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校草想攻我》曹九野

9、第 9 章

　　柏空明呛咳不停，喝了口豆浆才压下嗓子中的痒意。

　　“你说什么？”柏空明有些疑惑地问。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学、学什么？

　　“学神！”肖满一拍桌子道，“就你同桌，束楚，是学神！”

　　“……学神？”柏空明用力掐了下肖满，肖满嗷了声蹦起来。

　　“你掐我干嘛！”肖满委屈道。

　　“啧，不是做梦啊。”柏空明仍有些不敢置信。

　　“……”肖满翻了个白眼，坐在束楚桌上，“束楚这次月考，全年级第一，前二十都是一二班的人，就他一个突破重围。”

　　“哇！”岑启月竖起大拇指以示学渣对学神的敬畏，“牛逼。”

　　“更牛的是，”肖满眉飞色舞道，“他比第二名的高了一百多分。”

　　怪不得班里的人这么激动。

　　四中虽然只是个普通高中，但是两个尖子班里的学生，已经是同批进来成绩最高的学生，一直以来普通班的人都很难考过他们。

　　然而现在束楚不仅考了第一，还以大分差把他们甩在了身后。

　　肖满讲起来，语气里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柏空明味如嚼蜡地把包子几口吃完，有点不敢回忆自己前几天要辅导年级第一的雄心壮志。

　　是自己的鞋太多穿不完，还是怎么的，怎么就这么敢呢！

　　柏空明想一想就头皮发麻，不敢再面对束楚。

　　“你们在说什么呢？”束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座位旁，笑道。

　　肖满从他桌上跳下来，狗腿地帮束楚把椅子拉出来：“学神，坐！”

　　这称呼让束楚别扭，他道：“不要这么叫我。”

　　“行。”肖满好讲话地一点头，“以后就叫你束神了！”

　　束楚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叫我名字就好。”

　　肖满一脸郑重道：“这怎么行……”

　　他还没说完，柏空明就打断道：“就你话多，回你位子去！”

　　肖满皱皱鼻子，嘟囔了声“小气”，就坐回座位跟岑启月咬耳朵去了。

　　束楚坐下问柏空明道：“成绩出了？”

　　柏空明点点头。

　　“你考的怎么样？”束楚关心道。

　　柏空明：“……”

　　学神的关心，太沉重了。

　　柏空明虽然不知道自己成绩如何，但想也知道跟束楚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又让他想起了自己要帮年级第一复习的尴尬事，脚趾头忍不住动了起来。

　　柏空明含糊道：“还没看呢。”

　　束楚看出了柏空明不想多说，体贴的没再问。

　　为了不给自己添堵，成绩总榜柏空明一向是不看的，这次知道束楚是第一，他倒是看了眼。如肖满所说，他跟第二名的同学，拉了一百多分的差距。

　　随后柏空明看了四班的成绩单，发现自己不是最后一名。如果是以前，柏空明会很欣慰，然而此刻心情极为复杂。

　　第四组最后两排是什么风水，倒数前三和年级第一坐在了一块。

　　柏空明眼不见为净地关掉手机。

　　大课间班主任杨魁叫束楚去了办公室。

　　束楚进去后，办公室里老师们看他的眼神都格外和蔼可亲。

　　杨魁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自从知道自己班里出了个年级第一，笑容就没从杨魁脸上下来过。

　　杨魁关心了几句束楚的学习后，就道：“后天就要广播体操比赛了，练习的怎么样？”

　　“谢谢老师关心，挺好的。”束楚道。

　　杨魁笑眯眯道：“是这样的，因为今年是广播体操七十周年，所以比赛那天会有电视台的人来采访。这你们都知道的吧？”

　　束楚点点头。

　　“嗯。”杨魁推推眼镜道，“现在学校决定让你来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束楚皱了下眉又松开道：“老师，还是把机会让给想接受采访的同学吧。”

　　杨魁劝道：“束楚，节目时长有限，只有一个学生能被采访，接受采访的人代表着学校，人选是学校经过综合考虑的。”

　　束楚抿唇不语。

　　杨魁又道：“这事是好事啊，说几句话就行，也不难。到时候让你爸妈看看他们儿子在电视上多优秀多帅气，这不挺好！”

　　老杨坚持，束楚只得道：“老师你让我想想。”

　　“明天中午前给我答复。”杨魁道。

　　“好。”

　　束楚正要出去，杨魁又道：“对了，采访问题我先发给你，你可以先想想怎么回答。”

　　“好。”

　　束楚回到座位时，柏空明三人正坐在位子上闲聊。

　　看见束楚回来，肖满立刻问道：“束楚，老杨叫你干嘛？”

　　“跟我说了几句广播体操比赛的事。”束楚道。

　　“广播体操比赛”这几个字戳到了岑启月，她道：“后天比赛完都去我家吃饭怎么样？”

　　“好啊！”肖满第一个响应，“好久没吃裴姨做的菜了，还怪馋的。”

　　柏空明也欣然应允，并不客气点菜：“想吃裴姨的卤猪蹄。”

　　“行。”岑启月点头，“我今晚回去就跟我妈说，让她买好猪蹄。”她看向束楚，“束楚你来不来？”

　　束楚还没有去过同学家吃饭，犹豫半晌道：“我就不了。”

　　总觉得关系亲近的同学才会互相去对方家里吃饭，而他还有些迈不出跟他们靠近的那一步。

　　“啊。”岑启月有些失望。

　　柏空明胳膊搭在束楚肩上：“一起去呗。”

　　像是知道束楚纠结的点，柏空明又道：“不是去月姐家里，而是她妈的小饭馆。”

　　“对。”岑启月点头补充道，“我们经常去我家店里聚，你也一起来嘛，人多热闹。”

　　“就是。”肖满道，“高中后小群第一次聚会，你怎么能缺席！”

　　束楚这才松口：“好。”

　　“太好了！”岑启月高兴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吃肉，一起看我们上电视！也不知道我上不上镜。”

　　肖满竖起大拇指：“我月姐肯定上镜啊。要不是月姐靠体育吃饭，不然靠脸也完全可以。”

　　大咧咧的岑启月少见的被肖满说得不好意思，她打了下肖满，喜滋滋道：“瞎说什么呢！”

　　肖满倒抽了口凉气，龇牙咧嘴地揉揉被拍到的地方。

　　柏空明摇摇头，没眼看的转正身子。

　　一旁的束楚在本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柏空明看了眼没太注意，然而束楚到上课时还在写。

　　这就让柏空明有些纳闷了。

　　要知道学神同学上课一向认真听讲，很少分心。

　　柏空明碰了碰他，悄声问：“你在写什么？”

　　“采访稿。”束楚同样小声道。

　　柏空明挑挑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问：“老杨让你接受采访？”

　　束楚点头。

　　“你不想上电视？”柏空明又问。

　　束楚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眼他：“你怎么知道。”

　　“就采访的那几句话，如果你上，哪里需要特意写稿子。”柏空明道。

　　他声音笃定，让束楚弯了双眼。他发现，柏空明总是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柏空明又道：“你想让月姐上？”

　　“嗯。”束楚小声调侃，“知我者，空明也。”

　　柏空明有些得意地笑了下，随后敛住笑容，有些不大得劲道：“你对月姐倒是好。”

　　束楚接着修改采访稿，确保稿子简单得体，最重要的是岑启月能背下来。

　　他头也不抬道：“因为月姐很好。”

　　“……”柏空明靠近束楚问，“你喜欢月姐？”

　　“当然不是。”束楚一转头，与柏空明脸对脸，相距的距离还没有小拇指长，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两人一时愣住。

　　坐在他们后面的肖满没眼看地咳嗽几声，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两人回过神，同时坐正，脸都有些红。

　　讲台上的老师敲敲桌子道：“大家认真听讲，不要交头接耳。”

　　柏空明拿了支笔心不在焉地在书上乱划，他心想，束楚不仅身上是香的，连呼吸都是甜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束楚竖起书，小声问柏空明。

　　柏空明呆愣了会儿才回道：“我看你对她很好。”

　　说这话时，他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只是柏空明没深思这是为什么。

　　“因为月姐对我也很好。”束楚道。

　　柏空明默了下：“这倒是。”

　　岑启月从小就展现出很强的运动天赋，肖满一直说岑启月智商都点在了运动上，才会傻乎乎的。因为过于单纯，她倒是颇有侠义心肠，与陌生人相交也热情真诚。

　　柏空明问道：“老杨会同意你换月姐？”

　　“可能不会。”束楚老实道。

　　柏空明道：“那……”

　　“没关系。”束楚朝他眨眨眼，“临时换人的话，老杨也不好在主持人面前说什么。”

　　温和沉静的束楚忽然露出狡黠的一面，让柏空明又有些热。

　　“嗯。”柏空明说完，忍不住喝了口水，用手扇扇风，心想，这什么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