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路西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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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死了。
他走进那扇小门后，蝙蝠侠马上跟了进去。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入的教堂，又在暗中观察了多久。
门后是几阶低矮的台阶，幽暗的通道，只有一条路，向右拐弯后就是一扇半掩的木门，布鲁斯从缝隙中往里看去时，神父已经四肢扭曲地倒在了这个狭小封闭的房间地面上，墙上溅满了血迹。
他们走进这扇门的时间相差不过几十秒，神父却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杀了。
教堂外，雨渐渐的小了。
迪克抵抗着吸力，远远地看着街道上那个黑洞。
到了这里，谜语人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前进一步。
“我可不想跑过去送死，”他冷淡地说，“这个时候蝙蝠侠肯定早就采取了行动，我们不如就安静地待在这里等他来救我们。”
以那个黑漆漆对这座城市的掌控程度，这么老长一段时间过去也肯定发现了异常。
更何况还有之前Joker的通风报信……蝙蝠侠早就盯上了这里，发现异常的时间只会更早。
他这个时候跑过去，撞上的无论是那个怪物还是蝙蝠侠，都不是什么好事。
迪克：……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你们这些超级罪犯对“等待蝙蝠侠救援”这件事都如此坦然且熟练啊！
这个时候倒是端起“无辜的哥谭市民”的自觉来了！
但谜语人都这么说了，作为“无辜的哥谭市民”的迪克当然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前进了。虽然他很想去前面看看，但是让谜语人一个人待在这里他同样不放心，迪克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两个身披马甲的虚假无辜哥谭市民止步不前，只有迪恩担心失散的萨姆，坚定地想要去看看。
而且在迪恩看来，潘尼怀斯也是他的责任。
“他说的对。”迪克看向谜语人，“我们并不能保证蝙蝠侠一定能解决这件事——也许他同样需要我们的帮助，不能就站在这坐以待毙。”
谜语人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抓了把空气，才想起自己的手杖早就丢了，有些不高兴地甩了甩头：“我们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做。”
“我们得去找那些，被藏起来的人。”
被藏起来的人……迪克猛地一怔。
“当时处于那条大街上被拉进来的人可远远不止我们几个，但现在他们都不见了。”谜语人漫不经心地说，“很显然，他们被藏了起来……为那个怪物提供它所需要的'养分'。”
他哼笑一声，“说起来，其实在最初有个办法能尽快解决这件事……那个家伙不可能想不到，但他居然没有说出来……哈。”
他的笑容有些诡异，让迪克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明明对他来说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办法……”
“只要杀了街道上除他以外外的所有人，那个怪物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食物来源，也会放开这片白雾封锁——可惜了，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谜语人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着一些十分可怕的话，脸上的表情可以称的上是“兴致勃勃”。
迪克光听这话就有些头皮发麻，更何况他知道面前这个和他口中的“那个家伙”都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这一切都给了他无形的压力。
也坚定了他绝不能让谜语人离开自己视线的决心。
谁知道这种疯子能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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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翅膀合拢，消失在了西装男人身后。
他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意，跟一旁对他的从天而降表现得无动于衷的家伙打招呼：“又见面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叼着烟，上下打量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几眼，“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上次见面的时候可没有看出来。”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萨姆，嘴里冒出不怎么正经的话。
西装男人笑容不变，没有对对方故意做出的冒犯表现出丝毫不满。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康斯坦丁：“我想这在我们约定的范围之内？你应该不至于忘了吧。”
康斯坦丁当然没忘，但他巴不得西装男人忘得一干二净。
“嘿，你要知道，”康斯坦丁啧了一声，“为了你这件事，我可是欠了某个麻烦的家伙一个人情，路西法。”
穿着西装，长相英俊的恶魔一眼就看穿了康斯坦丁的小把戏，他有些想笑，但表面仍然十分诚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他一点都不想和恶魔做交易。
虽然康斯坦丁的工作让他不得不经常和各种恶魔打交道，但他打心底讨厌这些家伙也是真的。
而路西法*……也是其中的一个异类。
作为前·地狱之主，却因为厌烦了地狱生活跑到人间开酒吧这种事，就像极了无厘头搞笑漫画才会有的剧情。
“当然跟你有关，”康斯坦丁毫不客气地说，“毕竟……我可不能保证你背后做的事情不会被某个家伙扒出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路西法放肆地笑了，“说真的，我当初就应该把酒吧开在哥谭，这里实在是太有趣了。”他舔了舔嘴唇，眼睛变成了猩红色，“你也很有趣，康斯坦丁，你就不怕我把你带进地狱？要知道，我可不怕那三个家伙*。”
“认真的吗？我刚刚才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居然就要这样对我。”康斯坦丁指着自己，表情夸张地控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面临着什么天大的不公，“我还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我们之间已经生出了超乎普通合作者之间的特殊感情——”
路西法由衷地对这个人类的厚脸皮和扯淡能力表示敬佩。“没有这种东西，而且，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帮助'，只有'交易'。”
“……well，跟你聊天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于是垃圾话至此结束。
“所以为什么你只带出了这一个？”见捞不到什么额外的好处，康斯坦丁转入了正题，看着地上的萨姆挑了挑眉。
“这可不能怪我，是另外那个家伙太排斥我了。”路西法摊了摊手，“他身上还有天使的祝福，所以我把他扔下了……反正死不了。”
“中途我还碰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作为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看到我，如果不是……他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
康斯坦丁咂了砸嘴，心想哥谭果然是个很麻烦的城市……而更可怕的是，他欠了蝙蝠侠的人情，以后和这座城市还有的接触。
越想越头疼。
嗯，得想个办法把这个恶魔拖下水，倒霉的绝不能只有我一个……
*[注]：指和康斯坦丁签订了契约的地狱三巨头，他们都被康斯坦丁哄骗过且想要得到他的灵魂。
*路西法·晨星，设定来自美剧《路西法》，地狱之王。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路西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