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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情浓不知风起,南柯一梦而已 ...

  •   不觉春将去,惊蝉夏复来。缠绵长安多日的烟雨朦胧一散,晴日骄阳悬顶,似火如炭烫人,人间就这样糊里糊涂到了盛暑夏深中。

      这是一个属于草木葱郁欣荣的最好时节,莺摇翠柳,鱼跃碧荷,芭蕉分绿后,有榴叶深深花作陪,炎威难得逞,但与百花来说却是一个不宜盛开的最坏时节:

      炎威势盛白光灼人下,除了水生里的荷、北窗阴凉下开得正好的茉莉,就连东墙上的满架蔷薇也耐不住日盛一日的酷暑逐渐消了花苞,只余一片绿油发光的叶子在薰风暑热里艰难度夏。

      花草如此,叶寒这枝不耐晒的冰花更是对炎夏暑热避之不及,日头一高便躲在殿中不出,在冰鉴营造出的一方清凉小天地中,苟延残喘勉强活着。

      今日无宫中琐事要处理,外间日头又大不宜到处走动,得了这个闲空,叶寒便将书案摆在北窗窗下,专心练习起她喜欢的舆图描绘上来。

      自来到这异世,为生活为活命,她这双手已有多久没绘制地图了?如今不用为生活所忧,不再担心敌军来袭兵临城下,她终于能有时间将自己在现代的老本行捡起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北窗偏阴,不与夏日直接接触,但又因夏日白光实在太过强盛,所以落进北窗的光线柔和且明亮,很是适合读书写字这等用眼之事。

      一案雪白,墨笔几触勾勒,山河大地星罗湖泊便渐渐跃上纸来,如在天凝视一览无遗,可惜囿于宫帏,无法亲临实地一览百川之奔腾、山河之壮丽,实为人生一大遗憾,她也只能在一隅狭小之上绘山描川,以做慰籍,叶寒画完看着一纸山河,莫不感到可惜。

      纸张一角忽飞起,薰风混杂着窗外阶前的茉莉香气,从未关紧的窗户中吹了进来。

      茉莉花香淡雅沁人,闻着甚是舒服,但这突然袭来的热浪也实实在在撞了叶寒一正面,直热得她一阵难耐不适,连忙唤着常嬷嬷快将窗户合上。

      叶寒唤着站在一旁的常嬷嬷,可一连唤了几声都未见她过来,不由好奇转过头去。见常嬷嬷确实是站在自己身旁,未曾离开,但却站着一动不动,双眼涣散有些魂不守舍,不知神游去了何处。

      “常嬷嬷。”叶寒特意将声音提高了不少,再次唤道。

      忽听天外有音,常嬷嬷双眼渐渐重新聚焦有神,可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叶寒颇是好奇的目光,猛然惊醒低下头来,慌张说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常嬷嬷做事老练周全,跟在她身边这些年,甚少有如此失态之时,除了……

      殿内茉莉余香犹在,不由让叶寒忽想起什么,于是好奇散去,与她说道:“今日下午你就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多绘制几张舆图,不被打扰。”

      未等回话,叶寒便转过身去继续绘制着自己的舆图,好似方才那一幕从来就没看见过一样,只余下略有些愣住的常嬷嬷一声不吭望着她,然后对着她的后背郑重下跪一拜,甚是感激回道:“是。”

      “对了,”常嬷嬷离开前叶寒忽说道,“近来夏暑日盛,庭中百花早歇,实在无花可赏,你回来时顺便帮我折一枝木香花带回来。”

      “……”,听后常嬷嬷有些吃惊,但更为难,担心道,“可陛下那儿……”

      叶寒轻声一笑,并不担心,“无碍,陛下那儿我去说,你只需将木香花帮我拿回来便是。”

      陛下自登基后这些年,从来没有一次踏足过他生母居住过的漪澜殿。

      那个被尘封多年的地方就像跟曾在那里住过的那个叫瑾妃的绝世美人,都被人无情遗忘在了岁月的风尘里,没有几个人还记得当年的人、当年的事,而这大概就是陛下这些年为何从不去漪澜殿的原因吧!

      今日听叶寒这么说,瞧样子心里颇是有数,常嬷嬷便大胆把自己心里那些有的不该有的担心都一并放下。

      也许这世上也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能软化陛下那颗冰冷如石的帝王心肠了。

      已是子时,蝉虫鸣歇,夜阑月明幽静,长宁宫内灯火稀疏不明,想殿中的人应已睡下。披着一夜落晚的淡月星辰,青川这时才迟迟从成德殿归来。

      穿过一庭树影斑驳,青川放轻脚步向寝殿走去,经过主殿时却忽闻到一股不似往日的白茉清香,而是一种更为雅致清幽的夏花香气,很淡,若有若无,很是熟悉,但也让人心口不由烦闷不已。

      青川眯着眼望着不远处长颈细瓶中插着的那一枝在午夜里开得正盛的黄木香花,冷声问道:“这是谁放的?”

      “是,是……皇后娘娘放的。”常嬷嬷连忙跪下身来,战战兢兢回道,“皇后娘娘说夏日百花歇罢,无花可赏,听说漪澜殿的木香花开得正盛,便让老奴折了一枝回来插瓶,添色添香。”

      姐姐……

      听闻是叶寒的意思,青川心下微微吃惊,望着木香花的冰冷目光也渐柔和了不少,想了想然后甩下一句“待明日花凋谢了便拿出去扔了”便走了,只留下被吓出满身冷汗的常嬷嬷在盛夏午夜中瑟瑟发抖,心中余悸久久难消。

      寝殿幽暗,只留有几盏铜灯起夜照明,青川在寝殿冷泉简单洗漱一番,便往帷幔重重遮掩后的床走去,可掀帘一进,却见重重帷幔之后竟是灯火通明,恍若忽入桃花源一般,豁然开朗。

      床上锦被微隆,叶寒连人带头都缩在被子里,青川怕她这般睡觉把自己憋坏了,便上前想去将被子拉下一点让她露出头来,却遇到阻力有所抗拒,应是被子下的人抓着被角不愿放。

      “姐姐还未睡?”青川在床边坐下,话里透着惊喜。

      叶寒未有回话,也不伸头探出,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青川以为她是嫌他回来晚了生他气了,所以才不愿理他,于是倾身上前去哄她,可当手落在锦被上时,却发现隔着一层薄薄锦被下的身子竟在微微发着抖。

      青川不由担心,以为叶寒夏日贪凉寒气入体得了伤寒在打摆子,“姐姐你可是病了?”

      青川立马站起来,想掀开被子一看究竟,却发现他越使劲锦被下的人儿抓着被子越紧,很是抗拒。

      青川心下着急着,怕叶寒缩在被子里真烧糊涂烧坏了,于是不在由着她的小性子固执下去,直接大手用力一掀。

      锦被下的那点力道根本无法与之对抗,然后就见绣着龙凤呈祥的浅金锦被凌空一跃落至床角处。

      而再无锦被遮掩,叶寒那几乎全/裸的莹白身子就这样措不及防闯入了青川的眼里,让他墨眼猛然收缩,胸口忽窒,之后呼吸不再平静。

      这是怎样一幅人间美景?

      娇人侧卧在床,玉体陈横,美背不着寸缕,只有一根红绳交绕成结系在腰后,衬得美背越发莹白如玉,令人垂涎不已,而下面,也只着了一条薄得近乎透明的藕荷色亵裤,遮住羞处。

      说是亵裤,还不如说是短得不能再短的两片布,勉强只能过晋江的过审处。

      震惊稍去,青川站在在床前,看着床上穿着大胆的叶寒,仍是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两人平日里虽房/事频繁,姐姐也甚是愿意与他做这档子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放得开。

      这样大胆的情/趣衣物,自己之前没少让她穿给自己看,可回回都是抗拒得不行,非得把她先弄过一遍,弄得她身软无力后,才会乖乖由着自己给她穿上。

      而今日这是怎么了,竟会主动穿着这些个让她羞耻不已的衣服,还乖乖在床上等着他?青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躺在床上、无锦被遮掩的叶寒,也是尴尬得很。

      青川就这样一声不吭站在她身后,什么也不做,可他那炙热的目光却一直游走在自己几近全/luo的身子上,来回扫视,流连忘返,都快把她看熟了!

      夜深本是幽静,红烛却高燃不休,不过是短短须臾之瞬,却好似过了千万百年般漫长。

      叶寒受不住这般羞人的折磨,又想起今夜这般行事之意,于是忍着满心羞臊,大着胆子缓缓转过头来,玉颜酡红娇媚,清眸脉脉含情,柔声一语轻唤,“青川……”

      青川最受不了叶寒这般含情脉脉望着他的样子,简直要他的命,却努力克制着强忍着。若不是怕自己会伤着她,他早把这勾引他的小妖精给操翻了。

      两人相距很近,叶寒自然一眼就能瞧见青川鼓起来的晋江,心下瞬间便有了底气,羞红着一张小脸向青川靠去。(此处省略若干字)

      “姐姐今晚,好生热情。可是白日偷偷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知道,嗯?”

      尾音上扬,余韵悠长,直勾得叶寒心神一晃,身子微倚在青川宽厚坚实的胸膛上,酥软得不行,“没……没,没做坏事……我……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青川被叶寒勾得心神荡漾,狠狠亲了一口叶寒那红得滴血的耳垂,解了口馋这才继续说道:

      “姐姐今晚下这么大血本,施美人计勾引我,是想给我个什么样儿的大惊喜?是鸿门宴,还是想学荆轲刺秦?”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甘之如饴!

      叶寒难受,伸着小手想将青川那双坏手拍去,可无奈身软手更无力,根本无法阻止,只能靠在青川的怀里娇喘不止回道:“你……想什么呢?才不是你想的这样子……我,我只是,只是……”

      许是说到难以启齿处,有些难为情,叶寒有些扭扭捏捏说不出口。

      见状,反倒勾起青川的好奇心来,于是大手使着坏,狠狠在叶寒滑嫩的小晋江用力一捏,直疼得叶寒随即娇哼一声,真是婉转如莺柔媚酥骨,好生勾人。

      “只是什么?”

      被青川直接问到门口处,叶寒心里却忽起了退堂鼓,有些迟疑不敢开口。

      可越是不说青川越是步步紧逼而来,大手直接上前、扯下叶寒胸前那张白荷并蒂的透明肚兜,叶寒实在再难招架得住,只好实话实说,“……青川,生辰快乐……”

      话音一落,叶寒明显感觉到抓着她的大手忽顿了下来,可又仿若是她的幻觉般,青川仍揉着她的边与她玩笑说道:“姐姐可能记错了,我的生辰是在你小寒生辰后的大寒时节,离现在还早着呢!”

      今夜殿中的木香花,还有姐姐今夜这般的热情反常,他早该想到才对,可还是中了怀里这小人儿的美人计,青川心里无奈笑道。

      叶寒抬起头来望着青川,手轻拂着他笑意不深的眉眼,与他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每到这一天你心情总会不好,以前在并州时,我以为你是因战场多事才会如此,直到后来进了皇宫,知道了宫里的一些前尘往事,我才明白其中缘由。

      青川,你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要同甘也得共苦。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以与我说道说道,我虽然不一定能帮到你什么,但至少能帮你分走一半的难受,这样你心里自然就会变得好受许多。”

      靠在他胸膛上的身子很小,还不及他一半宽,轻轻软软的似棉絮般,却捂着他心口处好生暖和,让他心生贪婪,越发紧紧抱着怀里的唯一温暖,难以放手。

      “姐姐,我的生辰不是什么好日子,我不跟你说并不是我介怀不忘,只是……有些事太过不堪,说出来怕脏了你的耳朵。”

      其实青川不愿提及的不堪往事,叶寒其实是知道的。

      之前在并州时青川曾与她说过他父母的爱恨纠葛,可他却从未与她说过,他母亲自尽身亡那一天,也就是她母亲刺杀他父亲那一天,恰好也是他的生辰之日。

      当以前漪澜殿的宫女、如今她的贴身嬷嬷常嬷嬷与她细说起此事时,叶寒的内心是动荡不安的。

      因为她实在难以理解,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会让一位母亲、不顾一切当着自己孩子的面、刺杀孩子的父亲,究竟又是多狠心绝情的母亲,才会选择在自己孩子的生辰上刺杀孩子的父亲。

      她能理解瑾妃,那位素未谋面的婆婆,为满门师父姐妹报仇的急切心情,毋庸置疑她是个好徒
      弟、好师姐、好师妹,但是,她真的不是一位好母亲——因为她和她的所作所为,造成了青川半生的孤冷凉薄。

      叶寒静静凝望着青川好看的眉眼,轻轻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的生辰,我今夜这般做也不是想逼迫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也许这一天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日子,但我却欢喜得很,因为这是你二十五年前来到了这个世上的日子。

      若无这一日,我又怎会在多年以后在清远寺,遇见一个叫青川的小沙弥;

      若无这一日,我又怎会在多年以后在并州,嫁给一个叫赫连渤的少年将军;

      若无这一日,你今日又怎会成为了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和未来与我携手相伴到老的那个人。”

      明烛熠熠生辉,两相相视无言,青川目不转睛看着叶寒,一双墨眼若烟火炸裂夜空、隐隐生着光,难掩喜色。

      他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姐姐,他爱上她这个人之前,最先爱上的是她那双眼睛。

      黑白分明清澈如水,里面的爱憎喜怒一望就可望透,就如现在此刻这般,她望向自己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对他关心爱意,不掺杂丁点杂质,眼里心里装着的只有他一人,真好!

      “姐姐,我没有什么难受的,就算是有,有了你这番话我再大的难受也被你治好了。”

      他不否认幼年在皇宫中的生活,对他是有一定影响,但生在皇宫里的人,骨子里天生就透着凉薄二字,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从未将此放在心上。

      只是每当到了每年这一天时,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段不堪往事,心里多少有些闷得慌。

      他原以为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即便今天满朝文武那些个人精向他庆贺生辰时,也未曾察觉到他半点不悦,还前赴后继争着向他祝寿。

      可唯有什么都不懂的姐姐,却瞧出了他心里的不快,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能轻易进入自己的心,看透自己。

      见青川笑颜轻然不见烦闷,叶寒这才放下心来,笑着与之说道:“这就对了,不管怎么说,今日毕竟是你的生辰,你这个当寿星的就应该多笑笑。”

      青川忽用力捏了下手中的软滑暖玉,坏笑道:“姐姐都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了,给我庆贺生辰,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流氓!”

      经青川这么一提醒,叶寒这才记起自己此时是什么处境,一手连忙捂住胸口,一手推着青川想要离开他的掌梏。

      可青川哪会轻易放开到嘴的肥肉,见叶寒有后退逃跑之意,长臂一收就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低着头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垂,大手也极尽撩/拨着她娇软可人的身子。

      叶寒身子本就敏感,哪儿受得住这般揉弄,很快就软了下来,意识也越发迷乱,可娇臀忽然落下的一记巴掌,虽不重,但也足够让她一下惊醒,只听得青川甚是严厉,对她命令道:“转过身去,趴下!”

      看着眼前忽然“性情大变”的青川,叶寒又羞又恼,她怎会不知这大色/狼的坏心思,“青川,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用这个……姿势弄我的……”

      念及今日毕竟是他的生辰,叶寒不好直言拒绝,只好好声与他说道。

      “姐姐不是想给我过生辰吗,怎么这么点要求都不满足我?”

      青川最是喜欢从后面弄姐姐,可无奈姐姐却是最不喜欢的,每次都哭得稀里哗啦,甚是抗拒,他也不好再强迫她,所以平日欢爱时一般都不用这个姿势。

      而今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听后,叶寒心里那叫一个纠结:青川提的要求着实有些过分,可给他过生辰确实是自己的主意,而如今想要反悔,这也太扫人兴致了!

      这个坏人就是捏准了她这一心思,所以才会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面对青川投来的火热直接的渴求目光,叶寒虽心有抗拒,可最终还是羞红着一张几乎能滴出血来的俏脸,甚是羞臊看了青川一眼,然后慢慢吞吞转过了身去,缓缓俯下身来,仅着一条浅绯亵裤的晋江正好对着青川。

      此处、省略、若干若干个字~~~
      ……
      ……
      ……
      “说,你是谁的小mg?”

      情/事交合时,青川还爱说些没羞没臊的荤话助兴,叶寒不愿听也懒得理他。

      可青川偏偏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见叶寒犯着倔不回他话,身下手上就越发变着法儿折腾她,嘴上也没空闲着,不停说着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刺激着叶寒:

      “谁能想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竟喜欢在床上学母狗样儿被/操。你说要是让京城的官眷贵妇知道了,她们会在私底下怎么说你这位皇后娘娘……”

      “不是这样的……”

      叶寒趴在床上不住摇着头,明明知道青川是在吓唬她,可她却不由自主想到,这些官眷妇人知晓后、聚在一起议论她的画面:

      瞧着皇后娘娘平日端庄得很,没想到到了床上也是个喜欢被男人弄的浪/货……

      听说皇后娘娘最是喜欢学母狗样儿被人弄,你说那会是个什么羞人画面……

      越这般想,叶寒身子越发不由自主绷紧,绞得青川寸步难行,却莫名激起青川的斗志来,于是越战越勇,直弄得叶寒再也受不住,连连求饶道:“青川……嗯……别再……疼……呜……”

      “说,你是谁的小mg?谁的?”

      青川跟头猛兽的宽大身板,死死压在叶寒娇小的身子上,孜孜不倦逼问着。

      叶寒实在受不住这般没完没了的折腾,于是什么羞耻也不顾了,只张口回道:“青川的!我是青川的小mg,只给青川一个人弄,啊……”

      寝殿门外,常嬷嬷端着刚炖好给叶寒进补的血燕走,至主殿,还未走近,就听见寝殿内甚是激烈的欢爱声,一时间尴尬不已,进退不得。

      这陛下也真是,总爱在房事上逼皇后娘娘说些不着调的话,她听着好像皇后娘娘又被陛下给弄哭了,若这么哭一晚上,第二日那嗓子还不得哑了。

      常嬷嬷虽心疼叶寒,可毕竟她身份低微,怎敢僭越去管帝后之事,只好将手中的血燕放在门外悄声离去。

      出殿途经殿角一侧时,常嬷嬷忽抬头,瞧见细颈长瓶中、那枝自己下午从漪澜殿折回来的黄木香花。

      细软若柳的枝条上,累缀着花苞数十余个,此时在夏夜中尽数无声绽放着,香气馥郁袭人,不由让她想起漪澜殿内、那丛同样也开得正盛的木香花。

      想起数年前,也在那一溪茂密的黄木香花下,还是少年天子的文帝、经常压着瑾妃做白日/渲/淫的事;

      想起那散落满夏日晚庭的欢爱,仿若南柯一梦,瞬间就被瑾妃的血、扑天盖地淹没不见,好似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般。

      寝殿内的情/事还正浓,就像庭外仲夏的夜还正深,难惊醒梦里人,却不知天地急风渐起,云追月沉落,星天淡稀疏,云色渐合密布,一场暴雨不时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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