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7 ...
-
123
“是你啊，”
泉奈探出头，看是扉间抱着布匹回来。
“我见他坐南贺川那，”
扉间说着边换鞋：“等他回来，差不多也是要离开了。”
这话听着有些怪，但泉奈明白。
战争结束的如今出现了不少问题，其一就是无法适应如今时代的人。
在忍者制度下一直被当成工具而执行任务的人，突然间被说战争结束了，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了，任谁都会手足无措。
有人会适应，也有人不适应，甚至希望回到他适应的那段战乱时期。
斑虽谈不上，但他是更擅长应付战乱时期，或者说……是那种能对战争而感到热血沸腾的人。
泉奈觉得他兄长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战场上，一旦面临和平，他生活在这种时代无异于是在慢性死亡。
啊，这也算一个毛病吧，除杀人以外就不擅长其他的人。
当然，这个斑也谈不上。
但他确实不适合留在木叶，这倒不是因为那些谣言的因故，只是他留在木叶，就有些像是把鹰关在笼子里，多少有些可惜……即使某方面来讲也没什么不好。
在扉间的预测里，斑会在三年内离开，目前只是缺少了离开的契机，在第一年火影选拔时就以为要离开了，却是拖到了第二年。
“对了，避免在外事端，族徽应该就不用了？”
“绣上也没差吧，反正头发挡住都看不见……等等，你不会想现做吧。”
他们的衣物基本都有族徽。
“简单的款式，一晚上够了。”
扉间说完就里屋走去。
……
他怎忘了这家伙的婚服就是自己做的。
124
“话说……怎么有种期盼着斑大人离开的感觉，”
火核捏着下巴做思考状：“这是在排斥吧。”
“没有。”
“客观事实。”
125
就像先前说的，但凡了解过都知道小说的原型是谁，在火核来看，那四个人物也算得上是现实缩影了。
为某个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哈希拉玛，以大哥为中心而缺乏自主的妹妹；谣言缠身却不辩解而被加剧误会的马达啦，是好意却导致兄长进一步自闭的弟弟。
虽说代入起来没有多少实感，但这配置就是冲着悲剧去的。
尤其是在对比现实后，这反衬法就显得真是太高明了。虽然马达啦跟妹妹结婚了，那也跟柱间大人跟水户夫人一样是联姻，没有感情。不就联姻吗？这年头的结婚基本都是父母双方谈妥就决定下来了，有感情基础是幸运，没有就凑合着过。
对此，她们表示懂的，是真爱的还是真爱，中间一点小插曲不碍事。
问就是小说的死亡结局，再问就是马达啦结婚了，对比某已婚人士就是扯平了。
火核还记得首次看完后奋笔写了四米长读者抱怨信的泉奈大人，不过泉奈大人是啃这对的，见成真了还行，但其他人居然没想引发暴动也是意外。
之后遛了遛发现其实是被伤得太深，大部分都陷入了消沉状态，等到婚礼结束后，斑大人不出所料地比起扉间大人，跟柱间大人一块的频率更高，大家看着看着就喊着回血活了。
过于容易满足，也不知该不该说卑微。
而且……怎么说呢，若是斑大人跟扉间大人待在一块，反而才会觉得惊讶。
若是相处又是怎样？
相处太好？会觉得两人崩坏了，是不是发烧脑子糊涂了；相处太差？果然这就是只有名头的表面夫妻。
……总觉得又听到了泉奈大人以头砸墙的声音。
所以，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好了吧。
126
木叶第一年八月份的时候。
定了吉日，斑大人跟泉奈大人亲自上门提亲，跟做代表的柱间大人正式把这件事确实谈妥，商定婚期在三个月后。
结盟再联姻促进关系是常见步骤，但柱间大人觉得这是继火影仪式后的一件大事，要办得隆重，不能怠慢。
一时间木叶内似乎更忙了，但因是喜事，村民们也是带着几分笑意来热闹庆祝的意思，要是能顺便再收几个家族进来就更好了。
因是移居到木叶来没多久，宇智波的宅子倒是不用翻新，但原先老宅的家具有些年头，担心路上损坏，就索性重新置办家具，轻装进新居。
然家具通常是女方的陪嫁，目前暂时是不缺，这方面彼此沟通了下换成别的，家具仅带少量，如个人常用家具就好。
火核在那段时间内负责传达交流，原本他跟桃华也有场婚礼，但见这规模，在前在后，或是同时都觉得不妥。
两人又不是要求必须得有婚礼的，也就算了，火核随后收拾收拾东西就跑千手那边族地去。
当然，要是去问，也能得知他们曾经暗搓搓做些过什么，比如神社的简便仪式。
谈妥的当天下午，火核带着第一批的聘礼送去扉间的住所，其中就有做婚服的布料。
按理说应该是穿父辈母辈传下来的衣物，如柱间大人结婚时就是穿父亲佛间的婚服，弥托夫人跟水户夫人都是穿母亲的婚服。
但柱间大人坚持要做新，这个找绣娘也是可以，就像火影袍背后的字，然却又是坚持让扉间大人来做。
“不找些事做，扉间很快就要出来复工了，”柱间有些无奈，强行休工三个月对经常忙碌的扉间来讲实在是太长了。
婚服虽是看着白，但刺绣花纹繁多，三个月赶工来得及？说来贵族那边好像有婚服雇佣绣娘，新娘子象征性收尾的事。
火核到时扉间正在院子里看信件，旁边是堆积成小山的信件，还有个火盆，看完后就丢进去烧。
火核从中看见一件说得上眼熟的信件，毕竟折叠页数跟宽度也有四米长，且就是他代寄的，细看下，其中也不缺厚的长的，最夸张的一件是屏风大小，痛斥作者没有心。
啊，总之先祈祷扉间大人没发现，拿着信件去泉奈大人面前公开处刑吧。
……很遗憾，貌似被发现了。
“放在里屋吧，”
见他过来，扉间说。
住处是特地挑的偏，又因研究机密等设了几层结界，没多少人看着，也就不用客套地装了。
“好，”火核应道，这事想来应该是有说过了。
里屋的摆设成两极分化式，常用的房间东西叠叠得像个仓库，透着一股勿进的暗气。
总之最好别好奇在研究什么……火核路过干净整洁得似乎没用过的客厅，将衣料放在偏房，转身时发现那里放着一个有些突兀的柜子，看着是翻新上漆过了。
大概是带去的嫁妆吧，这时候翻新的物品，宅子那边泉奈大人也是打算回老宅那收拾出些器具。
扉间大人的东西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因为在研究的东西是不会带去，除此以外的个人物品似乎就挺少了……但跟柱间大人准备的掺杂着，也显得多。
出来时，扉间还在看信烧信。
“不觉得可惜吗？”火核忍不住问。
扉间顿了顿，后回答：“不会。”
这些年都忙着，信件由中间人另放，堆了几仓库，最近空闲下来就当耗时间看看。
一开始收到时应该是有所触动，但到如今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小说谈不上心血，只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写，能达成也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且都随着完结篇的告终，某种存在似乎消失不见了。
现在无论是重温还是回想，看着都像是别人的作品，看这些信件时也有种割裂感，有什么对不上似的，感觉到别扭。
似乎是已经变得不怎么重要，成了可以随时丢弃的东西。
127
如今的时代到底是好了还是坏了？
火核返程路过南贺川时看到斑大人坐在河边的岸板上。
这些事通常是泉奈大人处理，再到婚事也是长辈、如长老们帮衬，当事人之一反倒是闲来无事了……哦不，若不是柱间大人插事，就是两人都闲着了。
曾在柱间大人回忆念叨时听说过，斑大人烦恼时就会来河边思考祈祷着什么，在泉奈大人换上新的眼睛、伤好后，不怎么需要他常来看，就变得常来看这了，如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也是空闲下来的烦恼之一吧，虽能放松心神，但紧接着的后劲就会觉得忙起来似乎不错，在几乎是常态的、不愿回忆的黑历史循环回顾之前。
泉奈大人虽称是阴属性查克拉失衡导致的，但砸起头来的响声也是感到幻痛，生怕再继续人就傻了。
这四人里目前就柱间大人还乐呵呵的，抱着大孙女笑得像个真傻。
说起来，以前跟人聊天时好像谈过，斑大人跟泉奈大人之间，与其说是弟弟依赖哥哥，不如说是弟弟让哥哥依赖。
就像扉间大人的言行常常被诟病越矩，但在这背后是柱间的默许，或者说是惯的。
因斑大人不擅长交际，泉奈大人就承担了过去，生生把自己整成了一个‘几乎没有破绽’的笑面刀。
这纵容似的行为像个保护的壳，导致斑大人在这方面的缺陷不但没能改，反在加重，即使强大的实力在表面上一时掩盖了过去，但除此之外，也就沉默指数上升，心性似乎却没有改变多少。
所以在重视的泉奈大人濒死时，他慌得前所未有，随着保护着的那层壳子破了，就得亲自面对如今的世界。
而在结盟建立木叶后，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借居到亲戚家的孩子，面对陌生的环境，手脚竟不知如何安放。
虽说仍是对不上号，但他确实……不适应如今的环境，且如今的环境也不怎么需要他。
而不被需要，其实还挺寂寞。
128
“我……以前有想过，他会因何而死。”
扉间绣着花纹，呢喃似的说道。
“小时候院子里有棵桑树，桑果成熟时他总爱爬上去，我担心他会掉下去，把脖子摔断了。”
“长大些后，父亲带他去修炼，因有父亲看着，尚且不用担心，但他却老爱惹父亲生气，有一次父亲气急把他丢得很远，我担心他迷路了，又怕遇上敌人，或是遇上野兽，所幸安全回来了。”
“到他被父亲带去战场时，我怕他回不来，那时母亲没走多久，弟弟还小，我有些想象不了……他不在是什么场景。”
“后来我发现，他身边都跟着大人，安全多少是有保障，可弟弟……我以为瓦间在后头就没事，却忘了后勤是常要断的。”
“板间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他性子弱，不适合做这些，但族长的儿子……是不能在后面待着，要在前面做表率。”
“似乎也就过了一年，他们都不在了。”
“在那之后，大哥觉醒了木遁，祖上没找到先例，是大哥独有的秘术。”
“这本该是促进生命的能力却是在夺走生命，有一天，是不是连使用者的生命也会被夺走，就像是血继病。”
“似乎有太多矛盾、无法用常理来解决的地方，我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为什么本该是胜者的人，却要为了那种理由而自杀？”
“我知道他在意……但为什么会是这种方式……全然没考虑过后果似的，就这么自顾自地决定了……就这么地把我丢下。”
……
“那你呢？”
泉奈问：“你会因何而死？”
“……我不知道，但应该会死在战场上吧，就跟他们一样。”
跟两个弟弟一样。
“也可能是已经。”
129
泉奈打着哈欠醒来，正是清晨，见院子晾晒着新制的衣物，他已经放弃好奇这效率是经历了什么，以及某个可能是源头的火影。
在倒水喝路径厨房时，某人照常忙活得差不多。
这一天过得是不是太忙了……
比火影起得早，又比火影睡得晚，都怀疑这红眸是不是熬出来的。
但一日三餐还是没落下。
泉奈从一开始以为是火核送来、得知后差点没呕伤喉咙，如今过度到了不吃白不吃、就是下毒也不怕的淡定状态。
为此，之前负责做饭的火核留下了感动的泪水，然后表示现在只给妻子做，你们的饭自己处理。
……或许这才是真实原因。
对此，厨房杀手之二-泉奈拒绝回答。
130
“哥哥回来了吗？”
“在睡，还没醒，”
扉间说，边捏着核桃饭团。
核桃是前段时间跟学生们去摘的，处理后挂屋檐晒干了半个月，泉奈走过时总觉得像是串场了。
过于朴实，画风严重不搭。
但在见茶具混了个透明杯，书架的古籍多了本人体解剖图册偶然翻开到险些没被过于写实而当场去世后，泉奈他佛了。
不许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却爱到处占据，他该说不愧是扉间的风格吗？
虽然按理说，扉间现在的确拥有了合法干涉宅子的权力。
而且可能是经常跟柱间接触的关系，泉奈失望地发现他哥接受得很快。
见着透明杯就顿了顿，随后绕过拿起自己常用的杯子；翻看到也就默默合上放回去，数了数见缝插针塞进去的各类新书，然后出门到了木材店。
那一瞬间，受朴实作风影响的泉奈，脑海闪过了柱间敲着木雕的场景。
紧接着脑海中又闪过了他哥叼着钉子，一手拿锤，脚踩木板固定做新书架的场景。
……这想想有点小激动。
然结果是定制。
想象落空的泉奈更加失望了。
仔细想想，宇智波的人做这怎么看都太崩画风了。
131
“这应该是固定印象的关系，才会觉得崩了。”
专业倾听二十年的火核在听完后表示：“斑大人以前不也有雕过兔子给你当礼物？”
“是有，”泉奈趴桌上，有气无力地吹了吹刘海的发丝。
“斑大人之后也尝试过，想再送给你，但自从跟火影大人对上后……你知道的，千手家的人力气很大，而且木遁造出来的树木很是坚固……而斑大人能一刀直接砍断。”
“手工这种精细活对现在的斑大人来讲，着实是太困难了点。”
“毕竟还不懂得收敛。”
132
若是要讲。
被扉间归到自己的范围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受从小就没有个人空间意识而频频侵扰的兄长、柱间的影响，加上要照顾弟弟，扉间自身也呈现出两极分化的情况。
若是对外人，虽没柱间热情，但客气有礼总没得诟病。
可一旦到自己的范围，就总是不自觉或有自觉地显得过火。
从平时对柱间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虽然这有柱间纵容、还有亲属这层关系，但也确实是给了扉间干涉的默许。
更别说他们从小生活在一块，睡在一间屋，本就没有什么顾虑可言——至少在柱间婚前是这样。
人与人之间是有界限的。
没有那个妻子喜欢自己的丈夫跟亲属更亲，甚至做了妻子应该做的活，即使是明白，但心中的坎仍是过不去。
所以在柱间结婚前，想着对方是涡之国的公主，房子也是该翻新了，扉间就顺势搬了出去。
新居在下坡处，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就能看到彼此的距离。
空闲时柱间还是容易跑过来，弥托有时会来邀请去吃饭，随后是有着跟瓦间一样发色的小孩子，从夫妻俩手忙脚乱紧急求救到牛似的冲下来，代替母亲叫喊。
若是不提及那些忍者相关，倒算是一段缓慢而安详的日子。
后来弥托因故走了，孩子长成少年，迎娶了少女。
再后来，两族结盟，木叶建立，大哥娶了新的妻子，少女有了孩子。
似乎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
至少在十年之内，不会再有战争。
133
不过，斑跟泉奈内在短期能接受一个人踏进自己的个人距离内，不只是因为对方拥有合法的权力。
更是因为他俩本质上——算是俩生活废，是典型的偏科人士。
无论过去如何，或是基础自理其实还行，但对于逼得兼职厨师的火核来讲，这两个厨房杀手直到他死前都别想踏进厨房！
知不知道宇智波家本就容易因为火遁而烧毁，这两人若是亲自下场他就得考虑一下找千手买木材了。
当然，这件事之后变成了扉间包办，他俩还真就没机会了。
总得来讲就是，他们平时习惯了别人来照理琐事，又没贴身侍奉的习惯——扉间不会做，斑讨厌身边有人，擅长阴谋论的泉奈会思考对方会不会有企图。
在不过度的情况下，三人相处在一屋子倒是意外的和平。
火核瞧了几个月，惊讶地发现宅子没有起火或是被水冲破。
真是值得感动的事。
火核抹了抹眼角的鳄鱼泪。
但说实话，看到结果时还是蛮玄幻的。
虽柱间大人那听说过扉间大人家政全能的话，也确实见过，但平时都是能简便就简便，他都做好来蹭饭的准备，或是他们跑到外面吃。
结果却是泉奈来问某道菜，这才知道——之后三度变脸，后冲向垃圾桶的名场景他会如实传给下一代的。
预定的医院床位没浪费真是太好了……虽然不需要躺着就是了，但泉奈大人坚持说自己精神受创需要休息。
而且按柱间大人的说法，这些事对扉间大人来讲不过是重拾旧活，以前就干得漂亮，长老们想挑剔怕不是在浪费时间。
在以嫡长为先的家族制度下，包括次子在内的兄弟姐妹都是以辅佐嫡子为主，至少在火核能接触他们的时候，小小年纪的泉奈就已经被教导着要辅佐哥哥。
千手那边自然也是如此。
但比起过早逝去的三个孩子——泉奈年纪小没多少印象，如今就斑还记得些许。
瓦间板间或许是幸运的，他们还能被记住，甚至是形容出外貌、性格，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之类的。
然从年纪来讲，却都是同样不幸的。
相较于迟早要承担起家族的长子，父辈对次子们都不算太严苛，哪怕是想另学，也可作为一项才能来辅佐。
何况忍者不是一个家族的全部。
有些体弱者无法成为忍者，家族的运转也不一定要全部是忍者的人。
因伤而残疾者，孩童妇人，在其他方面更有才能者，编织着用品的人，走商的人，耕种着粮食的人等等，再加上忍者等形形色色的族人才是一个家族。
但事后想来，柱间觉得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扉间看着静，不哭不闹的，分外省心，随后照顾的兄长反成了要照顾的人。
因孩子常常早夭，通常也是早婚早育，虽然父亲板着脸显得老成，但母亲仍是年轻的，只是身体弱，然孩子还是没隔多久就怀上。
用桃华她姐的话就是抱着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
柱间的坤泽宣传因此迎来了首个赞同者——扉间那是亲情加入。
要不是没工具估计就换桃华他姐夫怀崽了。
“所以变化术到底能不能用？”
扉间某次路过时就听两人在叽叽喳喳地讨论，本着实验出真理的想法，刚出任务完回来的桃华她姐夫就遭遇了黑手。
据守门的桃华回忆，当时很吵，然后她接着啃贿赂的团子，全然不顾某姐夫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
结果很遗憾地发现这需要足够庞大的查克拉来维持变化术，比如尾兽那种级别。
听说这事的火核默默移后了点，过会儿又因好奇心移了回去。
毕竟柱间大人是出了名的尾兽级查克拉，他是真的很好奇他跟弥托、或是水户夫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忍者之神怀孕？真是想想都觉得泉奈大人闻着味就是腿被打断也得爬过来看一眼。
“柱间大人这些年忙着呢，”桃华满不在乎地讲，“哪有这时间。”
“但现在停战了啊。”
一语惊众人。
134
柱间打了个喷嚏。
感知到在背后跟着的几人，最近扉间叫逮人是不是太勤了。
明明他把工作做完才跑出来的。
135
就实际而言，扉间确实很擅长处理家务事，跟工作是成正比。
家里一般都是女眷在照料，但他们家的母亲身体欠佳，父亲、长兄自然是帮不上忙——主要是因为忙，扉间就渐渐接管了。
原先有母亲帮衬还算好，后来一个人处理四人份的活也是累得够呛，所以在刀术上展现才能的时候，父亲还挺惊讶的。
随着一年中两个人的离去，扉间变得没那么忙了，紧接着是单照顾柱间，也不知该说轻松，还是变得更忙了。
虽说工作跟家里是两件事，但对扉间来讲处理好柱间的事，剩下的也就顺便完了。
桃华对此挺羡慕的，因为她姐姐总说她是没有结婚，才会像现在这么的轻松，等结婚有了孩子，忍者终归是要被放弃的，不然就忙不过来。
说的好像她不会提前在忍者的工作中丧命一样，说不上乐观还是悲观地先担忧起了后生。
有次她喝得大醉，趴着扉间的裤脚求经时，扉间动动脚，没扯得开，这事对扉间也是自然而然成了习惯，怎么说都难讲，最后只能叫桃华找一个能照料内事的对象。
自己不行那就转移给别人。
但有时候是自己可以，却不得不放手，因为那变成对方该做的事了。
新居只有一个人住，不需要再顾及什么，就是研发忍术出了问题，收拾起来也快，但也没多少人在意，也不会来客人，拖些时候收拾也可以。
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待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时光，只是身边的两个孩子来了，又走了。
人，终归还是一个人。
136
“还没好吗——”
柱间拖长了音，跟叫魂似的，他肩上的瓦间听着抖了抖。
“衣服回来再收拾不行吗？再过会儿就大太阳了，扉间。”
“有树遮着，晒不到你，”
扉间不紧不慢地叠着衣服，“这天气容易有骤雨，不收好就要再洗一遍了。”
“可你都收回去了，淋不到。”
“但你会踩。”
“额！”柱间噎住了，还在记恨上次的事啊。
“那就再等会儿吧，”母亲见状笑了笑，晃晃手唤他过来，顺把瓦间抱下。
“直接塞进去不就好了，”柱间嘟着嘴说，“这叠着不麻烦吗。”
“这个啊……”母亲揉着瓦间的小脑袋，“柱间平时衣服在哪里拿？”
“衣柜啊，”柱间露出问这做什么的表情。
“但柱间、扉间、瓦间的衣服都在，直接放进去不就乱了。”
“可都分好了。”
“那是谁分的？”
“扉间……啊，”柱间恍然大悟。
“虽然麻烦了些，但方便了之后，”母亲像僧人似的做总结状，“好了，扉间已经放好了，可以走了。”
“一路小心。”
137
“是我的错觉吗……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泉奈蹲在门口看扉间在内整理着书架上的书籍。
因有写轮眼在，书籍基本是过目不忘，看完后反而就没什么用地放书架上积尘，或是充当下门面。
结婚那阵子虽细整过，但随着新书架放进去，原先摆设也要挪动，这一挪倒是挪出积了半年的灰尘，在清理完后就该把书放回去了。
“那书连着五本都是放在第二个架子的第四层左边，第六本是第五层的右边。”
泉奈指挥着把原本的书放回原位，先前碍于重不好移，随手就把书取下来。
即使他觉得扉间应该有记住，因为有些没说到的就放得跟先前位置一样。
“这边呢？”
扉间拿着几本薄本，是掉在书堆边缘的，看着也是些小册子，但没署名。
“是附加册吧……这就有点麻烦了，”
泉奈没多少印象，想了想也没想起，就朝在走廊坐着的斑喊着问。
“第一书架第七层左边数第三本到第九本，或第五层右边数第五本到第十一本。”
“你对着看看，”泉奈转达。
“在第五层，”扉间对完，“这都是同一人的著作，不放在一层吗？”
“一直就这么放着，换位置容易记错，就这样吧。”
虽然如今也有改动就是了。
“哦。”
138
“哥哥，有想要的东西吗？”
听泉奈问，斑先是愣了愣，后似乎明白什么：“怎么了？突然问这？是想要什么了吗？”
“没想要什么，”泉奈托着腮，模样看着有些像撒娇：“只是突然发现……我好像没问过你想要什么，平时也是，都是我觉得你会喜欢……但实际却只是我喜欢。”
“你给的都好，”斑轻声道：“我很高兴你能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给我。”
“你喜欢吗？”
“喜欢。”
“真的吗？”
“当然，”斑笑了下，伸手揉揉泉奈的头发。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自己想要什么。”
泉奈抬头对上眼，看着斑有些不解的表情。
“过去你总说要保护我，希望我安好，你也做到了——”
斑张嘴想说什么，但被泉奈打断。
“但我现在已经长大，已经不需要你保护了。”
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斑微楞会儿后说：“……我是你兄长，”兄长无论何时保护弟弟都是理所当然的。
“那你自己呢？”
彼此都是一副难看的表情：“除去其他，你自己，有想要过什么？”
139
“关系一般分两种吧，”
火核边嚼着章鱼丸，“虽沉默但私底下关心的，跟看似无话不谈实际却从未交心的。”
“你就是后者，”扉间在旁补充：“打着为好的名义，一味地塞着自己觉得好的事物，却没问过对方是否想要。”
“典型的宇智波式傲慢。”
泉奈捧着自己那份章鱼丸，感觉现在吃起来都不香了。
“……那啥，扉间大人，案例应该没那么多，别大范围攻击。”
火核在他们几步远的位置说。
140
斑离开的那天，分外地热闹。
这倒不是指火影安排了什么送别宴，或是火影某亲属的喜大普奔，而是当天，他们打的那一架的形容词。
早在两年前，初得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斑就跟柱间打过一次，但败了。
而在两年后，斑自然是更强了，完整版须佐能乎砍山头的场景非人力所及。
但柱间他不合常理，也就是火核吐槽的挂壁。
仙法真数千手的首次亮相，让围观的人意识到了‘忍者之神’的称呼并不是火之国大名夸的虚名，而是实际。
虽不知斑是何感受，但泉奈直接爆了粗口，顺便表示一下国际通用手势，若不是被拦着都想去参战二打一。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141
“虽说是为了震慑，但未免太夸张了。”
火核唏嘘，泉奈在旁又灌了杯水：“哥哥有些时候没动过手，久违地真来，应是上头了。”
“还没找到吗？”泉奈说着转头问把手摁地上感知的扉间。
“没有，”扉间摇摇头，“他离开了。”
于是泉奈又把矛头转向了让孙女骑肩上的火影：“为什么你就好像没事一样。”
纲手抓着两边的头发，柱间有些转头不能。
“嗯？斑只是出去散散心，就分开些时候，晚些自然会回来，现在还是向大名通报要紧，波及的范围比原先疏散的还要大。”
“文书我来处理，”扉间拍拍手，全当没发生什么似的往火影楼回去。
“你也该适应兄长不在身边了。”
142
若说，那小说的结局是双亡。
那现实的结局，便是四亡——然后，重新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