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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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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季齐探望过陈松柏后便坐飞机回了G市。
谢杭七继续拍戏，顺便悄悄地发消息，问明禹什么时候来探班。
《长安谋》的剧情推进到了高潮部分。
越之绡终究入宫当了雁帝的男宠。
一袭红衣，一顶小轿，从御花园北门一晃而入，滚金边的红盖头遮住了他赤红的双眼。
终究承欢君下，做了那御园中的花。
余生伴辘辘宫车入眠。
……
一下飞机，关闭飞行模式的手机像定时炸弹一样滴滴滴响个不停。
贺季齐快速翻看着，心里大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
昨天被拍了。
并且。
好巧不巧，狗仔只拍到了他和谢杭七两个人。
贺季齐放大照片。
这狗仔的拍摄角度也是很神奇。
他费劲找了一会儿才看出来，餐厅包厢里的盆景后面，好像模模糊糊有个头的形状。
要不是他昨天在场，他根本想不到还有第三个人在那里。
狗仔一共发了三张图。
其中两张餐厅的照片，除了两个人在餐厅吃饭的照片，还有一张据狗仔说是他们俩出餐厅的背影照。
第三张则是贺季齐今天在飞机场的照片，拍到了正脸。
贺季齐盯着第二张里面那两个模糊的黑点看了一会儿。
根本是谢杭七和程斐两个人的背影。
……
但三张模糊的照片，和一张能认出他身份的正脸照，就已经足够狗仔编排绯闻了。
一个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总裁，一个是转型后备受关注的演员。
贺季齐不看评论区，都能想得到是番什么景色。
往下一滑，评论却出乎他的意料。
“三个人的聚餐，我们经纪人却不能拥有姓名[狗头]”
“配眼镜吗？我资助你一分钱”
“不得不说真的很会搞假料哦”
“小程委屈，小程全程在场全程cos盆栽”
贺季齐去搜索程斐的微博。
果然，照片被爆出来三分钟后，程斐发了一条微博。
程斐V：“热烈欢迎老板莅临指导，臣……臣去哪儿了？？？？？”
配图是一张长图。
首先圈出了照片中的隐藏脑袋。
其次圈出背影照里，比较矮的那个人穿的白色球鞋。
最后贴出昨天临走前，他和谢杭七在餐厅拍的照片，如今这张照片正贴在餐厅门口的照片墙上。
照片里，程斐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球鞋。
堪称最快最简明辟谣。
微博下的评论里，三分之一在夸华越老板对艺人上心，三分之一是夸谢杭七和程斐颜值能打的，最后三分之一则是同情瞎眼狗仔的。
嗯，后三分之一一看就是在爆料营销号下面为狗仔众筹看眼疾的热心网友。
贺季齐失笑，昨天见了程斐一面后，他发觉程斐比他所认为的更有意思。
而现在，他对程斐的印象再次从昨天刷新。
作为经纪人的业务能力不错，擅于转移舆论焦点，有趣。
还很上相。
照片里一张脸小得只有巴掌大，腰也很细，腿又直又长。
笑容清澈且甜。
……
谢杭七拍完戏后才知道发生了偷拍事件。
此时中午新鲜出炉的热搜“谢杭七华越传媒总裁”早已被“程斐第三个人不配拥有姓名”代替，紧跟其后的是“长安谋 花絮”。
显而易见，是剧组宣发趁着热度发了一段谢杭七的花絮。
画面里谢杭七正和程斐一起分吃薯片。
程斐拿着比他头还大的一包“超值分享装”，为视频贡献了不停歇的咔擦咔擦背景音。
谢杭七时不时伸手捏一沓，吃的时候把嘴张成一个椭圆。
虽然确保了嘴唇上的化妆品不被粘下来，但也着实有点憨憨。
两个人在零食时间还不忘对台词。
谢杭七：“不知皇上何意？”
程斐：“朕看上你了！啥时候进宫啊？”
谢杭七：“……”
谢杭七：“大雁才子海海，微臣才疏学浅，愧对皇上君恩浩荡。”
程斐：“可他们都没你好看！”
谢杭七：“……”
谢杭七：“臣遵旨。”
周围一片噗嗤噗嗤的笑声，谢杭七憋着笑意对完了一场，忍不住敲了下程斐的头。
“你还不如说123456。”谢杭七刚准备再说两句，一大片薯片就喂到了他嘴边。
程斐：“啊——说123456多没意思。”
故意使坏的小样子太招人，以致视频最后得十秒内，起码被五个工作人员揉了头。
最后抱头离开现场。
贺季齐也笑了出来，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下掌心。
助理把车停到地下车库。
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两大个几乎是空的行李箱。
贺季齐还在看手机，聚精会神地好像在听会议报告。
助理无奈轻轻敲了下贺季齐一侧的车窗。
贺季齐收起手机。“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助理应了声好，开车离开。
贺季齐回到家，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又看了眼明天的会议资料。
手机突地一震。
“一顿火锅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我是谢杭七的经纪人程斐，拜托拜托贺总通过一下”
头像是一筷子刚从红油锅里捞出来的牛肉，隔着屏幕好像都能感受到热气腾腾的牛油香味。
贺季齐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大口凉水。
看着就感觉嘴里火辣辣的。
点了通过之后，对面立马发了一张小人跪下哭泣的表情包。
“贺总今天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您看到我的微博了吗”
“这样处理您觉得可以吗”
还没等贺季齐回，又是一张小人流泪的表情包，两条眼泪有面条那么宽。
惨兮兮的。
让人有点想欺负。
算了。
不吓他了。
“没关系，处理得很好。”
贺季齐在自己少得可怜的几个表情里挑挑拣拣。
都不满意。
无奈之下，他拍了拍刚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明禹。
明禹：？？？！！！
无视明禹夹杂在表情包里面的问号，贺季齐满意地选中保存。
“吃饭了。”谢杭七捏了捏程斐的脸。
程斐抬头才发现自己点的麻辣小龙虾只剩下一半。
他连忙把手机放下，护食地把外卖盒子端到面前，戴上手套开剥。
弹软的虾肉一口咬下去便爆开汁水。
浓浓的麻辣味裹挟着小龙虾的鲜味在嘴里盛放。
美味满分！！
连配菜也吸满汤汁，配上米饭，好吃到塞牙也不想找牙签的程度。
程斐喝掉最后一口冰汽水，满足地躺倒在沙发上。
舒坦。
拿起手机刷刷微博。
！
忘了跟贺总告退了！
程斐打开微信，聊天框里弹出来一张动图。
一只手伸出来，拍了拍灰白相间的小猫的头。
好可爱呀。
程斐点击保存完，小心翼翼地回复：“刚刚去吃夜宵了，麻辣小龙虾特别特别好吃。贺总吃饭了吗？”
贺季齐从文件里抬起头，拿过手机。
一眼看到了“麻辣小龙虾”。
程斐好像挺爱吃辣的。
“吃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贺季齐发现自己出乎意料地有耐心，哪怕是在说再平常不过地生活小事。
他心里对程斐的认知第三次刷新。
不管是多枯燥的日常，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感觉像洒上了星星一样闪着光，忍不住就让人嘴角上扬。
也让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在晚安后，如愿做了个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