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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离开西国后,蔷色来到了南妖国。当年碧瓦飞甍的巍峨宫殿已成残垣断壁。角落中生长的野草高过脚踝,在风中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她走进废墟,一面墙吸引了她的目光。似乎、似乎是在呼唤,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
      任由这种官爵牵引着自己一步步接近这面墙,当手覆上残壁,回旋的气流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发光的小洞。蔷色心中一动,将腰间的玉箫插入。
      霎时,以玉箫为中心产生强烈的摇晃,小洞逐渐扩大,一股吸力把蔷色拉入其中。
      她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后惊异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古朴的房间。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找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呢!
      正中的竹案上放着一颗血红的珠子,流光溢彩,细看竟然有凤影闪动。旁边是一幅卷轴,泛黄的纸张无声倾诉着漫长的时光。
      蔷色展开卷轴,浏览后双眸暗沉如水,不无讽刺地想:父亲大人还真是“深谋远虑”呐,先是准备了凤魂珠以便将来她化形时使用,再有操控妖气的法门,全都思虑周详,可独独没有想到她的心情。
      双手捂住脸庞,低低的笑声从咽喉弥漫。
      她早就没有任性的权利。所以,一切如你所愿,父亲大人。

      蔷色仔细端详手中的凤魂珠。朱雀是奇特的种族,俗称凤凰,他们要经过化形才代表成年。
      固然成年后会获得更大的力量,可化形也需要大量的妖力。朱雀本身无法提供如此庞大的妖力,必须还要依靠外来的力量,比如凤魂珠。
      距离她化形还有几十年,到那时它就该派上用场了。
      蔷色将凤魂珠放入怀中,就地而坐,开始修炼操控妖气的法门。双手结印,无穷妖气立刻激荡而出,纵横回旋。仿佛来自天际的嘶吼重重抨击着心灵,带来决绝的震撼。
      灼热的疼痛一直刺激着蔷色,时强时弱,像一波波潮水升涨又回落,不断吞噬她的意识。
      濒临失控的妖气像锋利的刀刃,大肆破坏。蔷色周身闪出微弱的金光,和狰狞的狂刀对抗。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妖气由淡蓝转变为金红,一丝丝在身后汇聚,形成巨大的朱雀图腾。这只朱雀浑身燃烧着火焰,目光炯炯,凌驾众生的姿态是身为天空主宰的骄傲。它扇动翅膀,引吭啼鸣,却没有声音发出,
      蔷色身体一歪,单手撑住地面,“以尚未化形的妖力突破,还是太勉强了。”她自言自语道。
      图腾隐去,妖力在体内运转,变得更加精纯强大。想必蔷薇诀已能轻松使出,至于妖气,也可以自如地控制。
      踏出周围的结界,重见阳光令蔷色有瞬间的眩晕。低头注视着苍白的肤色,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随意找到一处水源,褪下的华服宛如折翼的蝴蝶落在岸边。
      清透的凉意包围了蔷色,墨蓝的长发在水面上迤逦,恍如深海妖娆的水藻。
      身为操纵火焰的朱雀一族,虽然不畏惧水,但绝对谈不上钟爱,可轻微的洁癖注定不会与水分离。
      她从水中站起来,浸湿的纯白单衣显得本就纤细的身形更加单薄。“动作真快呀,杀生。”蔷色挽起湿漉漉的长发,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垂下。
      雪白的和服飞过来精准地披在她神上。高傲冷漠的声线一如既往:“哼,还活着呐。”
      “血姬和斗牙王怎么样?”蔷色系上和服,侧首问道。
      “父亲和龙骨精战斗后伤势太重,不久就去世了。”少年绝美的脸庞生人勿近的寒气愈重。
      蔷色的动作蓦地停下,她低着头,一时看不清神情。
      良久,少女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样啊。••••••对了,从我上次离开过了多长时间?”
      惊讶如流星划过杀生丸的金眸,“六十五年。”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她叹息,滋生出浅浅的感慨。
      这时从杀生丸脚底挣扎出一个丑陋的东西,长相怪异可笑。它费劲地抓住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人头杖:“您就是蔷色殿下?不愧是血统纯正的大妖怪。我邪见早就听说华殇姬的美名,果然是位强大的存在——杀生丸殿下,等等我!”
      “谢谢你,杀生。”她轻轻地说。谢谢你担心我,谢谢你没问我在这六十五年间发生了什么。
      强悍优雅的贵公子身影一顿,凛冽的寒气微不可察地淡化。

      蔷色的生活重新回到从前的模式。简单地说,就是不断战斗,提升实力。但实际上值得她全力一战的对手寥寥无几。
      更多时候,反而是和杀生丸的切磋能激起她的兴趣。唯一的缺憾,就是对彼此的招数太熟悉。
      目前她正在参悟辉夜的奥义——天绝道。可惜尚未化形的妖力使不出这一招。
      偶尔,一个人默默静坐在山林高处,当山风嬉笑着从身畔跳跃而过,会想起斗牙王。
      毫无疑问,他是个及其出色的大妖怪,更是西国优秀的王。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蔷色知道,在她修炼时十六夜已经死了,至于犬夜叉则不知所踪。她见到那个孩子时,他还是个婴儿,弱小得连妖气都感觉不到,如今根本就无从寻找。
      许杀生丸会知道,可蔷色清楚地知道,那是他心中结痂的伤口。若要开口询问,她宁愿和天照大神单挑。
      不过,只要犬夜叉还活着,她就会兑现那个承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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