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极度卑劣少女》马猴烧酒老王

9、拥抱我吧

　　自那天之后，已经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呢。

　　打工也不去了，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颓废的你不想与任何人交流，

　　你缩在被窝里如同一条漂浮在海面上的死鱼，茫然的盯着上方的天花板，舔了舔因为缺水而发干的嘴唇。

　　很痛，嘴角已经裂开了啊。

　　但是还想要继续舔下去，即使知道这样会导致干裂更加严重，但就像毒·品上瘾一样，还是会不停的舔下去。

　　这幅糟糕的身体干脆就这么腐烂下去好了。

　　——

　　那天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变得那么毫无余地，就如同你猜想的那般，甚尔是因为临时任务的缘故而没能及时赶到学校。

　　临时任务？为什么会是任务？真不对劲啊，你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你明明很清楚的，甚尔只是个穷到只有脸的职业小白脸啊。

　　哈哈，你明明是清楚的。

　　不过甚尔是不会食言的呢，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听到破旧铁门被狠狠地踢开，女人们的尖叫声和打砸声混成一片。

　　身上趴着的男人痛哭流涕着求饶，但是黑着脸的甚尔无视了他。
　　男人被提溜着衣领拽开用力的扔到一边，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凹陷的大洞，于是你想对赶来救你的邪道英雄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你想要笑的再漂亮一些，在可爱一些。

　　可是做不到。

　　即使你很开心，即使你很庆幸。

　　但那嘴角怎么都扯不上去。

　　宽大还带有尘土气味的西装外套披到了你的身上，慢慢的吸走了上面黏糊糊的涎水，也快将你的理智吸走。他的大手一颗颗将扣子合上，像是在做什么很虔诚的事，明明上面还带着血迹和伤口。

　　你们都没有出声，彼此都沉默着。

　　看着无法遮住身体的被撕坏的衬衫还有格子裙，被推上去的内衣……扯下的内裤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个地方去了。

　　甚尔始终无言，他搂住你的肩，把你牢牢地罩在身体里，就像彼此第一次见面那样的姿势走出去。

　　刚要尝试抬脚，你被绊了一下，还以为是被摔坏的摄像机，低头一看，结果是被脱掉挂在脚踝上的内裤啊。

　　“原来，在这里啊。”你麻木的眼神没有一丝光，缓缓开口，说这些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

　　你能感受到搂住你肩膀的那只手逐渐收紧，那力道快要将你的骨头捏碎。

　　长久，或许只有几秒，你决定就像往常那样，两个人之间闹脾气的时候，总是你先开口打破僵局的。

　　虽然很不想做，虽然你很不想做。

　　现在这种时候，光是压抑尖叫都已经快要让你发疯了。

　　好想呕吐啊。

　　“甚尔，我的腿很痛，可以抱着我走吗。”

　　你依旧低着头，精心准备的发带被扯断了，提前练习很多遍的复杂编发不再服帖，乱糟糟的遮住了你的面容。

　　“我好像走不了路了。”

　　你不想看他，即使知道这种时候最好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再露出一个像往常那般的微笑就好了。

　　“实在，实在是太痛了。”

　　甚尔依旧没有出声，他蹲下身体面对着你，为你整理着快要刺进眼睛里的发丝，他轻轻将它挂在你的耳后，手指笨拙的为你理顺旁白的碎发。

　　他看着你的脸，始终没有没有移开视线，那张被疤痕覆盖的薄唇也依旧在抿着。

　　温柔的快要哭出来。

　　不可以哭，不可以哭的。

　　要笑才行。

　　“甚，尔……”大颗大颗的水滴砸落在地面上，混合着灰尘，憎恨，或许还有疲惫，总归是消失在泥土之中，徒留一片水痕。

　　你的视线已经模糊，泪珠从你的脸颊上不停滑落，你无望的抬头看着禅院甚尔，看着他的眼睛，已经无言。

　　用那双附着着粗茧子的温柔手掌为你拭泪吧。

　　男人用手臂托着紧紧将脸埋在他脖颈里的少女离开了。

　　——

　　“可以拥抱我吗。”

　　回到家中，你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贴米色壁纸的天花板。

　　从窗户外流进来的夜色让那朴素的玻璃吊灯变得迷人了。

　　“甚尔的话，用一百万円可以买下吗，感觉会很贵的样子……不过已经是熟人了，就拜托打个折吧。”

　　“就当是为我，想要任性的我。”

　　甚尔没有回应，他将你一直护在怀里的毕业名册扔到了一边。单手拽开领带，解着扣子，把衬衫扔到了地毯上，接着是金属腰带松开砸在地板上的闷声。

　　“让我成为大人吧。”

　　被逐渐搂紧的腰和脖子，他将你的身体死死的抱在怀里，你在他面前显得非常娇小，柔弱不堪，仿佛随时会死去。你们就像合为一体那样的紧贴着拥抱，骨血和肉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最后的那一步，你痛的抓紧了他的后背，被汗浸润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显得你脆弱而又美丽极了，你虚弱的，流着泪水将埋藏心底的那个问题拿了出来，问他。

　　“甚尔的话，可以看见那些东西吗？”

　　“……”

　　“甚尔？”你鼓起勇气，心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任性了，请他原谅这样坏心眼的自己吧。

　　只要他说出那个回答……

　　“看不到。”他沉默着吻着你，一点不留情，狠狠地快要吃进肚子里那样。

　　“……是吗，甚尔选择了这样的回答啊。”

　　得到答案的你也回抱了他。

　　“我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