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佩妮回忆录》林一六九

4、1962年

　　第四章 1962年

　　这一年，我进入了预备小学，成了班里第二小的学生。最小的那个刚满两岁，走路都跌跌撞撞，我记不清他的名字了，似乎是叫凯恩吧。如果不是他破例，我的年龄还不足以入学。

　　凯恩的父母很是忙碌，每次接送他都是急匆匆的，有一天我碰见老师严肃地警告他们，再这样下去，儿童保护协会的人就会提出意见。

　　但我觉得凯恩自己没什么意见，他还不到年龄，没有那个觉悟，只要午餐里有烤鸡腿就开心地流口水。尽管他实在太小了，从没有好好吃完过。

　　后来母亲换了一个工资更高的工作，但更忙碌了，就把莉莉也送了过来。我成了班里第三小的学生。

　　在那之前我以为几岁的小孩子对漂亮与否没有什么判断，我自己对这事也没什么判断。但可能是我错了，也可能是老师们的态度影响了他们，所有人都喜欢莉莉。

　　也是从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外貌也能改变些什么，开始比所有小孩子都要早地了解了美丑的概念，可惜的是人却不能改变外貌。

　　凯恩贡献出了自己的午餐鸡腿给莉莉，理由是他“吃不完”，他从前倒是没分享过。

　　那预备小学的环境算不上好，因为科克沃斯很难找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许多烟囱冒着白烟，但天空却是个很难形容的浑浊的颜色。

　　不过在那里我也认识了家庭以外的人，听过科克沃斯以外的事。一个工厂主的女儿跟所有人分享她外出旅行的趣闻，我们都很羡慕，大多数小孩子都没这个机会。

　　父母在尽力给我和莉莉更好地生活，或许时机到了之后，我们会去个空气清新的地方游历一番。
　　那时，我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