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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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但是汤姆心理就是有点不愉快。为什么杰米就是跟那个意大利‘狐狸精’那么投缘呢？明明就是个风尘女子。一想起她那样装作的笑容就咬牙切齿的汤姆自然没有心情排练戏剧。他来来回回已经重复同样一段戏还是把它给搞得一塌糊涂。
“喂！ 汤姆你怎么啦。心神不定的。该不是失恋了吧？”一位叫约翰的高胖青年问道。他身穿这罗马服装，显然是戏服。
“啊？没什么……”汤姆否认道。不过明明就给人说中了。他差不多要失恋了嘛。如果杰米真的喜欢那种女人，不，应该是说如果杰米喜欢的果然还是女人，那他真的想死掉算了！
“没什么？看你样子好像是被人摔了……还是告诉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好过你这样，藏在心理多难受啊！”约翰一看就知道汤姆有心事。不过象他那样的表情，大概也只有白痴才相信他没事了！
“没有啦！ 你别瞎猜得！ 大概是昨夜没睡好精神差罢了。”汤姆还是不肯说。这有谁不知道约翰是个大嘴巴啊？只要他知道的事通常就等于所有的人都知道。而且如果让大家知道他中意的对象是谁他丢了工作是小，说不定还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每个人都知道德比伯爵最憎恨男男关系了。
“是吗？算了。还是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在排练。”约翰还是半信半疑，不过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不过汤姆那种沮丧的样子是非常明县啊。不过突然之间他听到了有人叫着汤姆的名字，而沮丧的汤姆就突然容光焕发。真可疑啊！ 很奇怪的是，只要有杰米少爷在场汤姆总是那么高兴……
“汤姆！ 有空吗？”杰米当然不知道朋友此刻的心情，也没想过他与卡罗塔的‘友情’会对汤姆带来困扰，更没有注意到约翰已经开始对他们两人的友情存有疑问了。
“少爷难得来，怎么没有呢？最近都上哪去了？怎么都没看到你？”汤姆微笑道。见到杰米不管之前怎么郁闷都突然消失了。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那天后就好多天没来找他呢？以前不都是天天见面的？
“别提了！ 都是我那个老爹嘛。说什么一定要我学习一些怎么处理家业的事情，拉着我去看田地，见见农民什么的。闷死人了。”杰米摇头道。不过如果不依父亲的话遭殃可是自己啊。虽然早就打算过了。他不会继承这些琐碎的家业，也不想成为下一任伯爵。他早已经决定好了要当一名成功的戏子，然后与汤姆同台演出。
“呵呵呵。你呀。”汤姆心理可是松了一口气啊。原来杰米猜不是和那只狐狸精在一起。只要是这样他就安心了。
“干嘛。你是不是非常挂念我呢？”杰米顽皮问道，手又搭在汤姆肩膀道。汤姆被这无意的‘挑逗’感到慌张而差点儿说不出话来。他刻意移开实现道：
“你少臭美了。我还有活要干的。哪象你这个大少爷生来命好的呢？”
“我命好？”杰米惊讶道：“我才羡慕你呢！ 好不好我们两个私奔道外过去，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尽情的演戏去？”
“你以为有这么容易的事吗？如果没打好基础，没有名气，没有关系，说不定还得饿街头呢！”汤姆必然还是穷家出身，对世间总有比较残酷的看法。他最初会当戏子跟兴趣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为了三餐罢了。
“哎呀我说说而已嘛。你看我不是在努力的打响自己的名声吗？不过别多说了啦。有空就跟我来！”杰米兴致勃勃地拉着汤姆的手腕，毫无解释中把他给拉走。
“喂！ 你要带我上哪去啊？”汤姆急问道。
“放心啦。不会把你给卖了！”杰米笑着回答，不过还是保持玄虚。
汤姆虽然不知道杰米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他还是跟着看，反正见到杰米后也依然没心情排练，而跟他多聚在一起可以满足自己对杰米的这份不可告人的感情。终于，他们两人来到了一家戏院。这不是普通的戏院，而是非常著名的‘戈鲁比’。是只有出色戏班才能上去表演的高级戏台，而像他们这种二流戏子就只能痴心妄想吧。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啊？” 汤姆不解问道。
“跟我来就知道啦。反正不会把你卖了！”杰米接着用这一种暧昧眼神道：“就算要卖你我还舍不得呢！ 呵呵呵。”
“你干嘛说这种话啦！”汤姆心里高兴但是却不好意思起来了。这个到底算不算是打情骂俏的一种呢？难道说杰米心里也有他？汤姆一时高兴，更说不出什么，只可惜这种快乐实在太短占了。因为接着杰米又补充了一句话：
“不过如果某天你要娶妻了那我也只好舍得你啦，要不然被嫂子诅咒一辈子说我逼着她相公去演戏忽略了她这可就不好了！”
“才不会的。”汤姆冷道，不过不乐的语气应该没有被杰米察觉到。真是空欢喜一场，原来杰米刚才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就知道，他哪有那么精明呢？单纯的他只会演习，只管戏剧里头的角色，怎么哭得稀里哗啦，怎么把女角色扮演的更娇媚，除此以外，他到底对男女之情，或男男也可以，了解多少啊？
他不多说也便随着杰米进门去，而一进门就见到一位中年人坐在椅子上阅读剧本。以汤姆的好眼力他已经可以看到剧本大体些什么，更以他对莎士比亚戏剧的认识更让他看出来这本剧本必定是《丹麦王子哈姆罗特》。这位先生难道是……
“你来了，伯顿……很高兴你接受了我的邀请。”那个中年男子看到杰米便微笑道。
“让我来介绍，这位就是安福里先生了。而这位就是我的堂哥汤姆伯顿……也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杰米立刻为汤姆说好话，目的更是简单，他希望如果自己被入取，他希望汤姆也随他去。
“噢？如果说他也有你这样的才华我可以考虑考虑多收一个演员，毕竟你们都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栽培……”安福里笑了笑，仔细瞧了汤姆便又道：“既然你说他那么好，不妨你们俩人演一出对手戏让我瞧瞧好不？”
“嗯。”杰米高兴点头表示赞同。
汤姆却目瞪口呆。怎么不早说呢？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而且他知道自己如果一旦慌张就演习能力减少一大半了。如果这样的话肯定会不过关的了。
“杰米我……”他小声向杰米求救，可是杰米却打断了他的话道：
“没事的。如果他不肯如用你的话那我也不会去的。放轻松吧。”
“你呀！ 说得到容易，我不象你呀。这洋临场表演我会措手不及的。”
“没事的！ 只要象以往那样不就行了咯！ 你在众人之下都能演得那么好何况现在只有一人？” 杰米反道。
不过就这样的，汤姆还是依着杰米的建议而演了一段。不过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不能完全投入戏中，感觉就象是木偶，被支配着如何进行下一个阶段，完全没有把心灵上的感觉投入戏中。结果，没多久安福里实在看不下去而要求停止。
“不用演下去了。伯顿……我是说马克伯顿，你虽然演技非凡，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我得实话实说了。你这位表哥演技平平，我看到处都可以找出一个更出色的演员，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请求。”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都怪我，事先没告诉他我的安排所以他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而感到慌张的……”杰米立刻替汤姆解释。的确他自己也察觉了汤姆刚才的演出实在是有失水准，不如以往的演技。
“作为一个专业演员，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缺点呢？如果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就失手是不行的。谁能够保证日后台下的观众是何等身份呢？如果他这一下就失去原来的技巧，那么他根本不能算是有水准的演员。”
“可是！”杰米想不出该怎么帮助汤姆，可是汤姆已经有所觉悟了。他知道安福里是不会入用他的，这样哀求反而丢人现眼，自尊他还有啊。或许他就是不如杰米，演技也不够水准，这点他都能接受。他拉着杰米的衣袖轻声道：
“算了。在德比府上也挺不错的，不需要到这来演……你还是接受他的美意吧。这才是你一直以来追求的梦想啊！”
“如果你不来的话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啊！”杰米回答，然后便对安福里珍重说道：
“那么非常抱歉，如果不肯聘请我堂哥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去的。”
“你别太冲动啊，年轻人。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演员最向往的戏台就是这里……如果你拒绝了我，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难道依你一个这么有潜能的演员甘心一辈子在那家二流戏台演出吗？”
“……不过我答应过汤姆没有他，就没有我。”杰米非常坚决的回答。
“是吗？他真的是你堂哥？”安福里突然笑了。这些男男关系在后台时常演出，尤其是一向扮演女角色的演员们，更容易投入内心里的女性，而戏班里又没有女人，这根本就是很容易产生这样的现象。搞不好这一对少年就是情侣！
“是啊？他是我堂哥。”杰米不明白安福里这番话的用意，更不明白他为何暗笑。
“真难得啊。兄弟两感情那么好。我弟明明是同个父母所生，他却对我不义，把我的未婚妻夺走……哈哈哈。所谓是红颜祸水，为了女人哥都不要了。”安福里突然笑着说道，似乎勾起了一段回忆。他又拿起了剧本，开始阅读。既然杰米拒绝了他，他也不需要在理会这个少年了。如果他识相的话自己应该求他才是。以他现在的名望，这样的拒绝根本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啊！
“那我们先走了……”杰米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冒犯了对方，有些后悔了。刚才说话太冲动，但是他已经想好了呀。没有汤姆的陪伴就算要离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毕竟只有汤姆真正了解他的心思，他的梦想，是他的知己！
“不送。”安福里冷道，继续看着他的剧本，研究细节。
走到了门外汤姆忍不住又道：“你刚才不应该那么说啊。我算得了什么……你这样得罪了他，不要说再也没有机会在那个台演出，可能接下来的日子更难混了。他可是大有来头，更有娱乐圈的关系。”
“我说汤姆啊。你难道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吗？他这点关系怎么可能把我玩死呢？我们德比家族的人也不好惹。”杰米却神秘的微笑着，突然之前汤姆开始怀疑此刻的杰米到底还是不是他当初所认识的单纯男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