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蝶》ghostindy

19、礁荇

　　“尋，你是帮凶哦。”翾这样说着，余光中看见净明微微一愣的神情。“那么翾现在相信谁呢？是一直欺骗你的我，还是不知道是在欺骗还是帮助的前辈呢？”尋挑起他的下巴，用满是邪气的眼里只装下翾清冷的身姿。
　　“冷冽殿主，难道不是你将翾带走的吗？”净明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依旧保持着微笑。尋并不否认地摇摇头，一只手支着头倚靠在椅上的姿势让老帮主觉得他慵懒中带着不屑。净明看着翾在一旁坐下，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么，你也就不否认贵帮私闯万俟古宅喽？”“不，我不否认。”“那么私自带走万俟后裔的事想必你也不会否认喽？”冷冽浅笑，看着翾没有躲避他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没有不信任，没有信任，那样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看一出好戏。“我不否认你说的一切。”看见净明似乎是松了口气，“但是，又能怎样呢？”老前辈一愣，打抱不平似的站起身，激动地为翾捍卫，“你一直在欺骗他，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他本该有幸福的家庭。有父母，有兄妹，一辈子都平静快乐。他们家族世代这样安定地生活。”“难道在涧心殿生活得不安定吗？难道揭开了谜底你很快乐吗？不是挣扎在真假中吗？”温柔地看着翾，冷冽没有回答老前辈反而询问他。翾似乎是思索似的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莫名地嫣然一笑。“你......”老前辈恐怕他动摇，想说些什么，但被翾的动作制止了。
　　“你们先自己商量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再来同我谈吧。好乱。”起身离开，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言语间尽是了然。听的人都知道老帮主和冷冽说的是两个“事实”。
　　站在高处的小亭看着大厅里的人不欢而散。翾漠然地看着有些恼火的净明，看着永远温柔的冷冽。“您能告诉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的故事结合一下呢？”翾对着一处树丛说着。神秘人微微惊讶，不失风度地走出阴影。“怎么知道我在？”听着声音算是个乖张的人。“你一直都在。”翾毫不畏惧地上前去，“难道你认为净明那种程度的人，可以一直控制我的记忆吗？”对方似乎是笑了，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我就是喜欢你的精明。”似乎是知道对方不会挣扎地拥过他的腰身，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清香。“可是，”翾在他离开自己之后突然开口，“我不是一般地讨厌你。你身上属于蛇的腥气，染满的蝎子的臭气，走动时发出像蜈蚣一样的声音。”神秘人却很高兴地看着他，“我还以为要亲自告诉你我是谁呢。”“礁荇。藏匿在西方洞穴的怪人。”翾伸出手去，黑色的面具后是那蛊惑人心的俊美脸庞。“那场战役中唯一的局外人。”礁荇勾起完美的嘴角，充满野性的眼将翾包裹在阴谋的陷阱里。
　　“你的世界，在那时起已经不是一个完整。它们是谎言拼凑起来的华丽或是伤感。”礁荇俯下身，挑起翾的下巴，“那么，宝贝。是否需要我，给你最终的正解？”薄唇微抿，在翾的眼里，那邪气的脸庞靠近。礁荇只作吻上那粉润，带着蛇蝎蛊媚之气。
　　温柔地将瘫软的翾横抱在怀，礁荇似孩童珍爱玩偶般与翾额头相抵。“翾，陪我看看这世界如何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