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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小村是安静的,蓝的天,白的云,青的山,绿的水,没有大海般的波澜壮阔汹涌澎湃,没有城市的喧嚣忙碌霓虹璀璨,没有桂林山水大家闺秀般的奇丽俊秀千姿百态,有的只是小家碧玉般温婉秀丽的别样风景,如细水长流润物无声,却丝丝香醇点点醉人心。
      村民是勤劳的,太阳跳出地平线人们下田干活,夕阳西下鸟儿回家村民收工。
      日子就这般周而复始,平稳地逝去,直到一个女婴的啼哭声划破苍穹,惊扰了一池春水……

      孩子满月后,母亲请算命先生占了一卦,先生面露难色,在母亲的追问下,先生说这孩子命太硬,终要克父母、克夫。
      母亲慌了,急切求问解救之道,只差没有跪下来。先生沉默许久才道,这孩子不能过得太舒服,要以硬制硬,把她的强硬压下去,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母亲如获至宝,对先生一谢再谢,还送了先生多年的积蓄,先生委实是“推脱不过”,才客气地收下了。

      短短的一幕只是时间长河悠悠天地间的一瞬,却足以影响一个女孩短暂的一生。

      女孩名叫雪儿,父亲取的,父亲希望她像雪儿白的雪花一样美丽纯洁。父亲白天都在外忙碌,母亲负责家里家外的事务。
      她饿了,不停地哭,嗓子哑了,因为母性中的最后一丝不忍她也尝到了生命的乳汁;尿湿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双长满老茧厚实的大手抱起她,伴随一声沉重的叹息;学走路跌倒了,手掌破了,无助投向母亲的双眼映射出她那似乎毅然决然舍弃的神情……
      父亲对母亲说过好多次不要这样,孩子还小没有错,可是母亲一旦搬出"克星"论,父亲的抗议声如同大雨中的火焰般,在这"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迅即被浇灭及至星火全熄。

      长大一些时,没有小伙伴和雪儿一同玩耍,因为他们从小就被父母叮嘱甚至恐吓——她是不祥之人,和她玩要倒大霉的。
      偶尔有一两个小朋友接近雪儿,他们的父母闻讯立即赶来当着雪儿的面痛斥着让他们离开,回到家他们还得挨一顿打为的是让他们长记性。
      虽然他们并不大懂得"不详"、"倒大霉"的含义,但也没有谁会为了雪儿而甘冒被骂挨打的风险。
      慢慢地孩子们都自觉地和雪儿保持距离,后来发展到冷言冷语相待,有些顽皮胆大的还朝她吐口水,扔石子,另有孩子在旁哄笑骂着"扫把星",雪儿的脸就在这笑声中变得通红。

      初始时,雪儿也哭着报告母亲询问为什么。
      第一次望着雪儿那流血的额头红肿的眼睛,母亲也呈现出丝许心痛的样子,不久重又恢复一贯的冷漠;雪儿不会告诉父亲,因为她不想再给劳累的父亲增添烦恼,不想看着父亲沉默地坐在地上抽着烟一脸的无可奈何。
      小小年纪的雪儿就已经敏感到懂得察言观色!

      于是,对于这些打骂欺辱,雪儿默默地承受,有时一句脏话即将吐出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还手的念头偶然间也在脑海中闪现,但仅仅是一闪而过,如此这般一来是受她的善良本质所支配,二来因为她心里的悲伤已经浓得化不开了,这些哀伤花费了她太多的能量,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既然没有人关心爱护她,自己又何必在乎呢?!

      这一次,无数次中的又一次,傍晚雪儿买酱油回来的路上被一群孩子围攻,雪儿死命护着的油瓶还是被一个男生抢了去,然后他举着瓶子做鬼脸扬言要砸了油瓶。
      雪儿吓坏了--母亲会打她的!
      正在雪儿惊慌失措之际,一个虽然稚嫩但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来--"还给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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