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的终极操作（快穿）》嫏

4、第三支箭

　　第3支箭
　　已近午夜，宴席已经散了，霍行天回到府上看过姐姐便去了书房。约莫半个时辰后，细微的响动,一个人影显现，半跪在摄政王桌案前的地上。
　　“主上”
　　“先说席凝的吧”
　　“是，席凝自三岁起，就生活在城郊流云观中，打小便与五皇子相熟。10岁左右，便独自一人云游天下，15岁时因祈雨成功，被皇帝奉为上宾。定居流云观，常年闭关。三年前他17岁，如今正在按约定，为先帝祈福三。能查到的信息就这些，其他如家族籍贯等一概不详。”
　　“还有一事，今日月阁的货车回京了，趁着元旦18辆异域风情的车倒是应景，是在杏楼卸的货，且管事领头等全部消失，不过属下按主上说的秘法试过了，那杏楼的管事，的确是太后身旁的大宫女，并且这次回来的管事虽然消失了但属下发现其进了宫。”
　　霍行天挥了挥手，交代看着席凝后就让人下去了，书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好一会儿霍行天才有所动作，他抽出压在桌案下的边境快报——三日前收到的关于半个月前的消息：“月阁已从南面入境，规模79”
　　“查了那么多年没有头绪的月阁竟然与皇家有密切联系”，霍行天将信折起放在灯芯上看着信一点点化为灰烬，从79~18，井井有条地私吞了这么多车的货，自上到下成一条线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霍行天长长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一直来为他招兵买马，准备密报粮草，提供了大量帮助的所谓互利的月阁，是有条不紊，欺上瞒下参与者数以万计的官商。
　　这一切都指向了皇宫有一个在暗处的人，权势滔天，却心怀鬼胎。他一直都以为三年前能做到首任仇人，是老天开眼。他有月阁相助，更为关键的是皇帝恰巧驾崩了，正值齐国大局不稳，人心惶惶时，否则即便他有如今这规模，先帝还在还需七八年的功夫去解决齐心的诸位将军及军队。
　　霍行天以手扶额，所以他能不能大胆猜测连皇帝之死都是人为。霍行天低低笑出了声，感受心脏猛烈跳了一下，有什么比对一个一直以为孤身奋战拼死一搏的人而言，突然知晓他不是一个人，更能让他喜悦温暖。
　　即便那人动机不纯，目的一样就好。霍行天转而想起新立的皇帝，心头浮上一丝愧疚，三年前本说好两清了，让他成为真正的皇帝，可幸存的长姐的指责，简直字字珠心。
　　外加8年来，他描摹了周氏族人的面孔千千万万次，无数次想象手刃场景，逼自己无数次回顾灭门当日的惨状。仇恨早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所以即便理智知晓，霍行天和周轩已经两清，也喜欢不起皇帝。
　　放纵自己旁观者太后逐渐摄政，冷眼无视皇帝被欺，他知晓皇帝怨他，可自己既不想放权，也不想集权，放与不放左右心里都过意不去。10年前那次救命之恩是他漆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光亮了，想想皇帝已经逐渐脱离青涩的脸庞。
　　罢了，渐渐放了吧，是他食言的。霍行天有些疲惫，自三年前大愿已了，看着仇人后代一日日繁荣，自己怀着矛盾心理立的皇帝不信任他，太后虎视眈眈着他，复仇于安邦缠绕着他，一切都如履薄冰，他也不知何去何从。
　　罢了，只要周氏不再对他动手，他放权有何不可。而且他对九千岁更有兴趣了，也只有这样一位曾经权倾天下却得皇帝信任,后随先帝去世而投井的人，才有能力与手段执掌月阁，对皇帝下手吧。也才有能力助他缩短10年得报大仇。
　　“去查九千岁一切。”
　　“只不过动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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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周轩看着瑶站在对面的周齐背影。知道是梦境还是叫了一声，之后紧跟着周齐的身影。
　　一瞬间父皇消失了，三年前宫中发生的那场屠戮又显现在了他眼前。他站在阶梯上，惊慌失措的兄妹，宫人不知所措的呼喊，近处熊熊燃烧的大火。
　　周轩脸色苍白，他已经梦了三年这个梦了。可每当夜晚来临，每次进入这个梦境，他都忍不住的恐惧，他缓缓闭上眼咬着牙关，强迫自己不去看血流成河的白玉砖，死不瞑目的手足同胞和宫人们。
　　他身体轻颤，无力感加。对霍行天的怨念恐惧不由自主地加深，如果不是他!
　　周轩无意识后退,突然脚步踩到了什么.他哆嗦的抬起脚,回过头,睁开眼:一截断指！还涂着最六妹爱的朱红.
　　他跌坐在地砖上，场地上三哥六妹二姐大哥的死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他的眼帘：他们双眼瞪大，死相凄惨。似责问他何时替他们报仇。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
　　“父皇……”
　　周轩低低唤了声。
　　“小五啊”
　　父皇看见他慈祥的叫了声，可突然看见场中惨象,周齐神色突变，
　　“好你个周氏皇子，用你兄弟同胞换着苟且皇帝过得可安逸，我没你这个不孝子”
　　周轩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对霍行天的恨意加深了一分，看着兄弟周氏这惨状。觉得愧疚，又想起他这三年近似傀儡的生活，突然间觉得什么两清，多么荒唐不过是个笑话。
　　“皇上，您该早朝了”
　　一声轻呼将他带回现世，周轩猛的起身大口喘息着，冷汗已经浸透他的衣襟。恍惚回到现实中的他，丝毫没有闻到殿中若有若无的余香——茗芜香：一种能使人回忆最恐惧过往的香料，千金难求，能够加深放大人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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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已经下朝了，周轩盯着洁白的玉砖缓缓向前走，到底是梦做久了。他看什么都觉得鲜血弥漫，尤其是这些白玉砖，刚刚在朝上太后一党上奏说要拿回护宫进兵，他没有想答应，毕竟仇恨归仇恨，他不想食言，可当听到杜阁上书说元旦当日摄政王已秘密处死全部死囚。他的大赦啊，究竟那人把他当做过皇帝吗？脑中不自觉闪过三年前那血流成河的场面。总觉得随时随地霍行天总能取了他的命。今日随意处死，明日就夺了他这个位子了。恍惚间，想起三年前，
　　“我周氏灭你全族。今日你灭我全族，我恨你作甚，”
　　“好我们两清我自会助你为真正的皇，不再怨恨。”
　　“曾几何时，自己说那番话是真有几分真心的。毕竟是自己十几年前救的人啊，可他所说的两清，他自己又做到了几分呢。兵权在手 纵容太后，冷观他被欺，他的眼里怕就容不下跟他所谓两清的自己吧。新仇旧恨让他如何不恨。这三年来的一切让他不断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苟活，所谓两清究竟是不是荒唐？再加上梦中不断再现的一切，以及席凝的质问，所以今日早上他终究没有在制止太后针对那个人。
　　“回不去了，终究是回不去了”，周轩抬手让袖子遮住眼，不敢看层层台阶下的晶莹广场，怕入目即是血流成河。
　　“皇上，太后请您去坐一坐。”
　　“那就去吧。”周轩开口才发现嗓子有些哑，他捋了捋袖子率先走在了前面。

作者有话说

　　望收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