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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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每次回到了这间豪华的住宅就觉得非常空虚。是什么让她坚持下去呢？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了英国？她在意大利过的生活并非一般。卡罗塔只要一合起双眼就反复看到了另外一个景色。是台下观众的欢呼声，是无论男女老少，不分贫与贵，大家都那么的深深被她所吸引，被她那非凡的声量吸引着。
她对着燃烧着的壁炉，看着火慢慢地烧着火柴，不知这把火会燃烧多久。而心中的苦要刺痛多久呢？她便清唱了一首曲子，而这是她从小母亲教她的一首意大利民谣。没有歌台上的那种装作风格，也没有那死沉无情的教会圣歌。只有真情流入的小调子。只可惜母亲那么漂亮的嗓音每人听见，她的悲哀也无人知。
突然，外头便有人敲门，她立刻整理一下裙子，便速快迎接客人。打开一看，原来是安福里先生。
“稀客嘛。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大名鼎鼎的安福里先生给吹来了呢？”面带笑容的卡罗塔问道。
“你就别提这个了。我原本还以为那小伙子一定会答应的，哪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给我面子！”安福里恼羞成怒道，也不需卡罗塔请而自己走进了屋里，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不会这么轻易被你的条件给诱惑的。”卡罗塔得意道。
“算啦。我是输给你了。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明天自当会派人来把这笔赌债还清就是了。”
“不必生气嘛。这钱不过是小事……但是重点的是，如果我没提供这份资料我看你这辈子也不会到那种二等戏班找新秀吧？”
“这倒是，不过自从见到了他的演出我就是忘不了他了。这小伙子真有两下子，他非常有气质，简直就与欧菲利亚那种贵族女子的骄气非常相配……这不是一般戏子能做得到的。”安福里满口的赞赏，似乎已经陶醉其中。
“瞧你把他说成这般珍贵，那么你为什么不依了他的请求呢？”卡罗塔带着幽默的表情笑道。
“我就是不服气嘛！ 再说我已经拒绝了。现在回头更没面子了呀！”
“如果我帮你把他弄回，也不让你丢脸，你愿意吗？”
“你有办法？”安福里疑惑道。毕竟他还搞不清楚这外国女子的底细。
“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他那么看不起人，不会欣赏你的才华我才不会到他那儿干呢。”杰米无视安福里的对汤姆斯说道。自从上次与安福里见面后杰米心里就有些不是味道，一方面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另外一面却不肯放下汤姆斯不管。这两人也似乎以两天都不讨论这个问题，而却在家中的后台与汤姆斯联系了相同的那一段戏便不小心勾起了他心里所不能忘怀的事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知道要在演艺圈混的话就必须得得到人们的肯定，而安福里有这个能耐。可是这个梦想是从小就与汤姆斯一起拥有的啊。如果没有了汤姆斯，这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心里却很清楚知道这次得罪了安福里反而对他的事业更不利。
“谢谢，真的。我没关系，你还是回去找安福里先生吧。或许他会改变主意。”汤姆斯憎恨自己成了心上人的绊脚石，为什么要紧张？为什么不好好表现自己的实力？有或许自己本来就没有想象中的有天分？安福里说得没错，他没资格，当然，也只有令他最自豪的杰米才有这种能耐，登上首等戏台吧？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当戏子的，如果杰米要去哪他也愿意跟着，成为他的同伴，他的守护者，他的……汤姆斯不敢想象下去。或者某天他终于会有喜欢的姑娘，他能接受吗？或许现在就把理想分开，各走各的路回来的“痛快”，免得自己越陷越深。
“不，我不会去。我说过了，不请你我也不会去。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追求我们的理想吗？我怎可能为了自己而这么不够意气呢？”杰米坚决道。难道汤姆斯看不出来自己的惋惜吗？为何还要说一些令他动摇的话呢？但无论如何为了汤姆斯他不可以这样，再说话说出来了在收回太没面子了!
“我有什么关系？被伯爵夫人聘请是个很好的差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绝不输给安福里能给我的待遇。你不同，如果你上台被伯爵发现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机会你要把握，不可错失。”他们不是小孩了，怎可以为了这点小事说不通呢？眼见杰米似乎有些犹豫，便又道：“就算你出名了到国外去演出我还是可以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好呢？”
“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不明白我说我们的志愿是什么意思吗？”杰米突然大怒，似乎受不了汤姆斯那么顽固的不体谅他心里的想法。难道他要汤姆斯与他一块是自作多情吗？
“杰米，你怎么了?”
“我的志愿是要跟你同台演出，如果不在一起怎么能够同台呢？”杰米话说到此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大傻瓜。汤姆斯说得没错，他在这个府上就有好差事，那需要到安福里那？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抱着这样的信念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么一来多年的友情算什么啊? 心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好痛，而眼角的泪水突然不能控制而滑落下来。他转过头去，不愿面对汤姆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这么懦弱。一点也不象个男孩子该有的举动。他原本想跑掉，免得在朋友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丑态。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台上扮演哭泣或任何角色都不觉得哭是个那么值得羞耻的举动？而现在他非常不愿意让汤姆斯瞧见这样的自己。
“杰米……”汤姆斯突然觉得自己毫不应该啊。伤到了他不是他所愿看见的。他留意了杰米眼角的泪水，便更忍不住自己对他这些年来的爱慕，而一时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便突然握着杰米的手。
“杰米对不起，不要走……”他轻声在杰米的耳边说道，这么温柔的语音还是杰米首次听见，感觉非常温暖。汤姆斯便把他拉进自己的怀抱，要完全的安慰这个受伤的可怜孩子。但两人正在陶醉中两人却没听到后边传来的脚步声……
咳嗽声音突然打断了两人，而汤姆斯非常心虚的立刻把手拿开，简直被吓了一大跳。他回过头一看，竟然是卡罗塔！ 不可能，她怎么来的? 虽然是伯爵夫人的朋友，但也不至于自己闯进来后台吧。
“动人的情景真让人羡慕。”她微笑道。或许应该说是非常满意的笑容。的确，现在他们的把柄落在她的手中，而她打可以立刻告诉伯爵夫人，那么汤姆斯就完蛋了。
“啊。我们是在排练情结……”汤姆斯速快的找了个借口隐盖事实。对他或对杰米来说应该是比较妥当的处理方式。杰米听到了汤姆斯的话也知道自己必须配合，便微笑向卡罗塔点头道:
“很荣幸能让卡罗塔小姐目睹，既然您来了不放给咋们指点一二？”
“真能说话嘛。你们都演得那么投入了，根本都没注意外边来了人，到了这种境界可不是人人都办得到的。我不过是个对戏剧比较有研究的弱女子，又怎有资格指点什么呢？”卡罗塔又是微笑道。真是个狐狸精！ 汤姆斯暗骂，感觉上动不动就在勾引他的杰米吧。汤姆斯感到一些莫名奇妙的醋味，而更气人的是，杰米似乎对她非常尊敬。而且也暗中发现了一点，怪不得安福理会认为杰米有天分。原因就在于杰米虽然刚才还是情绪不稳定，这下见了卡罗塔可以速快保持冷静，根本就是演习嘛。把真情流入那一刻当成是舞台上的戏剧，而现在的伪装爽朗笑容变成了真实的情景。连他自己都办不到。杰米到底想什么啊？
“哪里。你应该是来找我母亲吧？怎么会一个人到了这里呢?”杰米又问。
“是这样的，我跟伯爵夫人商量好，让我在下个月她举办的宴席演出，反正也不过是私下演出，女人上台还是允许的。所以想来府上的舞台参观一下，听说戏班里今天是歇息着的，所以不该有人，没想到就撞上你们俩位了，实在是我的一大荣幸。有机会目睹爵爷的精彩表演。”卡罗塔说的理所当然，看来也似乎不是合理，但汤姆斯就是怀疑她另有企图！
当然他们想用这么差劲的借口来隐瞒刚才的一幕根本是异想天开。卡罗塔根本就看出来两人共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她从小在什么圈子打滚不可能不知道这一些，而什么戏剧有什么情节她大概也了如指掌。她可不是没有做好功课就让跑到英国来的！
但如果在这个时候揭穿他们也不是她的本意，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她明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却不愿直接拆穿他们，而选择装傻。
“那么，竟然都来了何不也来跟咋们排练？卡罗塔小姐喜欢哪一类的喜剧呢？”杰米见卡罗塔完全不追究而心理送了一口气微笑道。自己也对自己一时控制下来的情绪感到惊讶。有时候演习并非难事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