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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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小的，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朔间家的书柜总有一些霜月家书房没有的画册，讲述着古老的关于吸血鬼的故事。
我和老零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志琉来到我们家之后的微妙，老零和凛月的关系也还好得让人羡慕。
然后他就会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跟新闻播报一样教科书一般过分标准的英语先读一遍画册的内容，再给我们翻译。
然后这过分标准的腔调，就被物尽其用地运用在了舞台的故事背景叙述上。
“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遥远的森林深处是吸血鬼的巢穴，一日吸血鬼倾巢而出，教廷派人前去压制，协商无果，人类与吸血鬼陷入战争的沼泽。
战争为双方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双方各自划界休养生息。人类占领了阳光能够普及倒的大地，而吸血鬼回到了他们陷入永夜的巢穴深处。
世界回归平衡，直到有一天，一位人类的少女，失去了踪影。
人类少女（凉月奏饰）的出现伴随着轻快的节奏，“我是这偏远城镇里唯一的医者。”
看着特效还没出来，我捏着手机差点call出去了，才听见观众席一阵惊呼。
……吓我一跳，还以为特效组那边出了麻烦有延迟。
我的打算是开幕就放全息投影……不过从角色的第一句台词开始引出整个舞台的世界观的话，也不错。这应该是小奏跟他们说要改的地方吧，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一声……
“真琴小姐！”
啊，化妆师在喊我了。
“快，趁还有点时间让我帮您补个妆！”
……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头了呢，化妆师。距离我登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已经提前许久化好妆的英智坐到我旁边，“怎么样，这个故事。”
我点了点头，“很不错。”
所以我正打算去舞台侧面看一下。
旁白依然是老零的声音。刚才的阶段是采药的医者小奏被吸血鬼麾下的执事（伏见弓弦 饰）带走，现在他俩应该在另一侧绕回后台。
接下来是城镇内发生的事。
会场的背景逐渐虚化，又重新显现回来——不再是刚才的森林模样，而是一个边陲小镇。
教廷存在于人类生活的所有地方，小镇的教堂坐立在小镇的正中央。
听见教徒窃窃私语的神父（羽风薰饰）紧皱眉头，察觉到情况不同寻常的他正在请示神明的帮助。
戴着面具的神明（日日树涉饰）身形若隐若现，他发出了奇特的笑声。
“永夜诞生的生灵，需由狩猎永夜生灵的猎人控制。”
差不多该我上去了。
神明的化身离去，神父在镇里寻找狩猎永夜生灵的猎人。
猎人（霜月真琴饰）听闻消息主动来到教堂，“尊敬的神父啊，请问您为何唤我前来？”
“尊贵的永夜猎人啊，我当如何称呼你？”
我抬起头来，“我是——吸血鬼猎人。”
切换场景，我下去之后松了口气。
“怎么了？”薰问我，“刚刚下来的时候好像有点紧张。”
我摇摇头，感觉跑去化妆间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快点帮忙加固一下——
猎人服装放刀的皮套和腰带之间缝合的那个地方！因为猎刀太重所以松了！！
啊我的天怎么会出现这种差池……
化妆师见我急忙跑回来赶紧让我坐下然后帮我去喊设计师，我继续检查其他的地方。
此时台上应该切换到森林外围的场景了。感受到森林气息改变的妖精（姬宫桃李饰）和察觉到宿敌气息出现的狼人（大神晃牙 饰）相遇，因为信仰的不同他们无法踏足教廷的领域，但不代表不能在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你是什么东西。”
“本少爷是妖精！妖精！！平民没长眼睛吗？”
“哈啊？？？”
是的，相处方式毫无和平可言的妖精与狼人，决定在必经之路上等待吸血鬼猎人的到来。
只是吸血鬼猎人没等到，他们见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那是来自永夜森林深处的恶魔（乙狩阿多尼斯饰）。
化妆师没有找到服装设计师，等事情解决了我需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下台后补好妆的小奏拿着急用的针线包过来帮我缝补，但这鬼东西还是不算乐观，那层皮革实在是太厚了，凭这种针线很难进行穿插，只能救急匆忙多缝几下针脚，接下来就只能让我随机应变，也许打架的环节要提前拔刀了。
永夜的恶魔解释说，森林深处被苏醒的吸血鬼占领，恶魔无处容身，被迫迁移到森林外围忍受着偶尔能够照进林间的阳光生存。
永夜的生物不喜爱阳光，吸血鬼是如此，恶魔也是。
阳光对他们而言是光明的噩梦。
“但听说吸血鬼掳走了一位人类的少女。”活泼的妖精窃窃说道，“那是离这最近的人类城镇唯一的医生，她享有人类的爱戴尊敬与赞誉，人类因此派出了猎人前去森林深处探索。”
“哦猎人，”狼人发出咏叹般的嘲笑，“猎人，那毕竟也是弱小的人类。”
恶魔却有别的看法，“如你说的是吸血鬼猎人，我愿意等待那位猎人共同潜入森林深处。”
又要到我上台了。
碰了一下重新缝合的地方，感觉还是有点松，但应该能撑得住。
场景转换。
受命的吸血鬼猎人踏上前往永夜森林深处的路，她在森林入口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三个人。
妖精，狼人，和恶魔。
警觉的吸血鬼猎人手扶猎刀，猎刀随时准备出鞘。感觉到挑衅的狼人差点出手，却被爱好和平的活泼妖精阻止。
妖精唱着可爱的歌，“远道而来的客人啊，请静心聆听我们的愿望。”
“教廷派来的猎人啊，请你事先认清当前的现状。”
“我们是失去丛林的妖精，失去森林的狼人，以及失去永夜庇佑的恶魔。”
“我们愿意祝您一臂之力，击败苏醒的吸血鬼。”
平静下来的狼人接着道，“那可恶又糟糕的吸血鬼掳走了人类的医师，回归巢穴之时途径狼人的栖息地，栖息地随后被蝙蝠占领，只能向森林外围走去，失去了夜里咏月之圣地。”
来自永夜的恶魔却有着迷人的歌喉，唱着歌的他是众人的焦点所在。
“同样是来自永夜的生灵啊。”
“同样诞生自永夜的森林。”
“不是同族却尽其所能地迫害。”
“被驱逐的恶魔只能孤注一掷地协助人类。”
三人合唱道——“去击败那霸占了整个永夜的吸血鬼！”
……
干冰呢？？烟雾怎么还不出来？？？
哦哦出来了出来了。
该换场了。
接下来依然是老零简短的一句旁白，介绍场景切换到什么地方。毕竟我们又不是正八经歌剧，不可能有太长的剧本，只要主线贯穿，整个剧本大致走向不要出问题就没什么关系。
下台之后还要一段时间才轮到我上场，休息的时候我站到楼上去看接下来的场景。
下一幕的特效要比之前的更加恢弘，这里是吸血鬼的巢穴。
吸血鬼执事出场了。
“那位年轻的小姐，喜爱什么样的服饰呢？那位年轻的小姐，喜爱怎样的食物呢？不知吸血鬼的食物是否能令她满意，也不知恶魔的食物如何。”
此时台上最高处的雾气终于散去。
灯光还没打过去的时候，那是一个剪影。
是一位高贵的陛下（朔间零饰）。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的时候，我听见充斥了整个会场的尖叫声。
我往另一个方向看，是在旁边的小奏，她的手紧紧捏着。我很庆幸她忍住了没尖叫出来，不然现在嗓子喊劈了等会开不了腔，结束之后我要她狗命。
观众席的灯牌很整齐。粉丝团大多都是统一买票，买到了一起的座位也不稀奇，现在观众席的应援色一片一片的，看着很让人赏心悦目。
我是说，如果我是偶像的话，见到这一幕我也会很高兴。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色块。那个色块的规模没有旁边两个大，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在那里。
是白光。
我反应过来了。
是我们的粉丝。
啊……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小奏了……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最后面的几个不太和谐的灯牌，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看不太清，我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放到最大，只见最后那个可能是三个人的位置最左边一个小奏的灯牌最右边一个老零的灯牌，中间还有两个没有打开的灯牌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我和英智的。
为什么我能看清楚呢？
因为那是荧光的。
我很肯定，是霜月志琉。
结束之后我马上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回国处理一下这龟儿子。
那位被生灵畏惧的吸血鬼陛下现在很是疑惑，他问了一句他的执事，“为何不准备人类的食物？”
吸血鬼执事很自然地回答道，“陛下，我们身处永夜，人类的食物无法在此生长。”
被执事带来城堡的少女此时却因迷路而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她很震惊地指着执事，“你、你就是那个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混球？”
执事皱了皱眉。
之间少女又指向王座上的那人，“就是你这混账叫人把我带过来的？！”
这是大不敬。
但那个吸血鬼却笑了起来。
“汝很有趣。”他右手的食指敲了敲扶手，“此处人类的食物无法生长，汝看汝待如何。”
这是个难为人的问题，似乎从来没有人能答得上这位陛下突然兴起提出的问题。
少女却微微一笑，“那就吃别的，陛下。”
医者充满了温柔，“我见城堡外有植物生长，而有生灵食之却不死，说明那植物兴许能吃。我又城堡外有生灵活泼成长，看起来很好吃，若陛下愿意，我可以试试如何料理。我又见城堡外有一花园，满布荆棘覆盖道路，若是清理出来长出漂亮的花朵和灌木，定能讨陛下欢心。”
少女向高高在上的吸血鬼伸出了手，“跟我来吧，陛下，走出来吧，孤独的吸血鬼。此处是见不到伤害你阳光的永夜，这永夜都是你的天下。”
孤独的吸血鬼被蛊惑了。
我赶下去化妆间，下一幕结束又该我上了，要提前补好妆。
会场的场景切换到神明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天堂。虽然画面没有很明确地勾勒出任何建筑的模样，但单凭通体洁白的场景和偶尔漂浮而过的云，观众可以很好地联想到。
顺带一提，虽然背景是投影出来的，不过那个云是真的，人工造的。
此时台上站着的只有神明和他最信任的神使（天祥院英智饰）。这一幕是神明发现吸血鬼那边有点不对劲，于是派遣神使下界在尽可能不干预的情况下查看究竟发生了合适。
神使向神明献上虔诚的礼仪，“神明大人啊……”
……
为什么没声音了？
旁边刚坐下没多久的小奏和老零也很懵，刚好既然我的妆很快就补好了，我去舞台侧边看一下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出现了放送事故吧……
……
我要把道具师和化妆师辞退。
涉君的翅膀掉了一边。
……
我？？？？？？？
WHY？？？？？？？？？？
我看向观众席，因为停顿的时间不是很长，大家还以为是舞台效果。
涉君反应过来了，他顺势扔掉了另一边的翅膀，然后摘下眼镜，对他的神使深情地说，“我的神使啊，本神欲下界寻找我的缪斯，我有了欲，就不再为神了。”
说着还捡起了被他扔到地上的大翅膀，给英智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还让他转过身去给扣紧了。
“很好，那么本神的翅膀就交给你吧，神使~！我看好你继承我的神位哦！~”
说完就扑棱下台了。
……
卧槽？？？？？？？？？？？？
英智也很快进入了新的剧本，他站在舞台中央神情自若，完全不像刚经历演出意外，甚至还游刃有余强行地补上了一段旁白，“紧急时刻不着调的神明依然选择了爱情，并任命他最信任的神使成为新的神明。”
“可谁知新的神明本意就是夺取他的神位，而非为他所用。”
“新的神明降下强权，教廷被迫修改教义，被教廷派往永夜森林的吸血鬼猎人也就此失去了联系。”
说完，这一幕差不多要结束了，他向我这个方向眨了眨眼，像是在说“看我做得不错吧”。
是的，很好，因为这一段的结束就是吸血鬼猎人失去了和教廷的联系，虽然出了点意外但还是扳回来了，控场能力不错。
……
个锤啊？？？？？？？
原来剧本里失去联系的原因是吸血鬼表面受到了人类少女的蛊惑实际上还在算计一切结果你俩把这个要素全部替换成了爱情啊？？？？？？
[粗鄙之语][粗鄙之语][粗鄙之语][粗鄙之语]！！
烦死了我头疼算了就这样吧跟着心走吧破剧本！！
切换场景的特效还在进行，英智和老零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后半段的旁白由他来负责。
……也行吧，他控场挺好的，只要我注意控制好表情就行了，嗯。
不行。
还是有点想打人。结束之后再找他算账。
教廷联系不上派遣出去的吸血鬼猎人了，神父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向神明寻求的帮助没有任何回音，甚至求见神明也只有神使出来作应答，一时间城镇内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很快就被平息下来了。
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神父发现这个人和神明长得太像了，唯一的区别是他没有戴面具。
他大大方方地说他就是之前的那位神明，不过下界不是为了打吸血鬼的，他是感受到了缪斯的气息才下凡寻找爱情的。
薰：……你说什么？
涉：寻找缪斯~！
薰：……？
一时间画面陷入了尴尬，但薰君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原是如此，神明大人的缪斯出现在了永夜的森林深处，神明不顾危险放弃自身的神位下界，只为了顺应爱情的召唤寻找自己的缪斯。当真是感人。”
……在？你要不要考虑再说一遍？
后来就演变成了，降世追爱的旧神走进森林追上了吸血鬼一行人，从四人RPG小队变成了五人标配MOBA小队。
加入小队的时候还出了点争执，虽然台下已经商量好了但实在是架不住临场发挥有些冲突，打断整片问题对话的是英智憋住笑的旁白，“于是，降世的旧神加入了冒险小队。”
哇哦，你这问题很大啊兄弟。
都直接变成冒险故事了啊。
看看企划，看看剧本，名字叫什么，【圣战】啊朋友！！！！
啊……没救了，去死吧，就这样好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圆回来。
剧情发展到小队一行人抵达了吸血鬼的巢穴，在面对阴森的古堡之前，他们遇到了吸血鬼执事。
吸血鬼执事面对不同种族的生灵保持着完美的礼仪，他向来宾献上寒暄一样的祝福，“恭喜各位顺利来到陛下的城堡，在此之前，若是需要休息或是住宿，尽管告知在下即可。”
我没忍住抽动的嘴角，用九拐十八弯的阴阳怪气语气掩盖住，“哦？我可不信。你们陛下可是掳走了我们尊敬的医师，人民面临病痛却无人可求救。”
“为何不求助神明？”
“神明？呵。”我用大拇指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吊了威亚在上面荡来荡去还帮桃李也吊上威压一起荡来荡去的的日日树涉，“你是说这个？”
吸血鬼执事很可以地沉默了两秒，“新的神明。”
“忙着改朝换代。”
“那这位……”
“你看他能行？”
简直陷入了僵局。
旁白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临危救场专用不带虚的。
“争执无果的吸血鬼执事与吸血鬼猎人，决定采用更直接的方式告诉对方什么才是真理。”
呼，终于到这个时候了。
我和弓弦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都松了口气。
我正色道，“恶魔，狼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没有喊上神明，因为这个神还在后面玩耍。
我也没有喊上妖精，因为受到神明眷顾的妖精跟着神明同样在玩耍。
正直的吸血鬼猎人不会强行让不想参与斗争的生灵陷入斗争的困境，我只有喊上目前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恶魔与狼人。
咳，当然，正直的吸血鬼猎人并不介意以多欺少。
于是我正义凛然地拔出我一直悬挂在腰间的猎刀——
……
我尼玛。
刀飞了。
……我是说，那个临时缝补的位置不够结实，我一拔刀就松了，这个道具重得跟真的一样，拿刀的那只手没反应过来，没抓紧，刀连着刀鞘连着皮套一起飞了。
……
我日。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这时烟雾很适时地散了出来，我们几个开始了我咲传统舞台对话。
“虽然发生了意外，但一定能够解决的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英智大人一定有办法的。”
我：……
我：……关麦啊，崽种。
烟雾散去。
猎刀是真的飞了好远一段距离，不让人察觉地跑过去捡回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必然不可能。
上来救场的，是换好了衣服的小奏。
英智的旁白又很适时地出现了。
“突然，吸血鬼猎人的猎刀被打飞，原来生于永夜的恶魔依然效忠他的陛下，在吸血鬼猎人出手之时成功偷袭。”
“失去了武器的吸血鬼猎人必不是吸血鬼执事的对手，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掳走的人类少女医师出现了。”
小奏捡起了我的猎刀，用很专业的姿势横在身前，她冷哼一声，“执事，你的对手是我。”
吸血鬼执事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哦呀，作为人类的你是如何蛊惑陛下的呢？在下实在是好奇。”
医师用近乎悲悯的语气说，“是爱。”
……？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现场编出这么羞耻的台词？？
医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教会了吸血鬼什么是爱，可她却拿着对付吸血鬼的武器，站在吸血鬼猎人的面前保护她。
原本的剧本里……医师应该是在吸血鬼猎人GG了之后跟吸血鬼陛下对线才这样的，结果现在倒好，因为道具和服装的关系都换到这里来了。
能救，但是该怎么救？
有没有一个唾手可得的契机？
旁白给我送来了。
“新上任的神明赶在一切归于虚无前终于现身。”
来了，挽救剧本的机会，来了。
新的神明戴着面具出现，他身旁烟雾环绕，身后有圣光，神秘又神圣。
我是说，如果他不说话的话。
“猎人。”英智的语气冷漠得像极了毫无感情的神明，“为何要在火器时代用刀？”
……
啊？？？？？
我低头看向大腿帮着的枪袋，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那个我原先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左轮模型。
原来是这么用的啊。
神明为猎人的火铳加以祝福，我相当恭敬地递了过去让他给我加个buff。
然后又是切换场景，这边我一枪把吸血鬼执事崩了，那边医师跑去后花园找吸血鬼。
拿着猎刀的医师对着吸血鬼迟迟无法下手，冷眼旁观的神明开始了他没有感情的剖析。
“猎人啊，你说为何生灵有了情感便会犹豫不决。”
“神明啊，那正是因为情感。”我开始胡编乱造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崩成这样了还没有脱离主体框架继续演出，观众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服了我都，“人类的情感何其复杂，哪怕我作为其中的一员存活至今日，依然无法完全领会。”
“为何如此呢？我诞生至今日，从神使至神明，见过时代更替，自然也见过生灵万物的生老病死。猎人啊，你说为何如此呢，无论是何信仰，最终为何都拥有这份情感呢？”
啊我是不是可以松口气了，点题了终于点题了，终于到这里还好我没放弃。
活着真是太好了。
“神明大人无需明白人类的情感。”我顺着BGM的节奏和调子唱道，“神明无爱，神明无欲，神明超脱，因此为神。旧神降世，不再为神，是因其感受到了情感。”
神明听完垂下了眼帘。
随后，我们这半边舞台的烟雾起来了，灯光熄灭，我和英智趁机从这边退下舞台。
总算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老零和小奏对线了。
我松了口气，英智从台阶上下来rua了我一把，“剧本对得不错。”
那可不是，好歹一个学校出来的，脑回路有那么点搭调也不奇怪吧。
然后他补充说，“和我最开始猜想的差不多。”
……
嗯？
我瞪大了双眼。
“怎么了？剧本不就是这样写的吗？”
……啊？
啊？？
原来是这样的吗？原来是这样的吗？？原来的剧本是这样的吗？？？剧本原来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吧，我和小奏都不知道啊，所以到底是不是服装和道具的锅啊？？？你什么时候突然改的剧本怎么我们不知道……不对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啊！
我盯了他很久，很久。
直到他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按着我的肩膀让我继续看舞台剧的后续。
拿着猎刀的医师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吸血鬼。
她的一切打算，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杀死他。
她是医者，整个小镇唯一的医者。这个小镇格外偏远，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哪怕是早早发出求助消息，前来救援的人也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抵达小镇。
得知永夜的吸血鬼巢穴有苏醒迹象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医师并没有想到，巢穴深处的那只吸血鬼在她主动接触前就派人将她带到了他的城堡里。
那时她才知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传说中吸血鬼的一生中会遇到一个血液的气息完全符合吸血鬼爱好的人，那就是这只吸血鬼的歌者。
医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就是这位陛下的歌者。
她也不是没有挣扎过。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坦白。
她一面引诱这吸血鬼习得人类的情感，一面又想着该如何杀死他。
执事也不是完全忠于陛下的仆人，他有着自己的心思，不然也不会在找到医师行为的蛛丝马迹后无动于衷。如果他是那种完全效忠于吸血鬼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必然逃不过吸血鬼的眼睛。
吸血鬼却只是娓娓说道，“汝的一切吾都知晓。”
“可是吾辈爱汝。”
……
会场现在的局面有点像尖叫屋棚。
没有串剧组，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看向英智，指了指耳朵，表示我听不见他说话了，他无奈地笑了笑。
吸血鬼其实知道医师做的一切，他也知道医师的最终目的是杀死他。可他纵容了这一切，因为自永夜苏醒的吸血鬼爱上了他那身为人类的歌者。
他的歌者下不了手。
她人类的身份让她肩负重担，但她下不去手。
谁又能说她不爱呢。
传闻，永夜森林深处的吸血鬼找到了他的歌者，歌者是个向往自由的人类少女，他们离开了阴暗的吸血鬼巢穴，吸血鬼为了歌者可以忍受阳光照射在身上的刺痛，他们打算在全世界留下自己的脚步。
有人问，“那么，现在的吸血鬼巢穴呢？”
居住在森林外围的妖精打了个寒颤。
“那位曾经的吸血鬼执事，成为了统治永夜的魔王。”
……
live结束了。
整个流程下来到最后我都不想讲话了，刚卸妆就见到志琉用了点特殊权利跑到后台接我，我也就顺势和他们说拜然后跟着我哥走了。
令人迷惑的是，志琉今晚开车居然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到家之后我觉得不行，实在太不对劲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话那么少？
我让他一定要说句话来给我听听。
志琉面色难看，憋出了一句，“别闹。”
……不，重点不是他突然这么霸总。
重点是。
“你嗓子怎么回事？”
“……我喊劈了。”
……
行，你狠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