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狮蛇短篇》黑匣君

3、真心话

　　HP四巨头+蛇狮【真心话】

　　PS：大篇幅四巨头相处互动，最后才是萨戈戏份。

　　1

　　所有人都知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创造出了分院帽，并让它来决定把霍格沃茨的孩子们分到哪个学院。

　　但人们并不知道，分院帽在具体功能完善之前，其实曾被当作过游戏道具。

　　2

　　“戈德里克，”罗伊娜·拉文克劳好奇地问，“听说你有一顶魔帽？”

　　戈德里克正把水果馅饼往嘴里塞，听到她的问题，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是啊……怎么了？”壁炉的火光照到他脸上，显得暖融融的。

　　创始人休息室——后来的教工休息室里，这四位伟大的巫师正围桌享用他们的晚餐——这时候，霍格沃茨还没有正式对外招生，学校还在草创建设的前期，他们无需出现在礼堂。

　　赫尔加也颇感兴趣地看向戈德里克。

　　格兰芬多的那顶魔帽是挺神秘的，虽然整个巫师界都知道这件魔法炼金物品的存在，但从来没有人弄清楚过它真正的功能和用途——因此，有关格兰芬多的帽子的传言基本都不可靠，然而它们却组成了格兰芬多传奇故事的一部分，用以佐证这位战士的伟大。

　　比如，近来在巫师界最流行、也是最夸张的一种观点认为——伟大的战士格兰芬多只凭他的帽子，就打败了全英格兰最可怕的巨怪。

　　所以，这是真的吗？用帽子打败巨怪？赫尔加艰难地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好友把一顶软趴趴的巫师帽掷向小山高的巨怪把它砸晕的情景，不由得摇头。

　　她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萨拉查——戈德里克在创造他传奇功绩的后期一直和这位好友在一起，也许他知道点什么？

　　萨拉查的餐桌礼仪完美得让人无法挑剔。然而不知道这个话题令他想起了什么，这位青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见此，罗伊娜和赫尔加更加好奇了。

　　看到两位女巫充满渴望的眼神，戈德里克终于把馅饼咽了下去。不过这位向来直接的好友居然露出了一个堪称狡黠的笑容，对她们卖起了关子：“其实它的功能很简单……关于这个，我提议我们玩一个餐后小游戏，玩过这个游戏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萨拉查伸手捂住眼睛。

　　罗伊娜不在意地靠在椅背上，啜了口南瓜汁：“好啊。”

　　“游戏？你发明的？”赫尔加挑眉，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啊，不是的……是那位救下我和萨拉查的老先生发明的，当时我和萨拉查吵架了，所以——”

　　萨拉查朝他翻了个白眼，似乎对他所说的“吵架”一词颇有异议。

　　戈德里克随即意识到自己差点剧透，他赶忙止住话头，把自己的巫师帽放在了餐桌的正中央：“嘿，那我们就开始了？”

　　罗伊娜和赫尔加点点头。

　　清了清嗓子，戈德里克开始解释游戏规则：“这样，我会用我的魔杖施一个旋转指针咒语——以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名誉起誓，它会是完全随机的。然后，被指针指到的人就必须戴上这顶魔帽，接受其他三个人的任意提问。”

　　罗伊娜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看来她应当是猜到了什么。

　　赫尔加看上去一头雾水，她不明白这个“戴帽子”的古怪游戏用意何在。不过想也知道，只要带上了帽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于是戈德里克的魔杖漂浮到了空中，随着魔法光芒的闪耀，一枚金色的指针显出了形状。在戈德里克的指挥下，这枚指针飞快地转动起来，几秒钟后它开始逐渐停下，最终指向了——

　　“我？”戈德里克一脸的难以置信。

　　随即他纠结地扫视了一圈他的朋友们，好像指望有谁会主动跳出来代替他似的。

　　罗伊娜耸耸肩，赫尔加无辜地眨巴眨巴眼，而萨拉查……萨拉查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戈德里克只好苦着脸，作为负责任的游戏发起者亲身示范。他嫌弃地抓起自己的帽子——它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很脏——也许是因为和巨怪搏斗过的缘故？

　　“好吧，你们可以开始向我提问了。”

　　两位女巫默契地互相对视一眼。

　　罗伊娜搁下高脚杯，坐直身体：“我先来吧。”

　　她笑眯眯地问：“赫尔加告诉我，昨晚厨房里储存的面包少了，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面露尴尬没有回答。

　　但是，他头上的魔帽却裂开一道缝隙，用唱歌般的语调说：“罗伊娜太聪明了，她一定是猜到了这顶帽子的作用才这样问我的……可是赫尔加早就禁止我用面包投喂巨乌贼了，我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比较好……”

　　他赶紧把帽子从头上摘下来。

　　赫尔加朝戈德里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嗯？不要让我知道？”

　　戈德里克讪讪的笑了。

　　赫尔加抱起双臂。她看上去有点生气，但其实更多的是无奈：“戈德里克，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巨乌贼这样奇特的魔法生物是不能被投喂的——它其实是在通过这样的行为，吞噬巫师的情绪从而长大。你知道它现在已经比这间休息室还要大了吗？要是黑湖装不下它怎么办？”她不厌其烦地对他又解释了一遍。

　　“对不起，赫尔加，我应该听你的。”戈德里克像个乖宝宝一样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所以说，格兰芬多的帽子能说出佩戴者内心的想法。”实验完毕，罗伊娜捏着下巴，正以一种学术研究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顶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巫师帽。

　　赫尔加看了眼独自沉思的萨拉查，试探地说：“所以……接下来轮到我问问题了？”

　　她停顿了一下。

　　随即，这位看上去温柔无害的女巫语调舒缓地问：“那么……戈德里克，你干过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

　　戈德里克傻眼了。

　　罗伊娜忍不住向自己的好友举杯致敬——显然，赫尔加已经无师自通了这个游戏的精髓之处。

　　魔帽开始回答：“噢不，赫尔加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萨拉查似乎认为，我所有让吟游诗人诵唱的功绩其实都很愚蠢……比如说按照亚瑟王的传说*寻找阿瓦隆的那次……他说，就连孩子都知道湖中仙女只是妖精的诡计，只有我这样愚蠢相信了这个故事……可如果不是我跳进湖里寻找仙女，我们又怎么会发现妖精王国的入口？我并不觉得这很愚蠢啊……”

　　“噗。”赫尔加捂嘴喷笑。

　　就连罗伊娜都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他，好像在好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就跳入陌生的魔法水域？这……不得不说，萨拉查的评价挺中肯的。

　　顶着同伴们戏谑的眼神，戈德里克开始后悔发起这个游戏了。

　　然而在场的四位好友中，还剩下最后一人——也是最了解他的那人没有提问。看到萨拉查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戈德里克开始感到心慌了——要是萨拉查问到什么特别尴尬的问题，他该怎么办？立刻丢下帽子逃跑？

　　戈德里克的心在怦怦直跳。他已经在大脑里预演了不下三种应急方案——通常他只在面对火龙级别的危险情况下才会这样冷静地思考。

　　萨拉查的手指在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似乎正思索着以怎样的方式提问比较合适。见他这样严肃认真，戈德里克有种不好的预感。

　　萨拉查开口了：“你……你昨晚是不是……掉进黑湖了？”

　　赫尔加和罗伊娜同时惊诧地盯住他。

　　戈德里克的脸在炉火的映照下似乎更红了。

　　“萨拉查怎么会知道的……昨晚要不是巨乌贼，我恐怕会呛好几口水才会想起用魔法自救……虽然不至于淹死，可那样的经历真是太可怕了……但我绝对不会让大家知道我是为什么……”帽子说到一半，忽然被戈德里克扯了下来。

　　“咳，游戏结束了。”他故作镇定地宣布。

　　赫尔加同情地说：“噢，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要喂巨乌贼，你应当感谢它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夜游经过湖边一时兴起想要喂它呢。”

　　“戈德里克，你不会游泳，你还怕水。”罗伊娜用了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天哪，”赫尔加闻言很是惊讶，“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跳进阿瓦隆的湖里？戈德里克，你这样做，太不理智了！”她的语气既担心后怕，又有些责怪。

　　戈德里克只是傻笑。

　　罗伊娜有趣地看了他一眼。跳进湖里？掉进湖里？

　　最后，罗伊娜还是决定尊重朋友的隐私，放过了那些值得探究的疑点。

　　于是游戏继续进行了下去。四个人轮流尝试了一番让魔帽当着朋友们的面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体验，其中就数赫尔加的内心活动最啰嗦，罗伊娜的思维最简洁明了，而萨拉查……

　　戈德里克怀疑萨拉查使用了大脑封闭术，但他没找到证据。

　　晚餐后的这个小小的活动显然更加促进了四人之间的相互了解，而且在这种娱乐匮乏的时代，也十分具有趣味性。

　　游戏结束后，四人一起用魔法收拾了餐桌，便在走廊互道晚安，分别前往自己的寝室。

　　两位女巫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于是，休息室门口就只剩下了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两人。

　　“呃，萨拉查，那我就先回去了？”戈德里克生硬地打了个招呼。他看上去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里。

　　萨拉查转过身来，语气玩味：“……你这是第几次‘不小心’掉进黑湖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尾音暧昧地上挑，像片羽毛落在听者的心上，让戈德里克僵在了原地

　　城堡走廊里的烛火明明暗暗，衬得那双宝石般的眼眸格外幽亮。

　　直面这双眼睛的戈德里克不由屏住了呼吸，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萨拉查往前了一步。

　　戈德里克后退一步。

　　空气变得紧绷。

　　萨拉查眯起眼睛，似乎在看他，又好像是在估量着什么。

　　最后，他说：“跟我来。”

　　于是，戈德里克就傻乎乎地跟着他来到了地下休息室，一路上他的大脑都没法正常运转。直到萨拉查用蛇语口令打开了通道入口，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进入了什么地方。

　　昏暗、阴冷的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只有两三盏烛火亮着，让人勉强看清里面摆设的大致轮廓。然后是一扇纯黑的古典玻璃窗，非常大，几乎占据了休息室一整面的墙壁。玻璃窗外是那种熟悉的、水下世界的质感和景观，但是朦胧而混沌，什么也看不清。

　　一把华贵又舒适的单人沙发正侧对着玻璃窗放在地毯上。沙发周围堆满了羊皮卷轴，还有放在小桌上、装着茶具和甜点的银质托盘。

　　托盘的手柄雕成了精致的小蛇模样，而它的主人就站在戈德里克的面前不远处，昏暗里看不清神色。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而他的心跳声太响亮……戈德里克不安地想着。

　　“以后你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萨拉查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已经修改了入口处的守卫魔法。”

　　戈德里克惊喜地回神，但他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道谢吗？好像太生疏了……于是他只好站在原地闷笑。

　　见此，萨拉查无奈地轻叹一声：“戈德里克，你很怕水，所以，不要再勉强自己进入黑湖来看我了，那些格林迪洛*太危险。”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这是第……第七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留在休息室里独自阅读卷轴，不管白天黑夜，你一有空就会跑到这里看我。”

　　他敲了敲玻璃窗的角落。那个位置正是戈德里克通常会待的地方。

　　萨拉查知道自己一直在偷看他……戈德里克感觉自己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嗯，唔，我，我知道了。对，对不起，萨拉查。”

　　休息室里沉默了片刻。

　　萨拉查凑近了他。他垂眼注视他，好像在判断他道歉的诚意。

　　戈德里克抑制住自己想要立刻逃跑的冲动——他想证明自己确实把对方的警告听了进去。同时他也揣揣不安地希望，萨拉查不会因为这件失礼的事厌恶、甚至疏远自己……

　　“我以为……你还有别的话想要对我说。”萨拉查忽然对他低语。

　　现在，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比往常相处的任何时刻都要近，戈德里克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以外了。

　　“什，什么？”他茫然地看着萨拉查的脸，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戈德里克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发烧了——脸颊发烫，大脑糊涂——这不是发烧是什么？

　　萨拉查看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起来，他好像在克制着什么……

　　“你真的，没有别的想说了吗？”他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戈德里克感觉有些委屈——他不是认真道歉了吗？为什么萨拉查看上去似乎很生气？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对不起，萨拉查，我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抱歉。”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也许，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应该送你一个道歉礼物？”

　　萨拉查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看上去简直要吃了他。

　　戈德里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然而这个逃避的举动一下就点燃了他挚友的情绪。

　　萨拉查忽然钳住他的双手将他按在了玻璃幕窗上。

　　“蠢货。”他俯身吻住了他。

　　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

　　……

　　萨拉查终于放开了他。

　　戈德里克靠在玻璃幕窗上喘息，他的双眼湿漉漉的，还残留着一抹动情的迷惘。

　　萨拉查花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继续放纵下去，他怕今晚做得太过会把面前的这个蠢货吓跑，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弄明白没？”

　　那熟悉的、低哑的嗓音让戈德里克惊醒过来，他羞窘地点点头，大脑还是一片混乱，但有什么东西似乎因为刚才萨拉查对他做的事而变得十分明了了。

　　萨拉查看上去满意了，他舔了舔嘴唇：“很好，这个道歉礼物，我收下了。”

　　他最后深深地看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那么……夜安，格兰芬多阁下。”

　　【END】

　　*把亚瑟王传说里的阿瓦隆和妖精王国联系在一起是作者私设。

　　*原著中，格林迪洛是一种长着犄角、浑身淡绿色的水中魔鬼，生活在不列颠和爱尔兰各地的湖泊中。它们以小鱼为食，既攻击麻瓜也攻击巫师。

　　文后补充：

　　1、关于伏笔：这篇短文里面其实藏了四个小故事，但笔力和篇幅所限，作者只写明白了其中一个。第一个是戈德里克用帽子打败巨怪的故事、第二个是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吵架”的故事、第三个是戈德里克跳进阿瓦隆的湖里进入妖精王国的故事。而第四个就是萨拉查平时把自己关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戈德里克为了见他跳进黑湖的故事了。

　　2、关于灵感：分院帽、真心话大冒险、黑湖和斯莱特林休息室......还有1中所提的故事里，也藏有很多灵感素材，还没写完，所以此处不作解释。

　　3、说实话，这篇短文伏笔铺垫等等没安排好，最后也没解释清楚，因此只能算是质量粗糙的练笔之作。所以作者不得不做出一些辅助理解的解释（这充分说明了作者的文笔水平不及格，真正讲好了故事的作者是不需要额外对读者做出额外解释的）

　　关于“跳湖”：

　　戈德里克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萨拉查，因此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地、暗恋式的逃避。他渴望见到萨拉查，但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找对方，只想偷偷看着对方，所以居然为此跳进了黑湖。（巫师有魔法，不会游泳也不用担心啦）这种奇葩又别扭的行为，作者认为戈德里克是做得出来的——这是心意很直率的偷窥，而且还带着格兰芬多式的鲁莽和冲动。

　　关于不明显的感情线：

　　萨拉查发现了这一点后，自然也发现了戈德里克的心意。但他为人比较矜持，一直在等戈德里克主动挑明，结果突然来了场“真心话”的游戏。

　　萨拉查这个人比较注重隐私，他不想让赫尔加和罗伊娜知道他和戈德里克尚未挑明的事情，所以才在提问时遮掩了真相，把“跳进黑湖”改成了“掉进黑湖“。

　　结果游戏结束，戈德里克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借二人独处的机会表白，萨拉查以为他还没准备好，就把他带进了自己的休息室，通过这一行为暗示戈德里克自己的心意。然而，戈德里克看上去还是没明白，所以萨拉查不得不用言语表明“我已经知道你在偷窥我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以此来逼迫戈德里克不得不面对他。

　　可是萨拉查没想到，戈德里克居然连自己的心意都没弄明白，所以最后他就不得不……“直接”教戈德里克认清自己的心意了。

　　碎碎念：（心累捂脸）自助产粮，文笔稚嫩实在不易……这篇就先囤着吧，等以后有时间再重修一遍，毕竟这篇文章的质量实在令作者很不满意……奈何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