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蝶》ghostindy

24、第 24 章

　　“殿主。”万籁俱寂的夜里，窗格外传来狄低声的一句唤。尋睁开眼，没有一丝困意。屋内亮起昏黄的豆点灯光。“穆那里调查了一下，那天在亭里看到的，是礁荇。”压低的声音打破了尋眼中的平静。“礁荇......是那年那个......”看着窗上树的影子晃荡，尋的话语穿透了时空，回忆到很多年前，很多人前......“还有，”虽不愿打断对方的思量，但狄还是把话讲了下去，“舞阳这几日并未在这府里出现过。夜那边也不知道他的消息。”话音落去，房间内却无人话语了。
　　狄离开很久了，烛灯也将燃尽，尋的身影一动不动，窗外却是晨曦微露，伏蛰暗动。
　　“净明大师！”刚洗漱过的净明还未出门，便有三两个大侠急急赶来。“大师，不好了，又是蛊毒。”净明听后愣神，心中的不安更甚。“是谁？”稍作平息，随他们的带领向宾客苑去。“是峥元掌门。”是，昨日出口质疑翾的那位......净明的脑海浮现“报仇”二字。
　　来到峥元的门口，尸体被弟子看守着，几位掌门在一旁等待净明的到来。“净明大师。”见到他，几位都迎了上来。“几位，怎么样？”略略查看了尸体，净明舍弃了撒花粉的必要。“是蛊毒。”“翾呢？”净明看向刚刚赶来的大弟子。“师傅，昨日弟子与师弟们坚守在他屋外。他也是没有关门窗地在那里下了一天的棋。”
　　几位掌门随同净明到旁阁去商议。“翾的举动却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想要明确的时间佐证吗？”“这样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啊。”净明在这讨论里保持沉默。翾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但，又会是谁呢？如此娴熟地掌控着蛊毒和人心。人心吗？和那个人很像啊。净明捋捋胡子，答案似乎澄明起来。
　　“真的确定了那个人是礁荇吗？”修跟着狄的身影。狄的轻语在风中飘忽不定：“是。但他已经隐居多年，这个时候出现不是太巧了吗？”两人在屋顶飞跃，落地无声。“是这个院子后面。”两人在院门口旁的石山后躲藏，静观其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山洞在人家的院子后面？”“这里是舞阳的古家大宅。你该去问他。”修伏在狄的耳畔说着，暗暗承受狄毫不留情的一拳。
　　院子后草木丰茂，直接连上后山的路。此时有幽幽的灯光由远及近从山路上下来，轻轻关上偏门，穿过院门口，向主阁走去。两人从石山后出来，互相看着对方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为什么是净明？”狄的疑问激起修理所当然的回答：“如果是净明的话，不需要解释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