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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跨国信件2 李素→西奥多 ...

  •   跨国信件2:中国→英国(5415英里)
      李素寄
      西奥多诺特收

      亲爱的西奥多诺特先生,
      你好,我是李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并没有忘记你。相反,我很惊讶你居然还记得我。
      很抱歉没能在第一时间回复你的信件,在此补上一句迟到的圣诞快乐和新年快乐。前段时间我一直在雪山上做考察,而能邮寄跨国信件的邮局在城市里,我一忙起来就把你的信忘了,请再次接受我诚挚的道歉。
      哦,还有,你把那封信错误地寄到我的母校去了,而我在去年六月就已经从那里毕业。我想你获取我地址的唯一渠道应该是安东尼戈德斯坦,如果你还能见到他,请务必狠狠地揍他一顿,因为他耍了你——我和他们几年来一直保持通信,安东尼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地址。
      好了,现在让我来对你的信作出正式的回复。首先要说的是,我发现你越发没有自知之明了——你自称“语言匮乏”,却能写洋洋洒洒好几页的信,这让我这个真正语言匮乏的人情何以堪?你的信现在依然在我手边,我面对着它,依然毫无作出回答的头绪。请你原谅我,西奥多,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在发生过那么多事之后还愿意抽出时间来给我这个不重要的老同学写信,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我想我们都不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因此你的信件让我十分愧疚——因为我从来没想过给你写信。
      这是实话,我想——以我对你浅薄的了解——比起善意的谎言,你更愿意听实话。
      好吧,我的废话还是太多了。你脱离了伏地魔的苦海,我很为你高兴。离开英国太久,我在报纸上读到这条消息时只觉得连回忆都变得不真实了;可是你却真真切切地承受着一切,我无法想象你的痛苦,只能给你我苍白无力的祝福。
      我相信你已经习惯了你的新生活,这时候说些悲伤的话只会勾起你的伤心事,可我到底不能算作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死亡是离我太远太远的事情,如果你们未曾提起,我几乎以为所有人的人生都会像我的一样平稳地过下去。
      安东尼对我提起过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死。许是因为我身在千里之外,他毫无顾忌地说了很多事。我猜你一定知道安东尼对格林格拉斯的秘密爱情(如果你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我敢对你提这些当然也是因为你我相隔千里。格林格拉斯把她的妹妹托付给了安东尼,他们再相见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是食死徒了结了她的生命,可她自己明明也是一个食死徒。我捋不清其中的关系,但我知道我在旁观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的时候想起了你。
      我以为我不会再想起你了。我想,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再相见,如果当初我选择留在霍格沃茨,我的结局会和安东尼一样吗?
      当然,我不是说我对任何一个食死徒有爱情,我只是忍不住想象。不过想象是没用的,我选择了回到家乡过平淡安稳的人生;现在我平平安安地坐在桌前给你写信,你会在几天后平平安安地打开这封信,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说伤心事了,让我来说点开心的。热烈祝贺你成为一个拥有工作的成熟男性(来自一个仍旧在上学的不成熟女性)!你肯定想不到我目前在进修神奇生物——啊,好吧,我又把悬念一扫而光了,这就是我现在在雪山受冻的原因:观测神奇生物。风景和动物的美丽是真的,天气的可怕也是真的。我好像是考察队伍里最虚弱的,我的老师说这是因为我缺乏运动,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对,毕竟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很不擅长魁地奇。
      对了,感谢你寄过来的绣球花。它的颜色很漂亮——虽然被压扁了。我家种的绣球花都是紫色的,因为我奶奶喜欢紫色,我个人还是喜欢你种出来的蓝色。说来好笑,我是从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后才开始喜欢蓝色的,这大约要归功于我强烈的学院精神。是的,没错,在我心中哪里也比不过拉文克劳。
      目前我在雪山上,身边没有花卉。等我下了山再去摘一些寄给你,礼尚往来嘛。我记得我来时的路上看到过一大片花菱草,那颜色黄澄澄的,比你的眼睛还亮(没有说你的眼睛不亮的意思)。几周后我才能回家,到时候(如果我还记得的话)我再寄给你我家种的绣球花。
      好了,写到这里我的信也该收尾了。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我想我必须去睡一觉。
      祝你吃得好睡得好、工作顺利、天天开心。
      你的,
      李素
      1999年1月8日星期五
      P.S. 附上雪山风景照一张,以弥补一定会被压扁的花菱草的损耗。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强烈推荐你来旅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跨国信件2 李素→西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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