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犹寒》犹寒

5、（4）旅途

　　“你认识一个叫欧阳轩羽的人吗？”旅途无聊，突然想到了冰山。
　　他微微一愣，便笑道：“他啊~~~”罪恶的尾音啊，万恶的答案啊怎么还不出现。“你怎么认识他的？”凌玥此时此刻真想那头去撞墙。
　　“与你无关。”把头转向窗外。
　　“他啊，呵呵，其实很好玩的。”凤御谦微微眯起眼睛，笑得十份狡猾。看到凌玥把头转回来，凤御谦却笑而不接，凌玥真的被打击了，找我开心么，我大人有大量，才不陪你玩。
　　短暂的沉默，“你到底做了点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杀你？你的护法为什么会背叛你？”所谓的老虎头上拔毛说得就是凌玥这样的人吧。
　　难得正经的表情，直直得看着凌玥“你真的那么想知道？”被盯得有点犯怵，把眼睛转向了窗外，慢慢说道：“因为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你并不坏，虽然性格真的不怎么样，不对，不是不怎么样是简直太糟糕了。但谁不会做坏事，我最讨厌那些伪君子，至于那些所谓的坏人，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再说规则也是人定的，本来一切就没有什么好坏可言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救你吗？”缓缓回过头，他显得若有所思，并未做出表示。
　　“因为那日我见你在人群中明明是那么的孤寂。却笑得如此轻狂，可这只是一种保护色，你一笑可以让人感觉活在两个世界里。你完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就是那时，你看向我，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就为了这点，我就要帮你。我这次去一是想看看眠宫到底是什么样的，二是想了解前面的三个问题。所以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言毕，笑了笑，望向窗外。
　　背后传来清亮的声线“说得好，看来真是祸福相依，让我认识了你，哈哈”短暂的消停后，他说道“我可以帮你解答一个问题。”
　　没有回头“他为什么背叛你。”
　　“她爱我。”
　　“男的女的？你不爱他？”
　　“女的。宫中有明确的规定，在护法的仪式上我也说清楚了，护法是绝对不能爱上宫主的，这是一个不能有太多感情的工作，他们的职责是看护宫主，也就是宫中最强的人。她竟然相信什么移情的药水，中了别人的计也不知道。”言毕，车子微微一震。
　　“借口，是你不爱她吧。你杀了她？”
　　等待凌玥的是冗长的沉默，“也可以这么说。”
　　“怎么了？害怕了？”
　　“当然害怕啊，你这样回去没问题吗？你功力好像还没恢复。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难不成还要我保护你吗？”
　　“是的。”言毕，再次向后一躺-。-///，你倒是蛮笃定的嘛。
　　“额。你觉得我很强么。”对方点点头，这回凌玥真的无语了。“呐，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凌玥不自觉又看向窗外。
　　“半个月，如果顺利的话。”
　　“怎么觉得亏了。你竟然想打我头！！偷袭这种事小人所为！！”还好平日练出了躲人功，身体简直就是条件反射。
　　“我没说我是君子。”又是那个轻佻的动作，混蛋！
　　“男人要稳重点。”我才不中计呐。
　　“是是。一看你就知道很稳重啊。”嘴巴这么说着，手比划了一厘米左右的长度。
　　“说实话，我们路上会有什么袭击之类的吗？”气呼呼的转过头，但语调却看不出有生气。
　　“会，所以靠你了。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要负责啊。”如果凌玥有一缸血也给他吐出来了。
　　-。-“我手无缚鸡之力，靠我你还是等死吧。”
　　“我相信你。”那眼波。大哥，你肯定投错胎了。凌玥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了。
　　“人善被人打，真想毒死你算了。”
　　“那你就看不到眠宫了，也不能解开谜题了。”一针见血。
　　“你……啊！！！”话才说一半，一个颠簸，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凌玥一个跟头差点撞地上，凤御谦拉了她一把，朝凌玥做了一个消音的手势。来者二十多人，武功良莠不齐。凌玥方加上赶车的一共四人。接下来该介绍凌玥的武器了——扇子，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是凌玥在百毒谷自制的兵器，因为凌玥武功还真不怎么样，顶多轻功好点。它是金属做的，很沉，用天蚕丝织成的扇面，还挺好看的。
　　“走。”
　　“他们不帮忙吗？”嘴努了一下还坐在赶车位的两个人。
　　“如果这样都回不去，眠宫就会有新的主人。”
　　“我真的亏了。”言毕，相视一笑。
　　树阴婆娑下，很快胜负已分。一边死人，一边傻子。
　　“他们怎么了？”显然小凤很茫然，地上坐着十几个傻乎乎的人，“我试了一下一种药，他们只是陷入了恍惚的状态。现在，你们感到很困。”地上的人摇头晃脑，低垂着头“你们醒来后会想起中了埋伏，凤御谦一行并未往眠宫方向走，而是走了去蝶骨潭找怪叟。”（蝶骨潭，地势险要，易攻难守，常年有瘴气。在百毒谷附近，凌玥以前一直去，那里困死过很多动物和人，但却是躲难的好地方，怪叟凌玥编出来的。）
　　凤御谦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笑起来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做着奇怪的事。
　　凌玥回头奔向凤御谦，一把拉着他往马车赶。
　　“有没有用啊，这药？”凤御谦就在半脱半拉下上了马车，他疑惑自己怎么会让人靠近的，好俊的轻功。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这是梦行，药效还不太清楚。”没有人比凌玥更清楚药效了。他们会找一辈子，直到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想想就好笑。
　　凌玥是一路特有成就感，突然话多了起来，幸好凤御谦耐性不错，都给他一一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