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不老魔女和她的养子》蓝白风信子

5、第 5 章

　　“别紧张，凯莉。”乔伊斯笑了笑，他说，“我的主人是个好心肠的魔女，她并不会像传闻中那样吃人。”

　　“我在帮她物色有天赋的学徒，就在教会的刑场附近看看有没有犯了大错被即将教会处死的修士，顺便打个牙祭——哦，别这样看着我，我吃的是腐尸——结果我就发现了你哥哥，只可惜，教会的光明魔法杀伤力不比黑魔法弱，他没能撑过去。我不甘心，就用了个混淆魔法装作送尸官。没想到血脉里的力量果然也流转到了你的身上。”

　　“你看我是不是一个疤眼黑发男人？”他突然发问。

　　“是啊。难道说你......”凯莉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什么。

　　“别人看我可是个金发碧眼，脸蛋光滑得像剥壳鸡蛋的小白脸。”乔伊斯笑了，眼角细纹绽开，“我的混淆魔法都能一眼看破，不愧是我主人未来的学徒。”

　　他居然从一开始就用了魔法。

　　“我可以拒绝吗？”

　　凯莉想到魔女的灵魂要被出卖给邪神，怕自己要是当了魔女的学徒，会生不如死。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你有什么生活来源吗？”

　　乔伊斯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他笑吟吟地问道，耐心地像在哄孩子。

　　“你纺织的水平只有半吊子，细瘦的胳膊拿不起耙犁。你该感谢你的父亲还给你留下了一点点钱，不然你会过得更艰难。等秋天一到，你交不上赋税——你那烈性的哥哥让领主老爷的儿子吓得不轻，卡梅隆会让你交更多的税——只能去乞讨，或者更糟——”

　　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地在她身上逡巡，因为营养不良，13岁的少女身材干瘪。

　　“别说了，我知道了。”凯莉打了个寒噤，闷闷不乐地答应了，“我愿意做魔女的学徒。”

　　反正妈妈这么虔诚地信奉光明神，一心想让儿子进教会入职，也没见教会对他们一家有多仁慈。

　　再怎么困难的生活，也比去做JN强。

　　乔伊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机站起身走到门外，摇身一变，变成一只右眼有伤疤的巨大的黑乌鸦。

　　“这就对了，来，坐上来吧，我带你去见我的主人。”

　　凯莉回头望了望自己生活了13年的小屋。

　　她收起那本乔伊斯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书放进门口的网格包里，握了握口袋里妈妈留下的银币，静默了一会儿。

　　像是做了诀别，她拎起包，跨上乔伊斯的背。

　　黑翼卷起狂风，一飞冲天，一人一鸟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