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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品爆发的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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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养的那个小爷借来玩玩啊?”色壮九分胆,武三哪里还记得刚才自己的犹豫和恐惧,单是美男二字就足以让他忘乎所以的了。
“你不是对红衣念念不忘?”沈若侧目,答是,则活!不是,则死!
“红衣?呵呵……我武三怎能因一人放弃天下人。”他虽略有犹豫,但也只是一瞬。
“回答错误。”沈若话音未落,掌风已至。
武三毕竟是老江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映,独门绝技“金钟罩”如蛛网一般满撒开来。
沈若只觉得自己那一掌打在了一洼水潭之上,着不上半点力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职业的敏感性,让她下意识的抽身而退。杀手的原则是一击必杀,杀不了,则立刻离开现场,耐心的等待下次机会。只是这一次,她不想等……
“哼,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我靳睿会养一条不会咬人的狗吗?武三的护体软功普天之下少有敌手。就凭你?!哈哈……”靳睿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端是毫不给武三面子。
原来如此……沈若冷笑,躲过武三挥来的拳头,直接一个侧身,双指如电掣一般,袭向她略比常人突出的喉结。按平时的力道,这样的一击足以让人昏厥,再加上她以内力施为,那武三甚至来不及说话,就直直的向后倒去。
一时间,整个屋子鸦雀无声。只有重物倒地时发出的那声重击。
“碰!”彻底的粉碎了靳睿自信。
“怎么会这样……”
喉咙处的迷走神经物质对呼吸和血液循环都有反射性的抑制作用,这些都是现代医学的产物。当然,沈若可不想跟她废话这些。
“这一路走来,我一直在想,你该是怎么个死法?挖眼,割鼻,断手足……或者放干你的血?”她只是掰着手指,连连摇头,似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哪个死法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越说越恐怖,越说花样越多。什么剥皮、斩腰、车裂、人彘……一一念了个遍。
靳睿哪里听过这些,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双腿一软,咚得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我知道当日我冒犯令爱,是我不对,希,希望您看在景阳国相的份上饶我一命,来日定当结环相报。”
“冒犯?”
“不不不……”靳睿一听连连改口,“其实……其实我并没有碰他,我……喜欢前戏做的……久一些。所……所以,我从未染指过他。”
“哼!”沈若只觉得好笑,她可能不知道,疏月是祭祀,和青顔一样是身残之人。她倒是想染指来着!
“还……还有红衣,我现在知道了,我知道他痛,我知道他苦,我真是鬼迷了心窍,那晚,他说什么也不肯侍寝,还对我说,他……他已心有所属,我一时醋意大发,才,才……早知道他对大人你心有爱慕,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强留他的啊”边说靳睿边懊恼的摇头,好像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悔不当初一般。甚至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
“他不痛。”沈若淡淡开口,依旧冷面。
“啊?”靳睿不知她话中所指,身体一僵。
“你从哪儿体会他的痛,他被你用火烧的时候,根本就不痛。”沈若从未意有所指,也不带半点矫情。红衣他烧伤太深,神经元已经全部烧坏,根本就觉不到痛。
“啊!我想到了……”不理会靳睿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她忽然露出一个惊世的笑颜。能把那几种死法揉在一起的,非它莫属了呀。
———————最近沉迷于推倒与被推到SM的某人——————
平梅镇本是边陲小镇,上次大战之时,凤林战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个无足轻重的小镇割与景阳。
虽说景阳已将其划做国土,但是,毕竟是夹在凤林的国境内,除了不断地增加赋税之外,景阳的皇帝根本就没把平梅放在心上。自然,这个镇子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三个不管地带。
就是这样一个“弃卒”之地,今天早晨忽然涌进大批的军队,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顺手便捞些民脂民膏,使得本就潦倒的百姓,一时间哀声震天。
疏月从客栈的二层俯瞰整条街道的狼藉,心里不免阵阵泛酸。百姓何其苦啊……
那天他在房里等了整整一夜,直到凌晨,她才回来。血染白衣,如墨的长发挂着半干的血渍贴在她的脸上,就像刚从地狱里斩杀而归恶魔……即便自己侍奉神明多年,看到这样的她,也是不自觉的全身战栗。心角一阵酸痛,疏月下意识的捂着胸口退了两步。
那句“是否受伤”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越窗而去。直到天亮,整个平梅镇被官兵戒严,也没见到她的人。也许……离开了也说不定。总归带着这样的自己,是个麻烦吧。
“你看什么呢?”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疏月不敢回头,倘若只是外人,自己当如何自处……
“怎么了?”沈若从他身后揉揉他的头,顺着疏月的目光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耶?!这么兴师动众啊……
“你回来了。”尽管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可是略显怪异的抖音仍是泄露了疏月此时的心境。
“嗯。不好意思,昨晚吓……”
“你没事吧?”他打断她,猛地转身,正对上她含笑的眸子。熟悉的痛楚再一次袭上心头。
“吓到你了?”看他昨晚脸都白了……以免他再出意外,她才狼狈的落荒而逃。
“没……有一点。”他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并不是被她的样子吓到。只是,那一身的血……
“哦这个给你。”沈若从身后拿出一卷用黄表纸包着的东西,头一次送人东西,还是男人。她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给我的?”疏月全身一僵,只是瞪着眼,忘了去接。
就这样,沈若的一只手尴尬的伸在两个人之间,收回也不是,硬塞过去也不是。
最后她轻叹一声,自己撕开了黄表纸,大手一抖,一件棉麻白袍就罩在了疏月身上。整理、打结、沈若以最快的速度一气呵成。迅速撤到安全地带。呼,好在……第一次送异性礼物没有夭折。
“这是……”
“我们今天离开这里,我让人给你做了件斗篷,你出门的时候带着上面的那顶帽子,可以遮住那朵花。”这样,他也许能免去很多伤害吧……
疏月点头,心头的甜蜜霎时间成了冰霜。终究还是成了她的麻烦……
随便收拾了些细软,沈若又去买了一匹马,两人向着目的地景阳国出发。
“若,你身上不是没有银两了吗?你是怎么跟客栈里的人结的账?”疏月坐在马上挺直了脊梁,故意忽略掉来自身后的温度。由于若王的称呼太过眨眼,在她的要求之下,自己只好省掉了尊称。这么一来,他反倒更加尴尬了。
“不用结账,我把那家客栈买了。”
“买了?”没钱怎么买……
“呵呵。”沈若只是笑,为免他再追问下去。她长鞭一挥,□□的栗色大马,一跃而出……难道要她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她把老板娘“打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