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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只红衣女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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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手臂受伤了,不至于坐轮椅吧。”
宓糖无奈的看着陈西,接过大包零嘴,“不过,这个轮椅还蛮方便的。”
陈西挑眉不语,推着她往目的地而去。
“陈三的表妹陈曦36岁,陈三出事之后,她接任成为学校的新董事,而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填了那个湖。”
”有红衣女鬼的湖?”
“而且,这个湖还没有填,她就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宓糖抬头和陈西的视线对上。
“我们先去看看她,是不是和白医师所说,与红衣女鬼长的一样。”
无论是整容还是天上如此,陈曦和红衣女鬼的关系匪浅。
知道红衣女鬼的身份死因,才能更好的解决红衣女鬼对宓糖的威胁。
带上白百合,加上流水线出产的果篮,直奔目的地市中心的第二医院。
陈西询问护士,陈曦所在的房间。
宓糖转头,视线被一闪而过的人脸对上——那张脸,和昨夜的红衣女鬼好像。
她起身,被陈西压住手,“别乱动,小心伤口。”
宓糖对陈西细语:”刚才,那人长的好像。”
像谁不言而喻。
陈西小跑着去,一路找到男厕所,让思归进去找人,一无所获。
护士见宓糖一个人,好心倒了杯白开水。
白开水还蛮甜的,宓糖脑袋昏昏沉沉的想,那个递水的护士推着她——“去哪里?”
“是这个?目标是坐轮椅的就找到两个,都绑了再说。”
宓糖脑袋昏沉,最后一眼是女护士甜美的微笑。再醒过来已经是一个陌生的白色房间了。
落地窗外,昏暗无光,落地窗内北欧风的窗帘微微晃动,占据房间两侧的都是坐在轮椅上的人。
她偏头望向另外一个不幸的人,更让宓糖好奇的是,这个人的脸。
比起陈曦,面前的男人更像红衣女鬼,要不对方横跨半张脸的伤疤,宓糖几乎都以为,之前看见的红衣女鬼是人假扮的了。
他在闭目养神。
或许是宓糖的探究的视线让他不悦。
那人猛然睁开眼睛,空荡荡的眼眶安装着浅蓝色的义眼。
“你怎么称呼,被我连累。”
“宓糖。”
“不要担心,我的助理报会来找我。陈曦不会动手,至少现在不会。”
宓糖迟疑的点头,这个环境也不像是真正的绑匪。倒像是别有所求的熟人。
“能冒昧问一下,陈曦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的亲妹妹。她又杀了你家什么人?”
“嗯?”宓糖一愣,这个回答,“我见到一个和她长的很像的女人。”
话还没有说完,那人斩钉截铁的说:“那不可能,你看到的肯定不是活人。”
宓糖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死了啊。”
这算是什么回答?
按照已知条件。
陈曦长的像红衣女鬼,而陈三的儿子长的更像红衣女鬼,而红衣女鬼是陈三儿子的妈妈。
那么得出一个条件。
陈三的妻子是红衣女鬼。
陈曦和红衣女鬼这个嫂子长的很像。
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怎么可能?
而且,陈西还说陈曦一年一个样,喜欢整容。
为什么。
陈曦整容会整的像红衣女鬼?
话语刚落,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佣人送来了晚餐。
而这个佣人没有舌头,张着嘴咿咿呀呀手指比划,不像是会手语的样子。
他推着轮椅,结过晚餐,“恐怕要连累你陪我共进晚餐了。”
宓糖摇头,“因为你,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你看见的鬼是我妈妈?”
宓糖一愣,她这是第一次从陌生人嘴里听到这个名词“鬼”。
“宓糖,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妈,你能告诉我她的样子吗?”
她歪头看向这个陌生的少年。
他坐在轮椅上,双目失明,并且是陈三的儿子。
陈三是个犯罪,并且不知道犯了多少事的人,可这个青年不像他。
“你没有见过她吗?”
已经知道妖魔鬼怪存在的人,不能见鬼?
他摇头,“我名义上的母亲是陈曦,可养育我囚禁我的是陈三。”
宓糖皱眉,直觉面前的人肯定知道红衣女鬼的死亡的真相。
晚饭过后,咚咚声之后灯光一瞬间就暗掉了。
房门打开,灯光从房门口倾露。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
她披头散发身穿红衣。
红衣女鬼。
宓糖瞬间往后退去,浑身上下半点可伤害对方的武器也没有。
除了拳头,她什么也没有。
被水溺毙、被头发入侵身体的绝望感卷土重来。
“西西,保镖不懂事,把你朋友也带上了。”
这是眼睛有多瞎才会抓错了?
谁都知道不过是托词罢了,要是看过了录像,陈西都不会知道,宓糖被陈曦被抓走了。
陈西并不答话,只是从阴影里走出,伸手:“宓糖,我接你回家了。”
宓糖看着陈西微微泛红的双眼,乖巧的点头,而且还向新认识的朋友道别:“再见。”
那人躲在墙角一隅,轻声说:“能不能多聊会?”
宓糖还没有说什么,陈曦脱口而出:“不可以——我儿子有病不适合接触!”
在拒绝什么。
在隐藏什么?
宓糖被陈西推着出门,沉默不语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一辆SUV停在了门口,并不是陈西的车。
在房间的时候,她听到他说过: “不要担心,我的助理会来接我了。”
一只格外有力的手臂推开车门,黑西装大块头,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个纯正的助理。
宓糖越发的怀疑陈曦与这人的关系了。
而且,陈曦说是她的儿子。
可他自己也说了,和她相像的妈妈早就死了。
轿车离开半山别墅,宓糖说:“在房间里的青年,陈曦说那是她的儿子。可对方的说辞并不是这个。而且,我开门见山的问过了。”
“你太鲁莽了。”
她张张嘴,辩解道:“我只是觉得,他也是被绑架了的,或许知道些什么。”
“宓糖,你必须承认,按你的性格不会如此,是他引导了你?”
“他说,他连累了我,陈曦现在不会动手。我就问他陈曦和他的关系。他给我的已知消息是:陈曦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可他的父亲是陈三。
而且言语间,陈曦是个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形象。而且,对于一个和他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他说我见到都不是活人,因为他的母亲死了。而且,养育他囚禁他的是陈三。”
“陈曦的脸不是整容。”
“要是这样的话,红衣女鬼和他长的很想,真的很像——可陈曦也长的很像。”
“现在要证实,陈曦的儿子和她之前是不是母子关系,还有陈三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要是陈曦的儿子不是她儿子,她现在的这张脸就格外的诧异了。
宓糖立刻想到,“可是我们还能接近他么?要是不获取他的皮肉组织,我们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陈西沉声道:“宓糖,你不要舍本逐末。我们的目标是,让你脱离红衣女鬼的阴影。”
宓糖点头。
“而红衣女鬼的实力强大,是迫使我们曲线救国的原因。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红衣女鬼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红衣女鬼能离开你吗?”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趴在车窗上,陈西猛然踩油门,车在快速拐弯的时候,把车窗上的红色甩出去,而陈西的车也因为超速而撞到护栏上。
要是出一点差错。
就要掉入悬崖万劫不复了。
“那是什么?”
陈西与她对视了,看的一清二楚。
“红衣女鬼。”
宓糖下意识捂住左臂,身体任然记得被黑发穿越血肉的死亡感。
陈西,倒车,油门启动不了。就像是车子被什么拖住了,好比被海藻缠住的溺水小孩。
陈西翻出木箱,放出思归,拿出玩具枪,递给宓糖一叠黄色的符纸。
“会用吗?”
宓糖摇头,惊恐的望着她熟练的上膛,有些无奈的叹息,“好好呆在车里,等我回来。”
话没说完,西西就一脚踹开车门。
半山腰的冷风吹的她头脑发昏。
她找到指甲钳,划开食指涂抹在黄色符纸上,趴在窗户上,盯着昏暗的窗外,只有车头、车尾的位置恍若白日,车灯很亮。
她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晃动的车子,偶尔的爆破声——“额!”一口血吐在车窗上,陈西滚下车头。
被不知名海藻禁锢的车子,开始移动——宓糖惊慌的推开车门,赶紧去拉陈西。
后背一疼,宓糖人直接趴在地上,车已经轧到了手臂,一双冰冷的手替代了车轮,宓糖只感觉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是红衣女鬼。
黑色的头发欢快的纠缠,把宓糖绑的跟个粽子一样。
一轮弯月,不期而至。
贴地而起划过红衣女鬼的手臂,与宓糖的手腕骨擦肩而过。红衣女鬼避之不及,被斩伤腰侧。
陈西瘫软身子,银色的扇子掉在地上,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捡起来。
宓糖逃过一劫,只是左手大出血,她捂住伤口,双眼被强灯刺伤。
“宓糖?你们出车祸了?”
宓糖胡乱的点头,去看陈西,她早已昏迷,而思归像是个普普通通的玩偶,只是太过破烂了些。
“需要我送你们去医院吗?”
“好的谢谢。”
宓糖看着身强力壮的保镖扶着陈西上车,捡起地上的玩偶和银色扇子,还不忘记去拿车上的盒子。
“那去第五医院?”
宓糖忙不迭点头。
“车子只能明日找人来拉了,先报警。”
车上,他给宓糖疗伤的药,是和陈西同出一源的血膏,只不过,效果更好。
捂住已经不流血,甚至在逐渐愈合的伤口,宓糖的心思飞了些到他身上,更多的还是在陈西身上。
她虽然没有出血口,可七窍均有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