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Desi是霖大霖啊

7、冷餐（五）

　　办公室外的乔格格和小六，一人一台电脑，一遍遍翻看着街道的监控，一个多小时，两个人一点收获都没有。

　　“啊......这也太难找了吧，路口停了这么多辆车，我哪知道哪一辆是凶手的啊。”乔欣然揉着僵了的脖子。

　　向霖和江忱正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拍了拍小六的椅背，“行了，先别查车了，范围太大，你俩去问问药监，看看有没有摸到麻醉药的来路。我和咱大顾问再去一次现场，不能让这孙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出三条人命。”

　　小六接过向霖递来的的卡片，心里暗暗骂娘，感情这是逗着他们转啊，忙点头。

　　向霖和江忱走后，乔欣然拍拍小六：“那个江顾问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什么都知道一样，为什么他看一眼，就知道不是那几个人干的。而且他一开口老大就真放人。”

　　小六揉揉眼睛：“江顾问是美国回来的留学生，跟咱老大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在美国学的是心理学，四年前回国在母校教书。他俩已经合作了快两年了，两年前，老大刚当上支队长，赵局嫌老大太年轻，经不住事儿，就把江顾问从大学讲台上拉来了。”

　　乔格格睁大眼睛，“哟!那岂不是青梅竹马!”

　　小六嘿嘿一笑，“不过他俩都是孤儿，老大还有个姐姐，他们很小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好心人的资助。那个人你应该也听你爸说过，姓陆，是个老刑警，和你爸还有赵局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感情很好，也是前一任局长，只是四年前，听说在一次境外行动中殉职了。”

　　乔格格听完点点头，“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几个朋友来家里喝酒，好像就有这个人。说话特别幽默，还爱逗我。”

　　在小六说评书一样叙述的同时，这边向霖和江辰到了那条小胡同，警戒线还拉着。江忱走到了金发女人说的前一天晚上有停车的地方，站在那回头往公寓的地方看。向霖带着鞋套坐在死者坐过的台阶上，手像模像样的虚握着，假装手里有杯咖啡。

　　江忱脑子里念头一闪而过，跨过警戒线和向霖肩并肩坐在台阶上。“诶，大顾问，你觉不觉得这像约会呀？”向霖扭过头向江忱晃了晃手里根本不存在的咖啡。江忱看了他一眼，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或许凶手是这么想的吧，他看起来很轻松，和死者一起坐在这儿。头顶上是漫天的星星，看着死者喝下加了东西的咖啡，然后像这样......”

　　江忱拉起向霖的胳膊，做了一个下扎的动作，然后朝向霖笑了笑：“我把你救赎了，快来感谢我啊。”

　　向霖点头 ：“他很笃定，甚至自大，认为自己做的十分正确，对吧？可是，他为什么？”

　　江忱站起来，指向公寓旁的路口拐角：“假设当时我坐在那里一辆车上，我在观望，看你的反应有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有没有救赎你的必要，然后我得到了我的答案。死者是一名外卖骑手，外地人，独自一人在城里打拼，很艰难，可能也会很痛苦，那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我可以帮你摆脱这一切。”

　　向霖歪了歪头，“哎呦”一声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差不多先这样吧，下班了，走，去买点东西，看看小皖去。”

　　两个人去一家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又在童装店里买了件半大孩子的红色羽绒服，又一路开到了一片冷冷清清的居民区，这里所谓的清净，一半是因为远离市中心，一半是因为无情的人心。

　　正是下班时间，但这里基本上听不到什么人声，只有几家没搬走的住户半开着楼栋门，里面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吠。

　　向霖向身后黑漆漆的楼道口望了一眼，叹了口气，对着绿色的防盗门提前露出了笑容，抬起手轻轻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是谁？”

　　向霖笑道：“两个怪叔叔啊。”门立刻就开了，一个身高刚过向霖胸口的女孩儿，扎着一个看起来精神头很足的马尾。

　　向霖探过身，抬手轻轻摸了摸夏皖的后脑勺，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她。

　　两个人进了屋，轻车熟路地来到室内，那个既能当床又能当沙发的，这间屋子最大的物件前。床边有一摞箱子，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全是课本。所有书的页脚都不自然的卷起，可以看出书比刚买来时厚了快一倍。

　　窗帘拉着室内显得昏暗，而屋子的主人却并没有开大灯的念头。只是留着床头一个小小的台灯，发着暖暖的黄光。

　　夏皖从厨房里出来，端来两杯茶水放在床边的书桌上。桌子质量不大好，写字的人用笔头戳的坑坑洼洼。

　　屋子的主人坐在一边，眼神不自觉地往墙边角落飘了飘，轻声问道：“他......还有多久能判？”

　　向霖侧头，知道这个“他”是谁，“明年开春，年□□审，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想，有叔叔们呢。”

　　夏皖抬起头，看着向霖：“那结果呢？会怎样？”

　　向霖看了江忱一眼，江忱冲夏皖笑了笑，摸摸小姑娘的头顶，夏皖眼神闪烁，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起身从床边的书包里小心地抽出两张卡片，递到向霖和江忱面前。

　　向霖接过来，看着手里的门票，笑着问：“这是要邀请我们去看你的圣诞节演出吗？”

　　夏皖也笑了，反问道：“难道你们不去吗？”

　　向霖挺直了腰：“去!怎么不去!旷班也要去啊!”

　　江忱想了想，“需要叔叔们准备点什么吗？”

　　夏皖低着头只是笑：“只要你们去了就行了，记得要带相机哦，那天，可以真正地穿芭蕾舞演出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