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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波涛暗涌 ...

  •   清晨,虽然没有光线的提醒,但是穆嘉南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发出了尖锐的滴滴闹钟声,一声声急促的闹钟声吵醒了睡地正香的穆嘉南,他眯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掌到处在找吵闹的闹钟。

      直到手掌不小心撞到床头柜上尖锐的柜角酸麻感一下侵袭到整个手臂。

      “嘶……”那种感觉瞬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穆嘉南的意识渐渐回笼,他想起了自己正在参加的狼人杀线下比赛,现在是在房间里,手表里的闹钟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他被吵得只得起身眯着眼睛套上鞋子,站在床前活动了一下睡了一整晚僵硬的肩膀,然后尝试推开门,却发现门已经可以正常打开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早晨八点半点,看样子是狼人杀里的天亮了。

      镜头转到谢舟渡这边,昨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这样趴着睡了一整晚,早晨被吵醒的时候压得他胸口闷疼闷疼的。

      不过刺耳的闹钟刚一响起谢舟渡就立马睁开眼睛,只是双眼还是混沌的,并没有太清醒,直到穆嘉南路过他的房门然后悄悄地敲响了他的门,“ 谢学弟,你醒了吗?”听到是穆嘉南的声音谢舟渡的双眼瞬间清醒过来,他赶忙爬起来,随意地踩着帆布鞋,边揉着不舒服的胸口边往房门走去。

      “你这一大早怎么就心脏疼?”刚一打开门穆嘉南就看到谢舟渡的动作好笑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我昨天睡姿不好……”谢舟渡有些不好意思地撇着嘴解释道。

      “各位玩家请迅速到圆桌入座,第一天上警环节马上开始了哦。”上帝在喇叭中催促道。

      谢舟渡跟穆嘉南是第一批到圆桌的玩家,还有一些磨磨蹭蹭的玩家还在与睡魔作斗争,不过好在大家都还记得自己在游戏,还记得那一千万的诱惑,所以陆陆续续地都在要求的时间内来齐了。

      圆桌上摆放着号码灯牌,众人找到自己的位置纷纷坐下,谢舟渡端坐在位置上平静的表情没看出一丝紧张,而穆嘉南也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他的视线在剩下的十个人身上来回巡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十几张陌生的脸庞突然一本正经地聚集在一起,有些人反而还有些尴尬,不敢直视对方或者是隔壁的眼睛。

      十二个人里正好是六男六女的搭配,除了一号那个女大学生是跟着她的学长一起参加的比赛,余下几位年轻女人看起来都是比较独立,不过几个女人在圆桌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

      谢舟渡无聊地抬腕看了看智能手表,上面的时间显示为八点五十九分,还有一分钟游戏就要开始了。

      “各位玩家早上好,游戏马上就要开始,请还没入座的玩家立马入座,游戏开始之后就不能随意离开圆桌哦。”

      听到游戏快开始了,大部分的人心里都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因为这算是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玩狼人杀,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十一个陌生人玩推理游戏,游戏内紧张的氛围弥漫在整幢房屋内。

      在时针归为整点,针尖指到数字九上时,上帝说话了,“大家早上好,不知道昨晚各位过的怎么样,不过这种事情还是等第一轮游戏过后自由休息时你们再慢慢交流呢,现在是第一天早上,先是警长竞选时间,上警的玩家请摁亮自己面前的号码牌。”

      谢舟渡撑着下巴并没有想要伸手摁亮面前的号码灯牌的意思,穆嘉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个别几个人,他们都摁亮了灯牌,大约看过去是几乎都摁亮了,看来大家是抱着万一是自己吃首刀女巫没开药救人的情况下都选择了上警,来玩游戏总不能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局了吧。

      在上帝的倒数三秒声后,穆嘉南成为最后一个摁亮号码灯牌上警的人。

      总共十二人,十一个人上警,只有一个人在警下,而那个人就是昨天就说好待在警下的谢舟渡。

      谢舟渡压低声音对着穆嘉南说,“你要是起跳预言家,我就给你点票。”穆嘉南抬眸看了他一眼,扯开嘴角笑了笑。

      “如果我起跳预言家,那你就危险了。”穆嘉南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谢舟渡故意将手握拳放在嘴巴前咳嗽几声,顺带夹杂了一句细微的话语,“那就看我表演。”

      穆嘉南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眼角弯弯,“那就看你的了。”

      他们的谈话声被一些细微的声响掩盖着,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俩的悄悄话。

      看到谢舟渡如此的自信待在警下,穆嘉南开始在思考谢舟渡身份是什么,只有狼人知道昨晚的刀口,知道自己不是刀口的确是有底气待在警下,可是他不怕接查杀吗?不对,晚上能睁眼知道刀口的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女巫,女巫既不怕预言家的查杀,也知道昨晚的刀口是谁,谢舟渡能是一张女巫牌吗?穆嘉南不敢下定论,只能想着听完他的发言说不定能抿到他的同伴是什么身份。

      上警倒计时结束后喇叭里的上帝发话了。“一号玩家请发言,发言时间为两分钟,选择过麦的玩家请摁灭面前的号码灯牌即可。”

      一号是那个女大学生,谢舟渡对她印象还是蛮深的,毕竟作为一名吃瓜群众还是对自己的吃瓜对象印象深刻。

      “大……大家好,我叫于淑白,我是来自X大的学生,由于我是第一个发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什么,就先过了。”然后她就摁灭了自己的灯牌,快速地过麦了。

      这下好了,什么营养都没有,穆嘉南蹙着眉头有些复杂地看着于淑白。其实穆嘉南玩这个游戏最厉害的是听感这玩意儿,只要对方发言超过一分钟他大概就能给对方一个身份定义,这是他最厉害也是他最弱的点,这不,被于淑白的发言给整懵了。

      而且她的表情也就是一些紧张胆小的样子,话语间的信息是少之又少,根本也没办法确定她拿到了一张什么样的身份牌,这种人就最可怕,这种游戏虽说是说多错多,但是狼人杀这游戏也就是从语言上寻找逻辑漏洞的游戏。

      于淑白过完麦就到了一个大约20岁的小伙子发言,“大家好呀,我叫蓝晓晨,这是我第一次来玩面杀,我不是预言家,就是上警来找预言家,不过我是第二个发言,对于一号这种发言我也评判不了她的身份底牌,只能说后面的预言家能验一验这种听不出来的牌,我是一张好人牌,希望预言家能认下我不要来验我,这样也会给预言家省下一次验人机会,过。”他的说话方式,让大部分好人觉得好感度较高,就连穆嘉南对他都有些特别注意。

      谢舟渡嘴角噙着笑看着蓝晓晨。

      穆嘉南悄悄用肩膀碰了碰谢舟渡,“你笑什么?”

      谢舟渡却只是故作神秘地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巴前,“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然后又用眼神示意着周围有人关注到他们了,让穆嘉南注意交流。

      穆嘉南了然地瞥了一眼谢舟渡的眼神,就转身继续等待自己的发言时间。

      谢舟渡继续坐没坐相地靠坐在座位上,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前面几人的发言。

      由于三号谢舟渡没有上警,麦序就是直接跳到穆嘉南的位置。

      “嗯……大家好,我是四号,我叫嘉南,听完前面三位的发言我个人感觉二号玩家拿到的好人牌面偏高,三号玩家的发言我听不出来,一号玩家发言最差,当然有可能她第一个发言比较不利,所以1、3号玩家可以进验,我的底牌为好人,是来找预言家的,所以我必须要表明我好人的身份跟态度帮预言家找狼,预言家可以先从听不懂发言的牌去验,我觉得大概率都会有惊喜。”穆嘉南笑容可掬地左右环顾,时刻注意着身边这几张牌的表情。
      说完穆嘉南就熄灭了面前的号码灯牌,谢舟渡在一旁眼里带着钦佩地看着他,还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接收到谢舟渡的认可他的笑容又加深了。

      五号发言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汉子,身材看起来非常的壮硕,身上的皮肤都停黝黑的,只不过黝黑的脸上镶嵌这一对明亮的双眼,让人看起来可靠度蹭蹭蹭地往上涨。

      “你们好,我是五号,你们可以叫我石头,对比一二号的发言肯定是二号发言优于一号,我也觉得一号玩家的确是需要预言家的查验来定义身份,至于四号玩家我暂时没有听出什么匪面,我也会继续再听一轮他的发言,剩下的原本我是想评判预言家的,可惜在我之前发言的都没有人起跳一张预言家的牌,所以还是警下在聊吧。”说完石头就直接摁灭了号码灯牌,下一位六号玩家还在仔细听着,猝不及防就到自己发言了。

      紧接着就到了六号发言,六号也是一个魁梧的男人,只是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六号玩家发言,你们就叫我六号吧,我是预言家,昨晚查了五号是好人,今天他正好在警下,希望你能给我投票吧。”此人言简意赅的给谢舟渡发了一个金水就过了,甚至没有留下警徽流,语气间就像是在背书一样,这种人呢不是骗票的狼呢,就是不会玩的预言家,只是穆嘉南感觉全场估计都不会有人信他是个预言家,只会觉得他给唯一警下发金水就是为了要骗到警徽,但是又觉得他会有预言家的面,他高置位去起跳发金水压根不害怕自己的狼队友接查杀,所以说不管怎么盘,这种预言家最难认,因为暂时还搞不清楚他是哪种心态,这种双边逻辑这让穆嘉南下意识瞄了一眼一旁的谢舟渡,不过穆嘉南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是在仔细地观察着六号。

      其实谢舟渡是没想到自己能在第一天就接到金水,对他来说这个金水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但是他没有表露任何表情,而是淡淡然地听着大家的发言。

      接着是七号玩家,就是昨天那个被女人骂变态的中年男人,“额……我不太懂这个游戏玩法,我是被人骗过来的,我还是继续听你们发言吧。”说完这个中年男人直接就摁灭了面前的号码灯牌,发言速度极其快,导致穆嘉南啥都听不出来,他蹙着眉头有些不满这些人的发言。

      然后就到八号,“八号玩家发言,我叫张栩,底牌是一张好人牌,虽然这个五号发言比较简短,但是在我之前都没人对跳预言家我肯定相信他多一点。”这个张栩的发言让穆嘉南觉得这个五号跟这个八号是一伙的错觉,这个八号发言又有那么一点点像个闭眼玩家,是个狼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吧。

      接下来的九十十一发言都没有起跳预言家的,发言都是很没有营养,而且加上这几个女人都属于比较唯唯诺诺的,语气间并没有透露很多什么信息,穆嘉南表示自己啥都没听不出来,有些气馁地偷偷看了一眼谢舟渡。

      不知为何谢舟渡看到穆嘉南丧气的表情有些想笑,最后谢舟渡还是在桌底下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柔软细腻的手指。

      穆嘉南微凉的手指被一股热流包裹,那股热流消失地很快,似乎被风一吹就没了。他用眼睛余光瞥着谢舟渡,他不好意思直视对方,只是发烫发红的耳朵还是泄漏了他的不好意思。
      终于轮到了最后一位十二号的发言,“大家好,我叫小茜,我很不幸的拿到一张预言家牌,我昨天摸的是一号位的小姐姐,是个好人,我的警徽流也希望各位好人能记住,是4611,为什么是这三个人进验,我这个人比较均衡一下数字排列,这几个数字都挺中间的,除了十一号,我感觉摸了他们我的视野就不会太狭窄,为什么摸十一是有另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发言在我听来是最没有感觉的牌,通常这种牌我都会进验的,同时我也希望这张唯一的警下的牌能给我上票,我是个预言家,我希望拿到警徽。”十二号玩家两眼之中微微带着恳求,一个长得不差的女人只要做这个表情,穆嘉南相信大部分男人都会没办法抵抗这种眼神。而且论发言这个十二号的发言简直是吊打这个六号,不管是从发言情绪上来说还是发言结构,都更加令人信服一些。
      只可惜谢舟渡是那个少部分男人,丝毫不考虑十二号的恳求,直接秒上票给六号玩家。
      十二号玩家顿时有些瞠目结舌,她一点都没想到这个三号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丝毫不考虑她是不是为预言家的格局,直接上票给那个发言比她差劲的六号,这让她的脸色顿时一变,看向谢舟渡的眼神都变得恶狠狠的。
      穆嘉南有些不敢置信,他挑着眉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谢舟渡,“兄弟不是说好的低调吗,上票想都不用想的吗?连装都不带装一下的吗?怎么就这么决绝?这下好了,你一定会成为十二号的眼中钉。”
      谢舟渡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疑惑与担忧,只得眨眨眼暗示他不必慌,问题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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