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战火中凋零的风铃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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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战火中凋零的风铃草（上）
“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在忍者的世界里，违反规定的人会被称为废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很遗憾……他的同伴失去了生命，才让他学会了这个道理。
所以现在，他要把这个道理教给自己的后辈。
让他们不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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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47年，火影室。
两名金发的上忍单膝跪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面前，恭敬地接过两个任务卷轴。
“亥一，水门。”猿飞日斩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是两个很关键的任务，我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如果这两个任务成功了，就可以提前结束这次战争。”
“十分感激您对我们的信任。”山中亥一恭谨地低下头，却语调活泼，“不过，我和我的部下们一定不会辜负火影大人的期待的！”
“哈、亥一说的不错。”波风水门不由得轻笑一声，你很难想象谦卑和自信可以在这样一张俊脸上如此和谐，不过谦卑是本性、自信于能力，“金色闪光”确实有这个资格，“我们小队也不会让火影大人失望的。”
“……我也对你们很有信心，毕竟你们一个小队里有两名上忍。”老烟枪猿飞日斩呼出一口气，磕了磕烟斗，“而且，这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我就打算退休喽……而四代目还需要一个决定性的功勋。”
山中亥一猛地抬起头，看了看水门，又看了看三代目，然后毫不避讳地用手肘捅了捅好友，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嘛嘛……居然瞒过了木叶情报部部长，我会骄傲的。”未来的四代目火影用食指搔了搔脸，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鹿久的上忍班班长也差不多坐稳了，亥一你的敏锐度下降了哦。”
“嗐，瞧我这脑子，肯定是最近做任务做傻了。”山中亥一笑得一脸灿烂，心说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三代目意属你而放弃自己的弟子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想争取火影的位置，但还是配合着揭过了话题。
二人领命，走出火影楼就看到了结伴等待他们的六名小忍者。
一个宇智波、一个日向、一个油女、一个犬冢，这四名忍者来自创村之时就跟随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家族，还有一个后起之秀的旗木、一个平民忍者野原。
这将是木叶未来欣欣向荣的伊始，也是木叶逐渐从大族钳制中挣脱的预兆。山中亥一神游着，作为出任务前最后的放松。初代目和二代目都是千手，到了三代目就从两大族中跳出，落在了猿飞的头上，但好歹也是个创村时就跟随千手的忍族，接下来就是完全出身平民的天才忍者波风水门……
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很难遏制心里的诚服。
所以，他也向这个未来一片光明的年轻人献上了山中的忠诚。
“位于土之国和草之国边境线上的神无毗桥……”黑衣白发的年轻上忍重复了一遍领队布置的任务，神情有些失望。
“和位于月之国和雷之国交界处的云雷大峡谷吗。”白衣黑发的年轻上忍接话，不动声色。
“结果这次没在一起出任务啊，”琳也有些失望，“本来以为水门老师和山中上忍一起被召见，就有和辉夜合作的任务了……”
“是啊！虽然辉夜很可怕，但是和她一起做任务肯定很安心啊！”咋咋呼呼的带土话音刚落就被犬冢苍介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颇有些委屈地瞪了过去。
“辉夜是我们小队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听见了吗！”苍介气得连弹舌都带上了，好似一个混黑的，他脚边的苍云也跟着吠叫了几声，“你看苍云也和我同仇敌忾！啊，苍云，不准嘲笑我的弹舌！”
“做掉他苍介！居然敢说辉夜可怕！”这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的志麻。
“真是有活力呢。”波风水门在火影室的高深莫测已经完全内敛，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贤10，只觉得这是一位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有的时候，太有活力了也是个问题啊。”山中亥一忍不住吐槽，“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像小队里唯一的女孩子一样，稍微稳重一点啊。”
“嗨伊、嗨伊，”苍介和志麻无可无不可地应声，敷衍地拖长了声音，“我们一定会改正的，向辉夜大人靠拢——”
“他们这样也很好的。”辉夜也学着她的队友，无可无不可的拖长了声音，本来想流里流气一些，符合小队此时无厘头的气氛，却诡异的达成了□□首领的效果，“反正我（老娘）也会罩着他们的。”
“辉夜——”这下苍介和志麻齐声尖叫起来，化身呐喊，发出了肮脏的高音，“完蛋了啊！！我们把辉夜带坏了！！我们会被日足前辈揍死的啊——”
啊，好吵。卡卡西觉得自己和辉夜的两个活宝队友多相处一秒都折寿，死鱼眼都愈发娴熟起来，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三代目为什么要把辉夜和他拆开组队。
也真难得辉夜居然能适应……他的目光又不自觉看向了中间那个抛却了熏陶多年的大小姐做派开始飙戏的青梅，嘴角忍不住抽动，但心情却无端的轻松起来。
她的身上多了很多的人性。
不知道是相处时间的减少，还是确有改善，辉夜身上那种游离于人世的神性，卡卡西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没关系！都说了我（老娘）会罩着你们的！族长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你们揍死的！最多切两根手指吧！你们可以开始考虑一下哪两根手指没那么重要了！）
（啊——日向家好可怕！！）
“哈！这种时候就需要未来伟大的火影大人宇智波带土来拯救你们了！不要担心，等带土大人上任的第一把火就要让扫黑除恶之风狠狠地涤荡木叶的所有污垢！”带橙色护目镜的小宇智波挺身而出，一脸骄傲自豪，“所有不怀好意的坏分子都会在我的写轮眼的瞪视下瑟瑟发抖！”
“带土，加油！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这是觉得很有意思而煽风点火的野原琳。
“琳！！我一定会当上火影的！！！”
就是当自己的队友也被传染的时候，真的非常吵，非常非常吵。
“日向那样的大族是你能扫黑除恶掉的吗！小心到时候反而被做掉啊！”白发黑衣的年轻上忍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不如从克服自己对日向大小姐的恐惧开始吧！”
既然嫌弃，又是谁这么认真的参与了吐槽呢？辉夜揶揄地给竹马使了个眼色，收获了竹马的又一个白眼。
几乎都要赶上她的白眼了，那可真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白眼。辉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朝卡卡西挑挑眉，在此授予你荣誉日向人的称号，以此在未来扫黑除恶的风波中庇佑你。
不需要！卡卡西准确的接收到了青梅眼神里所有的含义，狠狠地一瞪眼。
“不许再眉目传情了！！”犬冢苍介和油女志麻做作的哭喊着，“我们未来不被切指的投诚只能依靠帮日足前辈看好妹妹不让她早恋啦！”
“什么玩意儿啊korerrrr！”
两个金发带队上忍完全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引以为傲的部下，木叶的未来。
“闹哄哄的，像什么样！这样怎么能完成那么关键的任务！”一个左眼包裹着绷带的身影在火影办公桌前狠狠盖上了茶杯，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和他将行就木的老朽灵魂大相径庭，“日斩，我还是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把日向辉夜和旗木卡卡西拆开组队，那会是怎样高效的一支队伍……而且有件事情你得给我个交代……”为什么你放弃了大蛇丸。
“团藏，团藏。他们是木叶未来的玉，任务并不是他们的全部。”猿飞日斩抽了一口烟，不紧不慢的将烟草的香气过了一遍口鼻才不舍地呼出，“而且现在这样，他们该完成的任务也一个不少，保质保量，不是吗？”至于我曾经最看好的学生……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嘁，你总是这样……”无用的仁慈！那都是必要的牺牲！
两人在火影室里说着只有彼此才明白的话，一人坐在明处，一人站在暗处。似乎双方都在为了木叶勤勤恳恳的思量着……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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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雷大峡谷。
辉夜干脆利索地把敌人扔来的手里剑用太极返给了发出者，趁着发出者抵挡的瞬间一个瞬身，从抵挡的反方向一个肘击将敌人砸了出去，然后猛地一跺脚——在两个坐标之间没有障碍的时候，她还是更喜欢用这种简单粗暴的移动方式，只是每次地板都会出现蛛网一般的龟裂，不适合在木叶使用——犹如一支利剑朝飞出去的敌人冲了过去。
她的右边来了一个救援的忍者，手持一把长刀凶狠地对准了她的要害，直愣愣地向她冲来。辉夜不慌不忙，仿佛不存在惯性一般一个急刹，右手抓住救援偷袭敌人的手臂，一捏麻筋让他松了手，左手顺势夺过他手里的长刀。随后，她右手抡圆把敌人甩了起来、往地上狠狠一砸，左手把长刀捅进了手里还拿着手里剑的敌人的大动脉。
右手的敌人脑浆迸裂，左手的敌人脖子被长刀捅穿，鲜血飞溅。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不过三息，这就是残酷而千变万化的战场。
辉夜原先的主战场是木叶对云忍的战场，也就是对抗云忍村的忍者。但是他们这次接到的任务是与云忍合作对抗岩忍，也就是掩护云忍撤退进云雷大峡谷。
局势、利害、博弈……忍者只是工具，不应该有个人情感，也不应该质疑上级的命令。所以只要有需要，上一秒还在敌对的人下一秒立刻被迫抛弃前嫌共同作战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辉夜松开双手的尸身，拔出了染血的长剑，白色的日向练功族服外套着木叶的上忍马甲，木叶护额映着长剑的寒光。她面无表情地甩了甩长剑上的鲜血，这柄剑很简陋，没有雕刻什么额外的血槽，如果有残留的血液可能会打滑。怎料随着她的动作，长剑节节断裂，辉夜莹白色毫无情绪的眸子这才露出一丝懊恼来。
“还是不行啊……如果是写轮眼就好了。”她嘟囔了一句，习以为常的松开了仅存的剑柄，朝队友那里奔去。
辉夜天生有着强大的查克拉操纵精度和让人惊叹不已的查克拉量，水火雷三属性的查克拉也让她可以施展很多遁术。只不过她生在日向家，作为日向宗家的姬君，她从小就被灌输各种“只有柔拳才是正道，其他忍术都是歪门邪道，只有不会柔拳的日向族人才会用忍术制敌”的歪理，故而失了先机。
不过家里食古不化的老人管得了一时，上战场来的日向族人都和她关系不错，只要她不像上次族会一样如实汇报，没有人会知道她在阳奉阴违。
日向的强项是近战，这是全忍界都知道的常识。远攻偷袭在日向的白眼面前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观测到并不意味着能够及时反应过来，而且全方位无死角的回天也并不是每一个日向族人有资格、有能力学会的。况且回天只能是防住，如果要反击，按照柔拳的常规套路要近身才能发挥最大作用，而近身的这段时间变数太多、时间太长。柔拳里为数不多的远程攻击八卦·空掌形式太过单一、条件也有些苛刻，而且该招式随着距离和威力是呈现负相关，在战场上有些不够看。几人合力固然可以增加空掌的威力，但是木叶全线开战，并不是每次都能够有这样的条件。
那么该如何快速拉近距离呢？
贤值和忍值都不低的辉夜在与云忍的战场上，使用白眼观测云忍特色流体术，获得了不小的启发。
云忍村的首脑叫雷影，也就是说云忍们多数都有雷属性查克拉。
云忍村的忍者们也很多走的体术流路线，这也是大多数日向都会被派到云忍前线的原因。
云忍流体术的特点，让辉夜总结来说就是高攻、高防、敏捷度高。在最开始使用柔拳配合白眼时，可以看到雷属性的查克拉从经脉扩散开来覆盖全身，大致是呈现细密的电流状，比寻常的查克拉使用更为密集，而且作用方式不是发出而是结合……
所以大致原理应该是使用查克拉刺激或者加固细胞……吧？刺激细胞可以让力气更大、速度更快，加固细胞可以让防御力增加……这很合理。
那么按理说将雷属性查克拉附着在别的媒介上按理说也可以起到增幅作用，比如让钝剑变得锋利？
靠推理和白眼就把事实还原的八九不离十的天才少女点点头，在笔记上写下最后一个句点，并打算接下来付诸实践。
唉，要是有写轮眼就可以直接复制招数了。日向（重音）辉夜叹了口气。
这是辉夜小队来到云雷大峡谷的第三天。
带队上忍山中亥一在刚抵达战场的时候就带着三个部下和雷影过了个明路。那个皮肤黢黑的北方汉子身材魁梧，大概有两米出头，是雷之国很常见的深肤浅发设定。他豪爽的笑了几声，接过任务卷轴，和蔼地拍了拍山中亥一的肩膀——如果忽略那巨大的邦邦两声，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友善。
“木叶上忍山中亥一……看你的名字是情报部的，也不知道这次任务火影为什么派你来。”他的胡子随着他振聋发聩的声音起起伏伏，“哦！这里还有个小日向！你叫什么名字？”
“回雷影大人，我是日向辉夜。”作为合作者的辉夜非常配合，朝前不久还是敌对势力老大的三代雷影艾礼貌的点点头。
“呦呦！”长相与三代雷影有些相像的墨镜男子从雷影魁梧的身后探出头来，“居然、最近风生水起的月光死神、一个小姑娘、切克闹！”
“奇拉比闭嘴！”长相和三代雷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披风青年狠狠地把手刀劈在了墨镜男子——也就是他的义弟奇拉比头上，“不要在父亲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嘴！”
“哈哈哈哈哈！无妨无妨！”三代雷影艾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比不就是这个性格吗！我其实也很震惊木叶最近风生水起的年少英雄月光死神是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大小姐啊！”
“承蒙雷影大人抬爱，我的部下还有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山中亥一不着痕迹的接过话题，“下面请让我和您确认一下任务细节……”
“啊，我本来还想介绍点云隐村的青年才俊，大家培养培养感情，没准我们云隐村还能多个白眼媳妇儿……”三代雷影像是没看到山中亥一小队里的男孩子头上蹦出的十字一样，好像很遗憾的感叹一声，“只能下次再说了，我们回归正题……”
这可真是刺激到了山中亥一小队里的两个男孩子，他们一直都把辉夜当成有义务照顾的妹妹来看待（虽然说辉夜已经是上忍而他们还是中忍），非常不能容忍别人拿这个开玩笑，更不用说是几乎和日向是世仇、自己之前的敌人的云隐忍者了。所以苍介和志麻直到上战场前还骂骂咧咧，对雷影故意恶心人的行为表示了极为强烈的不满。
“好啦好啦，”最后甚至是被当事人安慰了，“你也知道他是在恶心我们嘛……不要生气啦，没准人家就是想要扰乱大家带心神，提高战场上出意外的可能，所以怎么能让他得逞呢！振作起来啊！”
“辉夜你怎么都不生气呢！”犬冢苍介气呼呼地挥了一下拳头，“他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你看，苍云也赞同！”
“能让一向直爽的三代目雷影这样阴阳怪气人，说明我在战场上的作用还是不小的嘛，好歹原先的敌对首领都记住我了哦。”辉夜露出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微笑，轻轻拍了拍苍介的肩膀，又给苍云顺了顺毛，“而且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嘛，日向的姑娘基本上都不外嫁的，更别说云忍了。所以他除了口舌之快也束手无策，唯有言语上无能狂怒……这种他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阿拉拉，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这就是辉夜的精神胜利法吗……”油女志麻推了推墨镜，“一本正经的说出了了不起的腹黑言论呢，辉夜。”
“啊，过奖过奖。”辉夜保持着公式化的笑容，用手肘顶了顶志麻，“你的吐槽也一如既往的犀利呢。”
山中亥一走在三个部下的身后，一如既往，没有阻止他们在任务前胡闹。
大大咧咧的犬冢苍介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面对委托人的阴阳怪气也可以憋到人后再吐槽，甚至还会照顾两个队友的感受，虽然说他看上去好像是最忍无可忍的人，但他也是在以自己的愤怒吐槽来转移队友的注意力，是个好孩子，未来升上忍没有问题。
原先存在感很低的油女志麻现在也赫然是小队不可缺失的一份子，他的吐槽切中要害，但是却不会引人反感，反而带着不弱的喜剧效果，也是个对氛围很敏感、很在乎同伴的好孩子，也可以没什么压力的升上上忍……
而在作为忍者方面最为出类拔萃的队内一点红辉夜，原先在人格方面确实最让人担心的。
日向出来的人，不知为何都比别的人压抑，在礼节方面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刻板，这是山中亥一通过观察得出来的结论，但是他没有办法追根溯源，毕竟日向家的保密工作一直都做的很好，而同为木叶的一份子，山中亥一也不能再没有收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以特殊手段调查。
她的两个队友虽然说也身在大族，但是犬冢和油女的人都比较正常……大概是因为家系忍术和小动物有关的缘故？山中亥一甚至吐了个槽。
辉夜在刚加入山中亥一小队的时候，是个看上去礼貌害羞的姑娘。但却有些无欲无求，在很多时候甚至于有一些冷漠。她好像能完全将“生命”和“杀、人”两个概念区别开来，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对自己的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
这样的孩子，心理才容易出问题啊……辉夜不是日向家族长的孩子吗，怎么被教成这样一个缺失关心的样子。山中亥一每每思绪至此都要叹息。
不过还好，她的两个队友都有成为活宝的潜力。
队里的小姑娘也逐渐在严肃任务前的插科打诨里有了生气。
只不过……是不是有点被带歪了？山中亥一有点不确定，不过总归也是好的变化，自己就尽己所能好好培养木叶的这些未来之星吧。
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掩护云隐村众人撤退，此时撤退已经接近尾声，只剩少数的雷之国忍者没有撤退了。
这次撤退对于云隐来说几乎是等同于战争的溃败。为了减小损失，云隐将掩护任务发布了出去，最后却只有火之国大名强令木叶忍村接取了任务。此时，除却在战场上的三名木叶忍者，仅有一名己方忍者还在战斗着——
那就是三代目雷影。
云雷大峡谷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关隘，大峡谷最窄处仅能允许一人通过，这虽然使得撤退变得比较困难，却也只要一名强者坚守阵地，就可以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奇效。
一般来说这个地方是不会变成战场的，但是这场撤退已经被土之国追击到了此处，也更能说明此次形势对于云忍来说是多么的严峻。云隐村忍者的士气已经被打击得七零八落，雷之国大名震怒，想来云忍村此次也得吃一通挂落。
尚武的云隐村需要一个英雄来重振士气，也需要有一个更为“解气”的伤亡来平息大名的愤怒，思绪至此，辉夜忍不住轻叹。
这一切都促使了本应首先撤退的云隐村的最高领导人、同时也是本忍村的最高战力，三代目雷影艾作为那个守关的英雄。
而这个英雄，真的可以以一敌万后再活着回去吗？
辉夜的忍足在志麻身旁停下时，他刚用寄坏虫吸干了一名敌人的查克拉。
寄坏虫吸取的查克拉需要消化才可以反馈到驱虫使身上。油女志麻也经过了不短一阵的战斗，此时也处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尴尬状态，好在土隐村忍者的查克拉很少有火属性、也不会有太多雷属性，所以远攻型忍者的志麻此次并没有受伤。犬冢苍介也正在朝队友们奔来，山中亥一也一个瞬身到达了部下身边，完成了阵型的收缩。
他们的任务是掩护云隐村撤退，掩护这个词难以判定完成程度——毕竟你们云隐村自己都只有雷影依然坚守阵地，更不能要求外村的雇佣忍者了，所以说对于他们来说，整个小队全须全尾的回去更重要一些。
“这一片的敌人基本也扫空了，现在敌人们都往峡谷过去了……”辉夜在队友都集合完之后开了个白眼观察形势，志麻拿出绷带和伤药给苍介和苍云包扎伤口，山中亥一拿出寄坏虫回复剂和消食液对着劳累（吃撑）的寄坏虫一顿猛喷，“他们的目标是雷影。”
“事不宜迟！我们向雷影靠近一些吧！”油女志麻把绷带递到犬冢苍介嘴边，他一口把绷带咬断，然后元气满满的开口。
“我想……大概不用了，撤离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辉夜迟疑了一下，开口：“而且三代目雷影他……”
“哈哈哈哈哈！此战算得上是畅快无比！自从当上雷影之后，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战斗过了！”那个深色皮肤浅黄色头发的中年男性，虽然看上去伤痕累累，但是却带着一种意气风发。他笑得那么豪爽，几乎要让人忽略了他已经断得不能更断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的左眼，还有腰间一个巨大的伤口，现在还在汩汩流着血。
雷之国的“最强之矛与最强之盾”此时明明是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子，周围的敌对忍者却碍于他先前的勇猛，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人。他们不敢有什么太过的动作，只敢时不时的远程骚扰一下，然后一群人集体慢慢向前收缩阵型，就像是抱团的蚂蚁。
“来啊！没人敢上前吗！我已经虚弱成这样了，还是说你们岩隐村是这么的没种，在敌人奄奄一息的时候都不敢动作的！？”
他的挑衅并不是全无作用，有的忍者头上青筋蹦出，眼见就要上前，却被队友拦住了。包围圈的忍者们虽然说还是没有人出头取他首级，却也加快了前行的动作。
“辉夜，我们要不去再上前去帮帮雷影……”雷影的英武也着实令人敬佩，哪怕不是同伴，正义直率的苍介也有些看不得虎落平阳英雄迟暮。
“不，恰恰相反……我们立刻撤退！”辉夜朝队友们做了个手势，几人虽有疑惑，却也还是跟着小姑娘一起往反方向飞奔起来。
在辉夜的白眼视角里，看到的并不是浑身浴血、英勇无比挑衅着敌人的英雄三代雷影，而是在筋络里奔腾不息的雷属性查克拉。
三代雷影艾的查克拉以一种人的经络难以承受的速度和强度运转着，好像一只嘶吼的巨兽，准备喷发而出！
他要自爆。
果不其然，他们还没跑出十米，就有一阵雷光从云雷大峡谷的谷□□炸开来，一阵热浪将包围的岩忍炸的粉碎。余波的冲击也狠狠地将刚开始飞奔的木叶四人掀飞。
白眼的视角是三百六十度的，辉夜虽然背对着雷影，也还是能看到他狂暴的查克拉，向这个世界发出的最后一声怒吼。
那是辉夜这辈子见过的最绚烂的场景，她也终于完全理解了雷属性查克拉。
顷刻，雷声到了。
三代目雷影艾，在木叶山中亥一小队的协助下三天三夜力战万人……
就此陨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5. 战火中凋零的风铃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