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晚的野兽之舞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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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银时踱回家中。
家里的灯熄着，新八和神乐都不在，银时又躺在沙发上。
操，那两个人的死活关老子屁事！
时间是晚上九点，江户城已经淹没在霓虹灯的海洋中。
经过那次变故后的池田屋在某组织的支持下，已重新开张，规模比之前更盛，俨然成江户最顶级的宾馆。人来车往中，一头银发的男人出现在大堂中。
像是事先安排好一样，一位西装革履的服务生走过来，直接将银时带上了宾馆的顶楼。
一出电梯，银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古朴的缩拉门，两边挂着红红的灯笼。
一种异样的香味飘来。
门打开了，一位身着淡蓝色和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坂田大人，主人恭候多时了。”昏暗中，男子的声音轻轻的，很阴柔。
银时跟着男子穿过了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是日式的庭院，翠竹、石板路、小池塘、彩色的锦鲤……
喂，这里是高杉那小子的秘密花园吗？
走廊的尽头是另一道门，推开它。门口放着木屐，屋里是很古老的日式构造，前方的榻上摆着黑色的和服。
“请坂田先生更衣。”话音一落，男子身影消失。
银时冷冷一笑，高杉那小子的嗜好还真……
昏黄的灯光中，银时脱去自己的外衣，深深浅浅的伤痕一点点暴露出来。
这么多年来，这个嘻嘻哈哈的天然卷到底战斗过多少次？每次都把自己的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每次都陷入绝境，可每次都化险为夷……黑色的和服掠过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像检阅他的人生一样有一种悲壮的美。
银时系好了腰带。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
“偷看男人换衣服，你真是恶趣味啊，高杉。”银时冷冷地说。
“半夜三更，偷偷吻醉酒的男人……你也没资格说我吧。”高杉毫不客气地回敬。
银时一愣。可恶，这家伙究竟看到了什么？！
“不愧是你啊，真是有品位，那个男人的味道……简直棒极了！”高杉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周游了一圈，伴随着贪婪的吮吸声。
银时的气息突然间溢满了愤恨，肃杀得如利剑一样的目光直直刺向高杉。
“你…把他怎么了?”他的声音在颤抖。
“哦，他果然是你的男人。”高杉仿佛看穿了一切，轻飘飘的口气里掺杂着嘲讽。
“我跟他没关系！”
“那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
屋里突然间变得很安静，听得见烛火摇曳时发出的呼呼声。
“我带你去见见他吧。”说完，高杉便向侧门走去，银时无奈之下跟了上去。
路上，高杉告诉银时，土方已经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了，也不说话，只是在天台上坐着。高杉住步，银时抬头。铁门的另一侧，月光照耀的天台上，那个男人静静地坐着，痴痴地望着江户的夜景。
银时的心似乎被什么撞到，砰得一响。
那一夜，看到的也是这样一个被重伤的土方。
“今天你是客，你爱怎样怎样，上了他也行。”高杉全然不顾银时的愤怒自顾自的说道。
银时没搭理这个变态，独自走向土方。
木屐碰在地上哐哐作响，土方以为是高杉那个混蛋又来找他寻开心，全然不理。
“喂~~万事屋快递，请蛋黄酱之家的多串君签收。”
土方一惊，慢慢地侧过脸来，睁大眼睛望着渐渐走近的银时。
他笑着，还是那样一副死鱼眼，还是那头卷卷的银色杂草，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痞子气。不知为何此刻却变得如此亲切。
土方低下头，掩饰自己难以抑制的笑容。
“话说多串君，你这个样子也太逊了吧。”
“要你废话，你这个死鱼眼！”
“人家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送东西你居然这种态度！”
土方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可以来试探的监狱，而是敌人的老巢。
“你…怎么会在这里？”土方的语气突然变得戒备起来。
“……”
“你该不会跟高杉……”土方显得很惊恐。
“跟那家伙合作？我干脆去撞墙算了！”银时的口气很坚定。我相信，土方的眼睛这样说。
两人突然间陷入沉默。吹过屋顶的风，抚动两种颜色的头发，却吹开来同一种味道。
“听说你几天没说过话了，我就陪你说说话吧。”银时的话打破了沉默。
土方没回答，只是拍了拍自己右边的地面。银时走了过去，坐在土方身边。
“你说你要送东西，那是什么？”土方平静地问。
银时犹豫了一下，说：“看了，也许你会很难过。”然后，从怀中拿出那个辣椒型的打火机，缓缓递给土方。
土方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双手紧紧攥着那个打火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银时抬着头，望着漫天的星星轻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的过去，但你好像很爱她。”
良久，土方低声回答：“啊，是啊，爱她爱得要死……”
银时的心里，掠过一丝小小的伤感。
“她向我表过白，被我拒绝了。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她，而是因为我不能给她幸福。”土方苦苦笑着，“你也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我土方十四郎的命，跟着这样的我，她自己的命说不定也会搭进去……我希望她能忘了我，找一个普通的男人结婚，生子，享受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土方有些哽咽。
“这样的回避，结果还是一样，她为我而死。我看着她被推下船，看着她掉到海里，我连去救她都办不到……我他妈算什么男人，我到底有什么资格当没男人！”
土方哭了，低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切切实实地撞到了银时的耳膜上，撞在了他某一根神经上。
不知何时，银时的心里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印象里土方一直都是那么高傲，甚至是自负。无论面对什么都挺直着胸膛永不言败。那种倔强就像当年的自己。今天，银时第一次在心里承认，土方就像另一个自己。然而，也就是今天，银时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土方的那种挺拔。这就是拔去獠牙的野兽吗？开什么玩笑！
“混蛋，谁说你这样就不是男人了？
“……”失落的土方依旧沉默。银时的怒气越来越大，啪的一声，他脑子里的那根神经被绷断了。
一刹那间，银时把土方重重按在地上！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
土方被银时的举动惊呆了，忘记所有的反应。
“哼，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叫不是男人！”
说完便朝土方的嘴唇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夜晚的野兽之舞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