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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插曲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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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沧桑。
世间茫茫。
他是黑龙，这世间最强大的妖，同样也强过这世间任何一个人类。
就算是永远都只存在他一只黑龙又如何？
“浮生！”黑纹几乎是闯进了浮生所在的那间军营，一旁的将士与修士们都是一愣，不明白为何黑纹会有着如此大的火气。
而且那火气似乎是因浮生大人而起。
这一人一妖的关系是出了名的好，见黑纹那副模样，其他人和妖都自觉地离开了这帐篷。
“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说怎么了！你同落霄河内外对应，我说怎么凭罗仙狐手底下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伙，居然能同我们抗衡了这么久！”
浮生看着黑纹，他淡淡一笑，纵然是在得知了这般的事情后，真说起这件事，对方硬是压低了声音。
就像是怕还有什么偷听的。
“敢问黑纹大人究竟是从何处听到这样的话的，该不会是，落霄河本人吧。”
“不错，若只是他一面之词，我也不会信，”黑纹走到对方的身边，将手抚在了对方的脸上，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一只眼睛的颜色有着微妙的区别，“枉世一族一向讨厌妖，就算是你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像这样会任凭妖物寄居在你的眼睛里……浮生，你居然瞒我这么久。”
黑纹同浮生很早以前就认识，在对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从以前到现在，他同浮生也可以说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的兄弟。
“以你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直接去干掉那个叫落霄河的不是么？”
“不错。”
“你能潜入罗仙狐腹地之深，自然也能干掉落霄河不是么？”
“你想说什么？”
“黑纹，你我都知道你本就不是个鲁莽的人，很多事，你心里头都明白得很，只是不在乎罢了。”
“不错，那些勾心斗角偷鸡摸狗的事我不会在乎，那些为一己私欲贪名图利的羸弱之辈我自然也不在乎，但你知道我在乎你！唯一在乎的就是你！”
浮生能感受到传自肩膀上想要用力却用不敢用力的颤抖与挣扎，这人，有几个是当真大公无私呢？
这人，活在这世头上，总是有数多吐露不出的东西。
“这么多年的情分，还不信我么？”
“我信。”在听了对方这话，黑纹果断将手从对方肩膀上拿了下来。
“你不问我有何打算么？”
“若是落霄河成了妖王，一个人类，成了万妖的君王。
“人类的君主是人类，妖的君主也成了人类，那妖，那时候算什么？”
“妖依旧是妖不是么？”
“浮生，你到底还是怕，包括我。”说罢黑纹便化作了原形，一张翅膀朝着那空中不知往何处飞去了。
外头的人和妖只见浮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朝着黑纹飞走的方向看了眼，接着便转身回到了帐篷中。
“浮生大人，您这是和黑纹大人闹了矛盾？”
“无碍，当即想法子抵御罗仙狐的进攻才是。”
“是。”
黑纹正朝着仙宿的方向飞去，从他所捕捉到的对方的灵力残留，陆茗应当是回到了仙宿。
见一只巨大的黑龙急速闯进了仙宿的结界，同时一路向前，门派里镇守结界的弟子们吓了一跳，于是急忙释放了信号弹。
一时间仙宿上下立马全部进入备战状态。
陈琨和陆茗原本正同穆红罗在主殿殿堂商量事情，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御着剑就闯了进来。
那名弟子冲进来后一个急停，剑是停住了，人倒是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三人的面前。
“快快请起，何故行如此大礼？”
那弟子抬头看了眼说出此话的陆茗，原本紧张的心情被陆长老这一句话给灭得一干二净。
“有妖闯入了仙宿，正一路朝着这里飞来。”
那弟子话刚说完，殿门被轰然撞开。
三人看向来者，表情倒是有些微妙的一致。
陆茗拍了拍那名急忙将法器唤在手中的弟子：“无事无事，这黑龙是黑纹大人。”
“黑纹大人？”黑纹鲜少在人前变回原形，再说，知道黑龙代代只有一只的也没几个。
“不知黑纹大人为何如此……气势汹汹。”陆茗给那弟子使了个眼色，对方意会，急忙离开了这里。
在经过黑纹时他多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就是被黑纹一瞪，吓得他又是从剑上一个跟头。
黑纹瞪了眼那弟子后化作了人形大步朝着三人走去，确切来说是朝着陆茗大步走去。
“陆长老，你可知浮生一直在做落霄河那家伙的内应？”
陆茗一顿，他并不知此事。
“你说浮生是落霄河的内应？匪夷所思啊…那家伙虽然一直以来算不上有多积极，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倒戈之事，再说，做落霄河的内应，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穆红罗听了黑纹的话倍感惊讶，再怎么说他也是同浮生一同作战了有些时日的。
对方一直以来都是中规中矩，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辅佐墨堂处理枉世一族的事情。
“好处？说不定有好处，落霄河要是成了妖王，别说他身边有个能言善辩且忠贞不二的狐妖，光是他自己就知道该如何一点点将妖族拉拢，再说若是要人类成了妖王，人与妖的地位就会失衡，那时候，这妖的地位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变化。”
“长老说的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各大妖族都奋起对付落霄河。”
“对浮生的好处……”陆茗说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黑纹。
“！”黑纹突然双手抱拳对陆茗行了礼，“多谢陆长老。”
看着黑纹翅膀一张又风风火火飞离了殿堂，陆茗三人还没搞懂是个怎么回事。
“陆茗，你刚才是传递了个什么意思”
陆茗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你刚才不是那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黑纹么？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若是落霄河成为了妖王，黑纹作为最强大的黑龙一族打败了落霄河，众妖铁定会让对方当妖王。”
穆红罗见他一说完陈琨和陆茗同时看向了他。
“干，干嘛？”
“没有，就是惊讶原来二师兄你的脑子还不错。”
“你！”穆红罗一听陆茗这话顿时挑了眉头，再看陈琨，居然符合般点了点头，“我说你们两个，这门派的事务一天天都是谁在打理，我为了仙宿忙死忙活的你们就这么看我啊。”
“哪里哪里，穆师兄长得如花似月，性格又好，又这么擅长打理事务，到别处哪里找你这么好的夫…副掌门。”
“这话还差不多。”穆红罗听了这一番话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转念一想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好像又没有。
陈琨听明白了陆茗的话，在一旁忍俊不禁。
“对了，那两个孩子在哪？”
“你倒是想起那两个孩子了，特别是决纹，我说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把那个小家伙带回来然后就丢给被人照顾，知不知道上次狗狗带他们出去那两个孩子差点就给旻舞韧那家伙咔嚓了。”
穆红罗一边唠叨着一边带着两人前往丹药房。
“从那天起步珉殷就一直缠着我教他本事，我教了他一些基础的法术，至于决纹那孩子相较于以前倒是开朗了不少，不过……”穆红罗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陆茗，“我到现在也没整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把那孩子带回仙宿。”
“我带那孩子回来呢，一开始是因为他和佑禄是同一个母亲所生，是兄弟。”
“……你……”
“……我……怎么了？”陆茗见穆红罗欲言又止。
“你没把这件事告诉那两个孩子不是么？要是佑禄那小家伙知道了肯定开心地狂摇尾巴，不过决纹会开心么？”
“师弟莫担心这点，决纹那孩子只是看着面上冷，心底是相当温柔的。”
“大师兄带那孩子带得多，听你的。”说罢穆红罗接着带两人前往丹药房。
丹药房里可以说是一片惨状，炼丹的弟子们东倒西歪在地上躺了一大片，丹房里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味道。
“哦，天，我！哦！嗷！啊！”陆茗终究还是从丹药房里逃了出来，再看陈琨和穆红罗两人就跟没事人一样。
对了，那两人灵力深厚，只要用结界隔离开那些气味就可以了。
这一头陈琨和穆红罗进去查看丹药房的情况，另一头在外等候的陆茗瞧见准备从丹房窗户翻走逃跑的两个小家伙。
“不是说那东西是制作迷香的么？怎么这么臭！虽然效果是一样的，要不是我们俩先服了解药，估计也躺地上了。”
“我还在想是谁干的好事。”
一听到这声音两人同时从窗户上掉了下来。
“陆，陆长老，好久不见！”步珉殷马上爬起来对着陆茗一笑。
“好久不见！哦！我的天！你们身上这味道！”
这时陈琨和穆红罗也从窗户内头一跃而出。
“说吧，你们两个，是谁干的好事？”
陈琨一说完那句话就见两孩子先是指了指他们自己，然后互相看了眼又改换指着对方，再一看于是又变成了指着他们自己。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就知道闯祸，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我们去把那些弟子弄醒。”穆红罗说完又进了屋内，开始将里头的弟子往外头搬。
“我听说你们那日被人围攻，是狗狗带你们逃回来的？”
“不是啊，狗狗前辈很快就被打趴下了，是黑犬前辈救的我们，然后将我们送回来的，他不是陆长老您派来的么？”
“这样，没错，不过我见黑犬回信快，还以为是狗狗带着你们先逃了，”陆茗想，他并未让黑犬前来帮忙，不如说步珉殷被旻舞韧袭击，他想到了，但并不知道是那一天，“快去吧，不然一会儿你们穆前辈又要唠叨你们了。”
一听唠叨这一词俩孩子急忙跑走去收拾残局。
“黑犬这孩子果然不简单。”
“是啊，只是我们也去云梦阁问过，他们也没有黑犬的情报。”
“你觉得，那孩子会同梦华空有什么关系么？”
听了陈琨的话陆茗一愣，自梦华空死后，之后的所有事情似乎总是和对方脱不了干系。
一个死人，给人的感觉却是无处不在。
“黑犬是在我之后同佑禄相遇的，过了不过几天，就像是在确认了什么后才现身的。”
“不过那孩子似乎一直都挺向着佑禄和你，日后我们多留意一下便是。”
“听大师兄的！”
————
要说偷袭，这时间嘛，肯定是夜里的好。
这地点嘛，总该选个没谁打扰的地方吧。
谁知道总是有那么些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呢？
“小心！”
“！”秋叶急忙闪开身后袭来的一人，接着同黑玉汇合在一起，“多谢。”
周围这些攻击他们的不过也都是镇子上的平民百姓，手头上拿着的也就是锄头砍刀切菜切肉的东西，身手也算不上有多么的高超。
说白了，就和打群架是一个样子。
“这镇子是个什么地方？”秋叶按住一人的肩膀跃起，接着一用力将那人推到了另一个攻过来的家伙身上。
“是个除妖师管辖之外的镇子，因为素来平安无事，所以也没在这里安置除妖师的支部。”墨堂逮住了一人，然后在佑禄的保护下开始探查对方的情况。
身子骨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被施加了什么法术的痕迹。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话那就是相较于寻常人而言这人体内的灵力倒是多了那么些许。
“你说这会是那个叫沙腾的人干的好事么？”
“不好说。”墨堂又仔细探知了一番，也不像是体内有什么妖物寄居的样子，莫非是他的能力不够，所以才探知不出来有什么妖物么？
秋叶察觉到黑玉从打起来的时候就一直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很微妙，”黑玉几招将围过来的人击飞，接着同秋叶两人朝着墨堂聚拢过去，“这些人体内当真没有什么妖物么？”
“没有。”墨堂知道黑玉所想，但他没有在这些人体内发现思乡花的存在。
只怕是利用了思乡花的人做了什么手脚。
“不如我们先撤退如何？又不能下死手，在这么耗下去，早晚要被耗死。”
听到秋叶这话墨堂点了点头。
正待这时佑禄突然横手抱住墨堂的腰将对方一把捞起急速离开了那个地方。
就在墨堂躲开的瞬间，一柄弯刀直直戳在了躺在地上的那人的身上。
“什么人！”
“墨大少爷，那些，可不是人啊。”秋叶没想到堂堂煞月一族的犬族护卫，居然会来到这样的小镇，而且这一来少说也有二十只妖。
带头的那位他认得，是煞月族厮杀前线，以刀法为名的无生。
“没想到居然是秋叶大人，还有墨少主，”无生只朝着这两位简单做了犬族的礼，对黑玉他只当是秋叶的护卫，对佑禄……“呵，你这杂种也真算是命大。”
“你说谁杂种呢！”
秋叶见佑禄还没什么反应，墨堂倒是先一步生气了，啧啧啧啧。
那柄弯刀迅速飞回到它的所有者手中，秋叶一看，对方正是当今煞月少主，灼日。
————
灼日看向那位同他同父不同母的兄长，这就是胧月的儿子么？
看着一脸的纯真无害，不知道本人是不是又当真如此。
再说纯真无害这一词，放在煞月一族不过是呆傻的意思罢了。
“动手。”
“是，少主。”
灼日一声令下，只见那些犬族护卫便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双刀，就开始屠戮起这座小镇的百姓来。
“你在做什么！”墨堂当即便出手用结界限制住了在场犬妖的行动，不过那些犬妖实力不俗，加之结界的范围又大，不稍片刻墨堂便力不能及。
“做什么？这里的百姓既不是人，也不是妖，无论是跟墨大少爷你，还是跟秋叶大人你们都没什么关系不是么？”无生回答的毫不客气，语气里不乏对墨堂的轻蔑。
犬妖一族尊敬的也不过是枉世一族那位墨香和大人。
至于墨堂，也不过是看在墨香和的份上才称呼一声墨少主，墨大少爷而已。
“不过是被妖物寄居了身体，他们可依旧是人类。”
“墨大少爷真当这么想？我还想你多少有继承些墨香和大人的头脑呢。”
“你什么意思！”见墨堂就要动手，佑禄急忙将对方一挡挡在了身后。
“恕晚辈愚钝，请问无生大人所谓何意？”
无生看也没看佑禄一眼，只是示意犬族护卫们继续动手。
那些护卫就要继续的时候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威压震慑地不敢动弹。
再一看，那威压居然就是来自于佑禄。
“请原谅晚辈的无礼，能请无生前辈您为晚辈们讲解一番么？”
无生自然知道这股威压非同小可，不曾想这样区区一个杂种居然也能有如此实力，这么想来，那位陆长老到当真会教弟子。
一个灵宝阁阁主沫子。
一个罗仙狐统领落霄河。
现在连着当初被劈了妖丹半死不活的小杂种居然也成长到今天的地步。
“有人掌握了一种将思乡花饲养在人体的技术，不同于寄生关系，思乡花给宿主带来极大的好处。
“这种技术思乡花占主体，一旦母株起了作用，所有的子株必会积极响应。
“就目前而言这项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用母株控制子株时，子株的宿主便会没了自己的意识。”
墨堂懂了，若是技术完全成熟，那么就如同一种自我暗示又或者潜意识一般，被子株寄宿的人会下意识执行母株的命令，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母株而进行的。
只是什么样的人会想要这种东西呢？
“没有将妖物从这些人体内取出的办法么？”
听了佑禄的话，无生一声轻笑：“哼，倒是好想法，不错，有个办法，和从你体内取出妖王心脏是同一个法子。”
妖王心脏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市井里头江湖里头都编成故事上了戏台子了。
说是什么，师徒之间的故事。
无生这么一说，秋叶他们自然也明白了，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那日若不是有秋叶给的能生成一颗心脏的种子，佑禄怕是真的要去和梦华空相会了。
“还有话么？没话的话就一边站去，动不了手，也别来妨碍我们。”
佑禄犹豫了半晌，而后将威压收了起来。
“很抱歉。”
“你没什么好跟我道歉的，杀人的又不是你。”
“不，是我。”
墨堂猛然想起佑禄说过的，他要成为煞月一族的族长。
再看那些犬妖，动手的其实也只有那些犬族护卫，那位少主以及那位无生，都只是从旁观看而已。
“无生，你带着人去清理其它的地点，我同兄长有些话要说。”
“不可，族长命我随时在您左右。”
“看样子在你看来我父亲的话比我的更有分量是么？”
“您现在不过是少主，等您成为了族长，我自会听从你所说的一切。”
这边三妖一人只看见一大一小两妖在说着些什么，全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加之他们也不懂唇语。
秋叶突然朝着那边走了几步：“既然同为妖王的候选，不如我们一起走走聊聊？”
“好。”于是灼日便往秋叶的方向走了几步，无生自然也跟着对方向前走了几步。
“哎！慢着，你好歹与我尚且不属于同一阵营，就这么跟过来，我可放心不下。”
“你身边不也一样跟着一名护卫么？”
听到护卫，秋叶先是愣了一下，他何时带了护卫出来了。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所说是黑玉。
“这样，我让黑玉和你一起，然后我们去说悄悄话，这样总行了吧？”
“墨大少爷和佑禄又不是妖王的候选，他们也要跟着去么？”
“这话就不对了，佑禄身为陆长老的弟子，墨少主身为堂堂枉世一族的少主，有他们两个跟着，才能保证我们不会私底下斗起来呀不是么？”
无生正想反驳说佑禄和墨堂和秋叶是一伙儿的，不过若是真那么说了，岂不是说墨少主和陆长老同妖做些地下里的勾当么？
这油嘴滑舌的狐狸！
见无生没了话说，于是灼日继续朝着秋叶那边走去，黑玉自然也往无生身旁走去。
纵然黑玉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但既然是秋叶的话，他不能不听。
正好他也能盯着这叫无生的犬妖，以防对方去偷听，或者是派人前去偷听。
他们其实也没走到多远的地方，不过就是在镇子附近的小河旁走走而已。
见不着那镇子遍地的尸体，墨堂心里倒也舒坦了不少。
这些镇子都是些个偏僻的小地儿，那些人就这样在素未谋面的对象手中丢了性命。
墨堂那一瞬间竟想到，若是陈默，定会有办法帮助这些人的。
他是如何生出这样荒诞的想法的，像陈默那种人，不把这种技术占为己有就不错了。
“早些前就听闻狐妖的聪慧，如今亲眼见识了，令灼日大开眼界。”
“什么聪慧，不过就是嘴巴溜了点，你倒是少数个用聪慧这样的词来形容狐妖的，”秋叶看到情绪不佳的墨堂，于是走到对方的跟前，“让人家兄弟俩好好说说话，我们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
墨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秋叶一把搂住了脖子带到一边去。
“你个死狐狸！拿开你的脏手！”
“我可是每天洗两次澡，洗手就更勤了，怎么可能会脏呢。”秋叶这话说的无辜，脸上却是一副盖不住的嬉笑。
见墨堂同秋叶不知为何打闹起来，灼日心想，狐妖到真是善于和他人和他妖相处。
“我只是听说过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我也只是听说过有你这么一个哥哥。”
两妖说了这么两句话后突然沉默了片刻。
“我本以为你是想要成为妖王的。”
“妖王？”见佑禄想事情分了神，灼日当即就握着双刀朝着对方砍了去。
佑禄反应也不慢，手上的虎指一现，当哐两声将刀刃挡了下来。
“老师他以前不知道是中过什么邪，曾想让我当妖王来着，后来好了就没了这个念头。”
灼日一击被挡开，他一转身子，双刀当即就变了轨迹以更猛的力度攻向了佑禄。
“陆长老？我知道陆长老足智多谋，但你似乎并未学到对方这点。”
“想多了容易累，累了就会想睡觉，所以老师不曾教授我智策谋略这些。”
面对变化多端、灵活多变的刀法，佑禄觉得新鲜。
他也学着对方那般试着将力量得到充分的利用。
“若是你这种性格，是成为不了煞月族族长的。”
“你同我相处又不久，又何以得知我是何种性格？”
“单纯而天真，和善又温良，不知是你生来就是这副性格，还是被陆长老教导成这副模样的。”
“没有谁生来就是固定的性格吧，我想肯定是我遗忘了的那段经历。”
听到佑禄这话，灼日突然停住了攻击。
对方那原本快攻击到灼日额前的拳头，也瞬间卸了力。
“……我出生时你便被驱逐出了煞月，那段时间的事情我也只听说过一二。”
“是什么！”
看着佑禄那满是期待的眼神，若是以犬妖的形态，怕是对方的尾巴晃得欢快。
“那段时间你曾是梦华空所带，想必那人应当是你的第一位师傅。”
第一位师傅？
第一位？
“我…...只有陆长老一个老师。”
“是么？毕竟是听来的事情，不准也不足为奇。”
“不过你那刀法好厉害啊！是谁教你的！”
一听到刀法，灼日心情大好：“这是胧月教我的，她算是我的老师。”
“我没有见过胧月夫人，听大家说，那是一位举世无双的大美人。”
“那当然，胧月她是世上最美的。”
“真好啊，有着一位厉害又漂亮的老师，你的刀法学的这样好，她肯定很高兴！”
“她会高兴么？”
“当然会啊！”
不远处的秋叶见灼日那冷冰冰的脸上突然有了些许的变化，对方那表情是……开心么？！！
也不知道佑禄又说了些什么。
秋叶知道佑禄的可怕，那就是对方所说全都是真心话，真心实意。
正是因为佑禄的这种性格，陆长老才会希望他成为煞月一族的族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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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很想去看看灼日那边的情况，但无论他怎么动，黑玉都跟得死死的。
这黑狐妖的实力不比他弱。
就算无生想用些纸团什么的小物件来偷偷告诉某个犬族护卫前去偷窥少主的情况，每每准备做什么小动作的手，行动前就被对方一手拍住。
“你说，将军这是在和那狐狸做什么呢？”
“不知道，就是把手拍来拍去的。”
“我之前看到过，在人类当中这种行为似乎是用来交流感情的，不过我当时看到的是一男一女。”
“这应该不分性别，都适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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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纹赶回到前线的时候，发现除了残破的营地，满地的尸骨和碎裂的法器武器，竟是没有一个活口。
他当即查看了一番情况，这里并没有浮生的尸体，这让他松了口气。
但是一想起对方同落霄河的关系，一时间又提起心来。
黑纹找到了被逼后退重新扎营的营地。
“这短短的时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纹！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白魇一看到黑纹立马停下商议疾步走到对方身前。
“我去找了趟陆长老，问了些事情，不说这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这边一部分人和妖不知为何突然倒戈，转而开始对付自己人。”墨香和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
事发突然，若不是墨香和最先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只怕损失要更为惨重。
“肯定是落霄河那家伙用了什么咒术。”
“也没准是用什么手段蛊惑的人心，他那边不是有不少罗仙狐么。”
“不，我倒是觉得应当是我们这边不知不觉中被妖物寄了生。”
“你当这是下蛊呢，是那么容易的么？”
“这话什么意思，下蛊也不是件容易事好吧。”
“抓住的几人已经在派人审查了。”
听着这些吵吵嚷嚷的话语，黑纹觉得耳边嗡嗡嗡嗡响。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浮生在哪。”
一听黑纹这话，周围突然就噤了声。
“黑纹兄，对我们动手的，浮生便是其中之一。”
听到白魇这话黑纹也不知道他该不该意外，但是生气是相当的生气，非常生气！
“他人呢！”
“带着另一部分妖和人去落霄河那边了。”
黑纹转身就要出去，被白魇一把拉住了。
“区区一只虎妖，也敢拦我么？”
纵然黑纹再怎么持才傲物，也从不会说这种毫无敬意的话。
对方当真是气急了。
“这不是黑纹大人么，谁惹得你不高兴了。”一听到这声音，大伙同时看了过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垂风一族的族长——陈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