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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那个少女,探案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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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GHTEEN.
在小唯的搀扶下洗了身子,换掉被冷汗浸湿的衬衣,哆哆嗦嗦的缩进被褥里。
不小心打湿的发尾还滴着水珠,顺着下颚滴落在颈窝。
大家都莫名的聚在我的房间,狭小的房屋顿时被挤的满满当当。
面前的逆卷绫人得意洋洋的在我和小唯的面前炫耀他怎么怎么抓住了犯人,挑起眉露出自己的虎牙以示自傲。
「本大爷先是给那个家伙一个扫腿,那个家伙就直接倒下。」
「……最后绫人大人我一把抓住他的后颈,把那个家伙压在地上。」
「哼哼…不愧是我……」逆卷绫人扬起下巴,半眯着眼炫耀,「喂贫/胸/女/!本大爷厉害吧?」
当然还不忘向一旁的小唯宣告自己的作为,求得他人的称赞。
「哼……绫人自顾说大话…」逆卷奏人抱着小熊崽讥笑,愈来愈黑的眼圈带着一丝丝惊悚。
「说的是哦……我已经闻到你腿上的血味了……」我顶着棉被无精打采地说道。
「什?」逆卷绫人听到一惊,翻起裤腿果真发现了一条不粗不细的血丝,血珠已经凝固,沾染在皮肤上。
「什么啊…才这么小的伤。」逆卷绫人似乎很不屑,并没有过多注意。
「真是鲁莽……」逆卷怜司和往常一样刚准备批评自己的弟弟一顿,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等等,内柚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闻到绫人君身上的血……嗯?!不会是?!」
不只是我,似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我张开嘴摸了摸牙,相比过去的虎牙,现在原变回了尖锐的獠牙。
「嘶…好痛!」不慎被自己的獠牙刺伤,食指上的血缝不断的渗透出血珠。
浓郁的血味迅速在空气中飘散,我强忍住吸血的冲动,对着无动于衷的其他人说,「你们,闻不到?」
看到他人肯定的表情后,我陷入了深思。
舌尖舔了舔手指,刚刚还在滴血的伤口已经愈合。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恢复了吸血鬼的身份…?」我不确定的开口,明明是肯定的事实却被我用成疑问句。
「……奇怪。」大哥皱着眉,墨蓝色的眼瞳又阴暗几分。
「今天是9月25日。」我掰开手指算了算,「然后…在第一位塔布连死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8月8日发现身份丧失。」
「一共是48天。」
「期间只有两案。塔布连和尼古拉斯两案。」
「这根本,毫无征兆。」
我抬起头,不知道看向的是谁。
「不。」安静的逆卷修突然开口,我有点怕,没敢说话。
「9月8日,在一条出租公寓的后篱笆里发现一具女尸。」
「47岁。妓女。安妮·查普曼。」
「同样被剖腹。」
寥寥几句却是一个生命的离去。
「哈?修你怎么知道的?!」昴君替所有人说出心声。
「之前收到了信。」
「啧,那没劲男你怎么不早说!」逆卷绫人萤绿的眼眸里满是不爽。
「懒得说。」逆卷修没有在乎那个称呼,给出了和他一贯作风的答案。
不愧是你。
「中间是三十一天和十七天,不还是没有什么吗?」二哥叉着腰,似乎并不关心自己吸血鬼的能力什么时候回归。
「而且…犯人不…是被……绫……人抓…住了吗……?」四哥歪歪头,洗得泛白的美术帽险些掉落。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刚刚放松下来的我话还没说完,楼下的大厅发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刺耳。
也让人惊悚。
NINETEEN.
逆卷家几个人当下翻过围栏跳下楼,哥哥们守在我和小唯的身边。
我咽了咽口水,想从床上起来,却被大哥阻挡。
「别动。」
我没吱声。
「啧,这些家伙真是烦人。」三哥烦躁的挠挠头,却还是护着我们。
「那、那这些人会是谁呢?」小唯突然开口,「犯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
她淡粉色的眼眸里有几丝雾气。
「没事的。」我坐在床上牵起她的手,示意她坐在我身边。
楼下叮叮当当的,但只听到逆卷兄弟的声音。
不过一会,逆卷怜司回到了房间。
「等我们下去时,人已经跑了。只留下一封信。」逆卷怜司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展开的信纸。
上面书写的是飞舞的中古英语。
信中以“DearBoss”开头,用戏谑的语气表明自己就是杀死妓女的凶手,并声称还会继续杀害妓女。
「……署名“JacktheRipper.”」
开膛手——杰克。
沉寂。
「也就是说,前天舞会上抓的不是犯人?」我开口。
「不。他是凶手。」刚刚一直没动静的逆卷修开口说话。
「只不过不是这一案。」大哥接下了话。
「确实如此。」逆卷怜司的右手垫在颚下,作沉思状。
「嘁,居然让他给跑了。」逆卷绫人和其他人进了房间,看见了逆卷怜司。
「话说,怜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嗯哼~」眼尖的逆卷礼人发现的逆卷怜司手里的信纸,问道。
……
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说,被称为“白教堂连环杀人案”的第一案“玛莉·塔布连”之死并不是杰克所致。
两人的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塔布连与尼古拉斯甚至第三案的查尔曼完全不同,相比其他几人的剖///腹,她仅仅是捅了39刀。
第一案是他人所做,也就是舞会上被抓的犯人所做。
事情并没有结束。
家应该回不成了。
大家不了而散。
我果然没猜错,我想着。
第二天一大早,逆卷怜司拿着信箱里的第二份信把大家聚在一起。
这份信来自“SaucyJacky”,并且他表示过两天还会干事。
调皮的杰克……
“调皮”吗……?
TWENTY.
我们把几封信转交给了伦敦警察,伦敦警察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夜晚巡逻的巡警又增加了一批。
整个伦敦闹的人心惶惶。
尽管警察们大力巡查,却还是出了两起命案。
1888年9月30日凌晨一点,一位车夫发现44岁瑞典裔妓女伊丽莎白·史泰德的尸体。接着一点四十五分左右,警察再次察觉凯萨林·艾道斯被横//尸在主教广场上。
不同的是,伊丽莎白并没有被剖腹,只是死于左颈动脉失血过多。
「模仿作案。」讨论时几家大哥异口同声。
杰克、左颈、剖腹、割喉、妓女、凌晨、节假日。
串起来就是,杰克在节假日的凌晨对妓女进行割喉剖腹,而且是从左颈下刀。
左撇子、外科医生、痛恨妓女。
已经逝去5人了,却只有这小小的线索。
无从下手。
头疼。
伦敦的警察长似乎已经不相信我们了,凌晨的消息夜晚才告诉我们。
从八月份到现在已经很久了。
我叹口气,取下发带,拿上几件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漱。维多利亚时期没有淋浴,只有浴缸和滚烫的开水。
路上想着事情,直直地推开了门。
不料脚底打滑,一个前仰摔了下去。
然而,疼痛感却久久未来,我察觉到我跌在人的怀里。
搂着我的人身上还有着水珠,我的黑发丝沾上水贴在对面人的腹部。
「喂内柚?!你没事吧?」
耳熟的声音。
我后退几步,抬起头,与白//粉发色的他对视。
他的发丝滴着水,因为遮挡住视线所以将刘海翻过额前,露出腥红的眼睛。
「昴、昴君呜啊啊——!」我发觉到他只穿了内衣,似乎刚洗完澡。
脸颊顿时发红,我转过身捂住眼睛。
「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啊?哦。」他没怎么在意,慢悠悠的穿上衣服。
昴君穿上裤子后突然搂住我的脖子,低下头在我耳边说,「正好,上次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身体,作为补偿,让你看我的吧!」
他的前胸贴着我的后背,还恶劣地往耳边吹气。
「你在说什么啊喂!?」我羞愧极了,「还有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身体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小唯给我抹药的时候,但还是嘴贫怼了回去。
「哼…哼哼哈哈……」他突然发笑。
但我顾不得那么多,恢复吸血鬼身份的我闻到了门外越来越近的气味。
是二哥。
我更羞愧。要是让二哥看到衣不蔽体的昴君搂着我的话,那肯定就更难办了。
「喂你别笑了!」我捂住他的嘴,告诉他二哥好像要进来。
他表示无所谓。
「你无所谓但是我有所谓啊!」我瞪了他一眼,小小地掐了一下他。
接着,我的大脑高速运转。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我这样想着。
我转过身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使用了瞬移回到了我的房间。
「走开哇!」我察觉回到了房间,迅速推开他钻进被子里。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滚烫的脸颊。
他也毫不害臊的躺上床,手指摩挲着受过伤的胳膊。
「还疼吗?」他低声说道。
「早就好了。」我背对着他,闷闷地回答。
「呐,你说什么时候能回家?」我翻了个身,和他的距离不过一拳。
他血红的眼睛放空,没有回答,好像在想别的事情。
「喂——!昴君!你在听吗?!」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
「嗯…啊?」他回过神,在黑暗中看着我,「你……刚刚说什么?」
「真是的!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大概是没有底气,我越说声音越小。
「你喜欢白玫瑰吗?」他突然扯开话题。
接着房间是被褥摩擦的声音。
他挪了挪身子,下巴垫在我的头顶。
我也顺着他的问题,告诉他我更喜欢龙胆草。
……………
我埋在他的怀里,久违地有了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