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蓦然回首 8.15辉夜生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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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月流光 8.15 辉夜生贺
其实大家都在。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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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鹅黄色底紫色印花浴衣的少女久违地梳了一个发髻，一根精致的麻花辫将满头青丝束起，插上了从箱子底部翻出来的紫藤萝铃铛头饰，手上摇着一把报纸制成的小扇子。年久的报纸已经有点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可以从中看出主人的精心爱护。
“辉夜姑姑，真的不用我和你一起逛夏日祭吗？”日向宁次担忧地皱了皱眉。
今年的夏日祭刚好撞上了姑姑的生日。
8月15日是姑姑的生日，但是十几年前的今天，同样是自己爷爷战死消息传来的日子，是姑姑奔赴云隐前线的日子，再往前，就是奶奶生姑姑之后引发暗伤而死的日子。
他的辉夜姑姑从来不过生日，或者说从来没有主动过过生日。虽然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每年的今天他们都会聚集在一起，给姑姑准备生日蛋糕，认认真真的插上蜡烛，点燃、吹灭、许愿，然后一起祭拜爷爷奶奶。哪怕是姑姑在前线的日子，自己、父亲、大伯还有雏田堂妹都会聚集在一起，给姑姑过这个生日，共同祝愿她平平安安。
“啊，宁次。”辉夜笑着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自然，看不出半分勉强，“凯班的大家在等你哦。夏日祭就和同伴们好好玩，老和我一起有什么意思啊。”
“真的不用我……”宁次几欲开口，却被辉夜轻轻一推。
“天天和小李都来了。”辉夜对侄子做了个鬼脸，“一向守时的宁次这次可让他们好等啊。”
“那我走了，姑姑。”宁次犹豫了一下，颔首，“会给你买糖苹果的。”
“啊啊，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啊。明明我才是你的长辈哦！”辉夜作佯怒状。
目送宁次出门，辉夜返回日向大宅内。
日足尼已经被自己轰出门去陪雏田和花火了，现在日向大宅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其实自己是个很幸福的人啊。辉夜伸手轻轻碰了碰发髻，听着紫藤铃铛摇动后发出的已经有点锈蚀的响声，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睛却逐渐放空。
每到祭典自己都能有美美的发型，完全不用自己这个手残动手。最开始是尼桑帮我梳头发，红也会帮忙，甚至在打扮自己这一点上她比尼桑还热切；尼桑走了之后红就又接过了梳头的重任，制止了日足尼想要揪秃自己的行为。
哈哈，今年也是呢，红提前了整整一周拉着她搭配和服，敲定了要给自己化什么妆、梳什么发型搭配、拿折扇还是团扇、扇子是纸质的还是布艺的……
想到那天红坚决地推掉了和阿斯玛所有的约会，拉着自己在商业街逛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敲定了要给自己涂哪只口红，然后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辉夜不禁摇了摇头。
她扶着柱子在长廊上慢慢地坐下了，悠悠然抬起头。
果然还是八月十五的月亮最圆啊。
月亮。还有名为辉夜的自己。
竹取物语里说道：辉夜姬是月亮上来的公主。她有天人之姿，引得无数人前来求娶。她不想就这样轻易委身，于是提出了不少试炼。石竹皇子取天竺石钵，车迟皇子寻蓬莱玉枝，右大臣取唐土火鼠裘，大纳言寻龙首之玉，石中纳言取燕子宝螺。她拆穿了求娶者们弄虚作假的诡计，也因石中纳言之死而愧疚。没有人理解她，爱慕者大都只是倾心于她的绝世容姿，父母虽然不能强迫她但也无法理解她，天人强行要带走她而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她孤身一人，自始至终。
啊啊，为什么没有人陪着自己呢？
多可笑啊，明明是你自己把他们都赶走了不是吗。
他们都是我的羁绊。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并不认为自己能重要到那个地步，仅仅因为我，就可以打扰他们的快乐，强迫他们和我一起沉浸在往事里。
啊，如果尼桑还活着的话……
突然好想尼桑啊。
在他面前我可以毫不收敛自己去撒娇，我什么度可以抱怨，我可以什么时候打扰他都不用感到抱歉——
想什么呢，就算尼桑还活着，尼桑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陪伴啊。
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我稍微哭一下，也没有什么问题吧？只有月亮这个老朋友在，只有这个自己一看到心里就无端的生出亲近感的莹白色发光体——
“唷！”背后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和木屐落地的咔哒声。银发上忍把头凑到前面来：“大小姐在悲春伤秋呐？”
“才没有啊，”辉夜一愣，“卡卡西？”
“嘛嘛……平常日足前辈在的时候我是进不来的，甚至还会被打出去……难得今天你的生日我能到你家里来过啊！”卡卡西伸了个懒腰，但是却收起了平日里的懒散。他很自然的在辉夜身旁坐下，手指支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儿辉夜的脸，然后别开眼，“呀嘞呀嘞，Ka、gu、ya、sama可真是美若天仙啊~今年的红也很努力呢！真的不出门逛逛吗？就这么浪费你最好的闺蜜的一番心血她真的不会伤心吗？红真的不会在祭典上到处找你吗——”
辉夜猛地站起。
“走就走啊！不要一直叨叨啊还是说人当了带队上忍就会变得啰嗦吗！”
“嗨一嗨一……”
“还有，”辉夜突然转身，一记手刀劈在银毛上忍头上，将他的银发分成了两半，一抬手那些头发就又自动恢复了，“不要、不要再叫我kaguyasama了！”
“嗨一嗨一……”卡卡西揉了揉头，“这么用力，万一我被你打傻了怎么办啊……”
情绪恢复正常了就好。趁着辉夜转身往门外走去，卡卡西松了口气。她刚刚失神望着月亮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妙……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接近。
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别人背后的房檐上观察了别人半天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不良上忍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在院子角落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渗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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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老师！”樱粉色头发的女孩在远处冲一身黑的白毛招手，“啊，还有辉夜姐姐！”女孩的眼睛闪着光，“辉夜姐姐今天超——级好看！”
“谢谢你啦小樱。”辉夜轻笑，伸手轻轻揉了揉樱的头，“小樱今天也超——级可爱！”
“啊，樱酱。”卡卡西用手比了个□□姿势，“佐助和鸣人呢？”
“他们啊……”小樱的怨念几乎可以具象化了，手往后一指，“他们在比赛捞金鱼……”
“喔！捞金鱼啊！”卡卡西一手握拳打在另一只手里，做恍然大悟状，“辉夜你想捞金鱼嘛？”
辉夜对此没什么想法，正想回答，却见小樱伸手一拉，银发上忍一个踉跄。两人便背过身去，好像在密谋什么一样。
“卡卡西老师好差劲……”小樱低声说，“和女孩子约会怎么能这么随便啊！随便一问就决定了去哪里这么不用心是会被讨厌的！”
“欸——可是我思前想后认真考虑过了之后才决定要去捞金鱼的啊~”
“这种事情谁会信啊！”小樱的额头上蹦出了一个十字，“话说啊！之前我给卡卡西老师整理的参谋方案都没有用上吗？玫瑰呢？玫瑰呢！？”
“啊呀樱酱……做这种事人家会害羞的啦。”
“出现了啊！完全不走心的欠揍语气！”小樱的额头上蹦出了第二个十字。
“噗。”
卡卡西在人声鼎沸中捕捉到了一声轻笑。
他回过头，发现他的青梅用报纸折扇轻掩嘴巴，眉梢上带上了一丝好笑。
“卡卡西，你这担当上忍做的真是失败呢，居然会被学生嫌弃。”辉夜轻轻歪头，紫藤萝铃铛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动。
你带笑的眉眼让人群失了颜色。
你念出我的名字的那三个音节，仿佛世间最灵验的魔咒，夺去我的心神。
“卡卡西，怎么了？”辉夜上前一步，凑近卡卡西，伸出手在竹马眼前晃晃，“发什么呆呢？”
“啊……没。”卡卡西微微撇过头，难以掩饰的是微微发红的耳朵。
完全败给辉夜姐姐了啊，卡卡西老师好逊。小樱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感自己的助攻之路无比艰难。“辉夜姐姐，今年的烟花听说是请了火之国和雷之国著名的烟火大师合作的哦！要找个地方看，千万不要浪费了哦！”
“啊，是吗？如果连小樱都这么说，那肯定会是十分值得我们期待的烟花呢。”辉夜双手轻拍，“那我们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欣赏呢！是吧，卡卡西——”
“是啊。”青梅拖长的调子让卡卡西的心情无端的飞扬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个“我们”，谁知道呢，“我刚好知道一个地方，一起去吧，辉夜？”
“好哦。”辉夜收好折扇，“那就拜托你啦，全、知、全、能的卡、卡、西、老、师——”
“嗨一嗨一。”卡卡西搔了搔头，“包您满意啊ka、gu、ya、sama——”
“那我们就先走了，小樱。”辉夜轻轻地捏了一下小樱的脸，作为告别，“你和鸣人佐助好好玩。”
“好、好的！”小樱应下。
也许这两个人并不需要自己操心？没看见刚刚那个谁都插不进去的氛围吗！怎么会有人不长眼来打扰他们两个人啊！啊啊啊…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佐助君旁若无人啊！
当然啦，事实证明，不长眼的人还是有的。
“噢噢噢噢！！！我一生的宿敌卡卡西唷！！！来啊！决斗啊！！！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让我们一起燃烧青春吧！！！！！！”身穿绿色紧身衣的西瓜头上忍活力十足，拼命的往卡卡西身边凑。
“噢噢噢噢！！！不愧是凯老师！！！！”身穿绿色紧身衣的西瓜头下忍泪流满面十分感动。
在以富士山狂浪为背景的两人身后是一脸生无可恋追着二人跑的天天和宁次。
“老师啊，小李啊，你们能不能稍微看点气氛……”跑到队友身边的天天气喘吁吁地双手撑住膝盖，有气无力的吐槽，“宁次，你也来说说老师和小李……宁次？”
黑发白眼的少年不曾停下，径直冲到了黑发白眼的亲人身边，微妙的站姿隔开了白发上忍和亲爱的姑姑。“辉夜姑姑，等会儿一起看烟花吧？”
“就和我看？”辉夜颇有些吃惊地指了指自己，“可是我答应了卡卡西……”
“啊啊……大家可以一起看啊！”宁次轻轻牵住姑姑的衣摆，就像他小时候最喜欢做的那样，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姑姑，“不可以吗？”他看上去甚至有点委屈。
“可以！可以！可以！”辉夜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不，这个动作其实是在想象那个场景的作者做出的，辉夜并没有OOC到这个地步），然后抱住侄子就是猛蹭，完全不在乎脸上化的妆——当然，也不知道红是不是有先见之明，用的化妆品非常好，完全没被蹭花，“宁次你真是太可爱了！世界第一可爱！宇宙第一可爱！”
“辉、辉夜姑姑！”宁次涨红了脸，觉得自己为了大伯的嘱托真是付出太多。他一抬头，撞上了卡卡西的一双死鱼眼，撇撇嘴，觉得自己姑姑这么好的人绝对不可以被卡卡西这样的糟糕大人追到的心情就更坚定了——好吧，他固然是一名优秀的忍者，但是日常小黄书不离手这一点必须大大的减分！
“辉夜姑姑……”一个弱弱的女声传了过来，是脸红的雏田，她的两根手指正对啊对的，发现辉夜朝她看来，又低下了头。
“辉夜姑姑！花火也想要蹭蹭！”小小的花火像被老师上课提问一样举起手来，小脸红扑扑的，“姐姐也想！”
“好啊。”辉夜半蹲，张开双臂迎接花火和雏田。花火兴奋地拉着雏田向前跑，宁次有些脸红想要挣脱姑姑的怀抱，未果，只好往旁边让了一点。于是花火正正的撞入辉夜的怀里，宁次在左，雏田在右，几乎是令得辉夜一个踉跄。
卡卡西下意识想要伸手扶辉夜一把，却感到不远处传来一股针对他的杀气。他一抬头，果不其然，是开了白眼虎视眈眈的日向日足。
卡卡西撇撇嘴，收回手。
明明自己也想被抱抱才把女儿叫过来，这个闷骚的臭老头。他腹诽。直接忽略了日足只比他大十五岁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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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卡卡西所谓的“看烟花的地方”。
“就这？就这？就这？”日向日足不屑地呲了一声，“还不如直接去火影岩。”
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屋顶，在商业街的繁华地带，有一座天桥，天桥周围是一片连廊，卡卡西所谓的“看烟花的地方”就是某片连廊上的屋顶。
“嘛……起码视野是挺不错的。”辉夜打圆场。说真的，她不在意这地方豪不豪华。看烟花嘛，有视野就好啦。
“不过，如果这么多人都上着一个屋顶的话……会塌的吧？肯定会塌的吧？”天天无奈的扶额。她感觉自己认识了这群人之后就化身吐槽役，再也回不去从前。
“哟西，卡卡西！让我们来比比谁先到达屋顶吧！”凯大声的说。
“连这种事情都要比……该说不愧是你么……”卡卡西有些无语。
“嘛嘛……毕竟是凯桑啊。请加油哦！”辉夜对着迈特凯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噢噢噢噢！我一定会不负所托，努力燃烧青春的！！！！”凯的背景又变成了富士山狂涛，“噢噢噢噢辉夜啊！！请和我们一起挥洒青春吧！！我们一起和卡卡西比比谁先到达屋顶吧！！”
辉夜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开玩笑，她今天穿着的和服让她压根儿就么办法迈开腿好吗！
（你的画风突然就崩坏了呢辉夜酱）
“光比谁先到达屋顶多没意思啊，”卡卡西突然出声打断，“我们来比谁先找到漂亮的小姐姐然后和她一起上到屋顶吧~”
“噢噢噢噢！！不愧是我的宿敌！！那么辉夜——”
“真是抱歉啊，辉夜大人我先抱走啦！”卡卡西一把抱起了辉夜——还用的是爸爸抱姿势，向上一蹬，到达了屋顶，“真抱歉啊凯，这次我又赢了。”他又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将辉夜放下了，日足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开白眼放杀气。
（辉夜：就挺突然。）
黑发白眼的少女后知后觉的脸红了，当即就想运起八卦掌的姿势给卡卡西一下。卡卡西不躲不闪，准备硬生生受青梅这一掌，却见青梅强行收势，只留不痛不痒的一下打在他的肚子上。
“辉夜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啊，太轻了吧……”卡卡西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重量，深觉辉夜的体重实在是轻，他感觉自己可能一只手都可以抱起来。
“你想要实际感受一下柔拳的重量吗？”辉夜笑得非常的温婉端庄——如果不看她眼睛周围狰狞的青筋的话。她轻飘飘的抬起手，并且真的运起了八卦六十四掌的查克拉，打算不管和服那一大堆劳什子的事了先把竹马揍一顿再说。
“喂喂、来真的啊？”卡卡西感受到了生命威胁。
（虽然不知道卡卡西那臭小子说了什么，但是确实不用我出手了。开了白眼看到辉夜查克拉运行轨迹的日足语，并将双手拢进了袖筒。带着两个闺女和侄子在下面坐下了，告诫他们不要向上看，让辉夜姑姑好好揍一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毛小子。）
然后烟火表演开始了。
白眼上忍身着鹅黄色浴衣，背对着在天空中绽放的烟花。黑衣白发的上忍正对着她，指指她的身后，道：“烟火表演真的开始了哦，看完在考虑打架的事吧？”
白眼少女神色稍霁，眼周的青筋消失，淡淡地回过头去。
一个个闪亮的光点垂直上升，在空中炸成不同的焰色，虽然短暂，却十分耀眼。今晚的夜空十分晴朗，干净的墨蓝色被五光十色所侵染，伴随着烟花炸开的声音，很是热闹。
夜空中明月的风头似乎也被抢了去。
少女微微仰头，在大家都惊叹于烟花的盛大的时候静静地注视这那一轮圆月。自以为自己的表情没有被任何人看到的少女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寂寥的神色。
莹白色的、安静的你，看着五彩缤纷、热热闹闹的大家，会作何感想呢？而亘古长存的你，又对于转瞬即逝的烟花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呢？
黑衣白发的男人假装看着烟花，实则却在偷偷用余光瞄似乎与人群格格不入的青梅。见到她并没有因烟花的盛大快乐起来，反而是更加有了一点格格不入的孤单，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决心，走上前去，轻轻握住了黑发白眼青梅的手。
辉夜猛地转头，看向卡卡西。卡卡西却不看她，只是看着天上的烟花，说了一句：“大家都在啊。”说着牵着她的手摇了摇，“生日快乐啊辉夜，礼物我悄悄放在你情报班的柜子里啦。”
原来我不是月亮，我也是烟花啊。
辉夜回握住卡卡西的手。
“嗯，谢谢。”各种意义上的谢谢。
“新的一岁，还请多多关照了。”
“当然啊。”
*小剧场：
Q：请问辉夜酱对今天卡卡西的暖男行为心动了吗？
辉夜：欸？这不是卡卡西对朋友表达关心的方式吗？而且真的能对朋友下得去手吗？兔子不是都不吃窝边草吗？卡卡西他不至于吧？
日足：是的这是最好的朋友之间做的事。还有你是哪里听来那种粗俗的比喻的!
辉夜：哪里粗俗了啊族长大人！
卡卡西：没事，我习惯了，我一点都不意外，也一点都不难过。真的，不要再问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蓦然回首 8.15辉夜生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