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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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撩拨男朋友的后果是才刚起床的迟瑜又重新躺了回去，一睡就是大半天。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迟瑜有些迷瞪瞪地睁开眼，接触到强光后又忍不住闭了回去。
鼻尖触感温热，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跟身前这人身上的清淡奶香交织着将自己整个拢住，滚烫的体温从相贴的肌肤处源源不断地侵袭而来，烫得他耳朵发红。
迟瑜又缓了很久，当他再睁开眼时，一个整齐深刻的牙印就这么直直地撞了过来。
他怔了一秒，下一刻，昏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
这牙印是他弄的。
顾渊走后的这两年他一直处于空窗期，这身体跟第一次几乎没啥区别，却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很猛，迟瑜好话软话都说尽了都没能让对方停下来，气得他呲起小虎牙，一口咬了上去。
想到这儿，迟瑜又羞又恼，连带着脸也烧了起来。
顾渊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太-安分，搭在对方腰上的手很缓地挪了挪，又揉了一把迟瑜的头发：“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迟瑜其实也不太想动，他把脸埋进男人胸膛，声音很闷嗓子很哑：“……我已经睡了很久了，一晚上加一早上。”
“嗯……小懒猪。”顾渊说，声线带着懒散的慢调。
迟瑜耳朵抖了一下：“怪谁？”
“好好好，怪我怪我，”顾渊低声哄他，“那请男朋友陪我再睡会儿？”
见迟瑜只是用鼻子哼唧了一声却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顾渊福至心灵般地顿悟过来：“是不是还疼？是这里……”搭在迟瑜腰间的手很轻地揉了一把，又顺着陷下去的脊线继续摸索，“……还是这里？”
这熟悉的话语让迟瑜成功地回想起方才这人在浴室时说过的荤-话。
那时顾渊一手捏着个小瓶子，低垂着的眼眸很深地摄住他，表情有些散漫，就像是在盯着到手的猎物一般，可在迟瑜看不见的地方，那带茧的指尖却跟他表现出来的大相庭径，进攻性十足：“宝贝，告诉我，是这里……还是这里？”
……
迟瑜抬手，止住了对方继续往后探的动作，红着脸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你、说、呢？”
“都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抬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轻微浮肿的眼皮子深深折起，眼尾的红还没散去，看起来十分好欺负。
顾渊讨好般地凑过去亲了亲男朋友的嘴角：“在你睡过去的时候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意思是我还应该夸你贴心是吧？刚怎么不见你轻一点儿？”
“不爽么？”
迟瑜的脖子十分不争气地跟着红了：“那是疼的。”
“那我再帮你上点药。”说着，顾渊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支软膏。
“……”
“宝贝对不起，喝了点酒，没控制住力道。”顾渊声音低哑着凑到男人耳边说，语气十分诚恳，可结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话听起来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
但迟瑜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纤长的十指抓在对方的胳膊上，深深地陷了进去。
“下次会注意的，老公会努力让你更舒……”
迟瑜双眼紧闭，额头抵在顾渊胸膛上，颤着唇吐出两个字：“闭、嘴！”
……
顾渊拧上药膏的盖子，重新将人捞进怀里，又用下巴蹭了蹭迟瑜的发顶。
其实他没说的是，喝了酒之后，一直藏在心底的所有想法、所有情绪都像是被酒精无限放大了一般，本能地驱使着他再往里走一点——
就好像……只有离迟瑜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才能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这人是真的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样。
迟瑜闭上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湿润，随着乱了拍的呼吸抖动起来。
他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眼皮，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它们肯定是肿了。
还特么是哭肿的——
刚才这人第一次把他怼在浴室墙上的时候没哭；第二次压在洗手台上的时候还是忍住了没哭；直到第三次，被摁趴在床上、受不住硬撑着想要爬走，却被顾渊死死地钳住了自己的脚踝，轻而易举地一把将他拖了回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哭了。
再不哭，他怕会这人会再来第四次将自己丢厨房里，第五次架在窗边……
真是……太欺负人了！
迟瑜越想就越来气，最后忍不住掐了对方一把：“我眼睛真他妈的肿了。”
“我看看？”闻言，顾渊用指腹抹了一下他又红了起来的眼尾，方才这人咬着唇，被欺负哭了的样子瞬间在眼前浮现。
漂亮的眼睛雾气升腾，眉头微蹙，那蓄在眼眶一直打着转转的水光就跟着溢了出来，与鬓边渗出的细密汗珠一同划落，在浅灰色的枕头上洇出了一抹难耐的深色。
“就一点点，还是很好看的。”顾渊低头在他眼皮子上亲了一下，哄他。
迟瑜没好气道：“你觉得我的重点是在这上面吗？”
他按了按微微肿胀的眼睛，又低低地操了一声：“你他妈哪来的这么多花样？是不是偷偷报补习班去了？”
顾渊眼睛眯了一下，瞳色很深：“之前不是你吐槽我，说我技术差，只会翻AB面么？”
“……”
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虽然第一次的时候，顾渊确实只懂得将他当录音带一样，翻完这边翻那边，但，那时的他也只是被折腾惨了之后才说的气话……
迟瑜有些心虚地偷偷地觑了顾渊一眼，见对方微微黑着的脸，心说完了，这茬好像还真过不去了。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继续吞回去。
又躺了一会儿。
顾渊问：“饿不饿？”
“还行，”迟瑜往男人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点的位置继续窝着，因为中场休息的时候这人还不忘给他喂了一碗胡萝卜山药粥，他现在倒也没觉得有多饿，“就是有点馋了。”
顾渊笑了起来：“那我再去给你做点吃的。”说完，他伸手捞过一条裤子，躬身穿上。
迟瑜卷着薄薄的被子，一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露在外头，他看着顾渊弯腰时脊骨寸寸突起，紧接着又看到这人光-裸的脊背上有几道泛红的抓痕：“咳……”
“嗯？怎么了？”顾渊回头，却看见自家男朋友将自己整个埋进了被窝里，他拉开被子，凑过去亲了亲迟瑜的唇，看着对方红扑扑的脸道，“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
迟瑜又在床上装死装了大半天后才慢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刚一坐起，某处传来的某种微妙的酸涩肿胀感直接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操。
太久没开-荤的男人比刚开-荤的男人可怕多了。
他绷着脸走出卧室，没选择到饭桌边坐下，反而懒懒地倚在墙上，看着男朋友在厨房忙碌。
顾渊将昨天吃火锅时剩下的食材和冷饭从冰箱里拿了出来，把煎蛋、鸡肉、菠萝等切成丁炒熟备用，然后再倒进饭里用花生油爆炒。
他打算做菠萝鸡粒炒饭——酸酸甜甜的，男朋友很爱吃。
颠锅时，男人小臂线条微绷，后背肌肉匀称，肩胛骨凛冽突起，这堪称完美的身材让迟瑜简直挪不开眼。
顾渊将炒饭装盘上桌，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男朋友站在那儿咽口水，不由得轻笑道：“馋了？”
迟瑜被呛了一下，咳得耳廓都红了起来：“还、咳……还行。”
不行！
打死都不能让这人知道自己在馋什么。
迟瑜神情微妙地在顾渊铺好的软垫上坐下，十分机智地用昨晚在贴吧上看见的那事来岔开话题：“最近有传言说，楚大有变态跟踪狂。”
他简单地将事情描述了一下，却下意识略去了跟踪者的穿着打扮跟自己有些相似的这个细节。
顾渊听完后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反而径直地走回了房里，出来时手上似乎拿着些什么：“送你个小玩意。”
“啊？”
迟瑜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会是这样，正想开口问，就听到顾渊声音很轻地继续对他说：“但我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它。”
迟瑜的目光落在顾渊摊开的手掌上，一颗纽扣状的黑色小物件静静地躺在上面，泛着金属的光泽。
“可以说，这是一个袖扣，”顾渊一边解释一边将它拿了起来，用指腹在其正中间捏了一下，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尖刃便从这颗只比五毛钱硬币大一点点的小袖扣边缘弹了出来，“但也可以说，这是一件防身武器。”
迟瑜看着上面那点不是很明显的磨损，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你平时用的？”
顾渊将它跟出租屋钥匙挂在一起放进男人手心，轻描淡写道：“算是吧，之前随手做的一个小玩意。”
“那我就当这是今年份的生日礼物啦？”迟瑜笑得眉眼弯弯，仔细地将东西收了起来。
顾渊看着男人的笑容，心里一动，随即又从裤袋里掏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其实，这才是我真正想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迟瑜的眼睛微微瞪大，居然还有？这礼物怎么跟个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接一个的？
顾渊将那块深蓝色腕表取出，扣在男人纤瘦的左腕上，眼神认真虔诚，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给老婆戴结婚戒指。
迟瑜视线愣愣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这表不仅做工精细还富有质感，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他仔细地看了看表盘上刻着的暗纹，竟发现卷卷浪花里拥着的那条小金鱼简直跟他日记本封面上的那条长得一模一样。
他眨眨眼：“这是……找人定做的？”
“嗯，刚拿到手，喜欢吗？”
“嗯！喜欢！”
顾渊牵起迟瑜的手，在那伤痕累累的内腕上轻轻地落下一吻：“我答应你，往后的每一年，哥哥都不会再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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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城医院。
医生看着迟瑜从诊疗室走出去，不禁感叹起来：不得不说啊，爱真的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力量。
两分钟前，两人完美地结束了本次治疗。
医生边写着诊断报告边跟迟瑜闲聊：“说实话，我很惊讶，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过来接受心理治疗。”
“以前的你总是将自己与其他人隔离开来；来做心理疏导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很配合，但实际上你还是非常地抗拒跟其他人的深入接触。”
“我很欣慰能看到你的转变，能给我说说原因吗？”
迟瑜手指搭在腕表带上摩挲了两下，浅色的眼瞳闪着认真而温柔的光：“因为不想再让他担心我。”
大概是放松了一直压在心上的枷锁，迟瑜精神一松，摸了摸口袋，习惯性地掏出一包烟来。
这包烟是他方才回宿舍收拾换洗衣物时顺手捞的。
迟瑜从里面抽出一根烟，但没想抽，只是过把瘾似的捏着夹在指缝间转了转。
细长的香烟在男人分明的骨节间灵活地流转，然后再慢慢吞吞地朝侧门走去。
这医院他来过很多次，刚好知道侧门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因为偏僻，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会走，但却能快速地绕到停车场。
平时他也不常走捷径，但今天情况着实有些特殊，能少走两步就尽量少走。
巷子里黑漆漆的，灯光从距离颇远的路灯上照进来，淡淡地落在巷口，衬得迟瑜所站的巷尾更黑了，若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到那儿还站了个人。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有人？
迟瑜转着烟的手顿了顿，脚尖刚越过拐角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在靠近巷口的地方，侧对着灯光面对面地凑在一起，灯光照不到的一侧，被黑雾般的阴影笼罩，让人看不清模样。
迟瑜在火光亮起的那一瞬间，恰巧捕捉到了两人身上的特征——
窜出的淡蓝色火苗摇摇晃晃地，映出了矮个子的那头显眼的红毛，以及高个子手臂上那一大片十分社会的纹身。
红毛嘴里叼着烟，火光灭掉后，只剩一个亮红的火星子在空中一闪一闪地晃着。
见有人在这里吸烟，迟瑜本想转身离开，可下一刻，火星子开口说话了：“虎哥，再给小弟整点货呗？加码的那种，”他嘿嘿地讪笑道，“咱们都是老客户了……价格上能不能别要得那么狠？”
刻意压低的声音顺着巷风悠悠地飘进迟瑜耳朵，里面的用词成功留住了他的脚步。
片刻，另一道粗声粗气的嗓音响起，迟瑜猜测这是那个纹身哥：“你也知道这升级版的玩意可是新出的，物以稀为贵，你懂我意思吧？”
“行。”红毛一咬牙，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哟？今儿怎么舍得下重本了？我告诉你们啊，千万悠着点，到时候要是被条子查到了，可别拉着老子下水。”
红毛谄媚又带着点猥琐的嗓音继续响起：“今天飞仔在雾色看中了俩极品，盘靓条顺，这不，咱俩一合计，说得来个可持续发展，又寻思着前两天跟哥你买的还不太够，得再下点猛料……虎哥你知道的，去这种清吧的通常是一些不谙世事的学生妹，等把人控到手了，还怕她们跑了不成？”
“再说，虎哥，你还不知道咱俩为人吗？卖谁也不可能卖你啊，出来混的当然得讲道义，你冒着风险把货卖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把你给捅出去。”
“呵，还挺文绉绉的，可什么发展来着？”
“可持续发展，”红毛将最后一口烟抽完，“这不是得与时俱进，跟上时代潮流嘛。”
“哎，不说了，算算时间，飞仔应该快得手了，那家伙手脚利索着呢，我得赶紧回去，再不走，只怕连汤渣都没得。”
……
“雾色？”
迟瑜将这两个字放进嘴里无声地嚼了嚼，昨天放学后两个女生的讨论突然在脑中一闪而过，他随手将手里的烟往裤兜里一揣，转身快步离开。
几分钟后。
一辆颜色极其骚包的粉色小轿车悄然停在酒吧街的街角，驾驶位的车窗恰巧对着雾色的入口。
这车是苏景澈买来带妹兜风和小假期周边自驾游时用的，正好今天被迟瑜借来做代步工具。
据说，他女神最喜欢的就是粉色。
据说，他女神还是个高冷御姐。
但迟瑜这会儿十分怀疑苏景澈的情报是不是有误——确定，有喜欢嫩粉色的高冷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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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色里。
跟其打的噱头一样， Misty确实和其他喧闹混乱的夜店酒吧不同，他的风格整体偏暗偏静，五颜六色的彩灯一点也不晃眼，只是偶然缓缓地滑过吧台，暗影浮动间，整个大厅看起来就像是被一片迷雾笼罩住了一般。
这种舒缓、暧-昧的调调很令人放松，却也容易让人失去警惕。
吧台旁边被圈出来了一块空地，地板用透明的钢化玻璃铺就而成，镂空的底下投影出一朵朵逼真至极的火光，乍眼一看，舞台上的乐队就像是浴火演出一般，直接将整个场子点燃了炸裂开来。
这是整个雾色里最吵闹的一块了。
而酒吧的另一端，一道狭窄的长廊仿佛化成一条分界线，将整个酒吧割裂成两半，一个个小包厢被隔音墙间开，成为了一处难得的僻静之地。
言聿没选择进包厢，反而坐在了吧台边，单手拄着下巴，剪得更短了的碎发一部分挂在耳后，但更多的是松松地散在额前，火光映照下，侧颊的轮廓感愈发地明显，竟也引得旁边几个女生频频侧目。
许聆坐在她旁边，美眸微阖，脸轻靠在小臂上，显然已是醉得不轻：“小聿，你来给我评评理，是我长得不够好看吗？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对我还是没有感觉？”
言聿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椅子，连忙伸手扶着她的肩：“怎么会？我聆姐姐最好看了，是他眼瞎。”
闻言，许聆开心地笑了起来，微醺的脸突然凑近，对着言聿的睫毛很轻地吹了一下：“那就是因为我对她还不够好，不够温柔……不然她怎么会看不见我呢？”
言聿被这甜甜的酒气攻得心口一窒。
说实话，许聆平时温温柔柔的，对人好起来的时候很容易让对方沉溺在其中，现在这个样子就更让人招架不住了。
究竟是哪个臭小子舍得让这样的美人难过？
言聿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乖啊，这不是还有我吗？”
“是啊……我就只有你了。”许聆有些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句。
言聿没听清，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对方定定地看着自己，大大的杏核眼被酒汽沾满：“那为什么不要我。”
“……”
她被这眼神看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言聿心里清楚，许聆醉了，现在只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某个人，可即便她明白这话不可能是对着自己说的，但还是无端觉得口舌发干，下意识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她莫名心慌地避开了许聆的眼神，转头对着调酒师说：“一杯莫吉托，谢谢。”
正打算付钱，一只手伸了过来，越过言聿的酒杯，递到调酒师面前：“这杯就让我来请这两位美女吧。”
言聿顺着那手看过去，却被一个染成了黄色的飞机头晃瞎了眼，说实在，这人长得不算很差，但言聿作为被她哥和她哥夫的脸养叼了口味的颜狗，光扫一眼，就能挑出不少瑕疵来：
比如鼻梁不够直，比如毛孔粗大，再比如眼袋过大还有些浮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谢谢，但不用了。”
“只是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这要求不过分吧？”
交个朋友？
在酒吧？
这话说出来框谁呢？
言聿有些烦躁，刚想冷脸拒绝，谁知就在这时，许聆的手沿着肩膀缠了过来，似乎有些不满对方被其他人分走注意力：“小聿，再陪我喝一杯，今晚……咱们不醉不归！”说着，就拿过言聿的酒杯，一口全闷了下去，嘴唇刚好覆在言聿刚喝过的地方。
言聿吓了一跳，连忙握住许聆的手腕：“阿聆，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唔？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晕，我，咦？我看见了两个言聿……”许聆靠在言聿身上，上半身几乎悬空，她捂着心口，“小聿，我有些难受。”
“是不是想吐？我带你去趟洗手间。”言聿一手揽着许聆的腰，半搂半抱地将人从椅子上带了下来。
雾色的洗手间在包厢走廊尽头。
言聿扶着醉得迷糊的人，小心翼翼地往那边走。
“两位美女，需要我搭把手吗？”黄毛飞机头跟在言聿身侧，自以为很绅士地伸出了手。
这人怎么还在这儿？
言聿用‘你怎么还不走’的表情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不需要。”
但对方却像是听不懂这拒绝一般，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们：“你朋友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万一有什么需要的，我在这也能帮个忙。”
言聿见甩不掉这牛皮膏药，索性没理他，径直往里面走。
但没想到的是，她们刚走过最后一个拐角，这位‘好好先生’却突然变了脸，一个侧身就卡住了两人的去路：“还真是难搞的妞儿，不过这样才更有挑战性，玩起来才更爽。”
言聿听着这下流的话，脸冷成冰渣，一双凌厉的凤眸寒气逼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可是法治社会。”
“干什么？这还看不出来吗？”黄毛嘴边挂着猥琐的笑容，一边说，一边将手伸了过来，似乎想摸言聿的脸，“当然是你们啊。”
言聿反应极快地偏头躲开，一手抱着许聆，一手伸进口袋里长按住手机开机键五秒：“滚，别碰老娘。”
“哟，还挺辣，不过你现在最好先看看你朋友，看看她什么情况后再来确定还要不要我滚。”
言聿心头一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低头看向窝在自己的怀里的人，果不其然看见了对方意识涣散，眼神迷离的样子。
“你他妈……”言聿咬牙，难得地骂了一句脏话，“你给她下-药了？”
许聆的个子在女生中已经算是高挑了，但还是比言聿矮了大半个头，此时正面色酡红地不断往对方怀里蹭，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黄毛一边靠近一边色眯眯地看着许聆：“如果没有我的疼爱，她可能就受不了了，你不想被我碰，但说不定她想呢？”
言聿被这话恶心得心头火霎时蹿起，一手搭在许聆的后脑勺上不让黄毛看到，另一手则搂着腰将人护得密不透风，而后眼睛一眯，腰腹绷紧，速度极快地给了他一个侧身踢。
抬腿时，身上的短款T恤猝然被拉高，露出了一抹白皙的肌肤和漂亮的马甲线。
黄毛被那抹白晃了一下眼，一时不察，被言聿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要害的正中间。
言聿眼神厌恶地瞥了眼黄毛双手捂着裆-部一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又低头看向挂在自己身上的人：“阿聆别怕，我这就带你走。”
说完，她转过身来，正打算沿路返回，却没想到一只粗糙黝黑的手臂倏然横在面前：“小美人，还想往哪儿跑呢？问过我同意了吗？”
居然还有同伙？
这回就有些不好办了。
言聿额角突突地跳了起来，抬眼看过去，对方一头的红毛吸睛又刺眼：“……”
要不是时间和场合都不对，她都想问一下这些人的发色到底是不是想凑齐一个红绿灯了。
红毛并不想拖延时间，只想要速战速决，于是直接抬起手，想要先控制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许聆。
言聿后背的汗毛登时炸开，手臂肌肉绷紧，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可就在那脏手快要落到许聆身上的时候，几根修长白皙的指节忽而从红毛身后探了出来，准确无误地一把截住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