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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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够欢（gui）呼（hou），沈意疏伸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收，一众捧场王也相当配合地熄了声。
“大家晚上好，今天都辛苦了。”沈意疏微笑，“或许有人能猜到把你们召集到这里的原因吗？”
台下立刻又炸开了锅：
“沈老师来开小灶！”
“有神秘任务！”
“大厂夜谈会！”
“吃夜宵！”
捕捉到“夜宵”两个字，沈意疏无语凝噎，真就铁血干饭人呗？
“很遗憾，今天没有夜宵，大家回去自行加餐吧，注意别被选管姐姐发现了。”这话引来一阵爆笑，进厂还没多久，大家已经切身体会到了选管的严格之处，沈意疏边说边移动到舞台中间，进入今晚的正题，“其实是有些东西想要分享给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灯光随即暗了下来，台上的大屏缓缓浮现出一行字：2013年12月，沈意疏月考表演。
练习生们忍不住“啊”了一声，显然是没想到沈意疏会给他们看这个，蔡徐坤则是另一个想法——他没想到她会直接放给所有人看。
耳边传来A班其他人的低声议论：
“沈老师这是为了鼓励我们要在节目里放自己的黑历史吗？”
“13年还是练习生时期吧？”
“但14年8月就出道了。”
“你们是真的不了解沈老师诶，她进S.M不到一年就升上A班了。”
“这就是大佬吗？”
黎溯突然插话：“既然是月考的表演视频，那一定经过了非常认真的准备。”
“可能沈老师的黑历史在我们看来也是很厉害的表演啦。”尤长靖点头表示同意。
蔡徐坤在心里笑着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视频画质放到现在来看居然也没有很糊，虽然有细微的抖动，但都在可接受范围内，并且录制人和舞台的距离很近，完全可以看清沈意疏脸上的妆容：既复古又华丽，现在看也不过时，俨然就是精心装扮后放置在橱窗里的bjd人偶。
当事人正站在一旁观看，某种近似于“母语羞耻”的心情涌上来，不过给出了承诺就应该兑现才是。沈意疏强忍尴尬往下看，发现节目组的后期还贴心地加上了字幕，虽然翻译后的中文歌词是她一并发过去的，以便没有韩国练习经历的练习生们好理解。
人偶坐在椅子上开始唱歌，动作从滞涩逐渐变得流畅。严格来说这是个无实物表演，不过不难看出还有一个“主人”的存在。主人的欣喜、不解到恐惧都通过人偶的表情和动作展现了出来，沈意疏用自身表现力填补了这部分空白，如果改成双人舞，反倒会削减想象空间。
她摘掉眼罩唱完最后一句词，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哪里是黑历史，分明是各大卫视跨年晚会的压轴演出！
练习生：那么问题来了，沈老师为什么要给我们看这个，降维打击、反向激励吗？
灯光亮起来，沈意疏又回到舞台上，看完之后她反而没那么羞耻了，反倒是一直在对18岁的自己挑刺：这句的气息还不够稳、这个过渡动作怎么会这么编、末尾的表情稍微有些用力过猛……不过我那时候也还是很厉害了，嘿嘿。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是我练习生时期的一次月考演出。”沈意疏把筹备这个表演的经过娓娓道来，“这次月考非常重要，考试前几天一直在练习，都没怎么睡觉，不过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考第一付出有回报当然好，考砸了也不是世界末日，太阳还会升起来。”
“就像你们的主题曲评级一样，可能大家都把它看得很重，但结果却不如自己想象中圆满，因此感到大受打击，其实没必要，真的。”
“出道之后，我有很多很多的舞台，有比这次月考更加重要更加紧急的，而且还不少，是不是我月考没做好后面就一直没机会了呢？显然也不是，相反我要200%、1000%地投入到新的舞台中去。”
“你们后面还有三次面对全民制作人的公演，不要沉浸在主题曲的失利中，更大更漂亮的舞台还在等待着你们。不管评级是A还是F，荣耀还是耻辱，都已经是留在昨天的东西，在三场公演中，你们又将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所以，加油吧，让我看见焕然一新的你们。”
《偶像练习生》打的名号是“竞演养成类真人秀节目”，说穿了还是个综艺节目，沈意疏不过是出演的嘉宾之一，属实没必要这么认真。何况今晚的这一段还有可能全部被剪掉，根本不播出，对她有什么好处？
但她还是做了，没有回酒店休息，反而留在大厂里，考虑着这些话要怎么说才能激励到那些失落的练习生。在场众人都不是毫无社会经验的小孩子，知道沈意疏真的对他们上了心，于是很诚恳地齐声说了谢谢。
沈意疏一句话打破感动：“不用谢，做不好的话……你们不会想看见那个样子的我的。”说罢还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练习生：瑟瑟发抖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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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曲评级这一环节的录制结束后沈意疏便出厂回了首尔，接下来就是第一次公演，和以往pd系节目一样，以小组赛的形式决出胜负。沈意疏在筹备年末舞台的紧张日程中进行了三次视频连线，隔着屏幕看肯定不如在练习室现场，但这样也方便她体会每支队伍的排练效果，提出的指导建议更具有整体性，毕竟全民制作人坐在台下的时候也是看一整组人的表演。
不过比起之前的主题曲教学，这一回沈意疏遇到的坎坷更多，尤其是有的小组难以消化歌曲风格时，沈老师只恨不能穿出屏幕亲自上阵去示范。
“不是，你们有自己对着镜子练过吗，觉得自己够性感吗？”面对选了《大艺术家》的AB组，沈意疏看完两组的表现，除却舞蹈记得还不够熟练的问题，有一段dance break要拿着丝带跳舞，两组人都没有展示出那个性感的味道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选的center，A组陈立农、B组黎溯，本人的气质可以说和性感一词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觉得特别难，一直找不到那个感觉。”黎溯举手说道，“大家也都一筹莫展。”
“对对对，真的好难啊。”陈立农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他本身舞蹈基础就很弱，还被选为center，压力从组队开始的那一刻就没减少过。
沈意疏叹了口气，站起来，确保自己没有出镜后继续解答练习生的疑惑：“性感不是穿得少露得多，当然那种也算，但你们肯定不可能靠这种方式来博眼球。我认为的性感是从内而外透出来的一种吸引力，因此你们自己首先要坚定一个信念：我很性感，我是这世界上最性感的人。其次，找准自己的魅力所在，像黎溯，你跳舞的时候把身体再打开一点，舒展的肢体线条在镜头里就很性感，本来就手长脚长的，别把自己锁起来。至于农农……你太难了。”
这话让两组人都笑了，陈立农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练习生和导师都说他有种自然流露的可爱气质，来到《大艺术家》确实是太难了。
沈意疏一边说一边示范，盯着屏幕做了一个大幅度的wave，在最后定点时强调：“动作做到位是一方面，你们一定要看镜头，和观众有交流，这样她们才会有‘哇，他把我勾住了’的感觉。”
练习生：“哇！”
沈意疏（气愤）：我不是要你们现在被我勾住啊喂！
下一组是《PPAP》。
可以说《PPAP》和《大艺术家》的人完全选错了歌——黑体加粗下划线——以《PPAP》A组为最。
蔡徐坤、王子异、朱正廷、周锐、周彦辰，实力都很强，消化张pd《Shake》那样的劲歌热舞不在话下，但问题就在于，《PPAP》是一首强调帅气与可爱的极致反差的歌曲。
五人完整跳过一遍后规规矩矩站好，两手相握贴在肚子上，屏息以待沈意疏的点评。
沈意疏沉默了一会儿，说：“要不然，你们现在转去《大艺术家》？他们急需能消化性感风的人才。”
五人齐齐抗议：“沈老师——”
沈老师正捧着脸痛苦面具，这几个人以center蔡徐坤为首，别人或许是没打通所以领悟无能，他们倒好，属于是没有“可爱”这根筋。朱正廷稍好，或许是有过韩国选秀的经历，表现可爱不会很尴尬，但也就是稍好。
“你们现在的问题就是，可爱完全没表现出来，帅气酷炫我觉得还能给得更多一些，如果可以把这两点都做到极致，演出时一定可以抓住全民制作人的心。”
几人正想鞠躬谢谢老师，沈意疏又开口了，直接点到蔡徐坤的名字：“你是center，代表你们A组五个人，要是你不能放下你的包袱，到时全民制作人看了表演，只会觉得你挑选组建的复仇者联盟也不过如此。好好做，别让我失望，最重要是别让自己失望。”
蔡徐坤心中警铃大作，当即挺直了背：“我知道了，沈老师。”
“可爱其实没有那么难的，勇敢去尝试吧。”沈意疏笑着告别了这一组。
节目正式播出时，（无良）后期特意在这里加了一小段沈意疏跳《Ice cream cake》的副歌节选，配字曰：可爱真的一点也不难，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