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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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加菲尔德伯爵的封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们换乘了马车。
原先乘坐的马车挂着王室商会的旗帜，由当地商会的人接管，按照既定的路线，前往别的地方了。
“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吧？其他人呢？”
打开窗向外张望，周围只有我们所在的一辆马车。
“放心，他们一直跟在后面。”
心下一惊，我立刻仔细观察四周。今夜无风，但路边的树林间不时落下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有点意思。”我关上窗。
“一些小技巧而已。今夜，我更期待您的表现。”
“想看看精灵的魔法？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只是几个人类……”
他打断了我的话：“阁下，您要想想陛下派出您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他旗下有实力不错的人？”
拉塞尔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沉吟了一会儿：“我不擅长刺杀。如果碰上需要强力击破的对手，请您指挥我。”
“强力击破？”
“啊，就是那种，搞不好打起来会把城堡都炸掉的。”
新月悬挂于夜空中，在云中若隐若现，使今夜的月光并不明朗。
无风无月，鲜红的血就不会被照亮，血腥味就不会被风吹远。
是个适合的好天气。
穿着黑斗篷的人跳过宅邸的外层高墙，悄无声息地躲过值班守卫的视线。
我和拉塞尔在不远处的树上观望着，因为离得近，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用魔法扩宽了视野，城堡外面的情况基本一览无余。
有尖叫声传来。接着是守卫倾巢而出。
“分些人去把城堡的出口堵死，不能放跑一个。还要注意不要让他们用魔法发出求救信号。”拉塞尔指示道。
一人领命，立刻消失在原地。
“加菲尔德，”我用拇指抵在剑柄上，剑半出鞘，“杀掉了么？”
“恩。他是最优先的，也是第一个。”
“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
拉塞尔眉头微皱：“麻烦你了，希尔薇娅阁下。”
我跳下树，一路直奔城堡。
哭喊声，求饶声，刀剑碰撞声，一切都如影随形。
尸体，血迹，残肢，一切都昭示着这场罪孽。
我没有理会，按照拉塞尔给的情报，一路前往城堡的最高层，也就是加菲尔德伯爵的房间。
感觉有些过分安静了，直到我看到倒地的黑斗篷。
我蹲下检查，发现他身上伤口很多，但都不致命。
调动空气中的玛那为他补充了生命力，又用强化魔法增强体质，止住了血。我无法使用治愈魔法，只能勉强帮他这样恢复。
继续往上，倒地的黑斗篷越来越多。顾及不了那么多，我直接到达最高层。
深呼吸，我打开房门。
房间内坐着一个人。
身着明亮的青色和服，深蓝色的头发绑在脑后，腰间挂着一把刀，穿着一双草履。
还有那张显得年龄很小的脸。
“这次来了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他忽然出声。
“小子，门外的人都是你杀的？”
“啊终于有人和我说话了。这些穿黑斗篷的人都很无趣，一句话都不说就上来砍我。我只好用这把刀回敬他们了。”
用少年特有的，尚青涩的声音说着相当了不得的话。
“那我说，要是我也是来杀你的呢？”
我一步一步靠近。
“你很强吗？”少年起身，将刀握在手中，语气兴奋。
“会让你尽兴的。”
话音未落，一个爆炸魔法便被我抛了出去。
“喂，怎么不报上名字就出手了！”他一边高声叫喊，一边以迅捷的姿态躲过了魔法。
“抱歉，我不太懂人类的规矩。但是我觉得将死之人知道太多没有意义。”
“你不是人类？”
在不断的魔法轰炸下，他仍在不断向我靠近。
被这小子套话了。我沉默着，没有再回答。
腰间的剑出鞘。
铮——兵器碰撞发出声响。
“你还会用剑？这样更好了！”
少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那是追求武道的至高境界，不断向着强者的眼神。
但是这样的人更麻烦。他们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里，只专注变强和不断挑战。
“加菲尔德已经死了。你没有理由再为他厮杀下去。”我尝试用语言劝说。
“谁会为这种人卖命？他跟我说会有露格尼卡王国的强者供我挑战，我才来的。就在不久前，你的伙伴在我面前杀掉了他。”他的笑容天真而残忍，“现在看来，他没有骗我。”
这就是加菲尔德找的底牌么，真是愚蠢又自大的人类。
“既然如此，就收手吧。你今年多大了？十三？还是十岁？太年轻了，以你的实力，现在还能逃，没必要把命送在这里。”
“不要小瞧我。”他面色一沉，竟刀走偏锋，割破了我的斗篷。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无法反应。
锐利的刀气透过斗篷，划破我的额角。温润的鲜血流淌而出。
“什么嘛，你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顺便一提，我今年十二了，你没猜对。”
他拉远距离，将刀横在肩头：“我看到你的样子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将今夜的事情说出去。”
“不要试图威胁我。我会杀掉你的。”将滑至嘴角的血液舔入口中，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
“不，你不会。你分明有很多机会杀掉我。”他伸手弹了弹衣服上被烧焦的灰。“但是都手下留情了。”
砰。那是他突然跪在地上，膝盖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你看，我有很多方法。像这样继续下去，你很快就会被碾压至每一寸骨头断裂。”
“呵呵，”他低着头笑了起来，“那又如何？”
什么……！
握着刀的右手，正在用力地抬起。青筋暴起，他发出痛苦的吼声。
这个疯子，他的手会完全断开的。
我立刻收回魔法。
“呼……呼……”他大口喘着粗气，“这个感觉确实不太好，差点以为我会先因为窒息死掉。”
“真是服了，人类的小鬼都这么麻烦。”我自暴自弃地走上前，“希尔薇娅，我的名字。不杀你，是因为你还年轻，而我也没有一定要杀你的理由。”
“该说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吗……我叫塞西尔斯·赛格蒙特，佛拉基亚帝国人。”
双方都没有伪造身份，态度光明正大。
“想要挑战强者，也要有命才行。多锻炼几年再来吧，我会等你的。前提是不要将今晚的事情透露一个字，也不要向你们国家的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
“没问题。”
真是爽快的回答。
“赶快走吧。记得不要被外面黑斗篷的人发现。”
我随意挑了一个守卫的尸体，一瞬间，他的身体升起诡异的高温，化为了灰烬。
“今夜我来解决的是他。”
“真可怕。”
“快滚。”
我不耐烦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