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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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战的开端前十五个小时，黑漆漆的夜晚，在被称为霓虹国的不夜国，某个小孩在绪方精次超级惹眼跑车接送下，挥挥手告别。
骚包的车绝尘而去，那巨响的引擎轰鸣声，还在街巷响起。路边的白炽灯，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可惜终究落地而亡。
黑发少年，伸出手，小小的指尖，指着月亮，深邃的眼神，愈发无法看透，那是让佐为疑惑至今的神秘。
很多时候，他的朋友进藤光，发呆，似乎在和其他人对话。
那是身为棋士特别的直觉，年少的进藤光那多变的棋风，种种迹象，有可能是他都找不到的秘密。
“光仔，谢谢你。”
今天，他佐为，与塔矢洋行下了棋，无关名誉，无关胜负，那是一种非常公平的对弈，绞尽脑汁，战战兢兢的全力以赴，回味无穷的棋局，久久不能疏解。
佐为执黑，塔矢名人执白，公平的贴目，那种棋逢对手的畅快，酣畅淋漓，无关胜负的追逐感，他真的太兴奋了。
却忽视了，借光仔的手下棋，光仔会不会在意。
毕竟，进藤光的棋力深厚，如果落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是否会无法进步。他们之间的羁绊，是一脉相承的棋感，那种感觉特别的说不出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视线里的月亮琥珀色，淡淡的发着光圈，紫色的，很漂亮，那是担忧紧张的眼神，美丽动人，君子成人之美，温文尔雅，那一身不曾褶皱的狩衣更是月光里熠熠生辉。
“佐为，我很高兴，你的棋，又进步了。”深思中醒过来，进藤光灿烂的笑眯着眼，歪头仰望着高雅俊美的灵魂。
不是职业棋手的身份，给进藤光太多便利，就是靠着绝佳的自由时间，他才能更快的让藤原佐为尽量适应现代围棋。
每天都能看见系统展现的倒计时，每一分每一秒的递减，SAI的时间不多了，他真的不能再浪费任何提升自己的机会。
神之一手，就在塔矢洋行与佐为下得那一盘棋，精彩绝伦，堪称经典，可是，没有，进藤光没有看见神之一手。
找不到，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佐为，看着他最重要的老师再一次消失，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进藤光深恶痛绝，讨厌。
不要，他绝对不要。
【叮～扫描到最完美的宿敌，亲爱的进藤光先生，你需要听取本系统的意见吗？】
快十三年了，冷冰冰的系统君，就在刚才发送了特殊文件夹。
打开门回家，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进藤光很乖地向妈妈爸爸道声晚安，轻手轻脚，铺好床，他才注意到那份特殊文件。
吃惊！
文件里计划，太疯狂，却该死的吸引进藤光。痛定思痛，已经闭目消失于眼前的佐为，他咬牙跪坐在棋盘前，最终还是坐回书桌，写下一篇便签。
“光仔，光仔，起来了，今天是星期一，要去塔矢家复盘啊。”复读机一样，温柔低语在耳边轻轻说，如同三月春风拂面温吞，丝毫不起作用。
褚嬴，别吵，我在睡一分钟，就一分钟，唉，感觉耳朵好像出了日语，幻听了。
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吗？
“_(:з」∠)_唉！”
眨眨眼翻个身继续睡，迷迷糊糊的半阖眼，时光瞧见了一个衣服类似褚嬴的灵魂，模样真的美腻华丽贵气，简直是贵族王子。
“光君，塔矢亮找你玩了，快起来。”在客厅摆放整齐餐具，塔矢亮正襟危坐，跪坐的姿势背非常直，知礼温和的性子，真是太适合她儿子做朋友。
走回厨房，美津子妈妈虽然在催促，心里却很满足，进藤光从小就很乖，不让她操心，总是让其他邻居羡慕完美小孩反而是妈妈微妙错觉，今天终于起晚了，让她有了果然是小孩子的欣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去年买了个表，肿么办，我居然穿越了，还是个日仔，阎王爷，你可真会玩。”
终于在藤原佐为的努力招呼，时光非常快速地起床，然后诡异震惊自己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身体不是自己的，眼前的灵魂长得像褚嬴，可又不是。
这整齐划一，满满当当的棋谱，这熟悉的围棋，令时光馋的流口水的台式电脑，在这个年头他可是买不起，这日仔就是好。
“不对啊，我应该思考为什么穿越别人的body，啊啊啊啊妈呀，玉皇大帝，重生就很特么不科学，现在这是玩什么_(:з」∠)_啊，你的名字还是无限流啊。”
抱着脑壳，一脸崩溃缩在被窝里，哪怕是成熟的怪阿姨时光灵魂，在穿越别人身体也会错愕，懵逼且慌乱。
“初次见面，在下藤原佐为，是江户时代的教天皇下棋的棋士，因为被奸人所诬陷作弊，郁郁不得志投水而死，附身在棋盘……”
握着扇子，微微鞠躬礼貌问候，藤原佐为很认真的介绍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光仔要和陌生人交换身躯，却贴心给不畏惧自己的新灵魂说起细节。
“停，我觉得，这话怎么那么耳熟，你……”时光用着进藤光的身体，跳出被窝，后知后觉的扫描着穿着一模一样的霓虹版褚嬴，脑子闪光。
真相只有一个，柯南的真相大门打开。
“你好你好，其实，你是我们的平行时空翻版对吧，OMG，果然真相了，我时光可是绝顶聪明。”
一拍脑门，时光立即猜到了个锤子真相，他非常笃定的笑起来，忽然思念起自己的家人，他满面笑容又颓废下去。
未来的动漫，他可是看了不少穿越小说，没想到重生的自己，居然是走那种特别设定，多重穿越啊，可回家太少了。
他时光又不是步步惊心的马尔泰若曦，更不是穿越跟玩似的晴川，更不是唐三萧炎，刺客五六七，不对，想串了，现在怎么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后知后觉的跑到盥洗室，在问过藤原佐为这个与褚嬴魂设相同的棋士，他才找到自己牙刷，脸帕，磨磨唧唧的走下楼。
早上好，母亲大人。
阿西吧，日语，他时光居然说的贼六，想当年，他时光可是咬牙切齿学了塑料日语。算了，主角光环嘛，天啊，他看到另一个十二岁俞亮小朋友模板。
这又不是漩涡鸣人的分身术，我靠，擦眼睛半天确定眼前和和气气笑容满分的家伙，在藤原佐为的提示下，时光立即礼貌客气的问好，规规矩矩的吃早餐。
唉，好像吃饭前要说开动了之类的话～
该说时光不是普通小孩，是重生的灵魂，乖巧的模样装扮着，进藤光的马甲印象还是不错，愣是没有被拆穿，好险。
我错了，我真的_(:з」∠)_
今天是塔矢亮自己独自来找进藤光玩，要和他下棋，该说进藤光真的很强，听说打败了棋院很多很多高段位棋士，甚至是塔矢洋行，他的父亲。
【佐为，他这是来给找你下棋吗？】因为没有丝毫进藤光的记忆，时光本着不改变人家的关系，他打算把棋让给藤原佐为下。
为什么有种，褚嬴下棋指导俞亮的命运感。
怪阿姨歪头，咬着嘴唇，捏着黑子点了点，时光看着伟大千年棋士，狠狠地杀个片甲不留，塔矢亮也凶狠地亮出爪牙，不留遗憾的挑衅着黑子，可惜，不够。
不甘心，实在不甘心，塔矢亮沮丧又兴奋地发抖，眼神囧囧发亮，眼前的少年，正是传说中的SAI，棋力深厚，恐惧得像一座富士山压在肩膀。
“我输了。多谢指教，进藤光，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追上去，到你和父亲桑原老师所在的位置，你等着！”扑面而来的战意，那是追逐的坚韧决心，心怀惧意，颤抖之身，奋力拼搏直追着是无穷无尽的道路。
啊，果然，塔矢亮，心理阴影面积约等于俞亮。
五妹啊_(:з」∠)_
“塔矢亮，我相信，你是我一生的宿敌，在那里，我等着你！”
像太阳迸溅着热烈的光，自信满满的笑答。
相信他，相信这个与俞亮重叠的话语，时光微笑地肯定了塔矢亮少年的宣言，完全不在意要等多久，未来可期。
褚嬴，我想你了。
“褚嬴是？时光君，我好像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见过这个名字。”通晓情理，俊美的藤原佐为听得见声线，那是时光的心意，思念传达到了，自然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电脑！
马萨卡！
原本打算和塔矢亮小朋友复盘，唠嗑一下不足之处，顺便思念他的褚嬴，没想到这位与褚嬴相似的灵魂，居然说见过褚嬴。
叮～
“进藤君？你也下网络围棋吗——你是SAI！你居然是SAI！”跪坐在棋盘上，因为见进藤光没有回来复盘，塔矢亮抬起来头，撇开规规矩矩的等候。
瞳孔地震，居然是网络围棋，而且，账号是SAI！
围棋之神，无一败绩的SAI！他居然是进藤光，对，对，之前看着父亲与进藤光分先执黑，他就猜到了！
“嘘，”比一个噤声动作，时光拉着塔矢亮佐一边，恰好他发现了电脑键盘上贴着便签，“塔矢亮，帮忙，你读给我听。”
日语听得懂，看日文还是饶了他！
你好：
我是进藤光，很抱歉。因为某些逼不得已的原因，我选择了伤害你，再一次很抱歉。希望你能在网络围棋上，邀战。
读完便签，文质彬彬的塔矢亮很茫然，每个字都读懂，却莫名其妙的感觉。进藤光为什么看不懂，读给自己听的吗？
不过下一会儿，塔矢亮就知道意图，进藤光登上围棋网，SAI上线，活了无数眼巴巴等着棋士，拒绝了数不胜数的邀战。
搜索褚嬴。
对，恰好，褚嬴在线，邀战！
重生一次，时光的脑袋瓜一直有几十年记忆的，无数穿越小说的知识底蕴，他立即明白了进藤光应该与他一样温柔之人。
一样悔恨当初失去褚嬴【藤原佐为】，同样是重生者，别问时光为什么会知道。
便签的内容，在火光电石之间，如同烟火闪耀，一条逻辑线完成了，时光顿悟。
命运，真的不是免费的相撞。
如果上一世，褚嬴是为了时光存在，那这一世，他与进藤光，就是为了藤原佐为与褚嬴的一局而诞生的。
笑眯眼，时光回眸仰视着同样专注目光炯炯发光的藤原佐为，了然于胸的觉悟，陪伴千年棋士的对手，不会再是孤独。
电脑屏幕前，无数个热爱围棋的人惊叹不已。无论是SAI，还是褚嬴，光是能见证这一场，那边是三生有幸的骄傲。
“天啊，SAI与褚嬴下棋了，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对局啊！”
“我的上帝啊，我能见在他们对局的棋谱诞生时刻，真是最大幸福。”
“太棒了太棒了，我不虚此生，翘班，值！”
眼睛发光，吃惊的忘记呼吸，值得塔矢亮的手机响了，才打破房间诡异的安静。
“亮君，SAI上线了，他还和褚嬴对局了，你看到了吗。”
声音里满是期待，那种压抑不住声音里兴奋感，绪方精次在电话提醒。
“嗯嗯，是的，绪方先生，我看到了。”礼貌回答，塔矢亮的手在发抖，目光一直注视着进藤光操作着电脑，下了第一手。
SAI就在自己眼皮下，塔矢亮都不知道自己声音里颤抖得有没有暴露，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是怎么样震惊，刺激得脑子发懵，紧紧张张地矗立在进藤光背后。
SAI执黑，褚嬴执白。
围棋网络上有房间，专门供其他人围观，一瞬间几十万账号涌上来，差点崩坏了软件端口，卡顿现象频发却丝毫阻止不了多人围观的强烈热情。
一大堆刷屏的留言，要么是打call褚嬴，要么是看好SAI。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向来不爱发言的两位高冷神秘棋士，居然发言。
“你好，请多指教，在下藤原佐为。”
鞠躬行礼，哪怕知道这是网络，看不见，藤原佐为还是说出来，深呼吸深吐气，一丝不苟地站好。
网络留言，瞬间就疯狂轰炸了！天啊，SAI，原来SAI叫藤原佐为，OMG，上帝啊，名字，有生之年，知道了，见证历史了天啊。
“幸会，鄙人褚嬴。”
在中国某个网吧，八岁静气凝神的小孩子，脸上突然露出微微诧异，然后，随机应变，同样打上了背后褚嬴要说的话。
千年难得一遇的劲敌，藤原佐为、褚嬴二人，互为最适合的同伴。
围棋网络留言框继续炸评了，一大堆疯狂刷屏，打call，留言找人，等等疯狂评论，刷新了一次次围观者的心脏。
黑子第一手，小星，很快，白子第二手，小目。熟悉的古老定式，熟悉秀策流，真的是完美的棋路，天生的敌人。
天啊，开始了，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人物，他们开始在同一方天地，以敌人的身份，狭路相逢。
网络电脑屏幕前，时光，进藤光，他们两个人，沉甸甸的心都知道，这盘棋，最无法预料，同样最有可能找到传说中的神之一手！
尽情的享受，厮杀吧，佐为！
使劲杀得痛快吧，褚嬴！
不是很在乎业余围棋，可倒是很认真看的俞晓阳睁大眼睛，与摇着扇子的桑原老师一同观战，方绪的电脑里摆着棋盘，正是传说中惊心动魄的天人大战。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