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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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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营帐的行军榻上熟睡的褚循墨,双目紧闭可双臂还是环抱着自己的那把蓝色麒麟纹的白鞘“争鸣”剑,身体紧绷,一种随时待发的姿态。
打仗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挥剑洒血。
忽的一个影子闪进了账内,在如此安静的营帐周围黑影也能做到不发出一点声响,不惊动他人,也不像之前夜探的敌人被无声息的解决。
可见此人的功夫远在之前那些人的功夫之上太多。
榻上的少年睫毛轻颤了一下就归于平静了,只是放在剑上的右手捏紧了一下。
黑影悄然来到榻边,正要触榻上人的肩膀。一只稚气未退,却充满力量的手抓住了正要碰到他的大掌。
褚循墨也并没有喊外面的人,他相信能直接潜到他帐中的人定是武力非凡之人,外面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褚循墨伸出的手在抓上对方的瞬间却被对方给反握紧了,那人轻笑了一声。
这种略带轻视调笑的声音刺激着褚循墨,但褚循墨却也没被影响多少,借对方的力道一个翻转,利落起身,抬脚就攻对方下盘。
对方却直接握着褚循墨的手一个飞跃转到他身后就此控制他的臂膀,褚循墨只有抬腿后扫。
这种近攻,在对方还是像鱼一样油滑的情况下,就是消耗体力的过程。
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有杀意,多为试探的意思,褚循墨也就没有出剑。
攻对方下盘时乘机挣脱对方桎梏用剑柄应对对方的双掌。双方对手的过程中没有碰坏这帐中的物件,像是都刻意避开,而两人的身形都是飘逸轻盈,也竟是未让外面的士兵发现丝毫端倪。
数十招过去,黑影抬手暂停:“行了,行了,我这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实在是身心俱疲,我们下次再过招,褚小将军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的英姿皎皎。”
“王爷谬赞,您还是手下留情了。”褚循墨反手一翻争鸣,收势,恭敬对对方行礼道。
段崇华拉下遮面的黑巾,“非也,小将军谦虚了!”
此刻段崇华完全没了刚开始的轻视了,对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将军多了几分兴趣和探究。
本来这趟他也只是顺道过来试探一下这位年纪轻轻就声名远扬的少年将军到底是否是有真材实料,还是只是吹嘘,通过其他特别的途径能让钟老将军厚爱,一力提拔上来。
现如今一看果然是非同凡响啊!就是不知道此人可否能为己用。
“王爷,不知深夜到访,是否有命与下官。”褚循墨恭敬问道。
段崇华笑了一笑,“未有,未有,小将军名不虚传,我也是慕名而来。”
褚循墨心中疑惑这晋王从开口就未曾自称本王,一点也无王爷的架子。
但还是得谨慎对待,他回道:“王爷过誉,那些都是谣传,这战场上的众人皆顶梁,下官不算什么。”
段崇华看着这个从他一开始偷袭到后来的一言一行都很冷静的少年,少年低垂着眉眼,但身上又有军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他总感觉这个人过于成熟了,非冰冷,而是沉稳,虽未有活力,但不乏朝气。这人,嗯!要一下子拿下看来是有难度了。
他拍了拍褚循墨的肩膀,“我来此之事不要泄露出去,现在很晚了,我们明天再详谈。”
“是!”褚循墨拱手回道。然后让人给段崇华安排了营帐,带人去安歇。
重回榻上的褚循墨觉得王爷似是有什么话,好像不好直言。但王爷总会说的,也就不再多想了。
帐外的夏风吹拂着,边关的气候多半恶劣不好受,但战争又哪容你挑选舒适的地方。干燥的风一吹,裹挟着尘土粗粒飞扬在空气里,虽不是在沙漠那样严酷的环境里,但这燥热实是让人心浮气躁。但这军营却是格外沉静。
大清早的朱仕就直奔将军主帐,急急忙忙,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小将军,听说昨晚来了个人,是不是晋王来了呀!,我猜,敌军那战斗力,肯定是没能力跑进您帐中,哈哈!没想到晋王还有两把刷子,竟然能混进我们小将军房中。”
朱仕一口气没喘噼里啪啦就是一大串话蹦出来。
在桌案前正和褚循墨商量的遥清白了一眼朱仕“怎么说话的还房中,哪有你这么说的,还有啊!你能不能小声一点,王爷此番不想让人知道行踪,所以,待会千万不要透漏出去了。”
朱仕悄悄看了将军一眼,发现,他没有要责罚的意思,松了一口气,“哦哦,我老朱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王爷为何不表明身份。”
褚循墨低头笑了笑摇头“王爷要做的事,有所不便,但看他并未隐瞒我们,想来是其他的事情更有可能需要我们的助力,不必担心”
“那好勒。”朱仕满不在乎。有将军这话,那就没事。
但是朱仕还是问了一下“不过,我们要如何对外表露王爷身份,这里毕竟是军营,多了一个人出来,还是大半夜的偷摸过来”
遥清说:“无妨,将军已经安排好了,就说是其他营调来的副将练练手。”
“行吧!我是无所谓。”既然安排好了朱仕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小将军呀!你是如何认出他就是王爷的?”朱仕还是很好奇的问道。
褚循墨说:“味道,晋王时常在宫中陪伴陛下,且陛下年幼,想必身上沾染了不少宫中特有的龙涎香”
朱仕还是不解道:“王爷出宫应该会做一番掩盖的吧!”
遥清摇摇头说:“你这个呆子,怕不是忘了,咱们将军,善嗅乃天赋”。
朱仕一拍脑门,“对哦,看我这记性,嘿嘿!还是将军厉害!”
“不过,我从未想过这晋王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深。”褚循墨思忖感叹着。
“莫非比将军您还厉害,不可能吧!您可是钟老将军亲传嘞!”朱仕讶异!
“真是这样!”遥清也是一脸惊讶。
褚循墨回道:“虽然昨夜我们都未出全力,但我感觉晋王在我之上。”
朱仕满脸不相信道:“不会吧!那他还被京中那些老匹夫挟制,然后每天只能陪着我们的小皇帝陛下在宫中闲耍。”
“倒也不会如此,晋王外戚乃镇国公,手握兵权,虽镇国公已是暮年,但他那几个儿子也是能干的,虽然常年在外,但也无人敢动。和那些朝中被先皇托付的几人也是可抗衡的。不过先皇是如何肯定这晋王外戚这般强悍不会抢了他这幼儿的位置,还能好好辅佐我们的小皇帝陛下?”遥清也是不解。
“看这几年晋王也未曾有什么动作,而且平时浪荡之际还能压制这那几位权重老臣,想必先皇很是有考量。” 褚循墨抬眸望着帐帘的方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