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倾城》羽岑汀枫

7、觉悟

　　冰天雪地

　　我独自一个人无数次地来到石洞，仿佛那石洞里有揭开这一切米团的答案。

　　我已经把关于石洞的一切向母后全盘托出。从母后那里，我得知，父皇死是由于练功走火入魔，精力衰竭，母后还告诉我，父皇死的前一天曾对她说过：“我快悟出‘风雨倾城’和‘燕云神功’的要诀了。”

　　要诀？要诀？

　　带着母后给我的线索，当我最后一次从石洞里出来的时候，我似乎已经明白了许多东西。

　　那天上午，四大护法中的雷霆和电彻被我派去城门巡视，加强戒备。

　　而风戽、雨郏和红裳三人出去玩耍了。

　　我来到母后寝宫，所有侍卫、宫女被我遣退，只留下那位年龄大一些且让人最信任的占星师——燕城最忠实的人。

　　我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认真写下父皇所留下的那首绝笔诗：燕云濛濛江天阔，风雨倾城挥金戈。燕云风雨自相聚，九洲四野享恩泽。

　　我对母后说和占星师说：“这是父皇的绝笔诗，我总觉得这首诗其中有玄机。”经我提醒，母后和占星师便都簇上来看，我接着说：“这首诗表面上在描写风雨濛濛，风起云涌的壮观景象，但事实上在写两种武功。”母后说：“我儿所指的莫非就是‘燕云神功’和‘风雨倾城’？”我点头，接着说：“再看后两句，燕云风雨自相聚，九洲四野享恩泽。‘相聚’二字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呢？”母后和占星师有些茫然。我又分析道：“父皇死之前曾来过这山洞，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悟出了‘燕云神功’和‘风雨倾城’的玄机之后精力耗尽，于是在临死前作下此诗。父皇平生练成了‘燕云神功’，而未练成‘风雨倾城’，他死时脸上却挂着笑容，所以，我猜测，他是明白了当这两招绝世武功由同一人全练成之时，会产生神奇的力量，所谓‘燕云风雨自相聚，九洲四野享恩泽。’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占星师突然一拍后脑勺说：“晨风王子所言极是，我朝曾有这样一个传说：如果有人同时练就这两种神功，不仅会天下无敌，而且会长生不老，永享天年，难道传说是真的？”我们三人相视一知，均点头。我又问：“占星师祖，那据您所言此传说早已有之，为什么没有人尝试一练呢？”占星师回答：“晨风王子有所不知，这两神功须有‘龙骨’之人方可练就。”当占星师说到“龙”字时，我已经飞身而出。
　　因为我听见隔墙有耳，当我破窗而出时，四下静悄悄的，寻队早已逃走，当我再次回到母后寝宫时，发现占星师死了，母后不见了踪影，我冲过去，扶起躺在血泊中的占星师，他勉强睁开了双眼，同时右手死死地拽着我的衣裳，头猛地一垂，眼睛依然睁着。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死了，我用手扶下了他的眼睑。我冲出寝宫，依然静悄悄的，我顿悟自己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恰此时，雷霆和电彻回来了。

　　他们听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均毛骨悚然，雷霆说：“请王子下令，我们誓死找回太后。”我摇头说：“不必找了，他们不是冲着母后来的，母后暂时不会有危险，你们二人现在速去把风戽和雨郏还有红裳找回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你们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记住，一个字也不许说。”雷霆和电彻有些迷茫，但还是执行我的命令。

　　当他们五人回来时，我已在大殿等候。

　　五人欲行大礼，我挥手免之，我独自一个人颓废地坐在龙椅上，还有他们五人，我叫他们上前一步，以便我可以看得更清楚。

　　风裹夹着雪从大殿门外灌进来，像是要吞没整座宫殿。

　　我抬头，目光依次扫过风戽、雨郏、雷霆、电彻还有红裳的身上，当我的眼睛与红裳的眼睛相视的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的心撕裂的声音，好痛……

　　是红裳打破了沉默，她问：“王子，叫我们回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们五人一步步远去，每一步都像铁锤般敲打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