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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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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十六日之战定在未初一刻。
喝了小娇的药,略微休息片刻,我改装前往洛华城。
在聚元经中,镜花水月并非虚招,而是练气的法门,燕楚之所以当剑招使出,应是未能领略经法精妙之故。
我挤在沈园外墙的人群中,远远观战。
又一招镜花水月,再一招花落水流红,都是聚元经上奇招。异峰突起,招式诡谲,对方猝然无妨,果然难以招架,退无可退,只得弃剑认输。
台下掌声雷动,四下喝彩一片。
燕楚谦逊微笑,团团作揖答谢。
隔着憧憧人影,我遥望那久违的他的脸孔,心乱如麻。
聚元经剑招凶猛,如不先练好内气就修行外招,伤人之力不及伤己之深。燕楚心急使强,此刻一定五内震荡,痛苦不堪。
我欲现身助他复原元气,但,如何能够?!
心急如焚。
眼见他脸色青白,唇角发紫,我再无法忍耐,正要跃身跳出人群,却在身后被人按住肩膊。
“你想做什么!”女子厉声呵斥。声音用了内家心法,除了我,周围人一无所知。
我回头。沈心慈一脸急怒,水漾双眸这一刻怒焰喷薄。
“你现在出去,想害死他吗!”
醐醍灌顶,一言惊醒梦中人。
我自出道起,由北向南,逢敌必胜,从无败绩,因此才有韩无敌的名号。江湖传言中,韩青出没无常,一时连战数十日,挑落大小名门宿将无数,一时销声匿迹,神隐得无影无踪。
其实,我只在半年前匿迹江湖。
半年前,我又遇燕楚,从此无法自拔。
沈心慈说得不错,若我此刻现身擂台,无论初衷如何,在武林中人看来无疑都是挑衅之举。燕楚必将与我一战。
或许我可以先助燕楚疗伤,再佯装不敌落败?
但燕楚,此时此刻的燕楚,怎么可能再接受我的恩惠?
我黯然回首。
擂台上,燕楚忍伤微笑。不远处,我眼睁睁看着,心痛如绞。
台上台下,短短距离,咫尺已成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