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黄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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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下午，郁闷之极的银时决定上街去逛逛。
街上还是像往常一样无聊啊，不，无聊的是我自己吧，没事对一个青光眼狗粮控发花痴，还，还差一点承认自己踏入了那边的世界。Oh,the world is crazy!!
说起来，那两个小鬼跑哪去了？
新八跑去追他家阿通的演唱会，神乐去了阿妙家玩。真是的，我可能要被杀了啊！他们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啊！
愤愤不平的银时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这时，穿着几个穿新选组队服的人迎面走来，中间的那个是冲田，貌似脸色不太好。
“呦，总一郎早啊。”
“旦那，我叫总悟。”
“哎呀，人生总有个把误会嘛。话说，你今天怎么没追着轰多串君捏？”突然银时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一个让自己相当苦恼的人，不禁一时语塞。
总悟顿时阴下脸来，低着头，久久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别提那个混蛋！”说完便从银时身边走过。
银时愣了一下，他发现其他几个组员的脸上也是一样阴郁的颜色。“喂，你们的副长大人怎么了？”
“副长……他……辞职了，刀和队服也还到了屯所，这几天来都没出现……”其中一个对组员结结巴巴地说。
“为什么？”银时的声音有些许难以察觉的颤抖。
“混蛋，万事屋的，我们的事不要你管。”另一个光头组员愤怒打断了银时的问话。拽着其他人跑去追总悟。
银时一个人坐在武道馆广场的长椅上。太阳已经在西边烧得绯红。
多串辞职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名叫三叶的女人？
“哦呀，这不是‘白夜叉’吗？”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哦，怎么，你的心里可是在弹苦涩的相思曲啊。”
银时猛然抬头，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男人穿着兰色的长袍，带黑色的墨镜，脑袋上顶着硕大的耳机——河上万斋！
“你怎么在这里？”银时的语气里透着敌意。
“阿通在这里开演唱会，作为她的音乐制作人，我肯定要来捧场啦~~”
万斋坐到了银时身边。“喂，难得见一面，我请你吃杯圣代怎样？”
“哼，不好意思，你请的，会很恶心。”银时起身准备离开。
“晋助要我向你传两句话。”万斋的声音冷冷的，让人觉得是场阴谋，但又无法拒绝
银时沉默了一下，“听着，混蛋，我要草莓味的。”
两人来到离广场最近的一家甜点店。万斋叫了一杯草莓圣代和一杯咖啡。
“听说这家的圣代很不错哟。”万斋笑眯眯的望着银时。
“高杉那个混蛋有什么要说的？”银时坐在那里，完全没有碰那杯圣代。
“先别急嘛。你知道吗？晋助最近迷上了COLLECTION。”
“哼，肯定是什么变态的东西。”银时冷笑。
“哎，也不算正常吧，那家伙对拔去獠牙的野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土方醉酒的那晚，他昏昏沉沉地游荡在大街上。脑海里三叶飘摇在暴风雨中的身影，一刻不停地刺痛着土方的心；还有高杉那兴奋得近乎疯狂的眼睛，在把三叶推到海里的那个瞬间像夜里魔鬼的眼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光，击碎了土方所有的勇气。
无能的懊悔，无助的悲哀，事后总悟那句充满愤恨的怒吼
——我不是说过，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的吗？！
土方企图借助酒精的麻痹让自己获得哪怕是一点点的解脱，但结果确实让自己更加痛苦——拒绝她，只是想保护她。但她还是因为我而死，可恶，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他妈算什么男人！我……
在无法克制的哭泣中，土方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空荡荡的，还有陈年货物的腐味。
“终于醒了，土方君。”又是那个鬼畜般的声音。土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穿着酒红色和服的男人——高杉晋助。
“不错的眼神，即使拔去了獠牙，野兽终究还是野兽，那种骨子里的高傲和狂野一刻也不会改变。”土方从男人红得像血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自己竟穿着深蓝色还绣着老虎图案的和服。
高杉一步步逼近土方，土方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奇怪的是，土方竟一点勇气也拿不出来，脚不由自主地后退后退，直到背贴到冰冷的墙。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恐惧、倔强、遍体鳞伤……”高杉一手抬起土方的下巴，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然后把嘴凑到土方耳边用充满欲望与野性的声音低吟，“美到我想立刻把你揉碎……”
一瞬间，土方的身体僵硬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对了，让你看看变成猫咪的野兽是个什么样子，哼哼……”高杉松开土方转过身去，土方身子一软,滑到地上。
高杉在前方的椅子上坐下，慵懒地靠着椅背打了个响指，不远处的一道黑暗的门里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和轻轻的脚步声。
小碎步，浅紫色的女式和服，还有一头长发 ，当那个人的脸完全印入土方的眼帘，土方再次僵硬了——桂小太郎，他和高杉联手了？！
可桂的样子和往常不一样，毫无表情的脸，不是沉默而是呆滞。还有那双眼睛，明明睁着却像死人一样涣散。
“假发，过来，向我撒娇。”高杉的命令轻浮却不可抗拒，红色的眼睛里是一种君临天下的高傲。
土方的大脑像爆炸了一样只剩轰鸣。
眼前的桂竟然轻轻踱到高杉身边，坐在他的腿上，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像猫咪一样舔着高杉的脖子，吻着他的脸……
身上的和服也在摩擦中滑落下来，露出桂白皙的肩膀……
轻轻的喘息声伴随着粘稠的感觉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土方已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的大脑本能地抗拒，但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强迫着他把眼前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高杉的吻，轻轻种在桂半露的肩膀上。桂看似意犹未尽，还在向高杉乞求着更多更多……
“…够了……”土方的声音虚弱得像游丝。他抱着发冷的身体蜷缩在那里。
高杉斜瞥了一眼被惊呆了的土方露出狡黠的微笑。他示意桂停止。桂很听话地停了下来，也不在意也然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衣服，迈着小碎步消失在那道黑暗的门里。
“你…果然…是个变态。”土方无力地嘲笑着。
“他这样子很美不是吗？”高杉的眼睛直直落在土方身上，像是要把他的身体刺穿。
“你到底把那家伙怎么了？”
高杉从怀里拿出一朵血红色的花，“这美丽的花开在坟墓旁边，吸取亡灵的欲望、仇恨、悲伤然后开出血一样的颜色。它叫“三叶”，对，跟那个女人的名字一样……”
土方的心被惊讶、恐惧、愤怒一齐占据，他的眼睛里爆出了血丝，紧捏的拳头不停颤抖。
“它的花汁是最好的具有催眠毒药。一旦神经被麻痹，中毒的人就再也不会醒来，他所有的行动都只会听命于他人……就像刚才的假发。”高杉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花，把花瓣抛洒在土方身上。
“哼，对昔日的战友你也下得了手！”
“假发的心太纤细了，他不适合这样的战场。我让他永远睡去，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少假慈悲！你只是想利用桂牵制住他那一派的人罢了！”
“啊哈哈哈”高杉大笑起来，“不愧是真选组的副长。没错，我是这样想过。但是，即使桂不在，你认为那些人会乖乖听我的吗？”
土方一时语塞，他完全看不透这个黑暗到骨子里的男人的想法。
「如果他渴望破坏，那么这次，他破坏的就是人心。」
“你想把我怎么样？”土方静静坐在地上颤抖着问，“该不会也要把我变成那个样吧。”
高杉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向门外走去。
“虽然把你变成那样也不错，但我想看是你的‘困兽之斗’”。』
“事情就是这样。”万斋不紧不慢的说着。
银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万斋平静得欠扁的脸。
假发，高杉，三叶，土方……银时的脑子异常混乱。额头上的汗珠跟圣代杯子外壁上的水珠一样哗啦啦地向下滚。
杯子里的圣代已经化得不成形状。
银时默默起身，“今天的事太倒胃口了，我先走了。”
万斋依旧一脸平静，他轻轻吹了吹咖啡里飘起的青烟，然后说：“如果有兴趣，今晚九点，到池田屋。晋助准备给你看看他的新收藏。”
“我没那种破兴趣……”银时阴沉着脸走出店门。
“哼，看来是我输了啊，晋助，今晚......”万斋靠在椅背上斜瞥着出窗外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银时，叹了口气。
“他的音乐真的变成了激昂的进行曲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黄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