,给我打电话了,我一看就知道是仙人跳呀,赶快告诉咱舅,这是我和咱舅一起拦着才拦下,咱家可经不起人家讹钱呀。事后他还和咱舅耍无赖,怪咱舅。”

      “不是,人家一个小媳妇能看上他什么呢,这一身傻肉,他自己不想想吗,还好意思说出来,这是人品问题吧。”

      “是呀,反正都是人家勾引他,以前咱妈在世时就说老曾媳妇勾引他,后来又是要馒头的勾引他,要睡他,咱为什么不蒸馒头了,就是因为那个事。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人家勾引他,还回回都是人家勾引他,他有什么呀,窝囊的要命,真是一身傻肉,咱舅要是不说他那个内裤能一个月不换,图他啥呀!”

      “我艹,这是个人渣吧,咱舅怎么过来的,跟他。”

      “以前你小,怕耽误你学习,不告诉你,咱舅怎么跟的他,咱妈是我十岁那年生小宇死的,那年你才两岁,我那时也还小嘛,但记事了,咱妈多半是让咱爸气死的!当年,咱爸喝大酒,你知道吗?都喝的和疯子一样了,反正自我记事起,咱妈和咱爸就打仗。就有一次咱爸拿那个鞋底子咧咱妈,都咧出血,我那次都给他跪下了。就是每天出去喝酒,回来和别人打架,咱妈那时怀着你,还得出去拉架,再把他抬回来。一天天我和咱妈蒸馒头,他出去喝酒回来睡觉,咱妈都不敢叫他起来,让我去叫。”

      “这是家暴吧,这不应该报警吗?”我真是大吃一惊呀。

      “那时候还报警,后来咱妈怀了小宇,一查出来是个男孩,咱妈就不那么拼命干了,咱妈之前流过两个孩子,一个是在我上面,还一个在你上面,那个是蒸馒头时在面板子上硌没了,所以她怀小宇的时候很小心。就叫咱舅来帮忙,咱舅那时都二十七了,还没对象,是个保安,因为和咱妈差得岁数小,在这几个兄弟姐妹中他俩最亲,咱舅就辞了工作来蒸馒头。谁知道咱爸有一次喝醉酒,和咱妈又打架,咱舅就肯定护着咱妈呀,咱妈还怀着孕,舅舅就让我抱着你赶快去找姑姑。我和咱姑来了,咱舅被打个半死躺在地上,裤子被褪下来,咱妈都吓傻了,咱爸还在打舅舅,我和姑姑姑父赶忙拉开,姑姑连夜给爷爷奶奶打电话,送舅舅去医院,我那时只以为咱爸打了咱舅,现在我也是后来长大才慢慢明白那天夜里发生了啥。后来我也不太清楚怎么样,好像是咱爸酒醒了也怕了,但他赖咱妈,谁让她把舅舅找来,还说舅舅勾引他,说舅舅这么大岁数不结婚有毛病。舅舅是性取向有问题,他和咱妈说过,咱妈没当回事儿,但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后来,咱爷爷奶奶就让咱爸咬死是舅舅勾引的他,去姥姥家闹,最后这件事也被遮掩过去,。”

      “然后呢?”

      “然后咱舅就离开了,又是我和咱妈继续干,咱妈总是偷偷哭,说:这都三个孩子了,离开是不可能的了,等他老老吧,说不定就会疼人了。咱妈也没等到,生完小宇就死了,咱妈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没命的干,一天天生气。后来,咱爷爷奶奶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谁跟他呀,他们又管不住,还有三个孩子,就去姥姥家下跪磕头,说自己儿子不是人,又说咱妈死舅舅有一半责任,边讨好边威胁把舅舅给接回来,舅舅说等我们都上学了他就走,但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没走。小时候看咱们小不能走,长大了要用钱也不能走,他不说在这受苦是为了咱们,你觉得他和咱爸有个屁的感情。”

      “我艹我艹,我以前知道一点,这是人吗?渣男都比这个强,我有他的基因我都羞耻,不行了不行了,真是恶心。”

      “所以说舅舅什么都不欠我们的,你要告诉小宇脾气再大,再怎么着,咱们都没有资格怨恨舅舅。”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告诉他的,其实小宇现在青春期难免冲动,但每次冲舅舅发完火也是很后悔,故意打电话。”

      “咱们这破家庭,在咱家就没好过,你看我和你姑嫁出去了在外面再难过,也比那时候在家强,咱姑那时候还惨,一天天挨骂,干活,连个新衣服都没有,那时结婚还是咱妈给她买的,你现在好多了。”

      “我知道的,我怎么摊上这么个爸呀,我真怕随上他,哎,我回去了,咱微信上聊。”

      挂断电话,心中很是迷茫,以前可以一句“别打扰我学习”不去听任何事,但现在我高三结束了,我长大了,不能再那么自私的去不管不听了,儿时觉得很正直的家庭,现在剖开来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喜欢不起来。

      晚上舅舅醒了在炒菜,是他自己种的辣椒,门前有一块不大的空地,他在那种的辣椒,还在捡来的几个泡沫箱子里种了韭菜,看来是每天都侍弄,要不然也长不了这么好。

      舅舅是很巧很巧的,做菜也总是有花样,什么都愿意学,总觉得他的命运如果好一点应该是一个有趣的人。

      吃饭时,我和舅舅在一个碗里,爸爸自己在一个碗里,我不愿意和他一个碗吃饭,在老家也是。爸爸吃饭爱乱翻,夹起一块不吃再扔进碗里,把筷子插进菜里,吃饭吧唧嘴,声音很大,大到可以吵醒正在睡觉的人,我吃饭都要和他抢,每次舅舅留给我和弟弟以及我留给舅舅的都被他吃了,更别说让给舅舅了,不说他能只给舅舅留点咸水,还一直拿自己当个宝宝呢,别人都要让给他,惯的这些个臭毛病,说了八百六十四遍了,人家认为这是小事,连改都不改,索性自己在一个碗里吃吧。舅舅的手艺很好,总是给我加菜,我心里总是开心的。

      吃完饭,爸爸抱着手机往床上一躺,舅舅和我收拾打扫,我爱舅舅,甚至于胜过妈妈,我对妈妈没印象,但我爱她想她。我越看舅舅心里越是说不出的爱与难过。

      “舅舅,等我一毕业找到工作,发3000块钱,我就租一个1000的小房子,我就把你接走。”

      “行呀,我去给你当保姆,打扫卫生,行吧。”舅舅浅浅的笑了,是那种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满足的笑,我一下子抱住他的腰,使劲的蹭了蹭,他就一边扒拉我一边洗碗。

      日子就这样过着,爸爸还是粘糊那件事,总是送错饼,别人怎么说都不管用,他压根不听,只在那儿“嗯,嗯,嗯。”,他不听还一直粘糊别人说这件事,一个劲的说别人搞他,最后姐姐直接给他拉黑名单,姑姑快被他折磨疯了,只要是他说就骂一顿,舅舅就更别说了,在这儿一个月我都和他吵了好几架。

      后来姥姥又病了,舅舅说姥姥活不过今年,谁知一语成谶。姑姑刚好回家接表弟,就来接舅舅一起走,狠狠地骂了爸爸一顿,

      “孩子这分数出来报志愿没经验,都快急死了,你还在捣鼓你那些破玩意儿,你怎么这么自私呀,现在都拼命挣钱拼命往前奔,谁一天天琢磨手机骂你呀,一天天抱个手机干嘛,就和和面送送饼,闲的你吧,那你自己先发的图片,自己闯的祸自己去平呀,你一天天粘糊我们干嘛,你不要砍死长松吗,去呀,在这儿和我们发狠干什么,什么都不干,凡哥没嫌弃你,你想干嘛,非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250是吧!”

      “嗯,嗯。”

      爸爸倒是不反驳,因为你说的他压根没听,这更让人生气。

      “这是有病吧,凡哥咱走。”

      舅舅走了,走之前做好了早饭,而且嘱咐我不许和他吵架,舅舅在这儿,帮着我,舅舅怕我挨打挨骂。反正他晚上就回来了。

      晚上舅舅回来,很开心,说是遇见了个大学生,他把他记下来的告诉我。以前也是,他也是四处打听然后告诉我,有的地方说的不对,我纠正他,然后我俩一起畅想未来,我说以后养他,他死活要以后给我当保姆,打扫卫生。

      “这是他电话号码,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和我说,我就打电话问他,对了,小宇过两天来这儿,你就前一天给他打电话定车,这个人的技术很好的,你以后也能做他的车,还方便。”

      “行呀行呀,我舅真厉害。”舅舅不好意思的打我,我们又聊了很多,他也不困,接着烙饼。

      第二天的后果就是吃饭时就困的受不了,我还嘲笑了他一顿。

      几年后,一切尘埃落定,我和琪琪在食堂吃饭,她说起老是有个人骚扰她妈,她妈还加着他的微信,她以前看见她爸和别的女的聊天还替她妈忿忿不平,后来看见这样她觉得这两口子平手,她父母很好,这样的事也就不是事。琪琪知道我家的状况,我仔细一想,

      “我舅说不定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人家,但现实情况他都不敢想,他肯定对人家有感觉,你不知道和我说的时候那顿夸,明明客车省钱,他非要让我和我弟坐人家的车,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