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校草想攻我》曹九野

8、第 8 章

　　柏空明拄拐半个月就不再需要拐杖。现在他已经可以不用拐杖慢慢走，只是不能走快，一走快就有些瘸。

　　因为九月底有广播体操比赛，柏空明本来不想这么快脱拐，结果岑启月这个没良心的，立刻向体育老师举报了柏空明好了继续装病。

　　全班一起经历了老杨被举报的事，关系拉近了许多，众人纷纷嚷着柏空明一定要参加广播体操比赛，要死一起死。

　　柏空明没办法，有气无力地跟上了全班的步伐。

　　随着比赛时间的逼近，四班中午的午自习也拿来练习广播体操。

　　中午练习的并不只有他们一个班级，然而有树荫站得开的地方不多。如今中午日头烈，如果倒霉，就只能在一览无余的操场上练习。

　　这日他们中午没能抢到好地方，只能去操场。

　　柏空明跟束楚身高差不多，做操时两人并排站着。

　　束楚不耐热，顶着日头站一会儿后背的衣服就被汗浸湿。他怕自己出汗有味道不雅，每日出门都喷香水。

　　此时出了汗，本来淡淡的香水味反而挥发得更浓烈。

　　柏空明站在旁边，跟着人群划水时，鼻端飘来阵阵香味。

　　柏空明日日跟束楚坐在一块儿，自然知道这是他的香水味。

　　体侧运动柏空明转身看向束楚，他白色的校服衬衫粘在背上，透出肉色。

　　一时间，柏空明竟觉得日头太烈，晒得他皮肤温度升高，眼前出现白光，看不真切眼前的一切。

　　柏空明顺着动作转正身子，眼前虽看不见束楚，却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柏空明深吸一口气，觉得这鬼天气真是够了。

　　一套广播体操做完，柏空明忍不住道：“张良，能不能休息一下？太热了。”

　　唐敏杰立刻响应，他扯着衣服扇风道：“真的好热，都要晒融化了！”

　　有了两人起头，更多人呼应，都说热的受不了。

　　张良比他们更怕热，老早就脱了校服，只穿背心，背心此刻也像水洗过的一般。张良顺势一挥手，让大家休息。

　　柏空明问束楚道：“渴吗？”

　　束楚边擦拭汗边点点头。

　　柏空明抬抬下巴道：“走，买水去。”

　　耳尖听到柏空明话的肖满立刻道：“明哥，帮我也带一瓶水，谢啦！”

　　肖满朝柏空明抛了个谄媚的媚眼。

　　柏空明恶寒地抖了下，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腿。

　　“还有我！”岑启月挥手道。

　　唐敏杰也道：“明哥也给我带瓶呗，谢啦！”

　　柏空明啧了声，直接问全班人：“还有谁要带水吗？”

　　话落，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剩余人纷纷举手。

　　柏空明：“……”

　　柏空明气笑道：“得，我就是个跑腿的。”

　　苏月笑道：“买两箱水你们两个男生够了，快去，钱从班费里出。”

　　“行。”柏空明点点头，跟束楚勾肩搭背地走了。

　　没一会儿，两人各搬了一箱水回来了。

　　水瓶外沁着冰凉的水珠，在这闷热的天里，一口冰水下肚最是快活。众人发出欢呼声，把喝水喝出了喝酒的架势。

　　柏空明顺手拿了瓶水，他不是很渴，只用水润了润唇。他目光忍不住落在坐在对面花坛的束楚身上。

　　走了那么一段路，束楚又出了些汗，他一坐下就开了瓶水仰首喝下。

　　阳光斑斑点点的打在他身上，光斑在束楚发丝上跳舞；他喉结滚动，汗珠顺着脸颊从喉结旁滑落。

　　柏空明忽然有些不自在，反思了下自己有什么毛病，别人喝水有什么好看的。

　　束楚解了渴，合上盖，有些疑惑地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移开目光的柏空明又把目光落在束楚脸上，本想没话找话，然而此时倒真有些疑问：“你嘴唇……中毒了？”

　　也不知是柏空明之前没有注意，还是束楚刚刚变化，他的唇色变成了亮粉色。

　　束楚皱着眉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当镜子照了照，一看之下，束楚窒息了。

　　他的嘴，就像涂了死亡芭比粉的口红。

　　束楚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被全班人看过，就忍不住眼前一黑。

　　他赶紧用手擦掉唇上的颜色。

　　柏空明安慰道：“没事，依旧很帅。”

　　“……”束楚艰难道，“谢谢。”

　　他擦干净后立刻从口袋掏出柏空明送的唇膏，唇膏是樱桃粉的，他一直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唇膏的膏体是粉色，涂上去却无色，束楚也就一直用着。

　　谁知道今天突发这种状况。

　　束楚用手机搜了这款唇膏，发现这款唇膏会随着体温变化，渐渐变成死亡芭比粉。

　　死、亡、芭、比、粉……

　　这五个字一直在束楚脑中3D环绕循环，束楚渐渐失去了灵魂，死气沉沉。

　　柏空明再次安慰道：“没事，除了我没人看见。”

　　这时，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

　　他们掏出手机，就看见肖满默默在班群里道：其实我们都看见了……

　　岑启月：。

　　数学课代表唐敏杰：。

　　班长翁源：。

　　学委苏月：。

　　……

　　体委张良：没关系，我们可以装作没看见！

　　束楚：“……”

　　你们不说话我可以当你们没看见，现在还怎么自欺欺人啊！

　　*

　　不论有没有认真练习，练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时间一天天过，距离比赛越来越近了。

　　只是在比赛前，还有个让人痛苦的月考在等着大家。

　　又要练习广播体操，又要复习月考，还要压住离国庆越来越近想要放飞的心。同学们格外忙碌。

　　柏空明成绩万年倒数第一，不代表他不重视考试，每次考试前，就算为了他爸，他都会抱抱佛脚。

　　因为束楚上课时极认真，柏空明就向他借了课本划笔记。

　　然而翻开束楚课本的柏空明沉默了。

　　“你上课……都在干嘛？”柏空明看着跟他的书有得一拼的空白课本，忍不住问道。

　　“听课啊。”束楚自然道。

　　柏空明又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有些人就是不管怎么认真学习，成绩都很差。

　　柏空明想，束楚可能就是这样的人。不，或许更糟糕。他可是连课堂笔记都不会做啊！

　　柏空明虽然猜到束楚估计跟自己半斤八两，但是也不好打击他学习的积极性，只郑重地合上书，拍拍他的肩道：“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最后一名的。”

　　这是他这个学渣，对另一个学渣，深沉的爱。

　　束楚：“？”

　　束楚不明白柏空明什么意思，自己就算闭着眼考，也不会是最后一名啊。

　　时间紧迫，柏空明把束楚的书还给他，又去向江太素借了课本。

　　江太素的课本上，重点详略得当，因他也要复习，柏空明熬夜把全部科目的笔记都划完后，第二天到学校就对束楚道：“要月考了，我们一块复习吧。”

　　不知束楚在家如何，他在学校里丝毫没有复习，平日里该怎么做如今还怎么做，直把柏空明这个学渣都看着急了。

　　就这样在学校态度都不端正的，在家能会好到哪去！

　　柏空明怕成绩出来束楚伤心，所以如此提议道。

　　束楚没有意见，点头道：“好啊。”

　　既然一起复习是柏空明提的，他自认为拉扯束楚的重担就压在了他身上，于是他把要考的范围认真地看了一遍，别束楚有不懂的时候问他他说不出个一二。

　　于是考前几天，每天放学，两人便结伴去附近的咖啡厅一起复习。

　　每次复习柏空明都忍不住问束楚好几次有没有哪里不懂，束楚都摇摇头。

　　柏空明语重心长道：“学习最忌讳不懂装懂，我们要吃烂每一个知识点。”

　　束楚笑道：“你说的对。”

　　“所以你有哪里不懂的吗？”柏空明问。

　　束楚摇头：“没有。”

　　柏空明：“……”

　　行吧。

　　柏空明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大不了自己考试时放放水好了。

　　结果考试当天，柏空明看见卷子就沉默了。

　　他怀疑他抱了假的佛脚。

　　不然怎么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柏空明头昏脑胀的全部考完后，问束楚：“你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束楚笑道。

　　柏空明有些不信，觉得束楚为了面子才这么说，连江太素都说这次试卷考题偏又难。

　　许是想让同学们过个好节，这次成绩出得很快，考完第二天总成绩就出来了。

　　这天早上柏空明三人一到教室，就见班里同学们都高兴得见牙不见眼，讨论声沸沸扬扬。

　　岑启月纳闷道：“这怎么了？”

　　肖满搁下书包就跑：“等我问问！”

　　片刻后，柏空明正悠哉地吃早餐时，肖满一脸震惊地回来道：“卧槽！明哥，你同桌是学神！”

　　柏空明立刻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