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西尔维亚家的小公主与混血王子》舍得就好

31、第28章

　　嗖呼几月，转眼圣诞节将至。霍格沃兹到处都弥漫着一种越来越浓烈的节日气氛，雪莉心情迫切兴奋地搭乘特快列车离开学校，回家与祖母团聚。

　　到家的头天晚上，身子骨还算硬朗的祖母精神旺盛地拉着雪莉讲了大半夜的话，二人絮絮着分别后的种种情形，一时诸多感慨。

　　雪莉微笑着听祖母说她如何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向周围人解释孙女的突然“失踪”；说她每天要沿着九号大道走个来回锻炼身体；说她昨天买了一只很大的烤鸡放在冰箱里，就等着雪莉来吃；说上个月伊万斯太太刚刚流产，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说小惠金区换了任新区长；说……说西弗勒斯真是个好孩子。

　　同样一句话，祖母在刚认识斯内普时就对雪莉说过，但当时后面还跟了个“可惜……”如今再说起这话，祖母的表情安详慈爱，口气亲昵地仿佛在说自己的儿孙子侄，令雪莉又是意外又是高兴，耍赖般扎在祖母怀里直撒娇，眉开眼笑地嚷嚷着自己要吃他的醋了。

　　“我看你就免了吧。”祖母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发顶，用力捏了捏她嫩嫩的脸蛋道，“去，照照镜子，瞧你那牙给龇的，都快咧到脑后去了。我就夸了几句你那小猫，看把这傻孩子高兴的。”

　　嘻嘻，傻孩子就傻孩子，雪莉眯着眼睛唇角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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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月不见，小斯内普的个子猛得往上蹿了一节，9岁的男孩比11岁的雪莉还要高上一点儿，却是越发显得瘦了，脸色也是缺乏营养地发黄。

　　望着前方熟悉的身影，雪莉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久别重逢的喜悦笑容，随即蹙起眉、微撅着嘴巴走到他跟前，仰头举手，趁着男孩没有防备之际，快速地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笨蛋！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小斯内普错愕地捂着“中弹处”，眼里的怒火尚未成形便转眼烟消云散，他放下手，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气鼓鼓的女孩，一丝痒痒的笑意渐渐爬上嘴角，在本人能够阻止前就擅自轻轻绽开，让仍在碎碎数落的雪莉看得一呆，不由自主地消了音、闭了嘴，良久，终是放弃般轻叹一声，勾唇柔软一笑，眸光轻摇，潋滟生辉……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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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圣诞节比雪莉想象地还要忙碌。除了要帮助祖母采购圣诞用品、收拾布置房屋，她还答应过尤里爸爸去狱中探望他。

　　等一切忙乱过去，时间已经指向了12月24日。装饰一新的屋子里，温暖明亮，喜气洋洋。微波炉里热着烤火鸡，桌子上刚出炉的苹果派和巨大的火腿肉散发出浓浓的香味，壁炉里的柴火烧得正旺，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轻微的炸响，雪莉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将圣诞树上最后一颗闪亮的金星挂上：“完成了！奶奶，奶奶，快来看，你觉得怎么样？”

　　“……雪莉。”刚刚接完电话的祖母一脸歉意地看向心爱的孙女，“威孚太太的女儿打电话来说她母亲不小心跌断了大腿，今晚教堂的唱诗班比预定的少了一个人……你，介意和我一起到教堂里过圣诞节吗？”

　　雪莉微微愣了一下，但立刻醒过神来。她跳下高凳，兴高采烈地表示自己相当期待和大伙儿一起度过平安夜。

　　跟着祖母来到节日里的教堂，一棵以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彩带、彩球以及其他小玩艺装饰起来的巨大云杉树非常醒目、也十分喜庆，庄严的大厅里播放着悠扬轻快的圣诞乐曲，高高的穹顶上装饰着着精致漂亮的松枝花环。雪莉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虔诚和兴奋的神情，这种高涨昂扬的情绪仿佛带有某种奇特的感染力，让她很容易就忘却了心底为不能在家过圣诞而升起地那点小小的失落和遗憾。

　　她饶有兴致地听牧师宣讲经义，诵读《圣经》，合唱颂歌，甚至和大伙儿一起挨家挨户地去“报佳音”，一圈转下来，手里一大堆糖果茶点和小礼物简直要抱不下了。

　　和奶奶打了声招呼，雪莉开怀地捧着可观的“战利品”准备先回家一趟。大街上张灯结彩，欢歌笑语不绝，而不远处的蜘蛛尾巷方向却是静悄悄一片漆黑，黯沉的黑夜仿佛是只吞噬光亮的怪兽，轻易就将两块毗邻的区域划为明暗两个世界。

　　她漫不经心地向前走，想起去年小斯内普坚决拒绝到她家过圣诞，因此今年她的邀请甚至都没能说出口，再加上这两天要忙的事太多了，她除了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匆匆和他见过一面外，甚至没能坐下来和他好好聊上几句话。

　　……唔……西弗勒斯……

　　鬼使神差般，雪莉的双腿似乎有自主意识一样带她来到一贯与西弗见面的小河边。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河水，她微微苦笑，觉得这种时候一个人戴着顶白绒边红锥形的圣诞帽、抱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站在这个什么人也没有的地方实在有点可笑。

　　一朵巨大漂亮的烟花毫无预警地在右前方闷闷地炸响，她扭头望去，恰好落入一双写满震惊与诧异的、瞪得大大的黑色眸子里……

　　咦？

　　咦！

　　——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