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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一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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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模说的言辞凿凿,在旁人看来就是风言风语。这可能么?八个月的孩子不仅会说话,还说出‘大煞笔’这样的字眼?糊弄人也得带有三分真意的吧!
严老爷子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因为说的还是他最疼爱的宝贝孙女!
一向是帮着自己老婆的严致和这次也急了,拉过赵楚模压低声音,“你乱说什么?看清场合!”
“你拉我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连你都不相信我么?”赵楚模气愤甩开。
严致和皱眉,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吧!
正当严老爷子准备不顾情面的将赵楚模拉出去时,储慎之抱着严说进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储慎之说,“爷爷,二婶抓了说说的脸。”
阮栖心慌地上前,果然看到严说的脸上有道指甲刮过的红色痕迹!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那道清晰的刮痕。
严老爷子愤怒的视线扫向赵楚模。
赵楚模心虚,狡辩,“爸,我没有那么做!我逗严说玩的时候,她自己抓的,跟我没关系!”
阮栖护着女儿,难得的生气,“说说的指甲有剪掉,就算抓也伤不了这样,而且说说从来不抓自己的脸的。”
“爷爷,我是亲眼看到的。”储慎之说,“本来我陪着说说,子峻告诉我爷爷找我,我就过去了。走了一半觉得有问题,转身去找说说,就看到二婶在抓说说的脸。爷爷,您有让子峻唤我么?如果没有的话……”
张娴说,“爸,是不是误会?楚模应该不会对小孩子下手的,否则也太……”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明摆着表示唾弃的。
严老爷子一脸怒容,有没有他再清楚不过!他没问赵楚模,而是看向严子峻。
严子峻被严老爷子的眼神给吓到低着头。
“是不是慎之说的那样?说!”
严老爷子的一吼,吓得严子峻浑身一哆嗦,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说话。
沉默即默认,否则还不为自己狡辩一番?
“致和,带着你老婆孩子,立刻给我滚!”严老爷子发话。“以后再不许踏进严家一步!”
“爸!我可是您亲儿子啊!就算不管我,那子峻呢?他是你的孙子!”严致和一家之前被分家,也也是能回严家的,现在一来,和断绝关系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这样的孙子!严福,还愣着干什么?”
严福回神,走到严致和面前,“二少,还是先离开吧?老爷正在气头上,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爸,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对,严说脸上确实是我弄的,可严说真的说话了,她真的骂我的!她是个怪物!”赵楚模还想冲到严老爷子面前辩解,硬是被佣人给拉扯住了。
严老爷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的闭上眼,手一挥,赵楚模等人就被轰出去了!
被严徵抱在怀里的严说如同一个受害者,安安静静地窝在爸爸安全的怀里。
实际上内心各种花式鄙夷,这次严致和一家还想回严家来是有点难了。
严致和虽然昏懦,但心肠不坏,到底是被赵楚模给拖累的。还有对严子峻的教养。有那样的母亲,孩子耳濡目染,必会长歪。
但说将孩子和父母分开更不利于成长,希望这样的教训能让他们长长记性,到时候她再想办法让他们回严家。
反正被严老爷子宠爱着,这方面还是可以有恃无恐的!
严致和一家被轰出去后,宴会继续,就跟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更要忌惮的人是储慎之。
前前后后两次,都是他出面的。在□□他人眼里,储慎之朝严说靠拢,并在严家有了话语权。
严说虽说要什么有什么,但毕竟不会说话。储慎之就不一样了,早就过了不谙世事的十五岁少年,甚至思想比成年人还要有城府。
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首先比较慌的就是张娴那一家了。对储慎之的好坏只有她自己清楚。
为严说举办宴会后,她在家里安分了两天,时常出去不好啊!
想着一个星期中等待星期六和星期日出去玩个痛快很是不错的。
严说正窝在阮栖的怀里喝奶奶,座机响起,严福接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严福的颜色顿时变了!电话都从手上掉了下来,回神忙捡起来,挂断。
阮栖也被吓到,问,“怎么了?”
“二少爷所住的别墅失火,人全部……全部没了……”
“什……什么?”阮栖不敢相信,又问,“什么叫人全部没了?二哥二嫂和孩子们呢?”
“没有来得及逃出来,都死了!我……我去告诉老爷!”严福慌得转身急急离开。
阮栖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神,事件的真实性会是误传么?
回神,低头看着连奶都不喝了的严说,将奶瓶头塞进她的嘴里,严说也只是含着没动。
主要是严说受到的冲击不比阮栖小。她不仅被吓到,还觉得事情不合逻辑。
严致和一家出事不会有假,但为什么会死呢?她以为重新来一世都是有提前准备的。
严说惶恐,是因为严致和一家和上一世一样死于火灾,但不是在别墅里,而是车内。出车祸,油箱撞裂引起的爆炸。
结果查明是和酒驾的一辆计程车相撞,冲向了路边的绿化树。一家四口,当场死亡。包括计程车司机。
后来她在网上配合严徵调查过,那个计程车司机确实是酒驾,问题是,死前豪赌输了不少,有人给他填了赌债,甚至个人资产里还多出来一笔钱,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辈子!这就不同寻常了!
查监控记录,司机拎着旅行包亲自去银行汇的钱,根本就查不到钱的来源。
种种迹象得出的结论,有人花钱买命!
一直到最后严家的人死的差不多,才将所有的疑点指向了没有实际证据的储慎之。
严致和一家确认全部死亡,包括严子峻和二胎。这样的沉重事故让整个严家都处于阴霾之中。
严老爷子虽然恨铁不成钢,可也不想儿子孙子死啊!
严说希望只是个意外,可负责此事的严徵告知别墅的门窗被人刻意堵死,说明这是一件蓄意谋杀案。
阮栖抱着她在外面走动的时候,意外听到严徵和严老爷子的谈话。
连盘查都没有办法做到,因为别墅里就两个佣人,也还都烧死了。只能在别墅附近的居民调查,暂时并未发现可疑。
严说觉得和上一世的案情是那么的相像,跟个无头案似的,暗藏杀机。
只是,这世更奇葩。
上一世最起码还有怀疑的对象,储慎之。这一世呢?只能在学校的监控里看到个身影确定是个男人,身高。
其他一概不知。
“他们那段时间除了来严家,还接触了些什么人,你问过没有?”严老爷子的声音。
“问过了。有个事情,我还没有去问。在出事的前一天,二嫂去学校闹了。说是慎之在学校里欺负了子峻,要学校一个说法。虽然最后学校里安抚了二嫂,但是下课后,二嫂还是找了慎之麻烦,不过慎之至始至终都没有反抗。司机也说慎之没有搭理二嫂,直接上车走人了。我想这个事情也没有必要去问他,说到底是二嫂为了宴会那天的事情气不过才去找事的。”严徵说的话全部传到了严说的耳朵里。
居然有这个事情?又是和储慎之有关又无关的微妙联系?
但是她相信不是储慎之做的,那天储慎之在家里,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躲过家里那么多双眼睛出去干了坏事又不被人发现回房间睡觉的呢?
严说内心的角落里开始有团黑影在成形……
严致和一家举行丧事那天,就跟出事时候一样,轰动整个滨海。参加丧事的豪门一拨又一拨。
严说看着自从严致和一家出事后憔悴许多的严老爷子,心里内疚。如果那天没有她那件事,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种事情了?
“想什么?”
阮栖和其他妯娌站在那里迎悼唁的客人,孩子都是由保姆照顾的,唯有严说是被储慎之抱着的,坐在角落的位置。由储慎之喂她辅食。
“后悔了?”他又问。
严说知道他问的什么,“太意外……窝在想细什么人介么心狠手辣,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这样不是更好,没有他们,严家安静许多。”这种场合,储慎之没有掺杂任何低落的情绪以敬死者,属于他的吊唁方式么?
严说抬起婴儿肥的脸看着他,“尼不能介么想,我萌都细一家人。”
“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一家人……”储慎之敛着黑眸,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窝从生下来奏把你当亲人惹!尼细窝的葛格!”严说认真地说。
储慎之黑黢黢的眸子盯视她,须臾的打量似乎要看穿她内心的感情世界。
严说伸出肉肉的小手,只抓得住储慎之的一根食指,“葛格有什么发都可以跟窝嗦!”
“我想要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做得到么?”半晌之后,储慎之开口。