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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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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是敌意，但会是比敌意更可怕的东西。
几乎是下一秒，我们就在大街上打了起来。顾及到周围的民众，我没有使用大范围的魔法。
抬起右臂，我用右手肘从上而下全力地打击他的关节处。
他吃痛地松开了右手，上身后倾，有后退的迹象。
顺势抓住他的左手臂，转身背对并缩短距离，将他从背后越过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左臂发出清脆的关节声。
接着一脚踩上他的胸膛，我俯视着他有些后怕的表情：“劝你安静一些，这样我们都能省些功夫。”
他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抱歉，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呢～”
“误会就是你上来就抓着我不放。”
“啊～关于这件事，我希望我可以起来解释呢～你看，人们都聚过来了。”
“啧。”我收脚，“近卫骑士团，请吧。”
带着这个可疑男人到卫兵处，没想到见到的居然是马可仕，那个代替威尔海姆成为骑士团团长的男人。
“这是……罗兹瓦尔·L·梅札斯大人和希尔薇娅阁下，两位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们认识？”我挑眉。
“确实如此呢～庄重地自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我是罗兹瓦尔·L·梅札斯，首席宫廷魔导士，也是边境伯爵哦～”
“叫我希尔薇娅就可以了，请多指教。”
我直直地盯着他，那小丑般的妆容后是完美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初见时的失态。
现在追问的话，他会老实回答吗？
“既然是伯爵大人，那请让我为之前的失礼行为道歉。但是，您为什么要见到我如此失态呢？我们以前见过吗？”
“并没有呢～我只是觉得希尔薇娅小姐和我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很像，被暴打了一顿后才发现认错了～”
“只是一个过肩摔而已，不足以伤到身为首席魔导师的您吧。”我出言嘲讽。
这个男人夸张的言行真的很有欺骗力，如果我不曾真真切切地望进他的眼底。
“哦呀～原来这招叫过～～肩～摔吗？从没听过的招式呢～是不是啊，马可仕团长？”
马可仕团长在这里，我不方便咄咄逼人地追问，只好作罢：“下次还请伯爵大人小心一些，不要再看错人了。”
“总之就是这样的一场误会～”
“如此最好。”马可仕团长说道，“正好，希尔薇娅阁下，国王有事传唤，请立即前往书房。”
“我明白了。”临走之前，我回头深深地望了罗兹瓦尔一眼，“伯爵，后会有期。”
国王很少有事会直接传唤人到书房。这大概率意味着有很重要的事。
书房里站着金发的正装男子和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
“参见陛下。”
众人中央的是坐在桌前的国王。他的脸色苍白，眼下黑眼圈很重。不久前我们才见过，为什么他的身体状况变成了这样？
“希尔薇娅，你来了。”他招手示意我走近些。
“这位是拉塞尔·费洛，是主掌王都的商业行会的会计师。”
“幸会，在下早就听说过希尔薇娅阁下大精灵的名号。”
满是商人精明气息的男人。
“这次喊你们来，是有新的任务。”国王咳嗽得厉害，“希尔薇娅这次和【六枚舌】一起行动，具体的就让他们告诉你吧。”
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群有些骚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猜测是用了脑内交流的魔法。
“拉塞尔。”国王盯着那个金发的男人。
他扫过一眼，人群便很快安静下来。
他单膝下跪：“请放心，陛下。”
在我们走出书房的那一刹那，身后跟着的黑斗篷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刚才只是我在书房里的幻觉。
“您是会计师？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您不也是么，‘王国守护者’。”
“不要用那么蠢的名字叫我。”我感觉一阵胃痛。
“哈哈，毕竟是陛下取的。”
马车内，他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这次任务的情况。
灭族。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在一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刺杀对象是以加菲尔德伯爵为首的一族人，命令是城堡内的人全灭。现在是中午，我们会等到深夜再动手，到时候具体情况由我来指挥。”他递给我一件和那些人一样的斗篷，不过颜色是深红，“这是附有遮挡容貌魔法的斗篷，用来隐藏面容。战斗的时候请一直穿着。”
他并没有多解释，但我们都知道其中的意义。
“还有疑问么？最好在这里问清楚，刺杀的时候心存疑虑会害自己丢掉性命。”
我冷笑出声：“无所谓，真正能杀掉我的人还不存在。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我一个人行动还是和那群黑斗篷一起？”
“一起。但是六枚舌以谍报工作为主，这次任务难度大，所以希望希尔薇娅阁下多出些力。”
“城堡内一个不留，包括仆人和小孩？”
“陛下的命令是这样的。”他平淡地回答。
我眉头紧皱：“他们做错什么了？”
“加菲尔德伯爵私通外国，计划谋反。已经调查到他聚集了不少力量，城堡里也有许多守卫，所以这次刺杀要尽量避免打草惊蛇和留下祸患。”
“意思是要又快又狠，把核心处理干净，国王再用其他理由整治别的力量。”
“您很聪明。”
我说不出话来。
“您以前杀过人么？”他又问道。
我摇摇头，不自觉地抓紧了那件红斗篷。
“有时我也会想这样是不是太残酷了。”他的笑容带上一丝苦涩。
“王者之路即血腥之路。就算我不去做，你们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听见自己强作镇定的声音，“如果没有我在，你们会让莱茵哈鲁特来做这种事吗？”
“以前也许会，但现在绝对不会。那孩子是真正的骑士，所有人都会称赞他的高尚品德，王国光的一面交由他来守护，这样就够了。”
“他的双手不需要沾上鲜血。你说的对，他应该是照亮王国的人。”我披上斗篷，这样告诉自己，也告诉面前的男人，“王国暗的一面，就交给我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