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路边捡到小石头（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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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岩听了这话，脸刷的就红了。这红也不是乔敬言处理过的打架的人那种急扯白脸的红，路岩本身长的白，一张白白净净的脸现在成了浅粉色，跟昨天晚上买的桃子一个色儿，羞的。
跟桃子同色的路岩磕磕巴巴的说他：“阁下莫要……莫要打趣在下……”
“……”这反应莫名让乔敬言觉得自己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行，不打趣了，你就先在这住着，反正昨天客房的床单被褥我也没收拾起来呢……吃饭了没？还没吃……行，我给你炒饭去。别太嫌弃啊，我就会做这个。”
路岩摇摇头，对乔敬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阁下做的很好吃。”
乔敬言顿了一下，手里拿着鸡蛋从打开的冰箱门处探出头来，在冰箱的白光里阴森森的呲出一口整齐的牙：“知道吗，你是头一个敢吃我做的饭的人哦。”
路岩：“……”不是太敢问，但应该吃不死的吧？
饭又没毒当然吃不死，至于后果如何……主要看身体素质。
正常人炒饭里面就几样：饭、蛋、盐，有时候加点肉粒、香肠或者是黄瓜进去之清清口什么的。乔敬言是啥都敢放，老干妈番茄酱胡椒粉齐上阵，觉得盐不够味再放点糖，蛋打进去包着饭炒一下，又剁了两三根干辣椒，临了出锅的时候觉得不够好看，把几个圣女果洗干净对半切了后顺手扔进去一起炒了。
乔敬言昨天怕吓到路岩，手下留情把饭炒的中规中矩的，今天被局里的人闹了一天，于是对这个被编排的明明白白的另一对象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这糙汉子已经把自己肠胃感冒还没好全的事丢到九天云外了。
路岩认真地观察了面前鲜艳的蛋炒饭，淡定地舀了一勺子放入口中。
乔敬言期待的看着他，也舀了一勺子放入口中。
味道还不错，乔敬言嚼了嚼，觉得也许应该放点鸡肉什么的……要是再有菜就更好了。可惜他家厨房作为整间屋子中装修最费钱的，虽然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全面的很，奈何这厨房主人是个不会做饭的，生活基本依靠警局食堂。乔敬言也不是没尝试过，但自从煎蛋都差点把厨房烧了后，他的厨艺基本停留在蒸米饭、炒饭和煮面这类操作上。
乔敬言在警局时吃饭便无比迅速，此时五分钟就将一大盘炒饭吃完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冰镇橙汁，看了眼路岩面前还有半盘的炒饭叮嘱道：“你吃着，有啥想喝的从冰箱里拿，吃完了把盘子放厨房水池子里，然后……然后就先放着吧，有空我再刷。”说完，进自己卧室了。
路岩并不饿，他其实不太能明白和感知饿这一感觉，但生于昆仑长于昆仑，平日里受天地灵气的滋养，也没尝过人间的饭食，故而吃的极其认真。吃完后也没像乔敬言说的那样随手将盘子丢入水池，而学着今天桃花姐姐教他的，将所有堆在池子里的餐具清洗干净了。
……这人确实有些不拘小节，堆的也忒多了些。
窗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声。
路岩顿了一下，将手上的泡沫冲净，拉开了纱窗。窗外的喜鹊停下了啄玻璃的动作，轻轻跳进窗内在路岩的手心上放了一枚戒指。
戒指本身很简约，上面却刻着复杂的纹路，看着有些眼熟。
这熟悉感让路岩没有轻易的将它戴在手上，只是向喜鹊颔首：“多谢。”
喜鹊在窗沿上跳了跳，飞走了。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路岩看了眼乔敬言紧闭的房门，将一切恢复到原样，关上灯，静静地回到他的房间。
乔敬言并不知道刚才喜鹊敲窗送礼的事，他因为劳累过度，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大概凌晨一点，乔敬言醒了。
疼醒的。
生活不规律的人肠胃都有些毛病，乔敬言属其中尤为作死的。肠胃感冒也没好好休息过呢，医生叮嘱过吃些清淡的，可一开心什么都忘了。今天晚上冷热酸辣四管齐下，怎么刺激怎么来，现在报应也来了。
这天晚上，乔敬言起夜了。基本于卧室与卫生间之间往返，来回折腾了好几趟，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在床上团成一团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被子也没盖。
早上七点半，乔敬言睁开眼关掉了手机闹钟。乔敬言的工作属于只要没急事基本不用早起的类型，乔敬言家又离警局近，所以设了个较晚但足够准时的时间。
但因为多年来受警校时间表的影响较大，乔敬言往往六点半的时候已经精神了，闲着没事就早到了警局，等到了七点半，《鸭梨大》欢快的响起影响着旁边胡姐的睡眠。胡姐多次提出抗议，但他一直忘了关，这么多年了倒第一次被这闹钟叫醒。
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的惨状，乔敬言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心没肺啊。”
乔敬言掀开被子，跟平常一样刷牙洗脸。牙刷到一半，乔敬言盯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沫的自己，愣了。
不对劲，他哪次犯胃病好的这么快过？永远是胃药连吃半个月，热水天天不能停。还有被子，绝对不是他自己盖的。乔敬言什么德行自己都清楚，床越大睡觉越不老实，在学校中规中矩一晚上不动一下，在家里被子缠在腰上能系成个死结。全身上下总得露出一大半，怎么可能将自己全裹上，被角还掖的这么立整。
乔敬言吐掉嘴里的沫子探出头去，那人已经出去了，一杯水压着张纸在空旷的客厅地板上袅袅地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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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艾艾抱着一摞资料正准备送到档案室，谁料第一个拐角处就被个匆匆忙忙跑过来的人撞了满怀，资料撒了一地。
唐艾艾连忙蹲下去捡，那人也蹲下帮忙。唐艾艾一边捡一边想要开口说那人怎么当了警察还毛毛愣愣的。但面前捡资料的一双纤长的手看起来有点眼熟，在往上看衣服也有点眼熟，再往上看……熟的不能再熟了。
唐艾艾：“乔哥。”可不就是她从小学就认识的那货之一——乔敬言嘛。见到他唐艾艾也没什么火气了，这人从小就这样，别说当了警察，等到七老八十了估计还是这副德行。
乔敬言：“你一个组长怎么干起跑腿的活计了？”
唐艾艾接过乔敬言递的资料：“这不是警局也没什么案子，我闲着没事就收拾收拾档案资料什么的……你今天怎么晚了，以前不应该早就到了吗？”
乔敬言叹了口气：“起晚了，昨天吃的有点杂……”
唐艾艾认真地想了想，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该。”
当真是亲小学同学，乔敬言起身将最后几张纸放到唐艾艾手里：“行吧，唐组长，您继续干您的事儿，我回去了。”
唐艾艾摆摆小手：“去吧去吧。”
唐艾艾说的对，没案子的时候当真是闲的很。可惜科室与科室之间的职能不同，乔敬言也没法跟数据分析的同志们一样有成堆的档案资料整理。于是乔敬言头一次把自己八百年不收拾一回，乱得猪窝一样的办公桌收拾干净了。
虽然过不了一天又得乱，但现在看起来至少能让人心情舒畅，虽然桌子乱的时候他心情不一定不好，但难得勤奋嘛。
不过办公桌怎么收拾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乔敬言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将外套往身上一盖，靠着椅背开始补觉。
这一觉睡得不错，连梦都没有。乔敬言九点多的时候睡着，到了十一点多，乔敬言被科室里许多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说笑起哄，声音越来越大。
乔敬言静悄悄的走到他们身后站定，大喊一声：“tei chi！（一种特殊的拟声词，所以找不到字来形容，就用拼音凑合看吧）”
聚集人员们齐齐转身，紧张地挡住了桌子上的东西。
楚珏看到乔敬言后松了口气：“你呀，我还以为副局来了呢。”
乔敬言眼尖，早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就看清了桌上的卡片：“好啊楚珏，你堂堂一组组长上班时间竟然带着下属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你还上班时间公然补觉呢，再说了，马上就到中午吃饭时间了。不过到底没敢说，组员们齐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等着他下一句话。
“怎么都不知道带我一个。”
众人都松了口气，围到一起继续石头剪子布。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了，清一色的剪子对上乔敬言一个布。
乔敬言：“……”
楚珏挑了挑连字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怕什么啊，”乔敬言一拍桌子，“大冒险！”
声音刚落，门被人“咣当”一声踹开。踹门那人抱着个大箱子冲屋里盯着他的十几双眼睛喊：“建安路一局向咱局借调个人，你们执行部门的谁去呀？”
十几只手齐齐指向乔敬言，楚珏拍了拍他的肩：“大冒险。”
你丫的就是玩嗨了想消极怠工，乔敬言拍掉他的手：“呸。”
门外的人点了点头：“行，符合条件，”又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后，“跟他去吧，乔组长。”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路边捡到小石头（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