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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捕获白狐一只! ...

  •   金陵城的近郊显然没有城里的金碧辉煌,许是住惯了华贵的宅邸,亦缘竟觉得这近郊处搭起的粗布营帐有几分舒适,也有几分新奇。
      他走出自己的营帐到树下栓马的地方,那匹雪白的马正昂扬着高贵的头俯视身旁的花马,绕有几分马中龙凤之感。
      马匹见亦缘来了便将视线移向主人:“嘶~”
      亦缘轻拍马儿的颈部:“白芷,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这匹马是亦缘的坐骑。
      当初千明良让亦缘挑马匹时,亦缘在众骏马里只挑了一批刚学步的白色马驹。千明良问他:“缘儿这马场里有许多骏马,你为何挑的是这匹幼马?”
      那时亦缘只淡淡道:“沙场骑马便要将性命寄托在马匹身上,若是主人与马没了默契,再好的名马也不过是个花架子。况且这匹马通体雪白,犹如白芷,缘儿甚是欢喜。”
      千明良听了这话竟是笑了良久未停。可谁能想到当初弱小无力的白芷,如今却是万中无一的好马,与亦缘的默契更是出神入化。
      “嘶~”白芷轻嘶一声用脸颊蹭了蹭亦缘的衣服。亦缘笑了:“我也喜欢这,来吃些粮草。”
      白芷似乎能明白主人的任何想法蹬了蹬前脚:“嘶!”似是在同主人讲,放心有我在猎物跑不掉的!
      亦缘轻抚马鬃,将粮草放下。
      草丛传出阵阵“沙沙”声,亦缘闻声过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坐在那里:“什么人!”
      那男子一头五黑的长发垂在肩头,衣冠不整似乎是刚刚穿上的领口还开着,见亦缘在身后先是一惊:“你是谁?”
      亦缘倍感无语,转身要叫人,连连被那男子抓回来,捂住嘴。男人用一双细长的桃眼与亦缘对视:“别叫人,孤马上就走!”
      只见亦缘眉头一皱,膝盖一蹬踢在其腹部,男人登时吃痛放开他。亦缘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干草:“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男人踉跄着站起:“小子,够凶啊!就不怕误伤无辜之人啊!”
      “见人就跑,鬼鬼祟祟,你觉得无辜之人这词与你沾了几层边?”亦缘从箭夹取出一把箭指向男人。
      男人看了他一眼,笑了:“在人类里,你这张脸算是极美的,孤不跟美人计较走了!”
      话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余下亦缘在原处,亦缘将箭放回暗骂:“满口胡言乱语,怕是脑子有病!”
      “缘儿,来休息一下,咱午时出猎。”千明良招呼着自己的儿子回帐。
      亦缘轻拍马颈:“好了,你也好好休息!”
      ...
      到了出猎时间,亦缘将弓箭系在马背踩着马鞍一个腾身跨上马背,他轻甩缰绳:“我们别让父亲失望!”
      白芷甩了甩马尾,将头颅高高抬起,满是胜券在握之态。亦缘让白芷行到千明良身旁,父子两并肩齐前。
      刚进林中不久,千明良眼尖抄起弓箭朝前方射去,只听见一声鹿的哀鸣,身后的亲兵连忙上前去到树间,擒住那只受了伤的幼鹿。
      “缘儿,你也试试!”说着明良将弓箭收起来指着林中,亦缘拉紧马绳向前走了一段路。
      突然丛中窜出一只雪白的兔子,兔子抖了抖耳朵看向亦缘,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尽是无辜的目光。
      亦缘有几分犹豫,但还是举起弓箭指向兔子,可谁知这丛中也跟出一匹银色巨狼,巨狼眼冒凶光,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兔子一口吞下。而亦缘的弓箭也偏向了那头巨狼。
      “嗖—”的一声伴着一声惨叫声,草地瞬间被献血染红了一片。亦缘脸色一白,那头受了惊吓的巨狼仓皇逃走余下两道白色的身影,没错是两道。
      亦缘连忙下马去,见一只雪白的狐狸拖着被长箭刺穿的后腿将那只雪白的兔子护在身后: “唔!”狐狸对着他龇牙咧嘴地。
      亦缘陷入沉思,这只狐狸怎么出现的?好像是从草丛里跟出来的...白芷跟了过来,看着主人狩到的“猎物”昂了昂头,兔子吓得转身就跑余下了动弹不得的狐狸。
      亦缘拦住白芷:“你呆在这,别吓着他!”见狐狸还没放松警惕,亦缘只得脱下披风盖在狐狸身上,轻轻将它抱在怀中。这时亲兵赶来见少爷一身血,顿时慌了神:“少爷,你受伤了?”
      “不是我。”亦缘淡淡道,披风里的狐狸只觉得头脑越发晕眩挣扎了几下便再也动不了了:
      “嗷...(箭上摸了迷药...)”
      千老爷听到受伤也赶过来,见亦缘怀里的狐狸:“这片林中竟然有白狐!”
      亦缘轻轻抿嘴:“父亲,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们回府...”
      不知过了多久了,狐狸只觉得身上很暖和很舒服。
      这时他觉得胸口堵得慌,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他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张熟睡着的脸,顿时是满脸的黑线:此天要亡我?孤怎的落到这么个脾气差得可怕的人手里?!这...这有违伦理啊!
      狐狸使劲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可是愣是动弹不得,突然间腿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狐狸忍不住叫出声来。正好将这熟睡的美人给叫醒了,亦缘揉了揉眼见狐狸瞪着眼睛正在打量自己。
      “你醒了?”亦缘把手拿开,自己将被子叠好将放着狐狸的竹篮小窝捧到桌上:“前些日子误伤你是我不对,你先在这养伤吧,回头我让人放你回去!”
      “嗷!嗷嗷!(不必了,现在就放了孤!)”狐狸对着亦缘叫了几声。
      亦缘浑不在意走到屏风后,可狐狸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拖着伤腿跃下桌子,正准备推门离开却被一支有力的手给抱起来了。
      亦缘轻轻叹气:“伤还没好就别乱跑了。”
      狐狸抬头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生得一张好皮囊,却成天蹙着眉头。原本亲善的样貌,被这么一折腾瞬间就不近人情起来了。狐狸甚是无语,结果亦缘却笑出声来了:“小家伙一直看着我作甚?饿了?”
      被这么一个糖衣炮弹打过来,狐狸也不好意思再看了,他是打心底觉得这个人不讨喜的,于是他看向那扇门。
      亦缘拿起床上的外袍,盖在狐狸身上推门出去。
      训练场中,狐狸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周围人打斗练武的场景,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个大少爷脾气那么差搞不好就是练武练出来的。明明是一张文人书生的皮相,偏偏要练武,浪费资源啊这是!
      狐狸越想越来气,却不知那个方才还在打木桩的男人这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它抬头看了看这个青年,他脸颊上的汗珠滑落到下巴处,一滴一滴地滴在玄色的便衣上,那人轻轻将狐狸抱起,放于腿上。
      “嗷嗷嗷啊!(喂!你一身汗臭别抱人啊!弄脏孤的毛还得清洗,麻烦死了!)”狐狸想推开亦缘。
      可亦缘却没给它那个机会,用力将狐狸抱在怀里,就算是千年的老狐狸也难免老脸一红。它突然觉得这个少爷似乎很孤单,院里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门口的两个亲兵;他身上其实并没有汗臭,甚至带了些石墨的清香。
      狐狸感觉有些微妙,但又说不出来,他晃了晃小脑袋:孤都在想什么?!孤的眼光也不至于这般低俗吧!更何况,这是个男的!
      有一种念头渐渐探出水面,这家伙虽然平时皱着眉给人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之感,可这睡着的样子却是无比柔暖的,像是一只披着长刺的刺猬一紧张就将尖尖的刺竖起将接近的人通通吓跑,而来人只知刺猬扎人,却不知刺猬雪白的肚皮还是一样的柔软。
      狐狸原本想借机逃走,抬头见这么一张温柔暖人的脸,顿时有些于心不忍。
      一旁的亲兵小声嘀咕:“你看少爷腿上的狐狸,那小家伙挺有意思的!”
      “对啊!少爷平时一股凶神恶煞的,这街上的阿猫阿狗见了他都四散逃离;这小家伙非但不怕反而还在盯着少爷看...”
      狐狸看了眼亲兵,亲兵叹了口气:“少爷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啊!”
      它抬头再次看着亦缘,它跳到地上坐了良久,亲兵片刻后继续锻炼也不再说什么。
      狐狸低头细思:他脾气差是差了些,但对自己也是考虑周到,早上的饭菜丰盛得恰饭好处,练习前在椅上铺了几层衣物,应该也是个温柔的人吧!
      狐狸想着走到人群中央,引得亲兵们都停下手头上的活,看向这只小家伙。
      木棍碰撞的声音停下了,亦缘站了起来:“练的差不多了吧!也该检查检查了。”
      狐狸回头见亦缘一脸冷淡地朝自己走来,敢情这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没睡?!那自己刚才还在盯着人家看?!孤的老脸啊!!!
      亦缘不咸不淡地站在狐狸身后:“谁先来?”
      亲兵们陷入一片死寂,亦缘拧起狐狸放回椅子上。狐狸被这么粗鲁地丢回椅子,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想对这个粗人改观的念头:这家伙确实可恨!
      亦缘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黄肆!”一位高壮的亲兵出列:“在...”
      亦缘仍然严肃:“你先来,其余的按顺序。”胡叁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江伍的背,亦缘瞬间露出诡异的笑:“倒数的那种!”见胡叁脸都黑了江伍暗自偷笑。
      亦缘叹气:“表现好了今晚下馆子,我请客!”
      众人听了瞬间打起了十足的精神。亦缘便道:“开始!”
      话音方落黄肆一拳直指亦缘,狐狸见状心道这少爷要炸开花了吧。可谁知这人非但没被打倒反而借力一下放到了猛汉。黄肆吃了一脸的灰爬起来要再一拳,亦缘登时一转身于仗着体型纤细黄肆的腹部一记重拳,黄肆顿时吃痛跪倒在地。
      亦缘:“动作死板,单凭蛮力我不敌你,但除了蛮力还要灵活些!下一个胡叁!”胡叁颤颤巍巍地走上台,果不其然没撑过多久又倒下,狐狸原想着这些亲兵各个身强体壮,随随便便都能将这细皮嫩肉的任性少爷打的骨折流血。
      可结果确是一个比一个没用,心里暗自哀怨真是中看不中用!
      看着袖上的破洞,亦缘笑了:“可以了,今天先到这里。傍晚到大门口等我!”
      刚刚还死气沉沉的亲兵闻声皆活过来:“少爷万岁!”
      “净胡说,万岁是用来形容我的?大不敬是也!”亦缘淡淡道。
      “少爷教训的是,我知道东街新开了一家金砂楼,里面的酒甚极好!入口醇香,度数得当!”胡叁笑着说。
      “你还说的出来!就你最菜!”一旁的江伍调侃道。
      亦缘抱起狐狸轻轻叹气:“就那吧!酒你们自己喝,不必替我点了。”
      “少爷不是在生辰宴一口干下一大碗白烧酒吗?”胡叁问。
      李壹拍了一下胡叁的脑门:“那天你没值班是不知道,那天少爷会院时连路都走不直!”
      “咳!”亦缘咽了咽口水:“我回去换件衣服。”
      狐狸打心底暗喜:这娇少爷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要害,酒这东西孤可是从小喝到大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听闻有人一碗都喝不下,这是要笑死孤吗?
      亦缘:“晚上带上你怎样?”
      “嗷!(要!)”

  • 作者有话要说:  PS:
    百里:“唉!千里迢迢赶来终于到了,好久没见千兄了...”
    千亦缘:“生辰宴已过,百里弟弟请回吧!”
    狐某:“嗷嗷嗷!(这小白脸是谁啊!)”
    百里:“哎呀!这是千兄新养的小宠物吗?”
    狐某(化形):“说谁是宠物?孤是他丈...”亦缘捂住他的嘴:“仗义的兄弟!”百里:“哦~这位仁兄,我也是千兄的仗义兄弟,加个联系(wei)方式(信)吧!”
    千亦缘一脸黑线:“我认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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