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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顾铭踏入长公主门府,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中堂门口的那匹狼。
那是匹西北野狼,与传统的中原狼不同,它的体格大了整整两圈,站起来估计要比成年男子还要高上一尺,有两个人身型那么壮,凶性极强。当年攻打北漠,北漠皇脚底下卧着护驾的,就是这种狼的狼王。最后那匹狼的去向,是被当年还是辅国将军的靖和长公主用一杆玄铁长枪从喉咙扎了进去,破膛而过,彻底断了气。
而眼前这一只狼皮被划烂的不成样子,几乎已经看不出来是正着挂上去的还是倒着挂上去的,但整体好像已经被处理过,没有看见太多的血迹,也没闻到什么太大的味道。
顾铭上下打量一下,依稀可以分辨出来那被割掉了半边脖子的狼头和搭落在地下的尾巴。他知道这匹狼,这是两日前围猎时安乐王从猎场上带回来的。据说当时安乐王被靖和长公主找到时,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身衣服,昏倒在这匹狼的尸体旁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卷了刃的短刀。
一匹西北野狼,就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王爷用一把砍几下都能卷边的破刀给砍掉了半个头,尽管安乐王没讨到什么太大的便宜,但这件事也足够让此次围猎的皇帝和众臣惊一惊了。
没等顾铭打算绕过那匹狼尸,继续向中堂走,便听到西边传来的脚步声,很轻,落地却很稳,来者是个练武的人。顾铭转过身去,看清了来人,眼角一抹笑意就出来了:“殿下。”
正是靖和长公主,安乐王的老师,傅昭。
傅昭的脸色不好,周围的气息都是冷冰冰的,在看到了顾铭之后稍微怔了一下,才道:“念之。”像是一口气叹了出来:“你来了,先过来吧。”随即转身向中堂走去。
顾铭跟在其后,见傅昭跟躲瘟神一样侧身从狼尸旁经过,然后吩咐正打扫中堂的王伯去添两杯茶。
中堂一角恭恭敬敬摆放着皇帝的御赐,那是赐给安乐王和靖和长公主的。奖赏他小小年纪有如此魄力,独自一人斩了这只从西北寻来,特意投放到此次围猎的西北野狼,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靖和长公主身为其师,功不可没。
傅昭当时表情平静地听完圣旨,平静地领旨谢恩,转身白眼快翻上天了。
“为何不见小王爷?”顾铭好奇道,宫里可是传了御医过来,尽管那些人看起来很饭桶,但不至于到现在人还没醒,“莫不是王爷伤势太重了?”
“不重,没伤到要害。他当时是血流的太多体力不支才昏倒的。”傅昭顿了顿,“他昨天就醒了,然后被我抽了一顿鞭子,又昏过去了。现在还在高烧。”
顾铭就坐的动作顿了一顿。
才两日的时间,安乐王就经历了被狼咬和被抽鞭子,而且严重的那顿竟然还是被自己老师雪上加霜抽出来的。傅昭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军法什么的有时候是看自己的心情考虑下手的轻重。小王爷挨得这一通,估计是要好好养几天伤了。
顾铭和声劝慰道:“安乐王年纪还小,凭着少年意气独自去砍那匹狼确实不对。但他身上还有伤,你再怎么要罚他也要等他身体好一好。小小年纪万一真落下个毛病怎么办?”
那边王伯捧着茶壶过来了,给两个杯子里添了水。傅昭端着茶杯,用茶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里面的茶叶,道:“落下毛病倒好了,免得他不长记性。”
“殿下……”
“打住,别叫我殿下,我听得瘆得慌。”傅昭打断顾铭,“你叫我封号不是有事要求我就是要怼我,你还是原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顾铭无奈道,“这几天我听从北疆来的旧部将士夸赞,说你们家小王爷敢独自用那把小破刀干掉那匹狼,倒是颇有几分辅国将军的风采呢。”
傅昭把手里的茶杯一撂,头疼道:“谢谢我不用。当时那只是正好杵在我眼前了,不是我劈了它就是它撕了我。这只呢?这只也是吗?”傅昭向后倚椅背,继续说道,“从北漠就运回来那么一只,皇上把御弓都带来了,那箭筒里的箭镞和箭杆都是兵部特制的,那是什么意思看不出来吗?非要逞那一时之强做什么?弄得浑身是伤不说,皇上那边儿又是跟事似的来给我摆道圣旨,这是问我呐,这是要抢天子的风头吗?”
傅昭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头疼的意味,顾铭莫名有些想笑。
怪不得傅昭看那匹狼就像看个烫手山芋。众臣面前皇上或许不会表现得好像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样,但暗地里说不准要狠狠地记了一笔的,。
“所以,你就打了他一顿?”顾铭饶有兴趣道。
“不然呢,这件事要不是我管他要么就是皇上管他。要是让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在皇上耳边添油加醋地说上两句,落下个什么欺君的罪名,这还是几道鞭子就解决的事情吗?”
御医派来了,圣旨和赏赐也下来了,当今圣上把宽宏大量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了,要是以后真有人拿这个说事,安乐王这边怎么也不占理。不如傅昭借着老师的名义训一顿,算是隐晦的赔礼道歉了。
“这样以后就算有人再提起来,该罚的我也罚过了,皇上那边不好再拿此事开口的。”傅昭抿了口茶水,皱了皱眉头。苦涩的口感瞬间充满口腔,余味只一点点清香。
周止本来该是皇室里最无忧无虑的小王爷,若没有当年的那场意外,他本应像皇上那两个亲弟弟一样领了封地做个舒适的王爷。可几年前的一场突变让他一夜之间没了父母,差点也丧命于怀王府。
不知是否神明保佑怀王一脉,周止刚巧在前几日被怀王送入靖和公主府下拜师,皇宫里派来追杀的人看着大门紧闭的公主府,堪堪停在了门前几十米处不敢入内,面面相觑了一刻钟,回去报给了先帝。
先帝听了后没说什么,撤了对怀王府赶尽杀绝的指令,留下了周止一人,默许了傅昭护住周止的行为。
当时京城传言中有说先帝念及骨肉之情,不忍亲弟怀亲王血脉自此断绝的,也有说先帝是心疼他这个义女,靖和公主既然有心护着怀王遗子,先帝也不会多问什么。
至于靖和公主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刚收了没多久的学生而违抗先帝旨意,先帝没有问责,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两三天也就没了声音。
顾铭当时尚在京城当值,听说了这件事后脸上瞬间就垮了。在顾府等的焦头烂额,确定了先帝不在追究此事,才马不停蹄地向公主府赶。
他至今仍然记得见到傅昭时,她还在院里和王伯商量晚上要煮的鱼汤里究竟要不要放生姜。神色坦然的就好像公然抗旨的那祖宗不是她一样。
如今不一样了,当今景成帝并非先帝,与傅昭不过君臣之情,倒也不是讨厌这个义妹,只不过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罢了。
况且如今傅昭手握重权,景成帝正直盛年,疑心颇重,对长公主府一直不甚放心。
此次回京,傅昭是为了与景成帝商议北疆大权的重新分布。本以为解决完这个问题后可以在京城过两天平静日子,没想到周止转眼闹了这出乱子。
“这都这么久没见了,你还真下得去手?”顾铭撑着头看她。
“一开始是下不去的……”傅昭沉默了一会儿,颓然道:“我打都打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顾铭很有眼力见的刹住话题,没再往下问。
顾铭与傅昭的友谊始于北漠,起因是傅老将军和顾老将军关系好,那会儿总把孩子混在一起养,年纪小的时候就一起在军营里胡作非为,后来长大了,两个人竟然慢慢养出了非同寻常的感情,似亲似友。
“你回来一趟还出个这种事,”顾铭有点看不下去——傅昭后脑勺枕着椅背,快要瘫在墨色的椅子上,随即有意找话题岔开傅昭的心思:“本来想你回来一趟不容易,给你顺路捎点绿豆糕什么的。嗯……北疆那个地方,估计吃不上什么好东西吧?”
傅昭神色一动,把头偏过来看向他。
她知道顾铭是在疏解自己的情绪,配合的直起身子,撑着下巴看向他,问道:
“所以——我的点心呢顾统帅?”
顾铭一摊手,诚实道:“我忘了买了,出门前还想着呢……哎你别那种眼神看我,不就是两块点心吗?”
“是啊,几块点心你都能忘,果然,多年的友谊啊化作滔滔春水一路东去不复返啊!”
“……打住,”顾铭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我带你现买,我出钱,在京城最好的那座茶楼,怎么样?”
正作势起身要送客的靖和殿下想了想,点头表示这也可以勉强接受,毕竟自己挑还可以多挑几样。如此想来回京也不是这么多烦心事,出门时路过那匹狼尸表情都没有那么厌恶了。
傅将军在北漠的时候没得点心吃,所以一直没有点心这个概念。但回京后的靖和公主看见点心,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
当年傅昭刚刚卸甲回京,被先帝册封靖和公主,整日里无事可做,京城里的诗词典籍,兵法军律,甚至泛着酸的话本子让她搜罗个遍,最后莫名变成了喜欢找地方看书吃点心。
周止没进府那段时间,傅昭的最大爱好就是变换着地方看书。茶馆,酒楼,还有青楼都让她逛遍了,喜欢找那个隐蔽的位置,要盘点心揣着卷书一待就是一天。有时候连先帝派人传旨都是满京城到处寻她。后来周止拜了师,主要阵地才悄然向后院老槐树下转移。
那段时间傅昭和所有京城买点心的店铺都打过照面。顾铭有好奇过她为什么对这种甜食这么有执念,傅昭认真地想了想,告诉他,大概是在北漠这么多年没吃到什么好的憋出来的。
不知是被顾铭的一句话勾起了曾经的回忆,还是为了散心缓解心中的抑郁之感,傅昭嘱咐了王伯几句,就头也不回的和顾将军出门逛茶楼了。
傅昭在茶楼和顾铭看完了几出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究竟唱了什么没听明白,倒是新做的那盘糯米豆糕很合胃口,就着浓茶吃了半盘,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包。
等傅昭回来时府上早已经点上灯了。门口等着的王伯看见她就迎了过来,想接过她手里拎着的一包纸袋,被她一抬手轻巧躲过。傅昭跨过门槛,边和王伯说话边向自己西院走去:“周止呢?醒来没有?”
王伯知道傅昭的为难,可小王爷是他看着长起来的,那几鞭子他看着心疼,心里还是有点怪傅昭的。但毕竟这也是自家殿下,还是如实告诉她:“小王爷落日时分就醒了,但是烧没退,也不肯吃药,非要一个人待着。”
“不吃药?”傅昭脚步一顿,转身向东院走去。
其实傅昭不太懂什么少年人的自尊心强这类问题,她在军营里闯祸闯习惯了,挨罚是经常的事,她也没在意过。在傅昭的观点看来,做错事情挨罚是理所应当的,被罚完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今天还是在茶楼时顾铭提醒了她。傅昭琢磨半天,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一路上揣着心事回了府。
周止跪在中堂挨那几下的时候连一声都没吭,把嘴唇都咬死咬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连昏倒都是等被打完以后,气性不小。
傅昭抬手敲了敲周止的门,里面灯火微闪,但并没人回应。傅昭等了一下,直接推门进去了。
少年靠坐在床上,紧闭双眼,呼吸急促,蜡烛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双颊和眼角因为发烧而微微泛红,额角却没有什么汗渍,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角,却让人感觉苍白而无力,仿佛这时候有人轻轻一拨,就能把它们扫落下去。
年纪轻轻的这么不经打。傅昭脑子里先蹦出来这句话。
听到有人进来,周止勉强睁了一下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人,便又匆匆合上,潜意识里逃避所有外来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傅昭当那两个字没听见,带上了房门,把寒气都挡在外面。屋里柴火熊熊地烧着,暖意如同塞满新棉的棉被紧紧地裹住了傅昭,浑身的血液回春一般流淌。
这是把整座长公主府的柴火都搬来了吧?
傅昭揉着眉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几年没见犟的跟头驴似的小祖宗,开口道:“为什么不吃药?”
周止好像是听出了她的声音,抿了抿嘴,还是不打算说话。
傅昭就这么盯了他半天,最后先妥协了。
真是的,这小兔崽子一年多没见跟谁学的这么犟?想当年她被傅老师罚鞭子的时候,无论多重都没记过隔夜仇的。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把手里的那包东西随手放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
“你可以了,”傅昭叹口气,撑着头看他,“再怎么心里难受也不至于现在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吧?打你也不是我愿意的。可你当了这么多人的面抢了你那个皇帝堂兄的风头,不让他顺顺心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周止像是没听到一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把傅昭当成了一团空气。
傅昭叹了口气,突然理解了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含义——养孩子太难了,尤其是这个敏感年纪的孩子。妥协道:“小祖宗,是我下手重了,咱别再闹别扭了行不行?我跟你道歉……你看,王伯还在外面担心着你呢……”
“那你呢?”傅昭的话被沙哑的嗓音打断,那声音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什么?”傅昭莫名道。
周止缓缓地呼吸让自己放松保持清醒,他一边竭力忽视因头脑发热带来的痛感,一边慢慢地清晰吐字:“我请求皇上,允许我领封离开。”
纵然镇定如傅昭,这时候也愣了一下。
大周朝历年来的王爷都是封号与封地一起封的,可皇上多年以来一直对周止有所忌讳,所以到如今周止只被封了安乐王,并没有封地。
“为什么突然想要封地?”傅昭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声音依旧平稳而缓和。
沉默良久,才听见他带点不情愿的声音:“我想离开京城……咳咳!”
一口空气卡在嗓子里,没有忍住,不受控制的猛咳了起来。
傅昭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水还温着,估计是王伯前不久给他端过来的。周止躲了一下没躲过,就着傅昭压到嘴边的水喝了两口,感觉嗓子里不在撕扯着疼了。
傅昭把杯子撂在一旁:“那为什么想要离开这里?”
她那双深色的眼睛宛如忘不见底的深渊,扫过周止的脸——病殃殃的小王爷咬着牙,泛红的眼尾依稀可见的抵抗神色,一副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
傅昭在这一刻突然发现,曾经的那个稚嫩孩子已经长大了。
在她离开的这些年里,周止身上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变化。他在这些年里经历过的事情,正把他塑造成为一个自己不在熟悉的人。
她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变得陌生,,难不成这个年纪的人心思都变得复杂吗?
眼前的少年已经长开了一点,但眉目间依稀可见当年刚入公主府时的影子。傅昭看着他好看的容貌,和他那母亲倒是更相似一点,不似他父王那般刚硬,更偏向于柔和温润的长相。可就是这么一副该好好养在京城的相貌,却有着难以猜测的偏执心思。
房间里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周止心里有些难言的紧张,他既担心傅昭会继续追问下去,又不想她转身离开。
周止等了一会儿,终究没听见那声关门声。突然,一个凉凉的东西搭在了他的额头上,感觉疼痛感减弱了一点。周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是傅昭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开春的原因,傅昭的手格外凉。她很快又把手抽走,再摸上自己的额头,“啧”了一声。
这个年纪的人多多少少有点敏感,周止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傅昭。
那点凉意久久盘踞在他额头上不肯消散,心底泛出了一些涩意。
“疼吗?”傅昭问道。
疼是肯定疼的,但几个字在嘴边转了好几个圈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只是攥了攥被角边的手指,把“疼”字憋了回去。
傅昭看他默不出声,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出现在周止床前,手里多了一个碗和几个小瓶罐。
傅昭端着那碗黑的像墨汁的汤药坐在床边,一种特别的苦涩的味道幽幽的钻进鼻子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反感。
“小周止,咱先把药吃了行不行啊?”傅昭轻轻地问他。
周止被那语气一下子拉入久远的回忆。以前他还小的时候,谁惹了他不高兴,傅昭也是这样的语气哄他。也不见半点不耐烦,就“小周止小周止”地叫他,直到他不再闹脾气为止。
他撑起前身,背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牵拉的更疼了,倒吸一口凉气。坚持端过傅昭手里的碗,发着抖,把药灌进嘴里。
傅昭琢磨着他这是不再置气了吧,又想到顾铭说的果然没错,少年人就应该顺毛多哄哄。她从周止手里把空碗接过来,想了想又说道:“我带回来了点米糕,是顾家的厨子新蒸的,你现在也能吃一点。等明天早上给你吃好不好?”
周止静静地听着,点了点头,但神色缓和了不少。
傅昭把被角给他掖了掖:“那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等下让王伯过来看你”
傅昭收走了空碗,想了想还是带走刚刚进来时放在桌子上的点心。既然说了明天早上再吃,那就明天早上再拿给他。
周止看着她快到门口的身影,突然低声开口道:“你能不能晚走几天?”
傅昭心不在此,只听到周止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并没有听清内容,转身问道:“什么?”
周止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把眼睛重新闭上躺了回去,让傅昭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了回应。傅昭听着床上的呼吸声平稳,才抬脚走了出去。
主要是想写女主很A的故事啦,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傅昭表示孩子太难养了要不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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