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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改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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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冯旭就开始吐槽:“好啊,穆声东,哎,天呐,还有天理吗,昔日好友竟然成了监考官,那个家伙。”
冯石卿看到儿子愁眉苦脸,走上前去,准备问问儿子怎么回事,冯旭头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已经感觉到冯石卿的到来,抢他前一步开了口:“爹,穆声东不肯告诉我是谁要害他,这怎么查,况且……算了不说了,爹,?儿呢?”
“刚刚和成儿出去了。”
“爹,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叫‘?’。”
冯石卿没有回答他,冯石卿也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只不过与穆声东在的那个时空安然度过一生,但穆声东死后,世界就开始崩塌,一切都在重组。只是冯石卿在心里想着:“?儿的出生,本来就应带着使命,声东啊,我认识你几辈子了,可崩塌的世界,开始混乱了。”
秦谌再次找穆声东麻烦:“国师啊,朕近几日想养病呐。”
“陛下生龙活虎,何来养病一说,况且陛下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我寝阁,恐对臣图谋不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朕就不能踏进这国师府了。听说朕之前召你,刚好赶上你父亲祀日,你没去扫坟,当真是不孝啊。”
“陛下啊,彼此彼此,先皇去的时候,陛下……”
“行了,朕不跟你说了,此次前来朕是告诉你,朕准许你回府探亲。”
不知道为什么,秦谌在这一世,对穆声东的态度有所改,秦谌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心里好受些。但他不可能感化任何人。
穆声东没有回答,就当默许了,第二天一早,回府的马车就已经准备好了,穆声东准备上马车时下人说陛下正在往这边来,穆声东沉默不语,上了马车,只是清脆的一声:“走。”
当然,秦谌到的时候,穆声东已经走了,于是秦谌就去了府里,还是一套说辞“身体不适,不宜上朝”,于是就呆了一上午,抚摸着一个小茶碗,放在手上把玩,到午时就走了,这个人莫名的一些落寞,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是独一次。
穆声东回到府邸,看得出是有人来过,不想也知道是谁,穆声东的记忆只是在上一世到这一世,可是突然穆声东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是满手的血,再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看到了上一世自己的头在一根木桩上,面上满是阴险。
“穆声东啊穆声东,你还真是没用啊。”
它突然滚到穆声东脚边,穆声东瞳孔收缩,牙紧紧呲着,一阵犯恶心,眼前一黑,他的视角突然就变成了那颗“穆声东”,看着那个站着的巨人,声嘶力竭的喊:“你又好的到哪去!!”
眼前忽然一亮,已然在自己的卧房,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这是听到福公公大声喊:“国师醒了,快去通知陛下。”于是又转身对眼睛还只睁了一只的穆声东说话:“国师大人,您这一昏就是三天,这具身体真的扛不住啊。”
穆声东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感到一阵头痛,然后让福公公帮忙端了杯水。
福公公坐下对穆声东说:“国师大人,咱家知道您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多少人羡慕不来,可御医对陛下说这是不治之症,国师最多不过三年寿命,咱家……”
说话间秦谌便已经到了,穆声东又犯一次恶心,对秦谌还是讽刺的语气:“陛下来的倒挺快,真不知道臣有什么福能让陛下赶来这么快。”
转头对福公公说了一句:“公公先出去吧。”,福公公转头看向秦谌,得到首肯后就出去了合上了门。
穆声东正准备开口,秦谌就已经抓住了他一只手,穆声东大汉:“秦谌,你干什么,放开!!我叫你放开!”秦谌依旧没有动作。
穆声东又一阵恶心:“秦谌!你抓疼我了!放开!”
此时的秦谌知道了自己对他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脸低沉着,突然大喊一声:“穆声东!”
穆声东征了一会,也大喊:“秦谌!秦战清!大檀的陛下!你放过我,我真是真的没好命,两辈子都躲不开你,凭什么!”
秦谌的手稍稍松开了点,正准备再次发言,穆声东的手突然让秦谌感到没力气,穆声东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秦谌赶忙传唤了御医,轻轻把他的手放下时,却发现那一整块被抓住的地方都很红。
穆声东的潜意识里,此时对秦谌的厌恶到达了极点。
秦谌心里想:“你永远逃不掉的,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我干嘛那么在乎,你永远别想妄图获得自由。”
穆声东再次睁眼就已经是深夜了,但桌上的烛台还亮着,他举起手看了看腕上的痕迹依然没有消除,手又搭在眼睛上,像是放下了什么舒了口气,心想:“我在这反正没几年可活了。”
翌日,穆声东起身到窗台边,用手接了接阳光,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便关上了窗,这几日,秦谌都没有来过,但依旧会每天都叫人送了一些东西,说是补药,穆声东没有在意,就只是叫下人丢了出去。
秦谌不在的这些日子,穆声东可谓过得特别安稳。
很快到了中元节,穆声东只是在院子里赏赏花,府门口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穆声东的余光顾到了,就准备叫人关府门,但是秦谌已经来到他面前,穆声东就只是淡然地说:“陛下要是没事,就可以走了。”
秦谌没有情绪地回答:“中元节。”
“什么?”
“国师在这中元节,竟然这是在这凄冷的院子里抚弄花草,真是清闲,中元祭典,两日后,我要看到你的身影。”
穆声东往回走,手插在袖子里,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陛下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为什么要答应呢,陛下也知道臣活不了几年,陛下想刺死,臣也不会反抗,没事的话。清顾,送客。”最后一句“送客”说的很大声。
这个侍卫清顾也是不怕秦谌:“陛下,请回。”对穆声东的的确确是忠心耿耿。
秦谌攥紧拳头:“你!”
“请回。”清顾冷言冷语地说。
秦谌便回了氶释殿,拟了份奏折,已犯上的罪名,将清顾刺死。随后就去叫人宣读了圣旨
穆声东气愤不已,直接大步走向皇帝寝宫,也不等传唤,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国师大人,万万不可。”
“让开!”此时穆声东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门进入。
秦谌看到了,满不在乎地说:“国师夜闯寝宫,妄图窥视朕,这罪名不小啊。”
穆声东依然气红了眼:“你……你!”语气有些颤抖。
“怎么,一个侍卫就让你这样,心疼了?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恨我掌控你的一切,恨我对你存有一丝善念,又处处限制你,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搞笑啊。”
穆声东语气缓和了点:“秦谌,你真的很自以为是,你觉得你对我穆声东存一丝善念?我穆声东不是上辈子只能生活在你阴影之下的卑微尚书,你的行为才真引入发笑,自以为能感到别人,你想告诉谁啊,‘我是个好皇帝,我只是做历朝历代皇帝可以做的,我有权利’,你多无辜吗?做给自己看,你凭什么。”
“就凭是主宰,这个世道都是我的附属!”
“……”
“你以为你的言论能够威胁到我?我自以为是?你穆声东又是谁啊,我只要想,无数个你的复制品就会取代你,你的权威又能撼动谁?”
穆声东没什么可说的,然后跪下,低声下气的忍着厌恶与愤怒说:“陛下怎么才能放过清顾,我求陛下。”穆声东语气带着些许颤抖。
“好啊,让我放过那个小侍卫,中元祭典……你不想那个侍卫就这样死吧……”
“臣,遵旨……”此时的穆声东的语气已经强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