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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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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之时,夏日炎炎,花如闷在房内拿着一把小绢扇无聊的扇着风。现在是日上三竿时间,其它的姑娘们都躲在房内补眠,花如身子娇贵,顶着这温度如何都睡不着,于是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口纳凉。
话说这位花如姑娘,是京城最大一家青楼的上等姑娘,儿时便给卖进这座祥云楼,记得刚进楼时,曾不屈的跟命运抗争过,老鸨对于调教这种硬性子的姑娘最是有经验,二话不说将她丢在地下室冷落个几天,地下室的环境异常恶劣,堪比阴曹地府不见天日,花如在地下室呆了7日,那7日不饮不食与老鼠蟑螂为伴,口渴了就喝烂水沟里的臭水,饿了也只能在喝点水充饥。7日之后,老鸨提着花如出了地下室,再问时,花如跟个活死人般说什么都应承。
现在花如想起旧事不由得一阵讽笑,这人嘛,活着和命叫什么劲,好好的活赚点银两,天天还有人往兜里送钱的日子过着多舒坦,不说身上这些琳琅环佩的首饰,光看身上这衣料子都是京城上好的缎子,何苦呢。
正午时分的烈日最是恼人,窗边也吹不进一点风,这算哪门子纳凉啊。花如披上一件薄纱,里衣在纱下若隐若现,白日楼里也没什么人,何况这些姑娘们在楼里随意惯了,也没人去计较。
花如推开房门,伺候的小丫鬟此时呼呼大睡着,花如懒得去支使她,于是裸着玉足准备去厨房翻点冰镇水果。一路上楼内寂静无声,人影都没得一个。花如走进厨房,见蔬果篮里摆着几串新鲜荔枝,花如撇撇嘴,想罢应是为楼里头牌的越晚准备的。花如找出个盘子,翻出几串晶莹的葡萄,抬头瞥见窗外街上一个化缘的小和尚,顿时内心汹涌澎湃。
这小和尚与花如年龄相仿,光光的脑袋,然而那面相如碧玉圆月,一双清瞳潋滟盈盈,小嘴粉润细嫩,一颦一笑皆如春风秋月,挠的人心尖酥痒难耐。和尚长的这么漂亮,真是佛祖造孽啊。
花如拢了拢衣裳,懒懒靠在窗棂,对那街上的小和尚招呼道:“小和尚。”
小和尚只听一声珠落玉碎般的声音滑过耳际,柔柔的销魂刺骨,不由得一震,心神一乱忙在心里念句佛语。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对角窗棂上立着一名女子,此女子冰肌玉骨,两眼秋波,举手投足都藏着一丝媚态,让人欲罢不能的受吸引。
这个小和尚初次下山,并不知此地乃烟花之地,于是稳了稳心神,走过去。
“阿弥陀佛,请问这位施主可是在唤贫僧?”
花如点点头,问:“小和尚是在化缘吗?”
“是。”小和尚敛目垂头,不敢望向眼前女子。
花如将一串葡萄放入小和尚的钹中,小和尚略行一礼,心里擂鼓阵阵,正欲离开。
“小和尚莫不是紧张什么?看你额头都渗出汗来了。”花如调笑道。
小和尚慌忙摇头,道:“没,只是天气闷热。”
花如嘻嘻一笑,继续道:“那小和尚为何不敢看我?难道小女子丑的见不得人?”
小和尚此时双手已经沾满汗水,忙说:“施主貌若天仙,何来丑字一说。”
花如顿时笑的更开心了:“那小和尚何不抬头看看小女子?”
小和尚唯唯诺诺的抬起头,入眼只觉心口一阵收缩,忙又低头念了句佛法。
花如掏出手绢擦拭着小和尚头上的汗水,柔声问:“小和尚法号是什么?”
小和尚只觉手绢上传来阵阵的脂粉香,欲躲开却发现全身僵硬不得动弹,生涩的回答道:“贫僧法号戒空。”
花如收起手绢,喃喃的说:“戒空啊,倒是个好名字。”
戒空只觉待在此地一阵煎熬,心底一阵内火灼灼燃烧,顾不得礼数匆忙告退。
花如倚着窗户,看着戒空的背影,阵阵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