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成才中心/袁成]硝烟深处》小熊笨笨

19、第 19 章

　　第二天一大早，袁朗、成才走出值班室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
　　袁朗提议：“时间还早，咱俩先去过把瘾。”

　　两人先到枪械室。
　　管枪械的老毕看到他们有点惊讶：“每年大年初一，总有些不安分的小子来领枪，今年怎么连副大队长也来了？”
　　袁朗指指成才说：“我陪这个不安分的小子来。”
　　老毕笑着看看成才，对袁朗说：“我以前总寻思，成队不声不响的，怎么降得住三中队那帮能把天都拆了的捣蛋鬼。后来才知道，会抓老鼠的猫不叫唤，那些咋咋唬唬的浑小子们根本玩不过他。上次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支熊猫烟，给了石头，把个石头乐的，来这儿领枪就先显摆给我看，还一个劲地说，这支烟，别人都弄不到，只有花花有这本事。”
　　袁朗转过脸看成才，成才干咳一声，对老毕说：“唔，那个，领两支SSG3000。”

　　取了枪，见袁朗没有拿枪的意思，成才不敢作声，只得把两支枪都背着。两人出得门来，袁朗一把扭过他的左臂，拽着直往射击场走。
　　袁朗一声不吭，成才知道躲不过去。
　　“队长，你大人大量，你看我，背两支枪，够重的，还被你反剪着胳膊，都没法走路了这。”
　　袁朗呵斥：“说清楚，怎么回事？”
　　“上次石头在对抗中狙了我，我一高兴，就让他随便提要求。那家伙促狭得很，别的都不要，就要你的熊猫烟，说要享受一回国家领导人的待遇。我话都说出去了，所以，只能就，那个，到你宿舍……”
　　“不过，队长，我只拿了一根，还算懂事，对吧？”
　　“懂事个屁！我统共只有一包，从没舍得抽。我说怎么烟被拆了封，还以为是铁大。”
　　“队长，那个，你听我说，如果没有我帮你拆封，你到现在都舍不得享受吧？人生啊，要懂得享乐，所以，你该感谢我。哎哟——，你别使劲，队长，队长，今儿是大年初一，你真忍心削我？”
　　袁朗松手，却仍不正眼瞧他，脚下疾走。
　　“队长，您老消消气。要不，小的给您洗一个月作训服？”成才亦步亦趋，“那再给您做几个拿手菜？”
　　袁朗冲口说：“又洗衣服又做菜，你干脆……”硬生生地收住后半句“给我做媳妇得了”，然后补上一句：“你干脆不用当兵了！”
　　成才见袁朗的样不像真生气，放下心来，一边放慢脚步活动刚被释放的左臂关节，一边小声嘟囔：“年纪一把，劲儿倒不小。”
　　袁朗回头，眼中豪光毕现：“皮痒痒了，是吧？”
　　成才笑，连连摆手提醒他：“新年新岁，不宜动粗，不宜动粗！”

　　来到射击场，两人分别进入射击位，片刻后，校枪完毕。他们所使用的SSG3000，是瑞士SIG公司出产的狙击步枪，特点是单发精度高。SSG3000与其他狙击步枪相比，在枪身设计、扳机构造、发射组件结构、枪托稳定性、瞄准镜性能等方面都有独特优势，但成才和袁朗对它情有独钟，却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原因——这种枪的枪管锻造工艺独特，达到令人惊叹的精度，装配成枪后，绝无锻打痕迹，整支枪异常光滑精致，配以黑色枪托，有一种其他枪支所缺乏的冷艳气质。

　　两人均使用横向移动靶，靶车上各装载5个半身靶标，靶标沿轨道移动，移动中可变速。
　　准备完毕，两辆靶车同时启动，十个靶标或快或慢地移动，两人枪声同时响起。两支枪，都是单发，节奏竟完全同步，听声音，似乎只有一人在射击。一轮过后，两人都是50环。
　　两人兴起，一轮一轮地打，不觉就打了四五十轮。最后验靶，仍然都是满环，只是成才的弹着点更集中。

　　袁朗低头翻看靶纸，赞道：“不愧是枪王！”
　　成才静默得久了点，袁朗抬头看他。
　　成才感叹：“终于听到你称赞我的射击。”
　　袁朗笑问：“百感交集？”
　　成才避开他的眼睛，“我没那么细腻——你不是说过，我从不付出感情？”
　　袁朗惊：“怎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今天要反攻倒算？”
　　成才不敢接话茬，他不知道自己还会说出什么来，刚才那句话一出口，就后悔得直想咬掉舌头。心里暗暗奇怪，他其实并没怨过袁朗，自己都闹不清怎么突然会说起这些。
　　袁朗倒是一副挺高兴的样子，说：“还有什么，一并控诉吧。”
　　成才鼻子里哼出声，“对着元凶控诉，我傻呀？”
　　袁朗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轻声说：“你撒娇的样子真可爱。”
　　空气粘滞起来，成才有点透不过气，僵立几秒，顾左右，指指远处：“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